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 錢燕云 羅小芳



摘 要:隨著全球Web2.0時代的到來,網絡社交成為了人們生活的重要部分。國內外學界對網絡社會和網絡文化開展了大量研究。其中關于網絡行為的影響因素,尤其受到學界關注。目前研究熱點主要聚焦在社會資本、隱私、用戶行為以及自我呈現與自我表露等方面。但是通過文獻查閱也發現,目前有關中外社交網絡用戶行為研究,尤其是不同文化對網絡社交群體行為差異的影響以及東西方青年網絡社交行為的比較研究甚少。為此本研究分別對中德兩國18-35歲青年開展調查,嘗試從國別角度探討中德兩國青年網絡社交行為特征差異及其文化成因。希望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對促進和發展國際青少年間的交往與合作,開展跨文化交際具有一定借鑒意義。
關鍵詞:網絡社交行為 ?中德青年 ?中西方文化
★基金項目:本文系上海高校青年教師培養資助計劃項目成果之一,項目編號:slg14051
一、研究現狀
隨著全球Web2.0時代的到來,各種網絡社交應用豐富了人們的社交形式,為人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社會生活領域。由此國內外學界對網絡社會和網絡文化開展了大量研究。而對網絡空間社會行為的探討,在諸研究中更是重點和熱點之一。主要集中在以下議題:1. 網絡空間的社會特征;2. 網絡行為及其影響因素;3.互聯網的行為后果[1]。其中關于網絡行為的影響因素,尤其受到學界關注。對此,一種理論視角強調諸如性別、年齡、教育程度、職業等這些結構性社會因素對網絡行為起著制約作用。另一種視角則強調網絡空間的結構性特征,消解了現實社會分層和社會制度等社會結構因素對網絡行為的制約作用。除此之外,研究者對網絡行為動機、行為的社會差異等問題也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實證研究。同時宗乾進等人還通過文獻分析發現,國外社交網絡研究的熱點聚焦在以下幾個領域:社會資本、自尊、隱私、用戶行為以及自我呈現與自我表露等。[2]
然而通過文獻查閱也發現,目前有關中外社交網絡用戶行為研究,尤其是不同文化對網絡社交群體行為差異的影響以及東西方青年網絡社交行為的比較研究甚少。例如黃育馥等人[3]分析比較的是女性網絡游戲行為中外差異,而Banczyk等人也只是研究對比了美國人和德國人在SNS中的自我呈現行為[4]。Zhao和Jiang[5]將文化差異對社交網絡自我呈現的影響具體化到對頭像呈現的影響上。國內研究者多數仍以單純研究青年人,尤其大學生使用社交網絡的現狀及其影響為主,甚少涉及國別文化差異與比較。為此,本研究嘗試從文化國別差異角度探討中德兩國青年網絡社交行為特征差異及其成因。
二、中德兩國青年使用網絡社交基本狀況與特點
2013年德國漢堡應用科技大學Raymond Pocher以及Ruediger Weissbach教授的研究團隊針對Facebook和Xing這兩個當前在德國私人傾向類和職業傾向類最具代表性的網站,通過郵件、在線及紙質問卷形式在九千多名18到35歲的德國青年人中做了調查研究,內容涉及青年人在線社交行為動機、強度以及使用偏好和態度等問題。在德方前期開展的研究基礎上,中方根據我國青年網絡社交現狀,選取了國內與之對應的、最具代表性和私人傾向的人人網、騰訊QQ以及職業類網站(如大街網)等,采用選擇式、評定量表及排序等方式設計問卷。通過專業的調查網站和直接發放問卷等形式,在我國八千多名同年齡段青年中作了比較調查研究。樣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一) 兩國青年使用私人傾向類社交網站比例與頻率均高于職業傾向類網站
分析發現, 中德兩國青年在具有私人傾向的社交網站上擁有賬號比例遠遠高于在職業網站上的比例。有83.5%的德國年輕人都在Facebook上擁有個人資料,其中大學生占75.5%。而在中國有超過98%的青年人注冊了騰訊QQ和微信賬號,在人人網注冊率也超過90%。其中在校本科生和研究生占比90%以上。由此可見青年人已成為當下社交網絡主要使用者和推動者。在國內,人人網、QQ空間、新浪微博等成為了大學生最喜愛使用的社交網絡平臺。相比之下,職業類網站在兩國青年中所占的市場比例要低得多,分別只有38%和29%。
同樣,兩國青年使用私人傾向社交網站的頻率也比職業類網站高(圖一)。如果把每周使用頻率≥1次作為“頻繁使用”來界定的話,在Facebook上這樣的德國青年占到91.4%。而在Xing上只有不到20%。這一結果也印證了TechWeb(http://www.techweb.com.cn)的報道:據統計德國Facebook在日均活躍用戶方面位居歐洲榜首,達到1900萬。
在國內年輕人使用人人網、騰訊QQ等社交平臺也相當頻繁,“頻繁使用”用戶均超過50%。其中騰訊QQ&微信以71.9%位居第一。而“頻繁使用”職業類網站的用戶不到5%。由此看出,與德國青年相比,中國青年對職業類網站的利用率則更低。
圖一:兩國青年各社交網站“頻繁使用”比例
(二)兩國青年創建社交賬戶的理由和使用動機相似但存在差異
當被問及“由于何種原因在私人傾向的社交網站創建賬戶”時(圖二),91%的德國受訪者的回答是“因為我的朋友們在上面”。在中國給出相同理由的以人人網用戶最多,達到82.5%。這一結果與關于“網站主流性評分”的統計結果是一致的。超過80%的中國用戶認為上述私人傾向的社交網站具有主流性強的特點。由此可見,用戶在選擇網站時是以與朋友溝通為首要需求,并帶有一定的從眾心理。
創建賬戶的第二大理由是“為了建立新的聯系”。給出這一理由的德國Facebook用戶只占23%,而在國內的私人傾向網站中,人人網用戶以52.1%占據首位。說明中國年輕人在私人傾向網絡上除了與家人、老朋友加強聯系外,也更加希望能結交更多的“好友”,建立新聯系,以此擴大自我的交際范圍。
圖二:在社交網站創建賬戶的理由
與此同時,從上圖可以看到兩國青年注冊職業類網站的三大理由分別是:建立新的聯系、發布自己的技能資格以及表明自己的能力。但是相比之下中國青年對于此類社交網站的青睞度則低得多。64.91%的受訪者此選項為空,而以發布個人技能資質和展示自我能力為由的比例分別只為27.49%和26.32%。
在調查關于“影響社交網站使用強度”的各事件中,兩國青年一致認為“覺得無聊時”是導致使用強度“顯著提高”的最大因素(圖三)。可見青年人更多是把社交網絡當做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圖三:顯著影響社交網站使用強度的事件
另外德國有高達47%的用戶會在參加某項活動后上線與好友分享信息,從而大大提高使用強度。正如吳薇薇、沙龍等人的研究結果表明,人人網等吸引大多數學生的還是消遣娛樂功能,學生用戶以擴大自己與周圍人的信息交流和娛樂為主。[6]同樣在Daugherty等人提出的SNS(社會網絡網站)使用動機的分類指標中也包含了消磨時光和分享信息這兩項。[7]
(三)兩國青年在社交網站上的個人信息公開程度較低。
在對社交網站用戶個人信息公開度的調查中發現,兩國青年對于諸如年齡、住址及教育培訓相關方面的個人信息的公開程度不高。相較于中國用戶,德國用戶對待個人信息更為謹慎。
而對比職業傾向的網站,私人傾向的網站個人信息公開度更低。這一結果符合Boyle和Johnson[8]的研究結論:加入SNS動機會影響個人信息披露量的多少。由于注冊職業類網站的目的更為直接和純粹,為了尋找實習或工作機會,建立事業上的聯系,所以用戶相對會更愿意公開個人教育培訓背景、技能資質、聯系方式等,以便企業或合作伙伴對自己有更好的了解并能取得及時聯系。另一方面,從調查中可以察覺出,德國青年在個人信息保護方面對私人傾向網站的信任度更低。與此相反,相較于職業類網站,中國用戶在私人類網站中信息公開度還相對略高一些。
(四) 中德青年社交網絡行為角色和使用偏好有差異
在評價“自己在以下社交網站中的角色(或行為)?作為……”的問卷統計中(圖四),中德兩國青年的自我體驗存在較大差異。在QQ網上,有近60%的年輕人把自己的角色定位為“家人”。可見當今的中國網絡年輕用戶已將社交媒體作為與家人溝通聯系的途徑之一。而這種方式在德國并沒有那么普遍,只有17%的年輕人嘗試用Facebook與家庭成員聯系。在社交網絡中作為“朋友”的角色是兩國青年的最大共同體驗。這一結果也從另一角度印證了前面提到的青年使用社交網絡的動機。
圖四:在上述社交網站中的角色(或行為)?作為……
對于兩國青年在線行為偏好,提出了“下列情況下,您會優先選擇哪個網站?”這個問題,雙方青年給出的答案是有差異的(圖五,圖六)。
圖五:下列情況下,您會優先選擇哪個網站(德國)?
從圖五可以看出,德國青年人明確區分與朋友和與同事之間的聯系,生活和工作之間涇渭分明。當他們想要跟他人建立工作上的聯系或向同事了解、提供信息時,他們會優先選擇Xing這類職業傾向的社交平臺。
圖六:下列情況下,您會優先選擇哪個網站(中國)?
然而從圖六可以發現另一個現象,中國用戶對于生活和工作的劃分不像德國人那么清晰。大多數中國用戶在建立工作聯系以及與同事交流信息的過程中更偏愛使用私人傾向的社交媒介。他們更多地視同事如朋友,或者可能通過工作上的交往與同事發展了友誼,成了朋友。
當被問及“成為社交網站會員對職業成功很重要嗎”,無論是私人傾向網站還是職業類網站的中國用戶都只有不足20%表示贊同,而德國青年有近50%認為Xing很重要,Facebook在這方面就遠不如前者了。可見德國青年對職業網站的認可度以及受益度都比中國用戶高。
(五)綜上所述,中德青年社交網絡行為一方面存在著相同點:首先參與的動機類似,以消磨時光,與朋友溝通、娛樂以及助力事業為主。而且私人傾向類社交平臺的使用率都遠遠高于職業類平臺。此外他們對網絡社交平臺隱私保護方面的信任度都比較低,對于個人信息披露均持謹慎態度。然而兩國青年社交行為上也呈現了各自特點:一方面,從網絡社交行為偏好看出,德國青年對于生活和工作的界定比中國青年清晰和明確。另一方面在利用職業類網站幫助職業提升方面德國用戶更為廣泛,受益度也更高。
三、網絡社交行為差異的文化成因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文化,文化是群體、個人、機構、民族的主要取向標準,是影響和決定人們感知、思維、評價和行動的文化取向體系。[9]個體的行為方式根植于其本身的文化土壤中。因而上述兩國青年的網絡社交行為差異同樣受到各自文化核心標準的影響,與文化息息相關。已有研究也證明,文化確是SNS(社會性網絡服務)中重要的影響因素。[10]
在中國儒家文化里,社會是以關系為導向的。人際關系以“宗親”關系為出發點,以親疏關系的圈子向外擴展人脈,依次是親屬圈、朋友圈和陌生人。“信任”是建立人際關系的心理起點,“人情”是維系紐帶,“和諧”是目標,。因此,通過基于親友關系的信任建立的社會網絡是最可靠的,人們融入社會最重要的途徑就是協調好人與人的關系。李林容、黃曉曉認為,從狹義來看,關系是以血緣、地緣、業緣為基礎發展形成的人際關系機構,以實現利益和感情交換為目的,其發展過程是不斷變化和積累的。[11]在中國人際傳播,一方面情感似乎是維系關系的指標,越處于內層的圈子,情感歸屬感越強,反之則越弱。另一方面,這種情感又用來作為一種社會資源。在個人主義的德國文化中,強調人人都享有平等的權利和義務,在私人生活和社會生活各方面講求平等,認同個性,個人可以特立獨行。但在群體主義的東方文化中,推崇“多個朋友多條路”。正因為這樣,朋友或者說人脈對于中國人來說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這種由小到大,由強至弱擴展的人緣文化,可以稱其為圈子文化。[12]因此不難理解中國青年將“因為我的朋友們在那里”、“建立新的聯系”作為選擇社交網站的最主要動機。
此外根據“六度空間”原理,人們在社交網站上可以建立更多或強或弱的關系。一方面是作為情感的寄托,另一方面也是其社會資源的積累。學者們研究認為,青年可以通過網絡圈子擴展人脈,增加社會資本,在圈子內獲得某些工作信息、面試經驗等。所以中國青年在他們尋找實習或工作機會時,更多地選擇了人人網,QQ等這類網站,因為這種從圈內朋友和熟人中獲取的信息和資訊他們覺得可信度更高。
再者由于中國人的關系情節,大家普遍有一種從眾心理。對于網站選擇的從眾心理,也是由于這種基于親友關系建立的信任和口碑。如果覺得身邊朋友親戚都在使用某一社交媒體,那也就意味著這是一種主流趨勢。于是接受朋友推薦和邀請注冊加入。因為中國人相信“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所以朋友間的“口口相傳”是極具說服力和吸引力的。
基于上述文化背景,中國年輕人使用職業類網站比例、頻率和個人信息公開度低等原因也就找到了。他們認為職業類網站對其幫助不如朋友圈大,同時也擔心信息的可信度低,容易上當受騙。
其次,中國人的交際往往不是以個人為單位進行的,而是群體性的,個人往往從屬于一個個的圈子。其中工作單位這一交際圈子對個人生活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因此工作中人們特別注意保持領導、同事間的和諧關系。這也導致了中國人公私場合趨同的取向標準。在中國人看來,感情和個人關系在雇傭關系、商業合作、工作關系中比一紙合同重要,他們并不能把個人感情和工作關系割裂開來。所以調查中發現,中國用戶在網絡社交平臺上對于生活圈和工作圈的界限并不很清晰。把同事加入私人化網站的朋友圈,與其互通工作信息,保持交流,既達到工作上的溝通目的,又拉近了同事間的距離,從工作中發展出友誼,最終實現“和諧”。
而德國文化是“以個人主義為特征的人文主義思想傳統,以新教倫理為核心的工作價值觀”[13]。眾所周知,德國具有“工匠王國”之稱,因為德國自古就有注重技能的傳統。由于受其深刻的民族特性的影響,德國人尊重工作,重視技能,把工作看成自己重要的部分。同時德國人對工作和生活有著明確的區分,不怕產生沖突,認為沖突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有效手段。所以他們大多會把同事和朋友嚴格區分開來,不必擔心沒把同事加入Facebook朋友圈而影響關系,也不會將工作與生活混為一談。
此外對德國人來說,處理好人際關系并非不重要,但他們更看重事實本身,認為良好的人際關系只能建立在成功的事實導向的基礎上。“務本求實”是德意志民族最突出的特性。[14]比如在招聘中,他們關注的是應聘者的資質、能力和經驗。他們不會盲目看中一紙文憑,也不會因為私人關系直接錄用,一錘定音。所以中德雙方在處理問題的過程中表現出來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即“人際關系導向”和“事實導向”。因此也就能理解德國青年人注冊Xing網的三大理由:建立新的職業聯系、發布自己的技能資格以及表明自己的能力。求職時他們期望通過Xing平臺讓用人企業確信他們具備勝任某個職位或某項工作的資質。
最后,現代社交網絡所具備的,如溝通的”即時化”、語言的“碎片化”等特征都切合了中國人的傳統。有研究表明,從“自我距離與他人的心理距離”看,西方人嚴格區分自己與其他人,其中包括家人。他們不喜歡與他人過往甚密,失去獨立性。中國人則把自己和所謂的“自家人”視為一體,在他們看來,社會只不過是家庭的放大[15]。這種人際關系顯示了中國人的自我與他人的心理距離比起西方人要小。所以人們常常把現實生活中家庭成員間的聊天也搬到了網絡社交平臺上。一方面可以增進彼此感情,另一方面釋放壓力,得到一定的心理滿足。因此有更多的中國年輕人將自己在社交網絡上的角色定位為“家人”。對于在社交網絡中的個人隱私話題,中德雙方表現得也截然不同。中國人常以私人生活方面的內容作為話題,以生活中“拉家常”的形式進行即時交流,他們不認為這是對他人隱私的侵犯,而是表達對對方的興趣和關心,是拉近彼此關系的友好、禮貌的文化行為。而這些有關個人的話題在德國人眼中也許純屬個人隱私,是不容侵犯的。
四、結語
網絡社交在我們的生活中已經無處不在了。了解不同群體、不同國民,尤其青年人的網絡社交行為特征,以及分析差異的形成原因對現代人生活影響重大。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對促進和發展國際青少年間的交往與合作,開展跨文化交際具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 黃少華,武玉鵬.網絡行為研究現狀:一個文獻綜述[J].蘭州大學學報,2007(2):32-39.
[2] 宗乾進,袁勤儉,沈洪洲.國外社交網絡研究熱點與前沿[J].圖書情報知識,2012(6):68-75.
[3] 黃育馥,劉霓.e時代的女性:中外比較研究[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
[4] Banczyk, B. Kraemer, N.& Senokozlieva, M.“The wurst”meets “fatless” in My Spa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lf – esteem, personality, and self – presentation in an online community. Paper presented at Conference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Montreal, Quebec,Canada,2008.
[5] Zhao, C.& Jiang, G.. Cultural differences on visual self – presentation through social networking site profile images. Paper presented at Proceedings of the SIGCHI Conference on Human Factors in Computing System, Vancouver, BC, Canada,2011.
[6] 吳薇薇,沙龍.探究SNS(社會性網絡服務)網站對大學生的影響—以人人網為例[J].科技信息,2012(18):279-282.
[7] Daugherty,T., Lee, W.N., Gangadharbatla,H., Kim, K., & Ouhavong,S.. Organizational virtual communities: Exploring motivations behind online panel participation. Journal of Computer- Mediated Communication,2005.10(4):9.
[8] Boyle,K., Johnson,T.J..Mypace is your space? Examining self- presentation of Myspace users.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2010(26):1392-1399.
[9] 王志強.文化認知與跨文化理解——以中德跨文化交際為例[J].德國研究,2005(3):71-76.
[10] Strano,M.M. User descriptions and interpretations of self-presentation through Facebook profile images. Journal of Psychosocial Research on Cyberspace,2008,2(2):5.
[11] 李林容,黃曉曉.社交網絡的理論源起探[J].析新聞知識,2013(3):27-28.
[12] 楊新敏.中國圈子文化與社交網站傳播[J].蘇州大學學報,2010(5):148-152.
[13] 朱軼杰.中德文化特點簡論[J].青島大學師范學院學報,2003(9).
[14] 李曉輝.德國職業教育發展的文化學闡釋研究[J].職教論壇,2014(36):93-96.
[15] 劉曉紅.懷化學院學報[J].2005(2):3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