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泡沫經濟及其啟示

□文/李妍妮劉希鳴（.長春工程學院外語學院；.長春大學旅游學院經管學院　吉林·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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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泡沫經濟及其啟示

□文/李妍妮1劉希鳴2
（1.長春工程學院外語學院；2.長春大學旅游學院經管學院吉林·長春）

［提要］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中國和日本的經濟在高速增長，但是20世紀后期日本的泡沫經濟崩潰給社會繁榮致命的一擊。本文分析中日經濟發展的相似性，旨在通過對日本的泡沫經濟研究為我國未來經濟發展提出警戒和啟示。

關鍵詞：日本；泡沫經濟；啟示；金融

本文系吉林省高等教育學會研究成果（JGJX2015C71）

原標題：試論日本泡沫經濟對中國經濟新常態的啟示

收錄日期：2016年4月14日

一、前言

經過改革開放之后的幾十年，中國的經濟取得了非常大的成績，但是經濟發展過程中的一些問題也日益顯著。由于中國和日本都處于亞洲，從地理位置上也是唇齒相依的關系，因此從很多社會及經濟方面也呈現出很大的一致性。尤其在經濟發展過程中出現的一些特殊經濟現象與危機，如泡沫經濟等，都會帶來同樣的影響，為此互通有無是達到相互促進的必備途徑。

二、兩國經濟發展的相似性

（一）貨幣供應量大增。我國貨幣供應量增長速度加快，截至2015年12月，M2與M1的數量分別為403，401.30億元與152，519.17億元人民幣，與年初相比，增加了14%與18%。中國貨幣供應量的激增，一定程度上說明中國面臨“流動性陷阱”的危險。泡沫時期的日本貨幣供應量也處于激增的狀態。

（二）房價飛速上漲。中國房地產價格已連續多年上漲，尤其在一些特大城市，房價問題已經成為嚴重的民生問題。此外，在經濟生活方面還有其他一些相似之處，例如在資本市場中，企業融資基本都是依靠銀行為主導，融資模式單一，這樣無形中影響經濟的快速發展；還有出口對于兩國經濟來說都占有相當大的比例，而國內消費的普遍不足使得拉動內需變得更為迫切。由于我國經濟還比較落后，經濟增長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吸取和借鑒日本泡沫經濟崩潰的經驗和教訓，能為我國以后的經濟發展帶來很多的警示意義。

（三）貨幣面臨升值壓力。日元升值的直接原因是美國巨額的貿易赤字和經常項目逆差以及日本巨大的貿易盈余和經濟項目順差。我國近些年的人民幣升值壓力和日本極為相似。自改革開放以后，中國的經濟連年發展迅速，貿易順差也不斷擴大，外匯儲備日益增多，美國因而把自身的巨大國際收支逆差歸因于中國，美國一些保護主義經濟學家多次在給聯邦政府的報告里莫名其妙地責怪中國為匯率操縱國（于輝，2008）。迫于美國的壓力以及維護本國經濟的長遠利益，自2005年7月21日起，我國開始實行以市場供求為基礎、參考一籃子貨幣進行調節、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人民幣匯率不再盯住單一美元，形成更富彈性的人民幣匯率機制。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人民幣進入了升值的歷程。

三、日本泡沫經濟對我國的啟示

誠然，中國目前的經濟現狀與日本泡沫經濟時期的經濟狀況有著許多方面的相似之處，許多專家與學者也提出了警告的聲音。但畢竟中國與日本在社會體制和經濟結構方面有著更多本質的不同，是否中國會步入日本當年的老路，這一點還尚未得出定論。但研究日本泡沫經濟的過程中，學習一些經驗，得到一些啟示，對避免中國發生泡沫經濟還是大有裨益的。

（一）正確認識本幣升值壓力。日本大藏省在泡沫經濟破滅以后發表的一份專門報告——《資產價格變動的機制及其經濟效果》里指出，日本政策在宏觀經濟政策方面的一個重大失誤是過分顧慮日元升值可能帶來的緊縮效果。實際上，日元升值也沒有對日本經濟產生太大的影響：（1）日元升值后，盡管日本曾出現了“日元升值蕭條”，但時間非常短暫，很快日本經濟就恢復增長，并出現了長達51個月的“平成景氣”，這是二戰后日本歷史上持續時間最長的景氣周期之一，僅次于“伊類諾景氣”；（2）日元升值并沒有對日本進出口產生太大影響，1985～1989年日本貿易賬戶基本保持穩定，沒有出現明顯波動，其中1985～1987年貿易盈余繼續增加；（3）日元升值推動了日本產業結構的調整。日元升值后，日本政府通過擴大內需戰略，加快了產業結構改革步伐；（4）日元升值在一定程度上優化了貿易結構。其中，進口結構從原來的以原材料為主改變為以制成品為主，同時大量耐用消費品和制成品由國內生產轉向進口，市場競爭加劇，淘汰了大量落后技術和落后企業，推動了貿易品生產升級；出口結構中，傳統出口產品的出口增長下降，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的出口顯著增長。但是，當時的日本政府認為，日元升值會對日本經濟產生嚴重危害，所以對短暫的“日元升值蕭條”反應過度，采取了極度擴張的財政和貨幣政策，結果他們都錯了。1985年的日元升值美元貶值，無論是對日本經濟的影響還是對美國經濟的影響都大大低于預期。

在我國面臨人民幣升值的此時此刻，不能過分夸大人民幣升值對我國的緊縮影響。至少在人民幣升值開始到現在我國還沒有呈現這樣的現象。我國的匯率改革要穩步而行，人民幣的逐步升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民幣升值強化了人民幣升值的預期，造成國際游資通過各種渠道進入我國，投機房地產市場。類似于日本的國際資本投機沖擊擴大泡沫的過程就會出現，日元升值前，日本房市和股市比較健康，而目前我國房地產價格已經連續6年快速上漲。日本泡沫經濟的經驗教訓表明，本幣升值期間，保持本國市場的健康發展至關重要，同時要謹防國際投資行為，將外資引向合理的生產性領域。

（二）以有效的金融監管為前提穩步進行金融改革。日本在推行金融自由化過程中，誤將放松金融管制等同于放松金融監管。使得日本經濟在貨幣供應量大增的情況下，銀行反而傾向于向房地產業的融資，直接導致了股市和房地產業的虛漲泡沫。對中國來說，金融體制改革同樣不可避免。中國銀行的不良債權比日本的多，保險業的效益不如日本高，房地產市場和股票市場的某些隱患令人擔憂。尤其隨著中國加入WTO和金融市場開放的擴大，金融風險也將進一步加大，為了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就必須進行金融體制改革。因此，中國必須穩步地進行金融體制改革的同時不放松金融監管，這也是今后中國經濟需要仔細研究及應對的主要課題。

（三）我國貨幣政策的制定應抓住時機。貨幣政策的制定一定要保持相對的穩定性，政策的時緊時松會破壞人們對經濟的預期，使經濟變得更不穩定。極度擴張的貨幣政策可能使經濟泡沫膨脹，但突然收縮又可能使泡沫破滅。在泡沫極度膨脹無法支撐時，銀行應先放松銀根，然后再慢慢收縮，這樣會給泡沫一個去慢慢自我釋放的過程，而不至于過于激烈無法控制。日本政府在1989～1990年實行緊縮性貨幣政策的做法無異于“體克療法”，使日本經濟徹底崩潰。其實由于泡沫經濟中普遍存在著投機行為，而這種投機對于政策的反應是非常敏感的，所以貨幣政策的大起大落更容易對經濟造成不利影響，避免不適當的政企關系影響決策。泡沫的嚴重程度和危害，往往被代表房地產企業的游說力量輕描淡寫，或者被“房地產帶動產業發展”的表面現象所遮掩（孫少波，2011）。在正常情況下，房地產業的發展能帶動鋼鐵、水泥產業的發展，能帶動就業，這都是對的，但一旦其形成了泡沫，泡沫發生破滅的話，房地產業就不僅什么都帶動不了，反而會讓整個經濟（包括實體部門和金融部門）一起遭殃。

（四）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對照中國現狀，中國目前仍處于工業化的初期，仍需要依靠加大投入來促進經濟的增長。但是，在這一逐步追趕的過程中，必須同時進行相應增長方式的階段性轉變，讓經濟結構與經濟增長保持協調發展。同時，目前國際經濟環境也有所變化，經濟全球化和區域一體化的發展，產業分工早已跨越國界，對中國來說，僅僅著眼于國內已經不能適應新的國際環境，必須從世界角度來看中國，有機地融入國際產業分工體系中，建立國際協調型的產業結構（鹿朋，2009）。

（五）政府應加強對經濟泡沫的監控。第一，政府對泡沫程度的評估要通過對國民經濟各個指標的綜合考量來完成。例如，在1987年和1988年由于日本政府實行了擴張性貨幣政策，使得流通中的貨幣供應量大幅增加，貨幣供給速度每年超過10%的速度增長，但是這兩年的GDP的增長率只為年均4%，毫無疑問，貨幣供給過快，通貨膨脹的壓力應該很大。但是這一時期，由于日元不斷升值，進口產品價格也變得相對較低，這樣下來日本國內通貨膨脹的壓力并不是很大，這時的消費者物價指數并沒有出現增長，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政府僅僅依據消費者物價指數很難對實際經濟狀態做出準確判斷，所以才做出了繼續實行擴張性貨幣政策的錯誤決定。這就表明，在經濟泡沫期間，政府要關注經濟指標中各個指標的變化，經過綜合考慮得出結論，要盡量排除單一指標帶來的迷惑性（高培道，2009）；第二，政府的宏觀調控一定要將資產價格納入貨幣政策調控的范圍。縱觀各次經濟泡沫的形成情況，就會發現它們有著一個共同點：資產價格與實體經濟的發展相脫離。日本經濟泡沫的產生及膨脹過程，其實就是在經濟持續多年的高速增長過程中，日本的資產價格與實體經濟的發展逐步脫離，越來越不匹配的結果。例如，從1961年到1972年，日本的土地價格增長速度一直高于實際GDP增長速度，并且前者可以達到后者的2～3倍，長此以往，實體經濟的發展必然滯后于地價的增長，最終不能維持它的上升。因此，中國政府一定要把資產價格納入貨幣政策的目標范圍內成為宏觀調控關注的對象。

四、結語

日本泡沫經濟已經過去近20年了，但它的余波仍在日本蕩漾。而今中國經濟發展之路上也埋伏著泡沫經濟的陷阱。從日本泡沫經濟中獲得經驗，從而避免中國重蹈日本經濟的覆轍，是目前中國經濟發展所不得不面對的課題之一，相信中國經濟在借鑒日本經驗之后，能避開泡沫經濟這條彎路，并保持良好的發展勢頭。

主要參考文獻：

［1］于輝.日本泡沫經濟分析［D］.吉林大學，2008.

［2］孫少波.日本泡沫經濟的成因及其對我國的啟示［D］.河北師范大學，2011.

［3］鹿朋.日本“泡沫經濟”文獻述評與研究新視角［J］.當代經濟管理，2009. 2.

［4］高培道，張婧.日本泡沫經濟與金融監管［J］.現代日本經濟，2009. 2.

中圖分類號：F1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