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聽感覺通道影響外顯和內隱記憶的實驗研究

李新月

(濟南大學教育與心理科學學院，山東濟南250022)

視、聽感覺通道影響外顯和內隱記憶的實驗研究

李新月

(濟南大學教育與心理科學學院，山東濟南250022)

實驗的目的是通過研究學習階段、測驗階段分別采用視覺通道和聽覺通道來接收信息和提取信息，考察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記憶成績的不同.結果發現:(1)學習階段的通道類型對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記憶成績均未產生顯著的影響.(2)測驗階段的通道類型對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記憶成績均未產生顯著的影響.(3)學習與測驗之間的通道匹配對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再認成績沒有顯著影響.通過對實驗的分析得出，在運用不同感覺通道進行學習和測驗時，應適當增加聽覺通道的作用.

外顯記憶;內隱記憶;聽覺通道;視覺通道

1 前言

1885年，德國著名心理學家艾賓浩斯以無意義音節為材料研究時間對記憶的影響，開創了記憶研究的先河，從此記憶成為心理學中被研究最多的領域之一.

在20世紀60年代之前，心理學工作者研究記憶只是局限在有意識的記憶現象上，比如再認、自由回憶、有線索的回憶等.這種記憶的研究方法所用的實驗程序都是要求有特定的記憶材料，被試按照特定的方法記憶和回憶原先的材料，被試在實驗之前明確知道實驗的目的所在，就會有意識地、有目的性地回憶先前呈現出過的信息.Wartington和Weiskrantz(1968，1974)將健忘癥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對于他們關于啟動效應的記憶方面的研究中，結果表明，被試不能保持先前學習過的內容，在再認測驗中，也不能辨別出先前學習階段出過的信息，然而，被試在詞干補筆測驗的成績與正常人不具有顯著的差異［1－2］.這些實驗的結果證明了在有意識的記憶之外，還存在另外一種記憶.這個實驗對心理學家研究記憶的領域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大大激發了心理學家對無覺察的、無意識記憶的研究，以及對兩種記憶測驗的異同進行分析比較［3－4］.

目前，對于這種無意識、無覺察的記憶現象的測量是僅僅要求被試完成一項知覺任務或者認知活動，在此過程中，不會要求被試有意識地提取過去呈現的信息.這種記憶的效果是通過被試的測驗結果來體現的，比如，先前呈現的信息對于被試在該項目上的知覺辨認率或者詞干補筆成績提高了.研究者將被試的這種成績的提高歸因于他在先前學習過這些信息，并受到了影響［5］.Graf和Schacter(1985，1987)、Schacter和Graf(1986a，1986b)將這種不用意識來提取相關任務的記憶命名為內隱記憶，把對先前有意識提取相關任務的記憶稱為外顯記憶.

以往對記憶和感覺通道的研究，一般分為感覺通道與外顯記憶和感覺通道與內隱記憶的研究［6］.人對于外界信息的感知主要來自視覺通道和聽覺通道，而視覺加工和聽覺加工是進行資源有限的信息加工，并且這些過程只能對少量信息進行加工，呈現的信息在注意后才能被個體所感知，所以注意在此過程有著重要的作用［3－4］.感覺通道與內隱記憶的關系后來被越來越多的研究者所關注.內隱記憶對刺激的知覺特征有著較高的感受性，而感覺通道效應是內隱記憶在知覺加工的過程中具有重要作用的關鍵證據［7－8］.所以，感覺通道和記憶的關系應該分為內隱記憶測驗和外顯記憶測驗兩種.

通道轉換效應是指在呈現刺激的感覺通道不同，會對于測驗成績產生影響［9］.在以往的研究中，郭秀艷等認為通道轉換效應對于外顯記憶成績沒有影響，只是影響了內隱記憶成績［10－11］.在最近的研究中，朱瑩、王宏斌等人認為，通道轉換效應對內隱記憶成績、外顯記憶成績有顯著影響［12］.而李青青、楊世昌等認為，通道轉換的啟動效應存在兩條路線，一個是有意識的提取，只有正常的被試才能獲得;一個是與語音加工有關，這個健忘癥人和正常人都可以獲得［13］.陳世平、楊治良等研究已經表明，在語音加工方面有缺損并且外顯記憶較差的被試，可以進行通道內的啟動，而通道轉換的啟動效應缺損［14］.

針對以往的研究，本研究以大學生為被試，通過檢驗被試在學習階段分別運用視覺通道或者聽覺通道，測驗階段分別運用視覺通道或者聽覺通道，為感覺通道與記憶之間的關系提供進一步的證據支持.

2 實驗研究

2.1 實驗對象

選取聊城大學本科生共60名，其中男生21名、女生39名.平均年齡20歲，均以漢語為母語.將被試按照隨機分派的方式，平均分為四組，每組成員有15人，分別為視覺—視覺組，視覺—聽覺組，聽覺—聽覺組，聽覺—視覺組.所有被試視力或矯治視力正常、聽覺正常，均為自愿參加此實驗，并且在此之前沒有做過此類實驗.

2.2 實驗材料

實驗材料分為學習材料和測驗材料兩部分.

實驗材料是90句古詩.實驗材料的選取過程中，事先挑選了80首古詩，其中五言詩40首，七言詩40首;然后制定了一份160句古詩的實驗材料，其中五言古詩80句，七言古詩80句，以方便取樣的原則選取了20名大學生對古詩的熟悉性和喜歡程度進行評價，選擇熟悉度為0和喜歡程度約為0.5的古詩句為實驗材料，最后確定了實驗材料中的90句古詩，包括45句五言詩和45句七言詩.其中，選取30句古詩(包括15句七言詩和15句五言詩)作為學習階段的啟動刺激和測驗階段的靶刺激，另選取30句古詩句(包括15句七言詩和15句五言詩)作為內隱記憶測驗階段的干擾刺激.另選取30句古詩句(包括15句七言詩和15句五言詩)作為外顯記憶測驗時的干擾刺激.

2.3 實驗設計

采用2×2×2三因素的混合實驗設計.學習階段的通道是組間因素，即視覺學習、聽覺學習;測驗階段的通道也是組間因素，即視覺測驗、聽覺測驗;任務為組內因素，即兩個實驗組分別連續執行內隱偏好測驗任務和外顯再認測驗任務.因變量為是視覺—視覺組、視覺—聽覺組、聽覺—聽覺組、聽覺—視覺組四組的內隱偏好測驗成績和外顯再認測驗成績.

2.4 實驗程序

整個實驗分為學習階段和測驗階段兩個部分.學習階段和測驗階段的實驗材料均在計算機上呈現，對測驗階段題目的作答使用紙筆測驗.

學習階段:四組被試均要完成學習階段的任務.(1)視覺學習組:學習階段先向被試呈現指導語，指導語為“歡迎參加心理學實驗，本實驗的研究目的是測試你的記憶能力.下面將連續呈現30句古詩，您要盡量記住每句古詩以便回答主試問題.”接著采用Microsoft PowerPoint2013版來呈現古詩句.所有古詩句都會呈現在計算機屏幕的中央，呈現的背景為白色.每張古詩句的呈現時間為7秒，字體為宋體，字號為44號，連續呈現，直到呈現完畢.(2)聽覺學習組:與視覺學習組相同，先向被試呈現指導語，指導語相同.采用女中音朗讀每句古詩，向被試以聽覺呈現30個與視覺測驗組中相同的古詩句，古詩句呈現的時間間隔與視覺學習組一樣.

干擾階段:讓被試回答與學習階段無關的15道計算題，持續時間為3分鐘.

測驗階段:所有4組被試均要完成測驗階段任務，將視覺學習組的30名被試隨機分為兩組，其中15名被試進行聽覺測驗，另外15名被試進行視覺測驗.同樣，將聽覺學習組的30名被試隨機分為兩組，其中15名被試進行聽覺測驗，另外15名被試進行視覺測驗.4組被試連續進行古詩句內隱偏好測驗和外顯再認測驗.測驗前都有指導語，指導語為“現在要呈現60句古詩，需要您對古詩是否喜歡進行評判，喜歡請在答題紙的相應位置打“√”，不喜歡打“×”.

(1)視覺測驗組，要求被試對60張的古詩句(30個學過的和30個未學過)要作出是否喜歡的偏好判斷，然后隨即進行是/否的再認測驗.

(2)聽覺測驗組，以復讀機向被試呈現60個古詩句(30個學過的和30個未學過)，控制詞匯語音呈現的時間與視覺測驗組相同.要求被試完成與視覺組一樣的任務.

2.5 統計

內隱記偏好測驗的指標為30個目標項目中古詩句偏好的項目數.外顯記憶測驗的指標為30個目標項目中正確再認的項目數.被試完成與視覺組一樣的任務.

3 結果與分析

實驗中各種條件下的內隱記偏好測驗的成績和外顯記憶測驗的成績如下表1所示.

表1 不同學習階段條件下所有被試的內隱記憶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1結果表明，學習階段運用不同的感覺通道，聽覺通道的內隱偏好測驗成績好于視覺通道的成績.對其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t值為－0.699，p值為0.487.說明學習階段通道的不同對內隱偏好成績的影響未達到顯著性水平，這表明，無論是視覺學習還是聽覺學習，對內隱偏好成績沒有顯著的區別.

表2 不同學習階段條件下所有被試的外顯再認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2結果表明，學習階段運用不同的感覺通道，視覺通道的外顯再認測驗成績好于聽覺通道的成績.對其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t值為1.838，p值為0.071，接近于0.05的顯著水平.說明學習階段的通道不同對外顯再認測驗成績的影響接近達到顯著性水平，對外顯測驗來說，視覺學習可能優于聽覺學習.

表3 不同測驗階段條件下所有被試的內隱記憶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3結果表明，測驗階段運用不同的感覺通道，聽覺通道的內隱偏好測驗成績好于視覺通道的成績.對其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t值為－0.348，p值為0.729.結果表明測驗階段的通道不同對內隱偏好成績的影響未達到顯著性水平，表明，無論是視覺測驗、聽覺測驗，對內隱記憶測驗成績沒有顯著的區別.

表4 不同學習階段條件下所有被試的外顯記憶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4結果表明，測驗階段運用不同的感覺通道，視覺通道的內隱偏好測驗成績好于聽覺通道的成績.對其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t值為0.699，p值為0.487.結果表明測驗階段的通道不同對外顯再認測驗成績的影響未達到顯著性水平，這表明，無論是視覺測驗還是聽覺測驗，對外顯再認成績沒有顯著的區別.

表5 不同學習－測驗條件所有被試的內隱記憶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5的結果表明，不同學習－測驗條件被試的內隱偏好測驗成績均高于機率水平(機率水平為15).不同學習、測驗條件被試的內隱偏好測驗成績由高到低的排列是:聽覺—視覺＞視覺—聽覺＞聽覺—聽覺＞視覺—視覺.

首先以內隱偏好測驗成績為因變量，來考察學習階段通道類型、測驗階段通道類型對內隱記憶的影響.對實驗結果進行多因素方差分析，結果得出，學習階段通道類型的主效應不顯著，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主效應不顯著，學習階段通道類型與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交互作用不顯著.數據如下:學習階段通道類型的F(1，56)=0.495，p=0.485＞0.05，由此說明學習階段通道類型的差異對內隱記憶的影響不顯著;測驗階段的通道類型F(1，56)=0.124，P=0.726＞0.05，由此說明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差異對內隱記憶成績的影響不顯著;學習階段通道類型與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交互作用F(1，56)=2.285，P=0.113＞0.05，從而說明，學習階段通道類型與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交互作用并不顯著.

表6 不同學習－測驗條件所有被試的外顯記憶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6的結果表明，不同學習－測驗條件被試的外顯記憶成績均高于機率水平(機率水平為15).不同學習、測驗條件被試的外顯記憶成績由高到低的排列是:視覺—視覺＞視覺—聽覺＞聽覺—聽覺＞聽覺—視覺.

首先以外顯再認測驗成績為因變量，來考察學習階段通道類型、測驗階段通道類型對外顯記憶的影響.要對實驗結果進行多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表明，學習階段通道類型的主效應不顯著，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主效應不顯著，學習階段通道類型與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交互作用不顯著.數據如下:學習階段通道類型的F(1，56)=3.338，p=0.073＞0.05，由此說明學習階段通道類型的差異對外顯記憶的影響不顯著;測驗階段的通道類型F(1，56)=0.507，P=0.479＞0.05，由此說明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差異對外顯記憶的影響不顯著;學習階段通道類型與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交互作用F(1，56)=0.806，P=0.373＞0.05，結果表明，學習階段通道類型與測驗階段通道類型的交互作用并不顯著.

表7 通道操縱下被試的內隱記憶、外顯記憶成績的平均值(單位:個數)

表7結果表明，學習階段、測驗階段的通道操縱運用不同的感覺通道，由描述性數據來看，對內隱偏好測驗成績來說，通道改變的成績好于通道沒變的成績.對外顯再認測驗成績來說，通道沒變的成績好于通道改變的成績.以內隱偏好成績為因變量，對通道操縱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t值為1.627，p值為0.109.說明通道操縱對內隱偏好測驗成績的影響接近達到顯著性水平;以外顯再認測驗成績為因變量，對通道操縱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t值為－0.884，p值為0.380.說明通道操縱對外顯再認測驗成績的影響接近達到顯著性水平.

4 討論

4.1 學習階段和測驗階段通道類型對被試的內隱偏好判斷及外顯再認測驗的成績的影響

根據以往研究結果，人類接受信息的通道主要來自聽覺和視覺，其中77%的信息來自視覺通道，14%來自聽覺通道，9%來自其它感覺通道.當我們通過這些感覺通道接收到信息后，信息均會進入大腦的記憶系統［15］.不管是通過視覺通道接收到的信息，還是通過聽覺通道，信息的加工都進行這相同的記憶過程.視覺和聽覺接受信息中，信息的神經傳導是不同的.視覺信息，是由光線通過瞳孔、晶狀體等結構到達視網膜上的感光細胞，然后神經沖動傳到了大腦皮層.而聽覺信息是聲波由外耳道撞壓鼓膜，從而引起聽小骨的震動，進而引起耳蝸的淋巴液的振動，基底膜發生震動，基底膜上的毛細胞沖擊蓋膜，聽神經將神經沖動傳到大腦，并進入到大腦的記憶系統.

對于參加實驗的被試來說，記憶材料的接收和回憶均要經過的大腦的記憶系統，所以理解以及記憶的效果要取決于大腦的記憶過程［16］.這樣，盡管視覺和聽覺通道的接收信息通道和神經傳導不同，但是記憶的效果基本上是相同的.因此，無論是對于內隱記憶測驗和外顯記憶測驗，學習階段和測驗階段使用不同的通道類型對記憶效果的影響是不顯著的.

在實驗結果中，無論是學習階段還是測驗階段，運用聽覺通道的內隱記憶成績均好于運用視覺通道的成績，而對于外顯記憶成績來說，結果正好相反，即運用視覺通道的外顯記憶成績均好于運用聽覺通道的成績.在1967年，Posner等人的實驗表明，短時記憶中的信息既有聽覺編碼也有視覺編碼，并且視覺編碼在聽覺編碼之前進行，聽覺編碼占據大部分的編碼時間［17］.事件相關電位的實驗研究表明，內隱記憶和外顯記憶是具有不同時空分布的成分的.其中，內隱記憶大多是在在300－500ms的中央頂區，外顯記憶在400－800ms的頂區位置［18］.功能磁共振成像的研究結果揭示，在內隱測驗提取的過程中較為一致觀察到的是枕顳皮層的衰減活動，而在外顯測驗提取過程中觀察到則是一些腦區的增強活動，這些區域包括內側顳葉、前額皮層以及內側頂皮層［19］.

在內隱記憶實驗和外顯記憶實驗中，運用聽覺通道與視覺通道的成績不同，原因可能在于內隱記憶和外顯記憶在大腦里所占的腦區的位置不同，編碼和提取的方式也有區別，內隱記憶更偏于運用聽覺編碼和聽覺提取的方式，而外顯記憶更偏于運用視覺編碼和視覺提取的方式［20］.

4.2 學習與測驗之間的通道轉換對被試的內隱記憶測驗及外顯再認測驗成績的影響

在通道轉換的過程中可能存在外顯提取的過程，外顯提取包括有意識的覺知，也包括有目的的提取.Gardiner(1996)和Richardson－Kavehn的一項實驗研究發現，是否有目的有意識地提取對于詞干補筆測驗成績不會產生影響，因為被試會自發地感知單詞補筆是先前學習過的信息［21］.Habib(1996)等人的研究，結果表明，老年人被試的視覺通道的詞干補筆和聽覺通道的詞干補筆的啟動效應均會顯著低于年輕被試者的成績，并且學習編碼加工中，保持學習與測驗之間的通道一致的成績也顯著低于年輕被試者的成績［22］.從而可以推論，老年被試者外顯記憶水平下降可能是由于年齡的增加導致的，從而間接地導致了內隱記憶測驗中受到外顯有意識地提取的信息的一些部分啟動效應的喪失，進而導致成績下降［23］.

本實驗的通道轉換過程中，刺激的呈現方式是在學習與測驗之間，準確的說是是從聽覺學習到聽覺學習，或者視覺學習到聽覺學習，而刺激的這種轉變方式對內隱記憶的成績影響已經在以往很多研究中被證明了.但是，我們的實驗卻證明了學習時的通道與測驗時通道的不同不會影響內隱偏好記憶的成績.因為，本實驗測量內隱記憶使用的材料是內隱偏好測驗，被試在選取喜歡的古詩句時有自己的評價體系，因而通道的轉換對其結果的影響沒有達到顯著水平.在以往很多研究中，在通道轉換的這種變化對外顯記憶任務很少有影響，本研究支持該理論.

在本研究的實驗結果中，內隱記憶實驗成績由高到低分別是:聽覺—視覺＞視覺—聽覺＞聽覺—聽覺＞視覺—視覺，不符合以往研究的結論，即:相同的編碼和提取方式對于內隱記憶成績的損耗最小，也就是說相同的編碼和提取采用相同的感覺通道時，內隱記憶的測驗成績最好.本實驗的結論與此相反.本研究者推測可能有以下兩方面的原因.原因一，可能與內隱記憶的測驗任務有關，被試要完成的是內隱記憶偏好測驗，被試可能受主觀意識狀態的影響比較大，因而結果可能具有特殊性;原因二，可能是編碼和提取采用了不同的感覺通道，更多地激活了相關腦區，運用更多的心理資源去辨識記憶的材料，從而加深了對于實際材料的理解，因而記憶效果更好.本研究者推測，編碼方式和提取方式的不同對內隱記憶來說是有益的，這樣可以更多地激活相關腦區，運用更多的心里資源去幫助提高記憶的效果.而外顯記憶實驗成績由高到低的排列是:視覺—視覺＞視覺—聽覺＞聽覺—聽覺＞聽覺—視覺.本實驗的解釋是:對外顯記憶任務來說，視覺編碼是一種最好的編碼策略，這樣更利于外顯記憶成績的提高.而編碼和提取的感覺通道的一致也有利于外顯記憶成績的提高.因而，參加外顯記憶測驗任務時，被試想要提高自身的成績，需要更多地進行與測驗通道相關的學習;當學習階段和測驗階段通道不同時，也會提高測驗成績，但是學習和測驗使用相同的感覺通道效果會更好，這也說明了通道轉換的損耗效應在外顯記憶中也存在.

5 結論

(1)學習階段的通道類型對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記憶成績均未產生顯著的影響.

(2)測驗階段的通道類型對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記憶成績均未產生顯著的影響.

(3)學習與測驗之間的通道匹配對內隱記憶成績和外顯再認成績沒有顯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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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s of Visual and Auditory Channel on Implicit Memory and Explicit Memory

LI Xin－yue
(School of Education and Psychology，University of Jinan，250022，China)

In the experiment，by studying the learning phase，test phase，respectively，using the visual and auditory channel to receive the information and extract information，the purpose is to examine the difference of implicit memory and explicit memory.The results show that:(1)Either visual or auditory learning，implicit memory performance and explicit memory scores do not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2)Whether test of visual or auditory test，implicit memory performance and explicit memory scores do not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3)The passage between the study and test of matching manipulation do not influence implicit memory performance and explicit memory scores significantly.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experiment，in the use of different feelings channels for study and test，we should increase the role of auditory channel.

explicit memory;implicit memory;auditory channel;visual channel

B842.3

A

1672－2590(2016)03－0125－07

2016－03－28

李新月(1991－)，女，山東德州人，濟南大學教育與心理科學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