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泠靜( 貴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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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以來海外苗族研究述評與譯介
何泠靜
( 貴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
摘 要:從文化適應、苗族宗教信仰、青少年讀物、醫療衛生、移民經歷對比研究等不同領域,對具有代表性與影響力的新世紀海外苗族研究成果,進行有針對性的述評與譯介,旨在為國內相關研究提供社會學、人類學、教育學、醫療人類學視角,動態追蹤、了解苗族在西方文化中的生存現狀,從而拓展新世紀跨境苗族研究的視野。
關鍵詞:新世紀; 海外苗族研究; 述評; 譯介
20世紀60~70年代,美國在老撾策動“秘密戰爭”,招募了大量苗族(又稱為赫蒙人/Hmong)作為其“特種部隊”來遏制巴特寮組織(老撾愛國戰線)的發展。戰爭結束后,這些苗人為躲避巴特寮的報復,紛紛逃離老撾,涌入泰國。后在聯合國及國際社會的安排下,這些老撾苗人以難民身份移居美國、法國、圭亞那、德國、加拿大、阿根廷、澳大利亞等國,老撾苗族逐漸演變為跨國族群。
苗族以難民身份到達異國他鄉后,其特點鮮明的文化卻成為阻礙他們在安置國展開新生活的無形障礙。西方國家先進的生活水平、醫療手段、教育程度,與他們之前的處境存在巨大反差。加之苗族文化與西方文化存在巨大差異,從而導致苗族與安置國沖突不斷。因此,海外苗族不得不面臨一系列現實的社會問題,例如如何傳承原生態的民族文化、如何在原始崇拜與皈依基督教宗教之間找到平衡點、苗族難民的后代如何適應西方教育、患病后是否愿意就醫等。
整體而言,古代苗學階段、現代苗學階段主要體現為西方探險家、軍人、傳教士以游記、札記的形式對苗族及其文化進行記錄,多為獵奇或為西方列強的入侵搜集信息。當代苗學階段又以新千年為分水嶺。1977~1999年之間的海外苗族研究,主要圍繞苗族的難民身份及苗族歷史研究展開。2000年以來,海外苗族研究從大量個案入手,圍繞“原始”的苗族與“先進”的西方之間的碰撞與沖突展開,呈現出宏觀與微觀結合、歷史與現狀互通的特征。國外研究者著重從社會學、文化人類學、宗教學、醫學、教育學等方面對當地苗人/Hmong人進行研究,以凸顯苗族文化與西方文化碰撞、對抗、適應、融合的過程。
筆者從社會適應、苗族宗教信仰、青少年讀物、醫療衛生、移民經歷對比研究等不同領域,對具有代表性、在美國具有影響力的新世紀以來海外苗族研究成果,進行有針對性的述評,希望能為國內研究提供多元視角,從而更好地了解苗族在異質文化、尤其是西方文化中的生存現狀,為海內外苗族研究提供詳實的資料。
(一)社會適應
美國學者馬克·法菲爾(Mark Pfeifer)編撰有《離散中的多樣性:21世紀的美國苗族》(Diversity in Diaspora: Hmong Americans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由夏威夷大學出版社(Univ Hawaii Pr)2013年出版[1]。該書的獨特之處在于其是一部研究21世紀美國苗族文化適應性的論文集,大膽地將美國苗族研究視角從慣常的難民身份研究轉入對其文化適應性的研究,選材角度為社會、經濟、政治、性別、文藝等,內容主要涉及有關苗族社會政治經濟穩定的因素、苗族政治實踐主義與公民行動主義的成因(包括美國苗族參選、對決策的影響等)、美國苗族社區的貧困成因、苗族傳統文化對年輕人的影響、苗族女性面臨的挑戰、對苗族老人的采訪等。該作品論及了美國苗族政治上與文化上的美國身份,改變了人們對苗族這一美國社會“新人”的既定觀念,還將苗族文藝單列一章,介紹了苗族在顛沛流離中口頭傳承的苗族古歌、詩歌等。入選的文章均從不同角度呈現了美國苗族如何發揮主體性、呼吁歸屬感等社會問題,以期社會減少對這一跨國族群的歧視。莫妮卡·趙作為編者,在序言中指出,“苗族從古至今顛沛流離,如今成為跨國族群,這為美籍亞裔研究增色不少,為種族和國家的研究提供了嶄新的視角。”
本書編者法菲爾一直以來從事有關美國苗族的研究工作。作為美國國家社區服務組織 Americorps的一員,他在明尼蘇達州圣保羅的小學任教,學生主要是老撾移民的孩子,其中不乏苗族難民。隨后,他在當地苗族文化中心圖書館工作了六年,將苗族文化中心圖書館建成為美國最大的苗族研究資料中心[2]33-35。此外,法菲爾還是苗族研究網絡資源中心、越南研究網絡資源中心的創建人與管理員。這兩個網站內容豐富,提供大量有關苗族研究的文獻,不僅成為學者交流的平臺,還成為普及苗族歷史文化的渠道。除發表學術論文、整理文獻書目外,法菲爾還擔任苗族研究刊物《苗族研究學刊》(Hmong Studies Journals)與《苗族研究通訊》(Hmong Studies Newsletter)的編輯工作。法菲爾還于2007年編撰了《1996-2006苗族研究文獻:參考書目與注釋》(Hmong-Related Works 1996-2006: 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該文獻成為近年來全面反映美國苗族研究的力作。
(二)苗族宗教信仰
帕翠莎·西蒙茲(Patricia V.Symonds)著有《叫魂:泰北苗寨的性別狀況與宇宙觀》一書(Calling in the Soul: Gender and the Cycle of Life in a Hmong Village),由華盛頓大學出版社(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2005年出版、2014年再版[3]。西蒙茲是布朗大學的客座教授,于1987~1988年對泰國北部山區的白苗進行了大量實證性的研究。這些苗族大都來自老撾,與青苗通婚,出生率極高。該書從人類學的視角,以翔實的案例、圖片及經書,描寫了苗族關于出生、死亡、婚嫁及兩性關系的生生不息的宇宙觀。第一章闡述了苗族的宇宙觀,認為生、死、轉世是完整的生命輪回,而女性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即為傳宗接代。作者指出男人在苗族文化中被賦予了重要地位,而苗族社會并未對女性扮演的角色進行補償,女性的存在僅僅反襯出男權高高在上的姿態。第二章從細節入手,通過苗族兩性問題與日常生活顯示出苗族婦女扮演的社會角色,即女性通過生育獲得社會地位,因為她們的子宮被視作祖先靈魂轉世的承載物。第三章主要論及了苗族婦女的生育狀況,提到苗族宇宙觀中有關“胎兒發育”的理論,即生育是苗族婦女重要的社會角色,因為她們將祖先與后代緊密聯系起來。第四章探討了苗族婦女生育與死亡的關系。第五章陳述了苗族社會中父母的關系。作者在結尾處還做了大膽的猜想,認為“隨著苗族婦女受西方自由理念的影響,她們也會像西方女性一樣,在擯棄傳統觀念的同時,承受著社會角色改變帶來的利與弊”。
在西蒙茲看來,苗族社會屬于典型的男權社會,鮮少賦予女性權力,因為苗族婦女生來 “就被灌輸、并灌輸孩子一個觀念,即男人比女人聰明”。即便如此,苗族婦女在生、死這一重要的精神領域仍然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作者事無巨細地了解了苗族歷史、文化,認為苗繡中的圓形圖案象征著苗族的生死輪回。整個作品視野宏大,展現出西蒙茲嫻熟的田野調查能力。該作品為有關苗族宇宙觀的民族志研究提供了寶貴的資料,并為其他學者對研究東南亞高地族群提供了宗教學、社會學、政治學以及性別視角。美國媒體認為“該書對那些醉心于研究美國苗族的社會學家、人類學家、女性學家及專業人士而言,無疑是一座寶藏”。
(三)青少年讀物
佩茜·戴茨·謝伊(Pegi Deitz Shea)著有少年讀物《纏繞的絲線:一個苗族女孩的故事》(Tangled Threads: A Hmong Girl's Story),由克拉林出版社(Clarion Books)2003年出版[4]。該作品的讀者群設定為10~14歲的少年,講述了13歲的苗族女孩楊瑪(Mai Yang)父母在中南半島戰爭中不幸去世,她和祖母在泰國難民營呆了10年后,最終于1995年踏上赴美之路,與移居那里的叔叔一家重聚一堂。盡管美國使她和祖母獲得良好的醫保、充足的食物以及一套公寓,然而楊瑪卻感受到了壓力。適應了美國生活的堂姐希望她舉手投足“洋氣”些,而順從她們則意味著對祖母、對叔叔、對苗族傳統的背叛。美國嶄新的生活令她無所適從,她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之間掙扎著,最終決定遵從內心的意愿,成長為自己向往的人。這個苦樂參半的故事體現了少數族裔身處不同文化的痛苦,因為其中還夾雜著對少數族裔的身份認同以及對知識的渴求。書中描寫了許多感人的場景,楊瑪聰明、果斷的性格特征使她在面臨艱辛與挑戰時迎難而上。書名“纏繞的絲線”,喻指楊瑪恪守的苗族傳統與西方價值觀之間的沖突與碰撞。作者最終巧妙地化解了這一矛盾沖突,讓楊瑪在成為新一代美國人的同時,并未“忘本”。楊瑪在夾縫中生存的故事,也為讀者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去了解美國社會。
作者謝伊1989年到訪過泰國的苗族難民營,有感于苗族小女孩楊瑪豐富的藝術創作力,撰寫了“苗族少女楊瑪三部曲”的第一部《引人入勝的苗繡:一個難民的故事》(The Whispering Cloth: A Refugee’s Story, 1995)。之后在對美國苗族難民的采訪中,發現多數人在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的夾縫中艱難的生存境況,于是在對苗族文化深入了解、考察之后,創作出了三部曲的第二部《纏繞的絲線》。之后,作者又創作了三部曲的第三部《飛針走線》(Stitch in Time),講述了楊瑪面臨的又一抉擇,即是就讀藝校進行繼續教育,還是結婚成家?謝伊筆耕不墜,憑借《纏繞的絲線》一書獲得康州圖書獎、2003年圖書館少年讀物推薦獎、國際讀書協會“全球推薦書目獎”等多個獎項。這部作品還入選紐約市立圖書館“百部讀物”、波士頓作家俱樂部獎“最終入圍書目”、9~12歲讀者最喜愛圖書獎。美國國家圖書館協會認為,這部作品“透過楊瑪的視線,認為‘美國的生活方式光怪陸離’。這種想法固然可笑、但卻不乏洞察力。”謝伊創作的“苗族少女楊瑪三部曲”刻畫了泰國難民營中艱難生存的童年楊瑪、初到美國時迷茫的少女楊瑪及不卑不亢的青年楊瑪,以自然、親切的筆觸記述了苗族一脈相承的文化,記述了苗族難民在異國他鄉的生存境況。該書成功刻畫了楊瑪在文化夾縫中依然彬彬有禮、獨立自強的形象,這樣的經歷能在移民學生中引起共鳴,具有較強的啟發性。
(四)醫療衛生
凱絲琳·A.考哈尼佩拉(Kathleen A.Culhanepera)、多蕾茜·E.沃特(Dorothy E Vawter)、熊帕(Phua Xiong)、芭芭拉?巴比特(Barbara Babbitt,已逝)與瑪麗?M.索爾伯格(Mary M.Solberg)共同編撰了《臨床治療中的人文關懷:苗族與西方醫療人員有關臨床與倫理的案例》(Healing by Heart: Clinical and Ethical Case Stories of Hmong Families and Western Providers),由范德堡大學出版社(Vanderbilt University Press)于2003年7月31日出版發行[5]。隨著美國少數族裔人口日漸增多,醫療人員頻繁接觸來自不同文化與語言背景的病人及其家屬。該作品深入研究了苗族難民與西方醫療人員之間的關系,編者主要來自明尼蘇達州盡責的醫護人員與醫療人類學家,因為他們意識到當前的醫療制度與當地苗族難民的需求相去甚遠。因此,他們在苗族社區中對苗族老人、苗族鬼師及其他的社區負責人進行了一系列的訪談,從而記錄下有關苗族在就醫過程中健康與疾病的故事,并對這一現狀提出洞見。編者們與苗族社區精誠合作,制定出一系列的方式方法,呼吁人們關注既有的民族與文化藩籬阻礙了苗族患者享受更好的西方醫療。
作品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深入介紹了苗族歷史、文化、信仰與實踐。此舉并非老生常談,而是重點分析影響醫療質量的因素,如對西方醫療制度的信任與否、家庭的決策權及宗教信仰等。第二部分由14個章節組成,循序漸進地討論了轉世、孕婦與分娩、結束生命的決定等內容。每一章都與一個具體的醫療案例有關,討論了其中的文化寓意,而且還附上病人、家屬、苗族鬼師、臨床醫師(包括苗族醫生、護士及社工)、醫學人類學家、醫療衛生倫理學家、心理學家及牧師的評論。第三部分提出如何在醫療衛生領域更好地進行人文關懷,并為執業醫師、管理員、教育家與決策者提供了許多建議,包括醫療衛生領域有關文化、語言恰當服務的國家標準等。總的來說,《臨床治療中的人文關懷》一書為那些在美國苗族社區工作的醫療人員與管理者提供了詳實的資料,具有相當的社會意義。該作品涉及的每一個醫療案例都可以成為醫學院學生或住院醫師的討論要點,對于醫學人類學家與教授跨文化醫學的專業人士而言也意義非凡。
(五)移民經歷對比研究
莉蓮·費德曼(Lillian Faderman)曾任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英語教授、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客座教授,她著有《重生:苗族的美國移民經歷》(I Begin My Life All Over: The Hmong and the American Immigrant Experience)一書,由燈塔出版社(Beacon Press)于2000年4月13日出版[6]。作者費德曼有意識地避開了苗族作為美國少數族裔所展現出的“共性”與“差異”,而將他們的經歷視作是“美國夢的新篇章”,喚起讀者去感知苗族融入全球化的過程。該作品在體裁上而言屬于口述歷史,因此內容多來自對苗族難民的訪談。其中,第一章為《生活方式的終結》,簡要介紹了苗族在老撾的生活、顛沛流離的遭遇以及在泰國難民營的遭遇。第二章《成為美國人》是作品的重要部分,記錄了36位移民在美國這一陌生土地上的種種遭遇,內容具體包括信仰與治療、兩代關系、性別研究、苗族幫派以及“成為美國人”。費德曼按照年齡狀況將訪談對象分為老人、中年人及年輕人,如此更好地體現幾代人不同的觀念。年長的苗族移民談到了美國文化對苗族傳統文化的侵蝕,而年輕的移民談到了他們既要順從父母,又不得不適應美國生活的矛盾人生。不同時期移民的不同經歷清晰呈現了苗族及其他移民群體在融入新的社會環境的過程中面臨的問題。
如果該書的視角僅僅停留在對苗族難民的研究,那么它與其它類似主題的作品將別無二致。這部作品的精彩之處是作者將苗族難民的經歷與其母親的移民經歷進行了對比,從而將作品的視角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作者的母親來自拉脫維亞一個猶太村莊,20世紀30年代受二戰的影響逃難到美國。此外,作者還描述了自己作為移民子女親歷的“身份認同”帶來的痛苦以及游移在新舊兩個世界的感受。“苗族”與“猶太人”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民族,經過作者“有心”的安排,他們的經歷與歷史跨越時空相互交織。作者希望這樣的安排能喚起讀者回顧、反思自己的族源及歷史。該書配以大量插圖,試圖傳達苗族的精神世界,以便讀者對他們的遭遇有更直觀的了解。
通過以上對新世紀以來海外苗族研究的述評,文章總結出該時期研究特點如下:
(一)研究視角多元化
囿于篇幅限制,文章只能選取具有代表性的文獻進行譯介。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出新世紀以來,海外苗族研究呈現多元化的趨勢,著重從社會學、文化人類學、宗教學、醫學、教育學等方面對當地苗族/Hmong人進行研究,以凸顯苗族文化與西方文化碰撞、對抗、適應、融合的過程。
(二)研究者多樣化
從代表性的文獻來看,海外苗族的研究者除了之前的歷史學家、社會學家,自新世紀以來還延展到了不同領域的學者視野。青少年讀物作家、二語習得語言學家、醫學人類學家甚至醫療人員都加入到了苗族研究的行列,說明苗族在海外日益受到關注,而不再是被動地以難民身份在安置國求生。
(三)研究作品系列化
佩茜·戴茨·謝伊的“苗族少女楊瑪三部曲”《引人入勝的苗繡》、《纏繞的絲線》與《飛針走線》可以說是海外苗族研究文獻中獨具特色的,因為這是截至目前唯一的系列作品圍繞主人公不同年齡段而撰寫的故事。綜觀該領域的文獻資料,罕有如謝伊女士這般從始至終地關注苗族在難民營的生活、移入西方國家后艱難的適應過程以及年輕時期的生活面貌。據悉,謝伊女士已開始構思撰寫楊瑪系列的第四部,描述成年楊瑪返回故鄉老撾的悲歡離合的故事。可以說,她對苗族的刻畫也如楊瑪手中的那條“絲線”,堅韌而又綿長。
(四)研究范圍族際化
在眾多對苗族難民身份研究的作品中,主要是圍繞苗族的歷史、文化與顛沛流離的經歷展開,鮮少出現如莉蓮·費德曼的《重生》這樣的作品,將自己作為猶太后裔的經歷與苗族移民(而非難民)的經歷進行對比,從而彰顯這兩個苦難深重民族堅韌不屈、劫后重生的民族精神,從而升華了此類型作品的研究視角。
西方話語中的苗族形象,不外乎他們在山地密林中刀耕火種的身影、移入西方國家的難民面孔以及他們信仰的原始宗教等。關注苗族與美國主流社會存在的差異本身沒什么錯,但長此以往勢必造成苗族的“陌生化”、過分強調苗族的“他者”身份。慶幸的是,新世紀以來的海外苗族研究呈現出視角多元化、研究群體多樣化、研究作品系列化以及族際交叉對比研究等態勢。這些特點使得海外苗族研究日益成為學者的關注點,其引發的教育、社會、醫學等問題已經成為跨學科研究的對象。因此,文章認為,對新世紀海外苗族研究進行述評與譯介,具有深刻的意義,符合文化全球化的趨勢,有助于國內苗族研究學者跟蹤調查苗族在西方文化中的生存現狀,從而拓展新世紀跨國苗族研究的視野。
參考文獻:
[1]Pfeifer, Mark.Diversity in Diaspora: Hmong Americans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M].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2013.
[2]倪冬云.全面反映美國近年來苗族研究的文獻書目新作——《苗族相關論著1996-2006:注釋文獻目錄》[J].中國索引,2008 ,(4).
[3]Symonds, Patricia V.Calling in the Soul: Gender and the Cycle of Life in a Hmong Village [M].Seattl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2005.
[4]Shea, Pegi Deitz.Tangled Threads: A Hmong Girl's Story [M].New York: Clarion Books, 2003.
[5]Solberg, Mary M.etc.Culhane-Pera, Kathleen A., Vawter,Dorothy E., Xiong, Phua and Babbitt, Barbara.Healing by Heart: Clinical and Ethical Case Stories of Hmong Families and Western Providers[M].Nashville: Vanderbilt University Press, 2003.
[6]Faderman, Lillian.I Begin My Life All Over: The Hmong and the American Immigrant Experience [M].Boston: Beacon Press, 2000.
(責任編輯 黎 帥)(責任校對 郭玲珍)(英文編輯 謝國先)
Review and Translation on International Studies on the Hmong in the New Century
HE Lingjing
(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Guizhou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25, China )
Abstract:The Hmong has transformed into a cross-boundary ethnic group by moving from China to Vietnam, Laos,Cambodia and Thailand.Since 1960s, with the help of the UN Refugee Agency, they have become transnational ethic group since they have transferred to the USA, the UK, France, Australia and French Guiana.They are confronted with a whole new life quite diverse from those of their homeland, like the advanced living standard, medicare and education in western countries.They have come across a lot of tremendous issues: how to inherit original ethnic culture, how to balance primitive worship with Christianity, how to how make their children get access to western education and if they should seek western medical service when they suffer diseases.Hence, this paper explores and embarks on systematic review and translation of influential overseas researches on the Hmong during 2000 to 2015.This paper is invaluable not only for domestic researches of the Miao in anthropology, sociology, ethnology and education, but also for tracing and researching the present condition of Hmong as well as framing a broader vision on the researches of the Hmong.
Key words:new century, international studies, the Hmong, review, translation
中圖分類號:C958.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639 (2016) 02-0081-05
收稿日期:2015-11-09
基金項目:2014年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海外苗族英法語文獻資料搜集、整理與研究”(14AZD071);2014年國家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項目“海外苗族研究述評與譯介”(14YJCZH049);2014年貴州大學人文社科青年項目“新時期海外苗族譯介研究”(GDQN2014001)。
作者簡介:何泠靜(1979-),女,貴州大方人,貴州大學外國語學院翻譯系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海外苗族研究述評與譯介研究、西南民族譯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