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丹暉
漳州職業技術學院應用外國語系,福建漳州,363000
從“猴賽雷”看強勢模因中的“動物屬性”
盧丹暉
漳州職業技術學院應用外國語系,福建漳州,363000
為了辨析和運用流行語中含有動物名稱的強勢模因,從語言模因理論視角,以“猴賽雷”一詞為引,探討流行語中動物強勢模因的生成要素和語用功能;通過對各類涉及動物名稱詞匯的多重意義、復制周期與傳播方式的對比分析,從動物詞匯的文化內涵、宿主的主觀聯想和媒體發酵三方面論證動物新詞的強勢模因的生成要素,提出動物強勢模因的運用能凸顯人與動物共同依存的自然屬性,體現民族價值取向的心理屬性及反映生活熱點新聞的社會屬性等語用功能。將動物文化的研究融入語言模因的新范疇,豐富語言的表達,提高文化的傳播效果,為讀者解讀和辨析動物強勢模因提供理論依據,以拓展學界對該領域的研究。
猴賽雷;模因論;強勢模因;語用功能
2016年是中國農歷猴年,于是網絡上“猴賽雷”一詞火了。事件的起因是2009年10月一個網名“猴賽雷”的中國女孩在網上發帖列出“征男友”的苛刻標準并大秀“大尺度”的個人照,引發眾多網友的反感和“拍磚”。而2016年1月央視公布猴年春晚的吉祥物“康康”,由國家一級美術師韓美林設計的“猴”形象,因兩個鼓鼓的猴腮幫引發網友的議論,被吐槽為“猴腮雷”[1]。兩個事件的疊加使“猴賽雷”成為2016年膾炙人口的熱詞。廣東話“好犀利”的諧音就是“猴賽雷”,意為“好棒、好厲害”。因此,“祝你猴運連連猴賽雷”,“猴年吉祥猴賽雷”等各種新年祝福語不絕于耳,更引申出“猴幸福”“猴開心”“猴想你”“猴愛你”等詞,讓這個猴年充滿“猴味”。這些“猴味詞”正是人們社會生活中流行語的語言模因(Meme),在網絡媒體上經過使用者(宿主)的不斷模仿、復制及變異傳播而形成的媒體新語。
模因論是以生物進化論來詮釋語言的進化發展的新理論。Richard Dawkins于1976年首次提出“Meme”(模因)的概念,他認為文化中存在與基因相似的復制因子,通過模仿和自我復制達到文化傳遞的效果[2]。模因的本質是“模仿”,任何一個信息只要它能夠通過廣義上稱為模仿的過程而被復制,就可以稱為模因[3]。文化與語言形影相附,文化的傳播不可缺少語言載體,而語言模因以語言作為傳播媒介,帶著模因宿主的意圖,借助語言結構,以重復或類推的方式不斷地傳播[4]。按照語言模因的活躍程度,可分為強勢模因和弱勢模因[5]。在語言交際中受眾面廣,復制率高,經久不衰,影響深遠的語言模因即為強勢模因;弱勢模因短期活躍卻轉瞬即逝,逐漸被遺忘、被淘汰。隨著宿主語用意向的轉移和社會時勢的變化而變化,有的強勢模因弱化甚至消失,而有的弱勢模因卻在語言模因進化中會逐漸變得強勢,這種強弱勢轉換符合人類社會發展的長消規律[6]。
2003年,何自然引入模因論,翻譯“Meme”為“模因”,并以模因分析語言現象[7]。十年間國內“模因”研究如火如荼,以“模因”作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上搜索,相關文獻高達9204篇,眾多學者在深入探討模因與翻譯、廣告、影視、旅游和教學等方面的關聯性和影響性。而關于流行語中含有動物名稱的模因生成要素與傳播方式的研究卻未見。為此,本文以“猴賽雷”一詞為引子,從語言模因的角度探求強勢模因中的“動物屬性”,通過實例探求含有動物名稱詞匯的強勢模因(以下簡稱“動物強勢模因”)的生成要素和傳播方式,歸納這類模因的語用功能,為讀者辨析和運用動物流行語模因提供理論依據。
有關動物的詞匯在人類語言中占據著獨特的地位。動物意象、動物習語、動物故事、動物商標、動物廣告以及以動物為主題的影視作品等都是中西語言和文化的精華和亮點,反映和驗證人與動物在歷史長河中的共依共存的親密關系。在當今網絡盛行的背景下,動物詞匯作為獨特的語言模因資源,為人們在流行語的模仿復制與傳播使用賦予了豐富而又新穎的內涵。
2.1 模因的復制周期
Heylighen認為模因復制周期要經歷四個階段:同化(assimilaion)、記憶(retention)、表達(expression)和傳播(transmission)[7]。在與動物的相處過程中,人類了解動物的形象特征和生活習慣。動物詞匯具有模因的信息元表征,能在不同語境形成聯想意義。當宿主關注和理解這類模因,將其融入自身的認知系統,便是同化過程。模因復制的機率取決于它在大腦中記憶時間的長短。宿主在不同的語境條件下進行復制模仿,以語言或文本形式表達,并通過各類載體將模因傳遞給新宿主。當新宿主受復制的信息感染,在接受和傳播的過程中,開發更多的潛在宿主,便加速模因復制和傳播的進程。Darkwins提出強勢模因的基本衡量準則是長壽性(longevity)、多產性(fecundity)和復制忠實性(copying-fidelity)[8]。在語言使用過程中,各類模因此消彼長,有的成為強勢語言模因,在傳播中發揮語用功能,引發文化效應,達到主體期待發揮的語用功能。有的成為弱勢語言模因,逐漸被人們淡忘而消失。
2.2 模因的復制和傳播方式
從模因論的角度觀察,語言模因的復制和傳播有基因型的“內容相同,形式各異”和表現型的“形式相同,內容各異”的兩種形式[9]。
2.2.1 基因型
基因型語言模因是以傳遞信息為主要目的,以不同的形式傳達相同的內容。如漢語和英語中有關動物的名言、警句、公示語和廣告語等原文被直接引用來增強語言的說服力和修辭效果,體現信息的傳遞。“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出自李商隱的《無題》,表達對愛情的忠貞,現在常被引用形容教師的奉獻精神。錢鐘書《圍城》中的名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已成為各類房子、車子、電子產品、游戲軟件和商場超市的廣告語。漢語和英語里都有相同的諺語“The early bird catches the worm”(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意為“勤能補拙”,常用來勸誡人們勤奮學習和工作。“Birds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物以類聚),常被引用為交友的準則和技巧。這些名言名句的引用就是基因型動物強勢模因的直接引用,具有信息傳遞的功能。
基因型模因也可以異形同義的方式傳遞。模因在模仿復制過程中,發生模因變異,改變原模因的形式結構,但傳遞的模因內容不變,如對兇悍女性的稱呼有“母老虎”“河東獅”“母大蟲”等。老虎、獅子和大蟲形態特征各異,但有共同的特點——兇猛。這些動物信息為人們所熟悉,在人的大腦中存儲,通過模仿復制傳遞給他人,成為口口相傳的“悍婦代名詞”。英語“as stupid as ass”“as silly as goose”“silly donkey”中“ass”(驢)“goose”(鵝)“donkey”(驢)都是用來指代“愚蠢的人”;又如“Chicken”(雞)“mouse”(鼠)“sheep”(羊)也常用來稱呼“膽小的人”。
2.2.2 表現型
表現型模因是在保持模因結構不變的基礎上,根據不同的語境傳遞不同的意義,可分為諧音復制和結構復制兩種模因變體[9]。
(1)諧音復制。漢語文化中,猴(Monkey)象征著聰慧、活潑。以猴為主題的名言警句、小說、戲劇、影視作品不計其數。《西游記》中刻畫的孫悟空機智勇敢,本領高強,嫉惡如仇,將猴文化推到巔峰。猴年的“猴賽雷”著實讓猴文化又火了一把。以“猴賽雷”為模因版本,被大眾諧音復制出了結構相似的“猴開心(好開心)”“猴幸福(好幸福)”“猴健康(好健康)”“猴有財(好有財)”等猴年祝福語。每個詞都含“猴”字,卻已無“猴”義。同樣的,“鼠”與“屬”“數”字諧音,因此鼠年你可能會收到這樣的祝福:“鼠年到,祝你擁有鼠不清的好運,鼠不完的鈔票,鼠不盡的喜悅,得到鼠于你的幸福。”從以上例子可見,諧音復制動物強勢語言模因雖保持原有的結構,卻改變了原有的內涵。
(2)結構復制。模因的結構不變,不同的詞語與之組合,傳遞新的含義,達到同構異義的效果。當“蟲(worm)”成為獨立的詞模,暗喻為“一類人”時,不斷被模仿和復制,出現多種模因變體。如“網蟲”“影蟲”“咖蟲”“學蟲”“旅蟲”“書蟲”……傳遞不同的含義來詮釋“沉溺于某種事物的一類人”。此“蟲”非彼“蟲”,實為隱喻“人”。
在擁有幾千年耕種歷史的中國,牛是農民生產勞動的幫手和工具。牛在中國人的心理寓意是勤勤懇懇,吃苦耐勞。而在多地的方言中,“黃牛”是指“通過搶購倒賣大量車票而獲利的票販子”。在網絡和交通急速發展的時代,“黃牛”一詞作為“票販子”之意義為大眾注意,成為獨立模因,經過宿主的復制傳遞,添加后綴衍生出“黃牛黨”“黃牛票”“黃牛價”等詞,也有“前綴+模因”的結構,如“倒卡黃牛”“蘋果黃牛”“商場黃牛”及“返券黃牛”等衍生詞語。
表現型的模因,并不限于詞組的復制,也可以是句型結構的復制。與漢語猴文化不同,英語國家的寓意是淘氣、搗亂、模仿,在諺語俗語中常作為貶義詞,如“Monkey business (非法活動)”“Monkey's years(猴年馬月)”“Monkey's Uncle(驚訝)”。而“Monkey see, monkey do”(東施效顰)被結構復制為“Children see, children do”(言傳身教)。又如“Love me,love my dog(愛屋及烏)”這句英文諺語,深入人心,常用來表達:“喜歡一個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這句被結構復制為多種句型,“Love me, love my cat”;“Love me,love my book”和“Love me, love my clothes”等句子。2001年王晶導演一部愛情喜劇片《有情飲水飽》,就是借鑒和模仿這句諺語將影片名翻譯為英文“Love me, love my money”獲得極高的評價和票房。
3.1 動物詞匯的文化內涵
數量繁多的動物詞匯是模因生成的語言基礎。動物詞匯具有指稱意義(referential meaning),能客觀體現動物的意象[7]。例如,“熊貓”(panda)一詞的基本意義就是指“體肥胖,似熊而較小。眼圈、耳朵、四肢和肩部黑色,馀皆白色。生活于高山竹叢中,喜食竹類植物,善爬樹。產于四川、甘肅、陜西部分地區。”動物詞匯的內涵意義(connotation)蘊含人的主觀情感,賦予動物的象征意義,是人類產生聯想的源泉。因為熊貓數量稀少,性情溫順、憨厚,是中國的國寶,象征著“珍貴”“友好”“可愛”。動物的文化意義(cultural meaning)是在社會和語言的發展中,由動物詞匯的象征義引發的聯想而賦予動物的引申義。“熊貓”一詞在社會發展中被引申為“熊貓眼(黑眼圈)、熊貓血(Rh陰性血)、熊貓簡歷(稀有人才)和熊貓藥(珍貴的藥物)”等。
因此,動物詞匯是具有潛在效應的模因,可作為模因潛勢的元表征信息,通過語境引發宿主的聯想來形成信息表征,被不斷復制傳播成為模因,甚至是強勢模因。同類動物詞匯的語言模因有不同的元表征信息,在不同的語境下引發不同的聯想。不同的語言和文化背景也賦予相同動物不同的隱喻寓意,體現不同的語用表征。在漢語文化中“馬”象征著力量,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馬”也象征著速度,如“萬馬奔騰”;“馬”還象征吉祥如意,如“龍馬精神”。而在英語中有“hold one's horses”(耐心),“work like a horse”(辛苦工作),“dark horse”(出乎意料)。
3.2 宿主的主觀聯想
宿主的主觀聯想是動物強勢模因生成的內在動力。宿主感知到各類語言模因信息是在特定的語境條件下,受語用心理的驅動引發主觀聯想,從認知系統中有意識地選擇和確定模因進行復制和傳播。當異類動物詞的元表征語言信息或同類動物的多種元表征信息進入人腦的認知系統時,基因宿主根據語境發揮主觀聯想,選擇和確定潛在的模因進行復制。新的動物信息表征被傳遞到新宿主,被新宿主接受、認同和記憶,在語言交際中又被傳遞,不斷推進動物語言模因橫向傳播。
假如宿主的大腦記憶系統存儲著“馬”的多種文化象征意義(圖1),當宿主想要表達“這次比賽出乎意料獲得冠軍的歌手”,他可以選擇以“dark horse”一詞為例翻譯為“黑馬”作為語言模因,復制出“黑馬歌手”傳遞給新宿主。當“黑馬”一詞為大眾所熟悉,成為強勢語言模因后,便衍生出新詞“黑馬股票”“黑馬冠軍”“黑馬選手”和“黑馬畫家”等來形容“意想不到的人或事物取得驚人的成就”。

圖1 馬的象征意義
3.3 媒介發酵
媒介發酵是模因生成的外在因素。語言模因的生成復制和傳播離不開媒介的推動力。電影、電視、報刊、雜志、微信、微博等多元的模因載體是人們感知和傳遞信息的重要途徑。動物強勢模因通過各類媒體的傳播,激發宿主建立認知模式,不斷提高語言基因的曝光率和知曉率,繼而在媒介的大眾傳播中循環復制、類推,進而推陳出新,最終成為強勢語言基因。“蟻族”一詞,源自于熱播的電視劇《蟻族》。“蟻族”不再指螞蟻這一類動物,而是隱喻“80后大學生畢業生工作難找,收入低,大部分只能像螞蟻一樣蝸居在租住的地下室或房子,就業和生活條件極為嚴峻”,各類媒體的播報和微博微信中的吐槽、評論使“蟻族”成為強勢模因,引發畢業生一族的情感共鳴,不斷復制傳播生成出各類“蟻族復合詞”——北京蟻族、上海蟻族、廣州蟻族和深圳蟻族等,也有蟻族住房、蟻族經濟、蟻族消費等網絡熱詞,引發社會的同情和關注。
4.1 凸顯人與動物共同依存的自然屬性
人與動物在自然環境中相互依存。種類繁多的動物,或是人類同生共長親密無間的伙伴,或是人類厭惡恐懼避而遠之的宿敵,或是人類和平相處互不干涉的鄰居。人們以動物形象為載體,運用隱喻修辭衍生出眾多寓意深刻的動物文化,映射人們的認知方式、態度情感和審美取向。而動物文化模因的出現,給人類語言和文化傳遞注入了新活力。動物強勢模因的復制和傳播拓展了動物文化的深度和廣度,縮小中西文化的差異,提升語言交際的時尚型和創新性。
4.2 體現民族價值取向的心理屬性
動物強勢模因的運用可體現民族的心理特征。中西文化中“蝴蝶”(butterfly)一詞的象征意義和文化內涵相去甚遠。在中國象征愛情的蝴蝶“飛”到英語國家卻成“交際花”。動物強勢模因的運用也可反映個人的人文素質、道德修養和生活態度。“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恐龍與青蛙”的流行語凸顯宿主對美丑的判斷力。明明是“貓”“狗”和“老鼠”,非得趕時髦分別稱它們為“喵星人”“汪星人”“吱星人”,這反映出人們對社會生活的態度。“祝你雞年,事業生雞勃勃,生活充滿雞情”,則蘊含人們對美好生活的祝福和向往。
4.3 反映生活熱點新聞的社會屬性
動物強勢模因的復制傳播可揭露社會不良現象,引發公眾的關注、憤慨和譴責;也可展示社會的新風尚,傳遞正能量,受到公眾的青睞和宣揚。“躲貓貓”是小孩常玩的一種簡單游戲,而它卻在2009年成為熱點新聞。事情起源于云南省一名在押犯人李喬明死于獄中,案件的通報結果竟然是與獄友“躲貓貓”撞墻身亡。這一新聞立即引發網友的質疑和憤慨,要求徹查案件,最終司法機構重新調查,還原事件的真相。“躲貓貓”一詞在成為流行語后,以“躲貓貓”為語言模因,不斷復制涌現出“政府躲貓貓”“醫院躲貓貓”“學校躲貓貓”等新聞詞匯。2010年“躲貓貓”一詞被收錄進新版《英漢大詞典》,英譯為“hide-and-seek”。
綜上所述,膾炙人口的流行語因其簡約時尚、富有新意而受到人們的熱捧。作為一種獨特的文化,從語言模因論上看,動物強勢模因的復制和傳播過程符合語言發展的規律,為流行語注入新的活力和內涵。而動物詞匯的文化內涵、宿主的主觀聯想和媒介發酵是觸發動物強勢模因生成的重要因素。動物強勢語言模因的生成和傳播反映人與動物的相互依屬,體現宿主認知模式和心理意向,反映社會熱點問題。當然這類語言形式如果運用不當也會對社會造成負面的影響,產生交流的誤區。因此,要客觀看待動物文化模因的作用和影響,去偽存真,刪除低俗粗魯的語言文化部分,保留文化的亮點,提高語言交際的成效。語言文化發展也需要更多的法律法規來保障。動物強勢模因的研究是語言模因與動物文化的結合,因此,本文研究結論具有重要的語用價值和指導作用。但對于語言中的動物強勢模因產生的時間制約以及動物強勢模因轉變為弱勢模因消失的因素還有待深入研究和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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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小陽)
10.3969/j.issn.1673-2006.2016.08.016
2016-05-20
盧丹暉(1980-),女,福建漳州人,碩士,講師,主要研究方向:英語翻譯和應用語言學。
H1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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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006(2016)08-006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