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發展現狀、影響因素與建議——來自兵團工業企業代表的訪談

徐亞飛　唐　超

（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發展現狀、影響因素與建議——來自兵團工業企業代表的訪談

徐亞飛唐超

（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新疆石河子832003）

文章通過與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以下簡稱“兵團”）工業企業代表座談的形式，總結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現狀，發現兵團工業企業存在創新資金投入少、效率低、科技人員和機構分布不均等問題，自主創新能力受到區域因素、發展理念、經濟體制、公司規模和企業性質、資金投入、企業管理水平、科技人才和企業文化等因素的制約。因此，在“一帶一路”核心戰略的帶動下，兵團工業企業要強化市場經濟理念，堅持經濟新常態思想，始終堅持全面深化改革，激活市場效率，并加快科技人才輸送，加大研發資源投入，帶動不同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實現經濟持續穩定增長。

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

一、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依托全球化的產業鏈分工，勞動力密集型和資源密集型產業迅速發展，建立起強大的工業基礎，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經濟成就。但進入經濟發展新常態時期，中國粗放的經濟發展模式已不適應經濟社會需要，淘汰落后產能開始逐步向高新科技產業的階段發展。十八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創新將處于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以創新為發展基礎、塑造創新驅動的發展模式成為國家的重大發展戰略，尤其對工業企業而言，要從低級初加工產業向高新技術行業轉變，注重自主知識產權。不難看出，創新已成為國家戰略發展的需要，同時從微觀層面研究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也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熊彼特［1］開創性地提出“熊彼特假說”，他指出相對于小規模企業而言，大規模企業具有更強的創新能力，在學術界掀起關于企業技術創新討論的熱潮，此后Joseph M.Jadlow［2］等人均證實了這一說法。但以Arrow［3］為代表的學者持有截然相反的看法，他們認為壟斷帶來的競爭壓力使得大壟斷企業缺乏創新積極性。國內學者中周黎安和羅凱［4］以我國企業為樣本，實證分析發現公司規模和創新能力顯著正相關，這和熊彼特的觀點一致，而戴西超等［5］認為二者是負相關性，還有學者如周方召等［6］提出公司規模與創新之間的倒“U”形關系的說法。

另外學者還從R&D角度研究企業創新能力。Pavitt et al［7］針對美國典型產業發現研發指標與創新有關聯；Kendall et al［8］同樣發現研發投入與創新產出之間存在著顯著的同向變化。國內學者王一鳴和王君［9］發現我國主要是R&D投入少等原因導致企業自主創新能力較差；劉新同［10］則以工業企業為研究對象，發現R&D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并不持續。

綜上所述，關于企業自主創新能力影響因素的分析，國內外學者還沒有達成一致看法，但我國工業企業面臨的自主創新能力不強的事實應引起足夠重視。作為兵團經濟骨干力量的大中型工業企業，是技術創新活動的主導力量，在兵團正處于大力推進新型工業化的關鍵時期，如何立足創新基本點，發現自主創新能力存在的問題和影響因素，找到提升創新能力的突破口，成為新形勢下兵團工業企業發展中急需解決的問題。這一方面有助于了解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水平的現狀，為兵團相關部門制定和實施工業企業自主創新戰略與政策提供依據；另一方面，有利于為兵團工業企業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提供經驗參考，進而推進兵團產業結構優化和升級，實現兵團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除此之外，本研究對其他欠發達區工業企業提高自主創新能力也具有一定借鑒價值。借助《新疆農墾經濟》雜志和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研討會的平臺，通過與兵團工業企業代表學員座談，嘗試回答以下要點：目前兵團工業企業創新發展的現狀，以及由此分析影響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提升的因素，最后就如何穩步推進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提出相關建議。

二、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發展現狀

兵團地處西北邊境，承擔著屯墾戍邊的重任。兵團工業從無到有，由小到大，逐步在國民經濟中占據重要地位，形成了具有一定實力的企業集團和產業鏈，有力地推動工業化進程，但與內地相比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這與新疆工業化的發展起源密切相關。眾所周知，新疆地區地域廣闊，自然資源豐富，尤其石油、煤炭、天然氣資源帶動了區域經濟的快速增長，但長期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的粗放發展模式引致環境和資源問題嚴重，對產業結構形成了倒逼機制，影響產業結構調整，也從根本上制約了自主創新能力的發展和提升。

作為傳統農牧業區域，依托自然資源建立的現代化工業帶動了區域經濟大幅提升，帶來經濟結構的巨大轉變，同時隨科學技術的更新，產業結構升級對兵團工業企業調整的壓力也在加大。截至2014年統計數據，PPI連續33個月降低趨勢明顯，鋼鐵、化肥等工業產品受市場價格波動和成本影響較大，產能過剩現象突出。部分行業的融資成本較高，投資效率較低，嚴重制約企業盈利水平，前三季度虧損約25.43億元，反映出兵團工業企業的經濟效率低和經濟結構不合理的雙重矛盾，同時側面折射出創新對經濟增長驅動力不足的問題，創新在經濟轉型、產業升級中發揮的巨大作用未能得到有效重視。

就科研投入而言，2014年兵團基礎科研經費支出917萬元，占經費總支出的6.01%，比上年同期降低2.01%，爭取科技部等國家科技批準立項項目219項，到位資金2.46億元，兵團本級科技計劃項目409項，年投入為28.85萬元；從科技人員和機構分布來看，2014年R&D人員有2535人，第一師487人，第八師1113人，占據兵團工業企業科研人員總數的63.12%，年末科技研究與開發機構18個，批準建設產業技術創新聯盟2家、工程技術研究中心3家、各類科技服務機構5家，12家高新技術企業通過認定，新增機構的數量較少；在科技成果方面，獲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1項，兵團科技進步獎54項，其中一等獎5項、二等獎17項、三等獎32項；專利申請方面，共申請1079件，增長22.6%，發明專利卻只有420件，不足一半，且只有2項被授予中國專利優秀獎。

總體而言，兵團工業企業受制于現有產業結構，科技研發整體能力較差，自主創新能力不足的現狀不容忽視。基礎研究較弱，創新投入經費在下降；立項數量較多，但到位資金利用率較低；科技人員相對較少且區域分布不均，科技研究與開發機構數量增長緩慢，嚴重影響科研主動性；科技成果和專利申請雖數量可觀，但優質創新成果過少，缺乏自主創新的發明專利。

三、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發展的影響因素

（一）宏觀經濟角度

1.區域因素。地處西部內陸的經濟欠發達地區，政府在不同經濟發展階段權衡的創新比重有所差異，故對企業的創新扶持力度也不同。在“一帶一路”國家新興戰略的指引下，區域再調整戰略也凸顯中央政府支持基礎設施建設和創新技術方面的決心，兵團工業企業要充分利用政策傳遞的積極信號，通過尋求支持和創新政策補貼加快工業企業的自主創新步伐。與會代表普遍提到，充分發揮區域優勢是踐行“一帶一路”戰略的關鍵，利用新疆與中亞等國天然的地理優勢，促進邊境貿易和技術交流，尋求“引進來”與“走出去”的平衡點，帶動本土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

2.發展理念。新疆地域廣闊，自然資源相對較為豐富，這在給兵團依托能源發展現代工業提供便利條件的同時，也帶來經濟發展理念的束縛，片面追求GDP指標，而由這種片面追求經濟效益的發展觀念衍生出的經濟發展過程必然不重視科技創新的作用。兵團一直肩負著屯墾戍邊、維護邊疆穩定的重要使命，但是進入新時期新階段，這種使命會隨著國家戰略發展和經濟社會發展需要而發生巨大變化，原有發展理念顯然已經不適應當今經濟發展方式，反而成為一種制約因素。

第一師國資代表提出，在新形勢下兵團各級工業企業管理層要深入學習經濟、懂經濟、創造可持續經濟發展，破除固有“農業等同于種植業”“盲目投資設廠的粗放集約型經濟”等發展理念，真正意識到科技創新對工業產值、經濟結構升級和社會長遠發展帶來的巨大促進作用，才能在這種經濟發展理念的指導下實踐新型工業化道路；第十二師代表也提出，其所在團場部分工業企業在發展中提出科技創新計劃，但受縛于政企高度集中和團場發展理念的制約，導致特殊工種職工在閑置期間只能轉行其他企業實踐創新想法。因此，從長遠規劃的角度來講，現有經濟發展理念已經不能適應目前經濟發展需求，嚴重制約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和發展。

3.經濟體制。從經濟學角度而言，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而生產關系反過來又要適應生產力的要求。兵團在改革開放和西部大開發的戰略支持下，逐步構建和完善現代化工業企業，也取得一些成就。但不可否認，經濟結構不合理和經濟體制缺乏活力在一定程度上也制約了兵團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盲目追求短期效應，發展粗放經濟嚴重阻礙兵團工業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根據代理理論，從委托人和代理人契約來看，全民所有特點導致國有企業存在較為嚴重的所有者缺位問題，并且信息不對稱引起的國有企業監督弱化現象直接導致“內部人控制”問題突出，另外，我國的國有企業普遍承擔政策性責任［11］，不單純以經濟效益為目標，國有企業管理層運用在職消費和過度投資等形式攫取私人收益的動機和能力比非國有企業更強，其代理問題會更嚴重，導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國有企業雙重效率損失，反映到兵團經濟中體現為市場機制的扭曲引發兵團工業企業的行政壟斷，而壟斷資金雖保證兵團工業企業的優勢地位，但也削弱了其自主創新的動力。

新疆北新建材工業集團的子公司代表認為，兵團工業企業產權關系不明晰，權責不明確，以其主營板材業務為例，從采購到生產和銷售，均由行政性干預下達指標，與市場供需脫節，難免造成效率損失，企業無法在市場中發揮主體作用；第一師國資代表更是鮮明地提出行政機關既然負責制定決策方針，就要放手經營權。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完全可以在現有國情中運行推廣，過度官本位制會阻礙生產力的發展，企業創新更是無從談起。胡宜挺教授也非常贊同，他認為兵團各工業企業應因地制宜，找到符合自身優勢條件的發展道路，定位比較優勢，切勿盲目發展工業。兵團尤以農業和旅游業享譽疆外，并且第一產業和第三產業污染小，比較優勢明顯的條件下，一三產業完全可以有機結合、合理過渡，發展綠色農業旅游項目等。

（二）微觀企業角度

1.公司規模和企業性質。自“熊彼特”假說提出公司規模與企業創新的關系后，關于二者聯系的討論從未間斷。就我國公司規模而言，大、中型企業在資源稟賦的獲取上有天然優勢，并且在創新能力中獲得的規模收益遠大于小規模公司；另一方面，兵團工業企業大多為國有企業改制而來，雖然融資約束現象較低，但低效率的體制束縛一定程度上制約著企業的自主創新積極性，并且對創新研發的資金投入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兵團工業企業管理層的意愿，這就需要考慮企業體制的影響。

2.創新資金投入。資金是企業的血液，企業的可持續發展需要資金的支持，而創新作為前期投入大、見效慢的一項活動，對研發資金的投資依賴大。兵團工業企業對創新的資金分配比重，直接決定著企業創新產出能力和研發成果商業化能力。由于兵團工業企業缺乏創新動機和科研資金支持，在宏觀經濟低迷期，兵團近幾年研發投入費用不僅沒有增加，反而出現小幅降低。第六師代表提出，其兵團下屬各企業在工業園推進中傾向于鋁業等資源型產業，不注重企業科技研發，資金主要流向固定資產投資和生產加工環節，這在帶來高污染、高消耗等問題的同時，一旦市場供求出現波動，融資約束現象較重，對整個產業鏈造成很大影響，而且基礎制造業以初級低端加工為主，缺乏高新技術產業和核心競爭力，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空間由于資金不足又被進一步壓縮，造成整體的創新能力較差。因此，結合企業自身實際情況，合理規劃和支配研發投入資金也是影響兵團工業企業創新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

3.企業管理水平。兩權分離后現代企業制度的建立發展，使公司經營決策在很大程度依賴管理層，企業高管對企業創新資源的管理水平，尤其在創新技術的支持和創新人才的利用上有重要影響。不可否認，創新本身巨大的風險和價值創造收益時間長的特點限制了兵團工業企業的管理層冒險嘗試，這種企業家冒險精神的缺失也會帶來機會成本，就是一旦創新成功形成的本企業技術核心所帶來的巨大收益。另一方面，創新的主體歸根結底是創新人才，管理層對待企業創新人才的引進、培養和重視程度也影響著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

4.創新人才。企業的創新離不開實現主體，兵團地處邊境，地廣人稀，工作環境和待遇與內地還有一定差距，是造成人才缺失嚴重的重要原因，更何況科技創新人才。從座談會的溝通來看，兵團工業企業代表無一例外提到了創新人才的問題，尤其以第五師代表的看法最具代表性。他提出兵團工業企業目前面臨在崗職工數量和質量雙低并逐年下降的趨勢，下崗再就業困難也突出。主要表現為人才流失嚴重和后備骨干缺失，問題的根源在于受制目前總體經濟下滑趨勢，企業效益降低導致工資待遇下降，高級技術人才和管理人才流失情況比較嚴重；并且現有政策、兵團工業企業發展狀況以及宗教極端勢力等外在因素影響也難以吸引外來優秀人才，加之合作培養的創新人才因待遇問題辭職，使得兵團工業企業在創新人才方面困難重重，面臨壓力較大。

5.企業文化。企業文化是企業精神的載體，創新文化對企業創新活動的開展和創新人才的主動性發揮具有指導作用。建設良好的創新文化氛圍有助于提升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也促使以企業歸屬感來凝聚和激勵員工，特別是創新人才的管理，不僅體現制度和待遇留人，更以感情留人，以科學方法培養人，發揮企業創新文化從精神層面的激勵作用。

總之，兵團經濟的轉變不可能一蹴而就，兵團工業發展已經取得矚目的成就，但創新方式的轉變需要一定的過程，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也需要結合目前的經濟發展情況，在推進新型工業化，尤其是“一帶一路”政策的背景下，如何轉變經濟發展理念，激活市場活力，同時強化高新技術產業，逐步淘汰鋁業、鋼鐵等資源密集型的粗放產業，吸收創新人才、先進技術，提高企業管理水平是實現自主創新能力提升的重要任務。

四、兵團工業化自主創新能力提升對策

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下，發達國家的“再工業化”戰略從核心技術平臺升級繼續控制著國際價值鏈的優勢環節，新興發展中國家的低成本介入加緊對我國市場的爭奪。面臨產業升級進程中的雙重壓力，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要堅持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著力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因此，全面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對于提升工業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來說，是關系到全局的戰略性課題。基于目前我國國情發生著深刻變化，兵團經濟發展的內外部環境也出現機遇和挑戰并存的局面。在經濟格局深度調整中，兵團工業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受經濟發展理念、經濟體制以及創新資源等因素的制約，本文提出如下對策：

（一）強化市場經濟理念，堅持經濟新常態思想

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正確的理論觀念對實踐活動具有重要指導作用。兵團工業企業必須首先轉變經濟發展理念，樹立與市場、國情相適應的發展思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躍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也啟發我們在兵團長久發展規劃中，要強化市場經濟理念，逐步建立健全新型工業化道路體系，同步提升兵團自主創新能力。

1.樹立市場主導意識。兵團要加快原有粗放經濟體制調整、優化、升級，尤其注意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尊重市場供求規律。就兵團而言，應首先加強市場經濟意識，摒棄傳統計劃經濟思想的束縛，結合兵團體制特殊性發揮主觀能動性。

2.堅持經濟新常態不動搖。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經濟新常態，反映出黨中央根據經濟發展的階段性特點，把握宏觀經濟走向，促進行業轉型升級作為今后經濟工作的重點，也傳遞出告別過去落后發展理念的信號。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一點是發展動力要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這對兵團工業企業的發展，尤其是自主創新能力提出了時代要求。要充分考慮兵團可持續發展能力，以生態和資源的承受力為基礎，更重要的是在發展理念中貫徹“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并以此為理論指導，真正實現效率和效果的有機統一。

（二）全面深化改革，激活市場效率

全面深化經濟體制改革是兵團解決自主創新能力的根本所在，要主攻經濟結構的調整升級，全面推進高新技術產業的戰略部署，發揮兵團自主性和市場經濟的靈活性，確保資源優化配置，帶動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

1.深化經濟結構，提高創新驅動。兵團應依托“一帶一路”新政策扶持，率先推動新型產業優先發展，穩步淘汰落后產業，以自主產權的技術創新為目標，加大高新技術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帶動兵團創新驅動力的突破，真正做到以企業為主導，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結合的創新體系，突出創新驅動的經濟效益，實現兵團經濟結構從“量”的積累到“質”的飛躍。

2.完善市場體制，創新激勵形式。首先，兵團要繼續堅定不移地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扶持和幫助非公有制經濟的發展，權衡不同經濟結構中的資源分配與政策優惠，激發市場活力；其次，應根據企業創新的形式、深度和潛在價值進行評估，加大對高科技研發項目的支持，尤其注重對實質性創新的財政補貼，從市場選擇和政府判斷中找到結合點，逐步淘汰落后技術，激發各類企業的創新潛力，提高兵團工業企業的自主研發能力。

3.完善成果評估，健全績效考核。鑒于目前產業政策存在著選擇性扶持的優惠，個別企業存在策略性創新而非實質性創新的動機，地方政府如何甄別技術成果的實際轉化以及在評估體系的健全上要引起重視。高質量的實質性創新是推動兵團發展的動力，因此，避免片面的數量評估，追求實質性創新成果是成果評估中的首要任務。唯GDP的考核政績方式已不適應當今創新經濟的要求，兵團應完善績效考核指標，增加環保指標、實質性創新成果指標、創新潛力指標等方面，權衡經濟、社會、環境等方面的比重，嘗試評估主體多元化的考核機制。

（三）加快科技人才輸送，加大研發資源投入

實現自主創新能力的核心在于人才和技術的貢獻能力，從目前兵團工業企業的現狀看，基本人才流失情況比較嚴重，技術合作優勢不明顯，與內地偏差較大，科技資源匱乏對經濟發展和創新能力的制約較為明顯。因此，兵團要注重“自我造血”功能與引進先進人才和技術相結合的方式來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實現經濟和社會可持續發展。

1.科技人才的培養。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人才的培養離不開教育，加大高等教育的素質培養，注重高校和科研機構的實踐環節，提升科技人才的主觀能動性和實踐能力，發揮科技人才對創新的貢獻。其次，加快建設信息化教育體制，以市場導向型人才為目標，調動科技人才參與國際、國家級科技創新競賽的積極性，培養出素質硬、功底深、耐實用的新型人才。第三，聘請知名學者，以講座、訪談形式對口支援，開拓科技人才的思路，緊跟創新時代步伐，與先進科技工作者交流汲取經驗。

2.科技人才的引進。在培養兵團“自我造血”功能的同時，也要注重有針對性地引進外來科技人才，尤其在重點產業和高尖精行業吸收外來人才，帶動本土技術的新突破。兵團要建立健全科學的用人機制，以透明的制度化規范薪酬和晉升空間，營造公開、公平、公正的工作環境吸引人才。根據兵團工業企業發展實際和規劃要求，把有限的資金用于優勢產業人才的引進上，以點促面來帶動全方位發展工業體系，同時要給予引進人才尊重和人文關懷，努力創造屬于兵團特色的創新人才模式。

3.科技投入經費支持。資金是保障科研順利進行的物質基礎，兵團應合理規劃科研經費比例，利用“一帶一路”重大戰略合理分配資源，增加教育和科研經費，同時定期監督考核科研任務進展，適當獎懲促進內部公平合理競爭，保障經費投入后能真正用于研發，同時注重提高資金利用效率，避免重復實驗浪費資金，增強技術創新和科研項目的有效性。

4.科技合作的深化。要合理認識到與內地科技的差距，從思想上定位技術合作的相對弱勢和迫切性，對于展開合作談判具有積極作用；其次，注重于新疆高校和科研機構的長期合作，充分利用這些產學研基地的創新科研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加大扶持和政策傾斜力度，保障內部能夠充分消化吸收先進科學技術；最后，對外引進技術要消化吸收后再創新，利用新疆邊境的地緣優勢和國際口岸區域優勢，合理規劃和實地考察，為深入與國際、內地的科研合作打下堅實基礎。

總之，新知識經濟的時代背景下，科學技術已經凸顯出日益重要的角色定位，我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離不開創新的原動力，企業自主創新能力是增強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基礎。兵團工業企業在國家戰略背景下，首先應深刻認識到企業自身自主創新能力的現狀、存在不足，其次在合理范圍內做好統籌規劃，把科技創新擺在戰略制高點上，積極應對問題，找出改進措施，在資金、人才、技術合作等方面統一思想、堅決落實，為開創兵團工業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新篇章打下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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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林毅夫，李志赟.政策性負擔、道德風險與預算軟約束［J］.經濟研究，2004，（2）：17-27.

（責任編輯：李亞利）

徐亞飛（1991-），男，山東威海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資本市場與信息披露；唐超（1990-），男，安徽宿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