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協同學分析

冉 杰

（廣州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協同學分析

冉 杰

（廣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廣州 510006）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是一個開放的系統，可以依據協同學理論對之進行分析，可大致概括為：目標是教育系統的序參數，集體性目標是教育目標系統的序參數，踐行是教育目標構成中的序參數；黨政機關是教育主體系統的序參數，價值共識是教育內容系統的序參數，隱性教育方法是教育方法系統的序參數；評價方法是教育評價系統的序參數，而可信性是教育評價方法系統的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協同學；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是一個系統，包括教育目標、教育主體、教育內容、教育方法和教育評價等子系統；同時它符合開放系統的特征，其外部環境、教育主體、教育內容、教育方法都是不斷變化的，不斷有新的輸入和輸出。［1］207因而可以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進行協同學分析，協同學作為一種交叉科學，研究的是開放系統的自組織結構或自組織過 程 。［2］147

協同學被界定為“合作的科學”，研究的是由許多個體部分或因素構成的復雜系統，這些系統能夠產生出宏觀的結構或功能，而這些功能或結構并不是通過特殊的方式從外部強加給系統的，而是其系統自身組織生成的。因而協同學也可被看成是自組織理論。［3-4］系統的宏觀結構或功能通過所謂序參數（order parameters）加以描述。序參數依靠伺服原理（slaving principle）決定了系統各個構成部分的行為［3］5，是使一切事物有條不紊地組織起來的無形之手。［1］7因而，認識和確定系統的序參數對于認識系統的結構、功能及其發展趨勢至關重要。但如何才能確定系統的序參數呢？協同學的策略是：研究特定情形下其宏觀結構或功能發生質變的系統，即從某個系統的穩定狀態出發，然后改變一個或幾個控制參數（control parameters）所導致的漲落來研究該系統是如何變得不穩定而發生狀態的改變的（協同學稱之為相變），當進一步改變控制參數，為序參數所決定的新的集體行為就會出現。［3］5-6在這一過程中，序參數是慢變量，在系統的相變過程中不會衰變，而其他參數是快變量，會迅速衰變。［4］49

根據協同學的上述原理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進行分析，將有利于深化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認識，并指導相應的教育實踐。

一、教育目標的協同學分析

（一）目標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系統的序參數

所有的價值觀教育系統都包含目標、主體、內容、方法和評價等部分或子系統，在協同學看來，要清楚認識其結構關系和發展規律，需要確定其序參數。按照協同學的策略，這需要改變價值觀教育系統的控制參數，在價值觀教育系統發生質變或相變的過程中，尋找其中起組織作用的慢變量。價值觀教育系統會受到一種外在因素——其發起人的影響，在這里，發起人就是價值觀教育系統的控制參數。邏輯和歷史經驗表明：發起人的改變，會導致價值觀教育系統的質變或相變，奴隸主的價值觀教育與封建君主和資本主義的價值觀教育有著本質的區別；在這些相變過程中，或從一種價值觀教育轉變為另一種價值觀教育的過程中，由于標志著不同價值觀教育的本質區別，教育主體、教育內容和教育評價是快變量，在不同的價值觀教育形態中有著根本的變化；教育方法在相變的過程中變化較小，屬于慢變量，但它為教育目標服務，為教育目標所統攝；最后，教育目標在價值觀教育的相變過程中幾乎沒有變化——立德樹人，養成良好的社會風氣，因而教育目標是價值觀教育系統的序參數，決定了價值觀教育的結構關系和發展過程。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是價值觀教育中的一種，因而其序參數也是教育目標，具體而言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目標，即培養具有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接班人，形成追求社會主義美德的良好家庭氛圍和社會風氣。這一目標決定了教育者、教育內容、教育方法和教育評價機制的選擇，形成了以其為核心的結構關系，是理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系統結構的關鍵，也是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發展的動力。

（二）集體性目標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體系中占主導地位的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目標包括兩種：其一是個體性教育目標，即將社會個體公民教育成為擁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人。對此，《關于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見》指出：“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從小抓起、從學校抓起。堅持育人為本、德育為先，圍繞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納入國民教育總體規劃，貫穿于基礎教育、高等教育、職業技術教育、成人教育各領域，落實到教育教學和管理服務各環節，覆蓋到所有學校和受教育者，形成課堂教學、社會實踐、校園文化多位一體的育人平臺，不斷完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形成愛學習、愛勞動、愛祖國活動的有效形式和長效機制，努力培養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5］其二是集體性教育目標，即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融入到社會各個領域，從而形成堅持和秉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家庭氛圍和社會風氣。對此，《關于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見》指出要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落實到經濟發展實踐和社會治理中，要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開展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實踐活動，包括以誠信為重點的道德實踐活動、學雷鋒自愿活動、群眾性精神文明創建活動、重要節慶日傳播社會主流價值活動等。［5］

無論是個體性教育目標還是集體性教育目標，都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系統的序參數，但是二者的地位存在著差異。哈肯認為，系統的序參數可能有多個，它們相互之間存在著競爭、合作、并存關系。［3］6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兩個目標而言，集體性教育目標占據主導地位。因為，在協同學看來，集體行為決定了系統的宏觀結構和功能，也決定了個體的行為。以輿論為例，哈肯認為，與個人意見相比，流行的輿論起著主導性序參數的作用，支配著個人意見，強制形成大體一致的意見，以維持其自身的存在。其原因可能是因為作為社會性的人對被孤立的逃避、對社會承認的渴望。［6］231

集體性教育目標是占主導地位的序參數對社會主義核心觀教育的啟示在于：要改變現實中以個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養為重點的教育指向，要更加重視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落實到經濟發展實踐和社會治理中，要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開展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實踐活動，以培育形成堅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社會風氣。

（三）踐行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目標構成中的序參數

價值觀教育影響和改變的是受教育者的認知、情感和意志，具體而言，是要使受教育者對于某一價值觀在認識上理解、情感上認同、實踐上遵循。因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目標，無論是個體性目標還是集體性目標，都具體包括三個方面：理解、認同和踐行。

這三者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目標構成體系中的地位并不一樣。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認識上的理解和情感上的認同是實踐上遵循的基礎，但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是指向實踐的教育，正是為了實現踐行的目標，才需要認識和認同，因而，踐行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目標構成體系中引導著理解和認同目標、起著組織作用，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目標構成體系中的序參數。

這一結論意味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要改變現有的教育模式，要以實踐教育為主，以認知教育和情感教育為輔。正所謂“道不可坐論，德不能空談。于實處用力，從知行合一上下功夫，核心價值觀才能內化為人們的精神追求，外化為人們的自覺行動。”［7］173

二、教育主體、內容和方法的協同學分析

（一）黨政機關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主體系統的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教育主體包括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通常，受教育者指所有公民，而教育者包括學校、家庭和社會中的教育者。對于后者，特別是社會教育的教育者，其外延有些不明確，需要進一步分析。從學校、家庭和社會的三分來看，社會中的教育者是指除學校和家庭中的教育者之外的教育者，所涉范圍很廣，包括黨政機關和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組織，其中，黨政機關與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組織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中的地位有著質的區別，不應該不加以區分地看成同類主體，而是要看成不同的主體。

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關系而言，教育者起著組織和結構的作用，在外在因素或控制參數發生變化時，相比受教育者而言，教育者比受教育者更穩定，是慢變量，因而它是二者關系中的序參數，這無需更多的論證。但不同教育者中誰是序參數就需要更多的分析了。

事實上，黨政機關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者系統中的序參數。理由有兩點。其一，黨政機關是慢變量。這是說，當外在控制參數發生變化時，黨政機關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教育者地位不變，而其他教育者會發生較大或根本性的變化。因為，由于黨政機關的領導地位，無論是改變價值觀教育目標、內容還是方法這些控制參數，黨政機關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組織者、教育者的地位都不會發生變化，而其他教育者如學校教師則可能根據需要發生變化。其二，黨政機關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實際領導者和組織者，在培養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負政治責任和領導責任。［5］

黨政機關的這一特殊地位要求：其一，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求體現在國家治理的各領域，推動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同實際工作融為一體、相互促進；其二，建立健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領導體制和工作機制；其三，黨的基層組織要在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和踐行方面，發揮政治核心作用和戰斗堡壘作用；其四，黨員、干部要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起示范教育作用。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要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方面帶好頭，以身作則、率先垂范，講黨性、重品行、作表率，為民、務實、清廉，以人格力量感召群眾、引領風尚。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引導黨員、干部著力增強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為黨和人民事業不懈奮斗的自覺性和堅定性，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堅定信仰者。加強黨性教育，引導黨員、干部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弘揚黨的優良傳統和作風，以優良黨風促政風帶民風。加強道德建設，引導黨員、干部始終保持高潔生活情趣，堅守共產黨人精神追求。［5］

（二）社會主義價值共識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內容系統的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內容上包括三個層面：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是國家層面的價值目標，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會層面的價值取向，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公民個人層面的價值準則。這三個層面雖然相互聯系，但相互之間沒有隸屬關系，是各自獨立的價值準則，其中每一個層面的各種價值準則也互不隸屬，相互獨立，因而，這12種價值準則中沒有一個能夠成為將其他各種價值準則組織起來、形成特定結構的序參數。

但是，這三個層面的價值準則很明顯是有嚴密的組織結構關系的，那么，是什么將它們組織起來的？或它們的序參數是什么？仔細分析不難發現，這三個層面的價值準則有一個共同點：它們是黨和社會的價值共識。正是因為這一點，它們被組織起來，因而價值共識是這些價值準則的序參數。具體而言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結晶。富強、文明、核心、公正、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中華民族一直以來持續弘揚的文化傳統，而民主、自由、平等、法治則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不斷追求和實現的目標。

其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吸收了人類社會發展的優秀成果。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經驗證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所有美好社會應該追求的價值取向。

其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反映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要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在現階段有兩個重要的發展目標：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年時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在新中國成立100年時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為了實現這些目標，面對世界范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鋒形勢下價值觀較量的新態勢，面對改革開放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思想意識多元多樣多變的新特點，必須要有與之相適應的價值觀來凝魂聚氣、強基固本。［7］163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共識性特征有兩點是顯而易見的。其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具有堅實的正當性基礎。這使得從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教育者具有強烈的自信心。其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將富有成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是一人之見、一黨之見、一國之見，而是匯集了中華民族、人類文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的價值共識，其正確性很容易為任何一個有理性的受教育者所接受，因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將富有成效。

（三）隱性教育方法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方法系統的主導性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方法系統主要包括兩大類方法：顯性教育方法和隱性教育方法。顯性教育方法是指利用公開手段、公共場所，有領導、有組織地對有清楚的受教育意識的受教育者進行教育的方法，包括說理教育方法、情感感化方法、榜樣示范方法、實踐教育方法等，這一類方法的特點是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對教育活動都有著清楚的意識。［8］278隱性教育方法是指引導受教育者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通過直接體驗、潛移默化地獲取教育信息的方法，其特點是教育者有清楚的教育意識，而受教育者處于無意識狀態。［9］10

這兩種方法都能組織起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資源服務于教育目的，因而都能起到序參數的作用。但是，二者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活動中的地位還是存在著差異，隱性教育方法起著更重要的作用，是占主導地位的序參數，理由有三點。其一，隱性教育方法是慢變量，而顯性教育方法是快變量。隱性教育方法依靠教育氛圍進行，而一種教育氛圍的形成需要依靠某種教育理念、文化、制度、物理環境和行為習慣長期的保持，所以不容易形成，而形成之后也不太容易改變；與此不同，顯性教育方法則可能因為某一控制參數如教師的改變而發生變化。其二，隱性教育方法的作用比顯性教育方法更大。前面分析的結論指出，在協同學看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集體性目標是占主導性的序參數，比個體性目標更重要，也就是說一種社會風氣的形成更重要，它能使個體改變自身的行為去符合社會風氣；社會風氣的形成主要依靠黨政機關的帶頭作用，而黨政機關作為教育者更多不是對受教育者進行說理教育、情感感化教育、實踐教育等直接教育，而是通過其國家治理行為、模范行為來實現的，也就是說是通過隱性教育方法來實現的。因此，可以說隱性教育方法的作用比顯性教育方法的作用大。其三，隱性教育方法的效果比顯性教育方法的效果要持久。由于隱性教育方法依靠的是長期的理念、文化、制度、環境和行為習慣，因而它對受教育者的影響也是長期的或持久的。

隱性教育方法的這一地位，要求在重視顯性教育的基礎上做到。其一，黨政機關起模范作用，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到國家治理活動中，黨員干部自覺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樹立培養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黨風、政風。其二，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組織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到其自身的社會活動中，形成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民風。其三，學校要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到教育理念、文化、制度、環境和師生行為習慣中，形成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學風。其四，要引導家長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到家庭生活中，形成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家風。

三、教育評價的協同學分析

（一）評價方法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系統的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評價涉及到評價主體、評價客體（對象）、評價標準和評價方法等因素，其中，評價方法是序參數，理由有兩點。其一，評價方法的選擇影響其他評價因素的選擇，起著系統組織作用。在價值觀教育評價活動中，評價方法的不同使得其他評價因素也不同。例如，如果使用結果評價法，其評價的主體可以是任何理性主體，客體是教育最終結果，評價標準是最終結果與目標的符合程度；而如果使用發展性評價方法，其評價主體則限于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不包括不參加教育活動的主體，評價客體是教育效果的歷史發展狀況，評價標準則是教育結果符合目標的歷史進步程度。其二，評價方法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系統中是慢變量。評價方法是中性的，因而從邏輯上講，當外在控制參數發生變化時，評價方法不變，但是評價主體、評價客體和評價標準由于受教育意志影響，因而變化較大、甚至有根本變化。例如，改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目標，從踐行目標改變為認知目標，會使評價主體、客體和具體標準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由于評價方法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的序參數，因而要做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評價，需要把握不同的評價方法及其要求。其一，結果性評價方法，即根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實踐的結果來進行評價。［10］教育是一種實踐活動，必然指向特定的效果，因而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而言，結果性評價機制是必不可少的評價機制。其二，發展性評價是指依據評價者與被評價者共同制定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發展目標，運用適當的評價技術和方法，對被評價者的發展進行價值判斷，使被評價者不斷實現預定發展目標的活動。［11］23這一評價機制能夠反映社會主義核心觀教育效果的歷史進步狀況，因而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必要的一種方法。運用這一評價機制有如下要求：要確定評價的標準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發展目標體系；選擇恰當的信息和數據收集方法，系統收集有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實踐的信息和數據，建立相關的歷史變化數據體系；在一次評價完成之后，修改方案，建立新的教育發展目標體系。其三，過程性評價是結合行為動機態度、過程和結果而做出的評價。這一評價機制能充分反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過程的價值。［12］引入過程性評價機制意味著，在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進行評價時，在評價內容上，不限于教育的結果，而是需要從教育的組織領導、實踐內容的選定、實踐活動場所的保障、實踐運行機制、實踐效果等方面來確定社會實踐模式的評價指標體系。

（二）可信性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方法系統的序參數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方法包括結果評價法、發展性評價法和過程評價法等，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到，這些方法各自的側重點不一樣：結果評價法偏重于對教育最終結果的評價；發展性評價法偏重于教育效果的歷史發展狀況的評價；而過程性評價法則偏重于對教育過程的評價。因而，這些方法相互間沒有隸屬關系，是相互獨立的并存關系，其中任何一種方法都不具有主導地位或起決定性的作用，也就是說，這些方法中沒有一種方法是序參數。

其實，可信性才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方法系統的序參數，理由有兩點。其一，可信性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的價值取向。教育評價是一個承上啟下的環節，其目標在于分析教育過程和教育效果是否符合教育目標，為總結經驗教訓、開展下一個教育活動打下基礎。因而，其結論必須是可信的。其可信性包括三方面：客觀、全面、合理。客觀是指評價所依據的數據必須是事實，有經驗材料的支撐；全面是指評價對象指標體系必須包括完整地反映評價對象的各個方面；合理是指評價標準是有充足理由支持的。其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方法體系是因可信性而存在的。結果評價方法只限于對教育最終結果的評價，缺少時間的視角，有失偏頗，其可信度不高，于是，人們提出了發展性評價方法，關注教育結果的歷史變化并作出評價，彌補了結果評價法的不足；但這兩者關注的都是教育結果，而忽視了產生這一結果的教育過程，為了克服這一缺陷，人們又提出了過程評價法。這樣，三種評價方法的綜合使用就能得到可信的評價結論了。

實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評價對可信性的追求要做到三點。其一，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現狀進行社會調查，獲取充足的經驗材料。只有這樣才能滿足可信性的客觀性要求。其二，結果評價法、發展評價法和過程評價法綜合使用，收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各個方面的數據并進行評價，以滿足可信性的全面性要求。其三，不同方法的評價標準指標體系的建立要經過充分論證，以滿足可信性的合理性要求。

［1］ 哈肯.協同學［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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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張曙光.過程性評價的哲學詮釋［J］.齊魯學刊，2012 （4）：69-73.

［責任編輯 林雪漫］

Synergetic Analysis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Education

RAN Jie
（School of Marxism，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 510006，China）

Socialist core values education is an open system which could be analyzed based on synergetics. The corresponding conclusions include the followings：firstly，aims are the order parameters of socialist core education system，corrective aim is the order parameter of the aim system of socialist core education，and practice is the order parameter of the target composition system of socialist core education；secondly，organs of CPC and government of China are the order parameters，the consensus of values is the order parameter of educational contents，and recessive education method is the order parameter of education methods system；thirdly，evaluation method is the order parameter of education assessment system，and credibility is the order parameter of education assessment method system.

socialist core values；synergetics；order parameter

G41

A

1671-394X（2016）06-0064-06

2016-04-12

廣東省委宣傳部委托課題（［2014］第2號）；廣東省本科教學質量工程項目（粵教高函［2014］97號-100）；廣東省教育教學成果獎培育項目（粵教高函［2015］72號-13）

冉杰，廣州大學副教授，從事法哲學和政治哲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