張心陽
“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常被人們當作是對他人善意的警示和勸告——做人不要做傷天害理、違背常倫的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然而現在,我對這句話的理解,已不僅僅是一句社會生活的總結,是對他人警示和勸告,而認為興許真真切切的有“天”在看。這緣于我不可思議的親身經歷。
約在13年前,父母買了一套別墅式的新房,入住伊始,父親就在前院親手栽下一棵橘子樹。這棵樹長得很快,三年便開花結果,之后年年碩果滿枝,多時能結幾籮筐,而且個大、味甜。
但2011年,這棵橘子樹僅結了兩只果子,一只長在墻內,一只長在墻外。那一年,85歲的父親多病,他對我母親說:“今年不太好,我倆可能要走一個,你看這橘子長的……”十月末,父親突發心肌梗死,離開了人世。
之后,橘樹結果如常。
2015年國慶節長假,我回老家看老母親,走進宅院,發現橘子樹上一只橘子也沒有,問母親:“今年的橘子呢,怎么這么早就叫人摘了?”母親說:“今年就是奇怪,一個都沒結?!边@一年,一路走來都比較順利??膳R近年關,噩耗傳來,老母親心臟病復發致心室衰竭,僅20分鐘就走了!
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么?第一次是巧合,我相信;巧之又巧,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還巧之再三。父親和母親一輩子彼此堅守,形影不離,相濡以沫。奇異的是,母親去世的日子,正是5年前父親下葬發引的日子;母親火化那天,正是父親正式安葬那天。這更令我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中,我不能不感到,大自然或許真有一些人類未能感知到的東西與人類相關聯、相呼應,甚至對人類命運構成某種影響?古人云“天人合一”,天道亦或以某種形式映射在人道之中吧。只是“道可道,非常道”,我們自己無法感知或感而難知而已。
困惑難解之時,手機里傳入一則微信:
二戰后的某國想用科學方法宣傳無神論,請三位博士做宣講員。第一位是天文博士,說,我用望遠鏡觀察宇宙20多年,從未見過神。第二位是醫學博士,說,我解剖尸體上百具,從未發現過靈魂。第三位是倫理學家,說,人死如燈滅,我讀了大量書籍,沒有見過關于今生來世的記錄。臺下人聽了都信了。
就在這時,站出一位農村老太太,鏗鏘有力地說,我要反問天文博士,你用望遠鏡20多年,你望見過風嗎?再問醫學博士,你解剖過上百具尸體,可你見過愛嗎?又問倫理學博士,在你出生前有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你信嗎?你只有來到這個世界才知道有這些,可你現在并沒有去另一個世界,怎么知道另一個世界不存在呢?老太太的一番反詰,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我并非有意要宣傳有神論,但我們還是可以從認識論角度來看問題。人是當今地球之上最具智慧的動物,善于判斷和分析,得出了唯物論的觀點,即一切存在皆由物質所決定,不可能有失去物質基礎的存在。然而,人,僅僅因為有較高的智慧,有一定的判斷思維能力,就敢說窮盡了對自然界存在事物的認知嗎?當然不是。智慧的人從未敢如此狂妄。事實上,人對自然界客觀存在的絕大部分事物,尚處于未知的狀態。而人類今天的科學亦遠非認識世界的最后工具,正如愛因斯坦所言,“今天的科學只能證明某種物體存在,而無法證明某種物體不存在”?!叭祟惖恼J知僅僅是一個很小的圓,圓外的空間要大得多”。
人們常常把一些不可思議的人和事加以“妖魔化”。我們對這個世界上出現的人類用常規思維不能理解的現象和事物,有沒有“妖魔化”呢?所謂的妖魔鬼怪是從哪里來的?是天然生成的嗎?不是,是因為自然界存在著我們至今無法認知的事物和現象,它們其實是一種客觀存在的自然態,只是因為人類還不能認知,不解其迷,無法掌控,于是就將其妖魔化,把它說成是神、是仙、是妖、是魔、是鬼,以致使它變得讓人覺得恐怖和可怕,乃至躲避或企圖將其驅逐。
我不是一個有神論者,但如果把那些常常在人類面前出現又不能為人類所認知的事物和現象當作是神,深信“頭頂三尺有神明”,對其有所敬畏,心存幾分恐懼,我覺得亦非壞事,它至少可以警示我們多行善事、莫做壞事,努力使自己的人生境界不斷提升,讓生命持續向高級形態轉化。這是一種樸素的引導人們向善向好的主張和方式,不應簡單加以拒絕。
還是讓我們對這個尚未琢磨透的大自然多一些敬畏吧,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是真實不虛、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