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文章基于生產函數和拉格朗日方程理論相關模型,推導出了一個新的多元分析框架理論模型,得到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城市化三者之間內在關系的作用機理。隨后,構建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城市化三者之間的面板聯立方程實證模型(SEM)。以中國23個城市群樣本劃分中國城市群整體和東、中、西部三大地帶分別進行實證檢驗,以比較其中的差異,得到的實證檢驗的結果與理論模型推導的結果基本一致。通過研究發現,就中國城市群而言,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相互促進,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促進城市化水平提高。
關鍵詞: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城市化;中國城市群
中圖分類號:F0615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
10085831(2016)01000715
一、研究背景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城市化水平不斷提高。伴隨著改革率先在農村試行,解放了農村勞動力,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市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也導致了產業結構發生變化[1]。同時,中國的經濟開放水平不斷提高,大量外資融入中國城市群,帶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2]。近年來中國城市群的城市化水平提高顯著,這些是否與改革開放以來外資的融入以及產業結構的升級有關,已成為學者廣泛關注的熱點。
城市化是一個由社會、經濟、文化等多維因素作用的結果,城市化也并不是在一個封閉的過程中推進的[3]。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外商直接投資和跨國公司對城市化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因此,城市化也顯示出全球化和開放性的特點。中國無論在經濟發展還是社會文化生活發展方面,都不同程度上受到外商投資的影響。
城市化是指鄉村人口由農村地區向城市遷移或由從事農業活動向非農業活動轉移的經濟結構變動的過程[4]。因此,產業結構變遷的過程也是城市化進程中的一部分。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快速發展為城市化進程奠定了重要的經濟基礎。隨著產業結構的升級,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產值份額越來越高,與此同時,從事非農業活動人數越來越多[5]。第一產業中農業的發展為城市化進程提供基本保障,第二產業中工業發展為城市化發展提供主要動力,第三產業中的服務業發展為城市化的職能提供重要支撐[6]。由此可見,產業結構的升級對城市化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已有研究表明,不同區域之間外商直接投資規模的差異性及產業結構的偏差共同導致了地區經濟發展的懸殊,這些也導致了城市化進程不同[7]。因為一國以內地域間的勞動力可以相對自由流動,如果不同產業之間勞動者所獲得的工資不同,將促使勞動力隨著產業結構的升級而發生遷移[8]。本文探討的是外商直接投資及產業結構與城市化之間的關系,同時也試圖探討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升級兩者之間是否有必然聯系。
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全球各國家之間的經濟聯系日趨緊密[9]。跨國公司以外商直接投資為重要載體,使產業在不同國家或區域內轉移,以實現東道主國家和投資國的產業結構調整,進而實現雙方的產業結構升級優化[10]。從全球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資金看,外商直接投資資金主要流入新興行業,極大推動著東道主國家傳統工業的技術改革[11]。以上表明,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關系密切。
隨著中國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中國城市群依托發達的交通通信等基礎設施網絡形成地理空間組織緊湊、經濟聯系緊密的經濟組織,城市群是城市化進程中工業化和城鎮化達到較高水平的全新地域單元[12]。中國城市群的培育有助于打破中國行政區劃壁壘,進行資源的有效整合和再分配。因此,可以預見,中國城市群將成為今后經濟發展格局中最具有活力的地區,也將成為中國經濟增長的極點[13]。
二、文獻回顧
梳理國外關于城市化的理論文獻,整理起來,這些理論可以分為以下幾個視角:一是從地理區位的視角進行研究,探究城市的分布狀態與分布形式,主要有杜能[14]的農業區位理論、克里斯托勒[15]的城市區位理論等。二是從結構的視角進行研究,如劉易斯[16]的二元結構理論。三是從人口遷移的視角來研究,如克拉克的配第—克拉克定理。以上分別從不同視角對城市化發展的理論進行探索,為我們研究中國城市化問題提供了有益參考。
中國城市化的研究可以分為五個時期。1978-1983年為研究起步時期,吳友仁[17]《關于中國社會主義城市化問題》一文發表后,學術界開始將城市化問題納入城市規劃界的研究領域。1984-1988年中國城市化理論獨創時期,這一時期主要以費孝通為代表,他認為小城鎮是發展農村經濟、解放農村剩余勞動力的一個重要出路。除此之外,他還論證了小城鎮在四個現代化中的地位和作用。1989-1997年中國城市化要素與本土化研究時期,在這一時期,中國學者發現國外的理論無法完全解釋中國的城市化問題[18]。開始有學者將西方城市化相關理論實現本土化。劉傳江[19]對中國自上而下的城市化特征進行概述;薛鳳旋等[20]對中國珠三角洲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外資流入是珠三角城市集群形成的基礎。1998-2004年中國城市化政府推動研究時期,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后,中國經濟遭遇巨大困難,出口額迅速下降。中國政府開始采取積極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大力支持國內基礎設施建設,推動了城市化與工業化的結合。這一時期,無論是自上而下還是自下而上的城市化開始顯示出不足之處,中國城市化的動力機制開始發生轉變[21]。2005年至今中國城市化科學研究繁榮時期,這一時期國家在“十一五”規劃中突出了城市化的重要地位,中國城市化研究進入繁榮時期。學者顧朝林[22]提出了全球化與重建國家城市體系的概念,周干峙[23]強調中國要走自己獨具特色的城市化道路。
下面對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與城市化關系的文獻,進行逐一回顧。
第一,外商直接投資與城市化之間關系的研究。國外學者Castells[24]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資資金進入第三世界國家后,不僅對第三世界國家的產業結構產生影響,而且會加快第三世界國家城市化進程。Kentor[25]通過構建投資因子,證明投資因子對城市化的促進有滯后效應,滯后期一般為3~5年。外商直接投資流入生產企業,給生產廠商帶來大批生產資金,促進生產。而勞動者獲得的報酬與其勞動力產出有很大關系,這將進一步擴大不同地區勞動者的收入差距,導致人口發生遷移。Heins[26]從外商直接投資進入、地區與地區之間資金流動等角度,發現國際間生產及資金流動快速推動了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進程,但是在短期內與城市化水平提高沒有明顯關系。Zhang[27]指出外商直接投資對中國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及地區經濟增長起著重要作用,基于以上經驗論斷進行實證檢驗,實證結果很好印證了他的論斷;但他同時也指出中國外商投資企業主要分布于長三角、珠三角等沿海城市,導致了地區間城市化水平差異較大。Pizarro[28]通過實證分析證明外商直接投資流向發展中國家時會進行區位選擇,這說明了流入中國城市群的資金有差異,外商投資的資金大多數流入到沿海城市群。Pan 等[29]通過研究外商投資在不同行業分布的相關數據發現,外商直接投資大多集中在資本技術型產業和外貿加工型產業等第三產業,促進了城市經濟的快速發展,對城市化進程產生了重要影響。
第二,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的關系。Moomaw[30]在實證研究當中分析發現,農業人口比重增加會阻礙城市化發展,而當工業人口比重增加則加快城市化進程。Henderson[31]在實證研究中指出,主導產業不同的城市化在規模上有差異,以金融、商業、科技等現代服務業為主導產業的城市規模相對其他地區較大,而勞動密集的加工業或制造業主導的城市,其規模往往較小;他同時得出第三產業對城市化促進作用最大的結論。Markusen[32]通過對加拿大和澳大利亞出口公司進行分析,認為通過關聯效應可以促進發展中國家的產業發展,對產業結構調整具有重大的積極意義。企業在產業結構升級的過程中,為了使生產要素集聚而搬遷到城市,從而推動城市化進程。Davis[33]從集聚經濟的視角研究了產業結構變動與城市化之間的內在關系,指出在一個地區經濟發展過程中,主導產業由農業向工業和現代服務業邁進時,勞動力隨著不同產業部門的轉變而發生轉移,聚集到城市,從而推動城市化發展。
第三,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關系的研究。Fishwick[34]研究得出了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的作用機制,跨國公司的投資通過增加東道國地區企業數量,從而使該地區市場的集聚程度降低,提高了該地區企業的競爭程度,因此,外商投資促進東道國市場結構的優化調整。Das[35]對跨國公司數據進行研究,通過分析得出跨國公司早期可能在東道國市場上造成壟斷,但從長期看,跨國公司會產生技術外溢現象,東道國部分企業可以通過搭便車來進行技術改造與學習,提高企業競爭力。因此,外資企業進入有助于本地市場結構的優化,從而促進東道國產業結構調整優化。Camilla[36]以波蘭的出口數據為樣本,研究發現,外商直接投資偏向于波蘭的技術型產業,隨著外商投資的增加,波蘭出口額逐年增加。Cabor[37]研究羅馬尼亞的出口數據時,發現羅馬尼亞的外商投資傾向于勞動密集型、技術含量低的產業,因此外商直接投資不但沒有改變羅馬尼亞的傳統產業結構,反而強化了羅馬尼亞的傳統產業。Eva[38]通過對捷克本土產業建立回歸模型,分析發現FDI促進了該國的產業結構進一步優化,帶來了示范效應和競爭效應,是推進本土經濟、勞動密集型產業和工業經濟發展的動力,此外還具有帶動效應。Nefussi等[39]通過對法國制造業和服務業研究,并選擇離散模型進行回歸,發現外商直接投資資金大量流入東道國第三產業等高新技術產業,從而促進了第三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升級。
基于上述研究,本文將通過構建理論模型和實證模型來共同證明三者之間的關系,這樣更具科學性和嚴謹性。通過分析相關文獻,發現學術界多采用普通的單方程模型對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城市化之間的關系進行檢驗,沒有考慮到三者之間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及雙向作用關系,以此帶來模型異方差問題。基于此,在理論分析基礎上,筆者構建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城市化在內的聯立方程模型綜合考慮三者之間的反饋機制。先建立理論模型,推導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與城市化之間關系,來分析這些經濟變量之間的內在作用機制;然后利用中國城市群的面板數據論證這三者之間的關系,檢驗理論模型的可靠性和科學性。
三、理論模型構建
前提1:一個國家所擁有的資本存量包含兩個部分——國內資本K和國外資本F。中國來自國外的資本主要包括外商直接投資FDI、對外借款和其他等三個途徑。由于中國政府對企業對外借款實施嚴格的管控,因此外商直接投資FDI在外來資本中占絕對地位,故以FDI表示外來資本。
前提2:基于Cobb-Douglas生產函數分析,技術進步、資本、勞動是經濟增長的動力[40],而且假設只存在兩個部門——城市部門和農村部門。下面列出兩部門的生產函數為:
Yu=AueδtKγuFλuL1-γ-λu(1)
Yr=AreδtKαrFβrL1-α-βr(2)
其中,Au0、Ar0分別表示兩部門的基期技術水平,Y、K、L、F分別代表總產出、實物資本投入、勞動力投入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資資金金額。λ、γ為城市部門的實物資本和利用外商投資資金產出彈性,α、β為農村部門的實物資本和利用外商投資資金產出彈性,其中0<α、β、λ、γ<1,eδt為技術進步對第t年產出的影響函數,并且1>δu>δr>0。
前提3:設定Φ=FY,表示外商直接投資FDI占經濟產出的比例,即外商投資規模。并且設定σ=FrF=FrFu+Fr,表示農村部門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資金所占比例。
前提4:假設最終產成品中只有一類產品Q,勞動加工型產品Qr和資本與技術型產品Qu分別作為中間產品而共同形成最終產品Q,其生產函數表達式如下:
Q(Yu,Yr)=AYφuY1-φr(3)
其中,φ表示資本與技術型產品所占比例,即表示產業結構的優化程度。
前提5:假設城市部門和農村部門大多數廠商都會追求利潤最大化,在完全競爭情況下也會考慮零利潤,那么得到勞動者的工資等于勞動品邊際價值,即YL=W。對式(1)、(2)分別求偏導,得到兩個部門的勞動者實際工資分別為:
結論3: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促進城市化發展。
圖1假設關系圖
命題:外商直接投資規模的增加推動著城市化發展,同時,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促進產業結構優化,而產業結構優化又促進城市化水平提高,三者之間形成良性循環。
假設1: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假設2:產業結構升級促進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
假設3: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促進城市化水平提高。
假設4:產業結構升級促進城市化水平提高。
四、實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方面
依據方創琳的相關研究[41],將研究對象定為中國23大城市群(表1)。
(二)數據選擇
所涉及的樣本數據主要來源于2000-2014年的《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并經過計算得出。為了保證數據的科學性,有兩類縣級市的樣本數據需要特別說明:一類是該縣級市的數據在《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基本沒有,而分別來自其所在省份2000-2014年的統計年鑒,如濟源市數據來自《河南省統計年鑒》,仙桃市、潛江市和天門市的數據來自《湖北省統計年鑒》,楚雄市的數據來自《云南省統計年鑒》,都勻市、凱里市的數據來自《貴州省統計年鑒》,臨夏市的數據來自《甘肅省統計年鑒》,玉門市的數據來自《甘肅省統計年鑒》。另一類是該縣級市的數據包含在所屬地級市的數據中而需要剔除的,如陜西省韓城市、華陰市的數據包含在渭南市數據內,興平市數據包含在咸陽市數據內,故將其剔除;寧夏自治區青銅峽市的數據包含在吳中市數據內,故將其剔除。
(三)變量選取
可以分為主要變量和外生變量。其中,主要變量為城市化(URB)、外商直接投資(FDI)、產業結構(IS)等3個。而建立模型時需要引入外生變量。考慮到技術進步與產業集聚有一定關系,經濟水平對城市化發展有一定影響,故選取技術進步(TA)、經濟水平(PGDP)為外生變量。而具體的變量解釋如下。
城市化(URB)。城市化就是在一個地理系統區域內,農村或鄉村人口向城市遷移的過程。這一過程將會導致農村人口不斷減少,而城市人口逐漸增多[42]。因此,本文基于城市化進程中城市人口和農村人口的變化,選擇城市化率作為統計的數量指標來表示城市化水平,這樣既可以衡量一個地區城市化程度,又便于數據的搜集。城市化率等于城鎮人口與常住人口比,這一做法得到國內外眾多學者認可。
外商直接投資(FDI)。一方面,FDI可以增加城市群的資本儲備;另一方面,FDI投入到技術研發中,產生技術外溢效應,促進生產研發,提高了生產廠商的產出量[43]。此外,外商直接投資偏向于新興產業,且有助于促進傳統產業的淘汰更新。因此,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密切相關。外商直接投資總額一般都是以美元計算,為了科學有效地反映每年外商直接投資實際額度,本文將每年的FDI折算成人民幣。
產業結構(IS)。城市群經濟體系若想高速有效地運行,必須有一個健康的產業結構作支撐[44]。考慮到中國屬于典型的二元經濟結構,第一產業比值隨著城市化的進程不斷縮小,而第二產業在城市化進程中不斷向第三產業轉移,故本文采用一個城市群第三產業產值在其所在城市群地區生產總值所占比重來衡量經濟系統中的經濟結構,即產業結構。
技術進步(TA)。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的演化有著重要影響,技術進步將促使新的產業形成與發展,同時加快老的產業淘汰更新。通過老產業與新產業的交替,進而推動產業結構升級。
經濟水平(PGDP)。城市化進程不僅指人口城市化,也指非農業經濟的城市化,因此經濟水平與城市化必然有聯系。
(四)數據預處理
考慮到不同變量之間可能存在異方差,為了消除異方差所帶來的影響,首先對各變量進行取對數處理。在表2中,給出了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五)實證模型建立方面
因單一的計量經濟方程式只能用來解釋某種單向的因果關系,而經濟變量間通常是雙向的互動關系。因此,錯綜復雜的經濟關系一般需要多個方程組成方程組來解釋,這就是所謂的聯立方程組模型(SEM)[45]。本文建立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與城市化三者之間地聯立方程模型。
其中,TAit、IS2it、PGDPit分別表示技術進步、第二產業產值占生產總值比例、人均地區生產總值;i、t
分別表示地區和時間;α0、β0、γ0、λ0分別表示各城市群相關的特定截面效應;α1、β1、γ1、λ1分別表示各變量的系數;City是城市群的啞變量,Year是年度虛擬變量,以此來控制地區和年度的影響;μit、ηit、ξitψit分別表示隨機變量。
四、實證模型檢驗
考慮到中國地域廣闊,東部、中部、西部地區在地理位置、資源稟賦、歷史文化等方面存在巨大差異,各地區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對城市化的影響也可能不盡相同。為了更為具體地研究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與城市化之間的影響,將中國城市群樣本分為東部地區城市群、中部地區城市群以及西部地區城市群來進行具體分析,并針對各地區之間回歸結果進行比較。
首先,對全國層面城市群進行檢驗,得到全國層面城市群回歸結果(表3)。
從表3的回歸結果中可以看出,全國層面下的城市群地區實證檢驗全部通過,與理論推導結果一致,進一步印證了結論。
從外商直接投資的回歸結果分析看,全國層面下的城市群地區,產業結構對外商直接投資規模的增加有顯著影響,產業結構的升級能夠促進外商直接投資規模的增加。產業結構升級,尤其是隨著第一、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的轉移,服務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更能吸引外商前來投資。而第一產業,如農業、畜牧業對外商的吸引力不夠。因此,隨著第三產業份額的增加,即產業結構的升級能顯著促進外商投資規模的增加。
從產業結構的回歸結果分析看,外商直接投資對產業結構的升級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外生變量技術進步的回歸系數為0.043 0,且通過1%的檢驗水平,說明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的升級有一定促進作用。隨著外商投資的增加,中國城市群地區的產業由傳統的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密集型轉變,對產業結構升級起著重要的作用。由于高新技術產業的附加值相對較高,越來越多的企業正在由傳統的依靠大量勞動力的生產方式向依靠先進科學技術和設備的方式轉變。低端產業附加值相對較低,而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落后的低端產業不斷被淘汰。因此,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全國層面下的中國城市群地區的產業結構正由低端產業向高端產業轉變,產業結構得以不斷優化。
從城市化的回歸結果看,在全國層面下的城市群地區,外商直接投資和產業結構都對城市化水平提高有著顯著影響。第三產業對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影響力最大,其次是第二產業。外商直接投資相對產業結構來說,對城市化影響力最小。在全國層面下的中國城市群地區,伴隨著產業結構升級,第一產業向第二產業及第三產業轉移,服務于第一產業的農村人口逐漸向城市地區轉移,這就是人口城市化的進程。外商投資規模增加能顯著提高勞動生產效率,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城市化的質量也因此提高。
為了反映中國2007年頒布《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對城市群的影響,特在本文實證部分設計了兩期截面檢驗。從檢驗結果可以看出規劃頒布之前全國層面城市群產業結構對城市化水平提高的影響小于規劃頒布之后的影響;從產業結構的回歸結果看,規劃頒布后外商直接投資對產業結構的升級促進作用更加明顯。2007年頒布的規劃對城市群的功能進行重新定位,以及各城市群地區對外商投資進行篩選,從而使外商直接投資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作用更加明顯。
其次,對東部地區城市群進行檢驗,得到東部地區城市群回歸結果(表4)。
表4為東部地區城市群回歸結果。分析回歸結果,東部地區城市群實證檢驗全部通過,與全國層面下城市群地區實證檢驗結果一致。
從外商直接投資的回歸結果分析看,東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同樣對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東部地區城市群中IS3的回歸小數為9.723 4,小于全國層面城市群地區回歸系數,表明東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影響小于全國層面城市群地區的影響。中國東部地區,無論是地理區位還是經濟環境都優于其他地區,對外商投資相對其他地區更具吸引力,而事實上外商直接投資資金也大部分流入了東部沿海城市。此外,中國東部地區產業結構的升級空間正在不斷縮小,產業結構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影響力正在逐漸下降。
從產業結構的回歸結果分析看,東部地區城市群中,外商直接投資和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升級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且外商直接投資的影響大于技術進步。東部地區城市群中FDI的回歸系數與全國層面相差不大,東部地區城市群中技術進步的回歸系數沒有通過檢驗。中國東部地區的技術水平相對較高,此時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的影響逐漸減弱。
從城市化的回歸結果分析看,東部地區城市群的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同樣對城市化水平提高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從回歸系數絕對值大小判斷,產業結構的影響力最大,其次是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最后是外商直接投資。中國東部地區第二產業正向第三產業轉移,第二產業的份額正在逐漸下降,因此東部地區第三產業對城市化進程的影響大于其他地區。
從兩期截面回歸模型結果可以看出,規劃同樣對東部地區城市群產生一定的影響。規劃頒布之后,加強了外商直接投資對城市化的促進作用,但是削弱了產業結構升級對城市化的影響。
再次,對中部地區城市群進行檢驗,得到中部地區城市群回歸結果(表5)。
表5為中部地區城市群回歸結果。分析回歸結果,中部地區城市群實證檢驗基本上全部通過。
從外商直接投資的回歸結果分析看,中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升級同樣對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中國中部地區通過調整產業結構吸引外商投資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服務業、高新技術產業等第三產業相對第一、二產業,更能吸引到外商投資。外商投資行為可以理解為一種趨利行為,只有獲得高回報、高增長的產業才能引起外商的投資興趣。
從產業結構的回歸結果分析看,中部地區城市群的外商直接投資同樣對產業結構升級有顯著促進作用。在中國中部地區,外商投資更傾向于第二、三產業,大量外商資金的流入有利于這些產業的發展,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從外生變量技術進步回歸系數顯著為負分析看,表明中國中部地區產業結構升級缺少的是資金而不是技術。從城市化的回歸結果分析看,中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外商直接投資同樣對城市化水平提高有顯著促進作用。從回歸系數絕對值大小判斷,產業結構的影響力最大,其次是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最后是外商直接投資。中國中部地區的城市化進程正在加快,產業結構的升級和經濟的快速發展成為城市化的強大推動力。中部地區產業結構中,第二產業地區生產總值份額還處在上升期,第二產業的發展仍對城市化進程起著顯著作用,但其影響力遠不如第三產業。外商直接投資資金部分流入到城市建設中,對城市化質量的提高有明顯促進作用,但其總體作用有限。
最后,對西部地區城市群進行檢驗,得到西部地區城市群回歸結果(表6)
表6為西部地區城市群回歸結果。分析回歸結果,西部地區城市群實證檢驗部分假設關系沒有通過。
從外商直接投資回歸結果分析看,西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升級對外商投資規模增加有顯著促進作用。伴隨著產業結構的升級,中國西部地區對外商投資的吸引力逐漸增強。
從產業結構的回歸結果分析看,西部地區城市群的外商直接投資同樣對產業結構升級有顯著促進作用,但其回歸系數小于全國層面,說明在西部地區城市群中外商直接投資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小于其他地區。此外,西部地區城市群中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的影響作用較小。西部地區與東部地區相比,相對缺乏的是資金,資金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更大。
從城市化的回歸結果分析看,西部地區城市群中第三產業和外商直接投資的回歸系數都不顯著。第二產業IS2的回歸系數在10%的檢驗水平下顯著為正。說明在西部地區城市群中,第三產業和外商直接投資對城市化的影響不明顯,第二產業對城市化進程起著推動作用,經濟發展對城市化有著顯著促進作用。中國西部地區地理區位較差,資源稟賦相對較弱,城市群的發育程度不高,外商直接投資增加和第三產業發展并不能有效促進人口向城市遷移。目前西部地區人口總體受教育程度較低,從事高新產業的人員主要來自其他地區,而西部地區地理區位較差,很難吸引外來人口遷移定居。
從兩期截面回歸模型結果可以看出,規劃同樣對西部地區城市群產生一定的影響。規劃頒布后外商直接投資對城市化的影響由不顯著變為顯著,除此之外,規劃頒布強化了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
通過上述的實證檢驗,得到了本文的假設關系檢驗表(表7)。
五、結論與討論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整體上看,在中國城市群的經驗數據上,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推動著城市化發展。同時,外商直接投資規模增加促進產業結構優化。產業結構變動對城市化的驅動力要大于外商投資規模增加產生的驅動力。
其中,全國層面下的城市群和東、中部地區城市群中,實證檢驗的結果全部通過,進一步驗證以上結論。在實際檢驗當中考慮到外生變量的影響,在全國層面和東部地區城市群中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有一定影響,而在中部地區城市群中則影響不顯著。
西部地區城市群中部分關系假設沒通過,西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和外商直接投資對城市化的影響不顯著,與全國層面和東部地區得出的結論不一致。
到目前為止,本文已經從理論和實際兩個方面證明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和城市化三者之間的關系,接下來針對結果展開分析討論。之前的相關研究,大多數只從實證的角度來證明兩兩之間關系[46]。一些學者認為外商投資對城市化是有促進作用,并且已有國外學者實證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資有滯后性[47]。本文通過科學有效的實證方法,也證明了外商直接投資對城市化有顯著作用,且對產業結構具有顯著促進作用。極少部分學者[48]通過查閱中國珠三角的產業出口數據,發現大多數外資流入勞動密集型加工廠,于是得出外商投資的增加,使中國慢慢成為世界代工廠,阻礙中國產業結構升級的結論。本文在理論部分已經說明了外商直接投資和產業結構之間的作用機制,一方面技術進步對產業結構有影響,另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資對產業結構的影響具有聯動效應和帶動效應,這一作用機制本文在文獻綜述上已經列出國外學者的研究結果。
聯立方程模型分析結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資增加對產業結構升級的驅動力大于對城市化的驅動力。目前,中國城市群的產業結構與歐美發達國家差距仍較大,意味著機遇與挑戰并存:一方面,中國城市群經濟結構仍然存在較大的升級空間;另一方面,處在轉型期的中國城市群可能因產業結構升級失敗陷入拉美國家的困境。同時,中國城市群產業結構在不同城市群差異很大,這是中國東、中、西部地區自身資源、人力資本、技術資本差距很大造成的。
六、政策含義與建議
通過理論研究與實證檢驗,證明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對城市化有重要影響。同時,實證檢驗發現不同地區三者之間的作用機制存在一些差異。總體上看,全國層面和東、中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和外商直接投資都能促進城市化水平提高,但產業結構升級對城市化的驅動力要大于外商投資規模增加產生的驅動力。局部上看,西部地區城市群的產業結構與外商直接投資對城市化的影響不顯著。得出以上結果具有十分明顯的政策含義。
第一,回答了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對城市化的影響機制。外商直接投資增加促進農村人口向非農人口的轉變,從而推動人口城市化[49]。同時外商投資又是趨利行為,外商偏向于投資高新技術等附加值高的產業[50]。因此,地方在吸引外商投資時,可以從產業結構調整方面考慮。制定優化產業結構升級的政策對吸引外商直接投資有顯著作用。產業結構升級,尤其是隨著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服務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更能吸引外商前來投資。而第一產業,如農業、畜牧業獲利周期較長,投資風險較大,外商很少投資[51]。因此,第三產業份額的增加,即產業結構的升級能顯著促進外商投資規模的增加。而第一產業如農業、畜牧業等是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既然很難吸引到外資,國家必須出臺政策,對第一產業進行扶持,以彌補投資資金的不足。
第二,解釋了目前中國地區城市化差別形成的原因。東、中部城市群地區的外商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對城市化有明顯影響,而在西部地區城市群中的影響不顯著。在人口城鎮化過程中,地域和制度因素影響很大[52]。中國西部地區的地理區位差,城市基礎設施不完善。西部地區農村人口向非農人口轉變時,往往傾向于遷移到東部沿海發達城市。中國的戶籍制度也是造成地區城市化水平相差很大的原因[53],這揭示了國家和地方出臺就地城鎮化政策的迫切性。中國東部地區無論是地理區位還是經濟環境都優于中、西部地區,對外商投資更具吸引力,而事實上外商直接投資資金也大部分流入了東部沿海城市。中國中部地區,外商投資也傾向于投資第二、三產業,大量外商資金的流入有利于這些產業的發展,從而促進產業結構升級[54]。西部地區與東部地區相比,相對缺乏的是資金,資金對產業結構升級促進作用更大。此外,中國西部地區地理區位較差,資源稟賦相對較弱,城市群的發育程度不夠,外商直接投資增加和第三產業發展不能有效促進人口向城市遷移。
第三,揭示了中國近年來頒布規劃的必要性。結合本文研究的重點以及考慮到相關政策設計已經成型或推進,對近年的規劃政策進行整理。例如,2007年12月通過的《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對中國“十一五”規劃綱要進行落實,對各主體功能區進行重新定位,并確定其范圍。在分析評價國土空間的基礎上,確定各級各類主體功能區的數量、位置和范圍,明確不同主體功能區的定位、開發方向、管制原則、區域政策等;2010年5月《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域規劃》通過對長江三角洲地區主體功能進行規劃指導,從實施國家區域發展總體戰略和應對國際金融危機出發,來實現長三角地區又好又快發展;2014年7月通過的《成渝經濟區成都城市群發展規劃(2014-2020年)》,從規劃背景、總體要求、城市群布局、提升發展成都核心城市、促進各類城鎮協調發展、增強城市現代產業支撐、提高城鎮綜合承載能力、統籌城鄉發展、擴大城市群對外開放、推進城市群一體化發展、保障措施等方面進行規劃,從而實現到2020年,西部地區核心增長極地位進一步凸顯,人均地區生產總值達到8.5萬元以上,城鎮發展更加協調,城市群同城化水平進一步提升,城鎮化率達到65%的目標;2015年4月5日通過的《長江中游城市群發展規劃》,該規劃旨在推動長江中游城市群發展,依托黃金水道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加快中部地區全面崛起,探索新型城鎮化道路,促進區域一體化發展;2015年4月30日通過的《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主要通過從國家層面調控來消除地區之間的行政壁壘,從而實現京津冀地區更好發展,進而實現京津冀地區一體化。
基于現階段中國經濟轉型宏觀背景下的產業政策戰略導向,并立足于本文對中國城市群經驗分析,中國后續的區域政策改革應著重從以下兩方面展開:一方面,開展城市群內良性合作以引導外商直接投資在區域間的合理分布。中國目前外商直接投資呈現顯著的空間相關性,主要呈現以東部沿海城市群為集聚中心的“核心—邊緣”的分布格局。各地區政府應著眼于國家經濟發展的戰略大格局來促進外商直接投資在區域之間的合理分布,以充分發揮外商直接投資的空間集聚效應。另一方面,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的梯度轉移來促進城市化進程的發展。目前,中國大量的外資企業集聚在東部沿海城市群地區,東部城市群地區引進外資總量在一定程度上呈現過度集聚特征,已經跨越了集中度門檻,資本收益率呈下降趨勢。而中西部城市群地區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相對滯后,通過外商直接投資產業梯度轉移來促進城市化進程的空間較大。政府應及時推動東部沿海地區勞動密集型外資產業向中西部城市群地區轉移,實現區域均衡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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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傅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