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視域下福建科技人才發展的網絡機理研究

李　娜，伍世代，代中強，王　強

（1.福建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福建福州350007；2.集美大學財經學院，福建廈門3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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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視域下福建科技人才發展的網絡機理研究

李娜1，2，伍世代1，代中強2，王強1

（1.福建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福建福州350007；2.集美大學財經學院，福建廈門361021）

摘要：文章基于空間的視角，研究福建縣域單元的科技人才發展的網絡機理，力圖為福建人才建設提供參考。因子分析與ESDA結合的實證分析顯示：內部累積率對科技人才發展起著決定作用，外部吸引力的建設亟待加強；縣市科技人才發展已形成以福廈為引擎的網絡結構；廈門主導的南部網絡與福州主導的北部網絡之間雖有差距，但可以通過各自優勢的發揮和網絡的傳導縮小差距進而提升整體效率。在此基礎上，對福建人才建設提出針對性參考意見。

關鍵詞：網絡結構；科技人才；福建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6.01.005

一、引言

知識經濟時代人才發展水平是一地競爭實力的體現，是一地創新驅動戰略、產業轉型升級、經濟增長方式轉變得以實現的關鍵。福建目前正處于“新常態”下的增速換擋期，自由貿易試驗區的獲批也將福建帶入了新的改革發展階段，人才的作用在此階段的意義更為突出。因此有必要對福建的人才發展問題進行研究。而科技人才是人才中最為重要的群體，最能反映一地人才發展的內在實力，因此本文以福建科技人才發展的現狀為切入點進行研究，以期為福建的人才建設提供參考。

目前對科技人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科技人才與區域經濟發展的關系、科技人才的引力因素、創新型科技人才的評價和培育、科技人才集聚以及科技人才的區域差異等方面。研究普遍認為科技人才的發展、流動與區域競爭力和整體經濟的發展具有一致性［1］，機理研究結果表明一地的引力和內育有助于科技人才的發展［2-7］。擴展到空間上的研究則顯示科技人才的集聚與經濟發展具有正相關性并試圖闡述集聚的動因和效應［8-10］，也有學者將研究的視角進一步延伸到集聚區以外的范圍，研究人才分布的空間差異［11］，但鮮有學者對空間差異可能產生的影響進行深入分析。然而正是由于空間差異的存在使不同層級的地區之間存在著相互作用的可能，使高層級地區的引擎和拉動作用的發揮成為可能，因此有必要在差異的基礎上對空間的聯系進行進一步的研究。這種空間的聯系可以視同為各大大小小區域組成的網絡，各區域可以在網絡中通過廊道聯系發生集聚和擴散的效應。基于此，本文將科技人才的空間聯系和綜合發展水平結合起來，將福建67個縣市的科技人才視為一個網絡，各縣市人才的發展是網絡的結點，各縣市人才之間的聯系是網絡之間的廊道，在此基礎上分析福建科技人才發展的網絡機理，進而討論對福建人才建設的啟示。

二、實證分析框架的設立及分析結果

（一）分析框架的設立

1.結點分析框架的設立

結點分析試圖反映各縣市科技人才發展的實力，結點的發展水平決定了整個網絡發展的效率，因此首先要衡量的是科技人才發展的水平。在可能的影響發展水平的因素上，宋之帥（2013）認為經濟增長、科技人才和專利產出存在密切的關聯［1］。而勞動者為什么選擇一地而非他地，一般經濟理論認為工資的差異是引起人力資本流動的重要因素，但Takatoshi和Thisse（2002）等從人力資本的異質性方面提出勞動者向一地流動受到除工資差距以外因素的影響，個人的偏好、家庭狀況、婚姻狀況等都會影響其流動行為［7］。若是再考慮貿易開放這樣的背景，Feenstra和Hanson（1999）、Acemoglu（2011）以及Helpman（2008）等人的研究表明，貿易開放促使產業的梯度轉移進而提高了被轉移國高技能勞動者的工資［12-14］。但是梯度轉移的承接并不都能提高一地的產業發展效率，對人才發展未必都是有利的，因此許培源（2012）構建了以人力資本為基礎的且僅考慮人力資本外部性的國際貿易模型，指出南北貿易中提高人力資本的積累率方是南方國家提高創新能力、改變國際分工地位的根本選擇［15］。綜上，在衡量科技人才發展水平時，經濟增長、人才規模和結構、科技產出水平、工資差距及流動動機等是需要納入考察框架的因素。結合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設定的結點分析框架為：

其中，X1代表基礎力，指現有的科技人才規模及結構，體現了當前的發展水平和基底能量；X2代表支撐力，指支撐科技活動開展的能力，反映了一地企業對科技活動投入能力和對創新環境的建設力度以及吸引高層次人才的潛在能力；X3代表創新力，指科技人才的創新產出能力，是衡量一地科技人才效率的核心指標；X4代表吸引力，指吸引科技人才向一地集聚的能力，側重描述一地吸引科技人才的環境，該指標除了用經濟發展水平和工資差距來衡量外，還采用了高層次人才較為關注的教育環境——人均教育公共財政投入來衡量。具體指標見表1所列，該綜合評價將通過因子分析法實現。

表1　科技人才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表

2.廊道分析框架的設立

廊道分析試圖揭示各結點之間的聯系，探討結點間是否具有網絡效應。對網絡效應進行衡量，第一要考察是否具有外部性，若是人力資本具有很強的外部性，那么高素質勞動者之間、科技人員之間的合作交流將會對勞動效率和研發效率產生重大的影響（Lucas，1988）［16］。而高技能人力資本的集聚也將產生本地市場效應，從而吸引更多的高技能人力資本向該地集聚（Ottaviano&Melitz，2008）［9］。第二要考察空間分布上是否具有差異性，集聚背景下的差異性會促使人力資本從集聚地的低效企業向集聚區內和區外的高效企業流動，這將會提高資源的利用效率，進而提高整體經濟效率（Eckel & Neary，2010）［10］。因此本文設立廊道分析框架時在綜合水平得分的基礎上采用ESDA法（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對科技人才發展的空間關聯進行分析，ESDA法除了能分析空間的相關及聚落問題，還能考察空間的差異性。考慮到數據屬性的特征，本文采用Moran’s I指數進行全局空間自相關的衡量。由于Moran’s I指數無法反映哪個區域對全局的影響較大以及全局中存在的反常的區域狀況，因此本文進一步采用Getis-Ord Gi*指數進行空間局部自相關的熱點分析。涉及的模型公式如下：

其中，I（d）為Moran’s I指數，Wij為空間權重矩陣，本文設空間相鄰單位為1，不相鄰單位為0，S2為離差平方和。I（d）取值在［-1，1］之間，若I（d）顯著為正，則表示發展水平較高的區域在空間上集聚，反之則表示該區域發展水平與其周邊地區具有顯著的差異，在空間上趨于分散。標準化Z（d）為I（d）的統計檢驗量。Gi*（d）為Getis-Ord Gi*指數，Z（Gi*）是其標準化指數，若Z（Gi*）值越高，則高值的聚類就越為緊密也稱熱點區，反之低值的聚類越緊密則稱冷點區。

（二）實證分析及結果

1.數據來源與數據說明

本文對包括福建市轄區內的67個縣市進行科技人才發展分析，數據來源于《福建統計年鑒》（2004-2013）、《福建經濟普查年鑒》（2004、2008）以及《福建社會與科技統計年鑒》（2013）。由于縣域數據的可獲得行較難，為了盡量保持統計口徑一致，本文選擇2004年、2008年和2012年作為研究的主要時間截面。

數據處理上需要說明的是：第一，由于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科技人員占全體科技人員比重達50%以上，且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的科技活動最能反映直接的人力資本效率，因此X1、X2、X3的數據選擇縣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據；第二，考慮到吸引力代表的是社會環境對于科技人才的影響，因此X4的數據源自全社會的數據，且變量以人均單位進行衡量；第三，由于縣域之間的差距較大，可能產生因為基數小而使測算指標大大偏離實際的情況，因此X1、X2、X3的指標多以占全省的比重進行衡量。

2.結點分析

運用SPSS對2004年、2008年和2012年三個截面數據分別進行KMO和Bartlett檢驗，結果顯示三個截面的KMO值為0.845、0.775和0.827，Bartlett球形度檢驗后的伴隨概率值均為0.000<0.01，結果表明選取的截面數據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將三個截面數據分別進行因子分析，以主成分法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采用最大方差法對因子進行旋轉，得到解釋的總方差見表2，因子載荷表見表3。表2表明抽取主成分后三個截面的累積貢獻率均達到70%以上，2004年和2008年達到80%以上，能較好地對福建科技人才綜合發展水平作出評價。根據提取的主成分的特征可將其命名為內部累積率（F1）、外部吸引力（F2）。2008年的情況略有不同，提取了三個主成分，X31專利申請占比、X32有效發明占比是反映科技人才創新能力的核心指標，因此將該主成分命名為內部創新力（F3）。據此采用回歸分析法得出各因子的評分，最后計算出各市、縣科技人才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為了更直觀地反應綜合發展水平，本文將最后的綜合得分用Arcgis矢量化到福建政區圖上，并采用自然斷點法將其分為5類，結果如圖1所示。

表2　旋轉后總的解釋方差表

表3　旋轉后的成分矩陣

圖1　福建省科技人才綜合發展水平類型

3.廊道分析

運用Arcgis計算Moran’s I指數的結果見表4所列。2004年的I（d）為負，且Z得分-0.04>-1.96，P值0.96>0.1，表明2004年福建科技人才發展之間不存在空間相關關系；2008年的I（d）為0.11>0，Z得分為1.51<1.96，P值為0.13>0.1，表明2008年出現空間相關關系，但是并不顯著；2012年的I（d）為0.21>0，Z得分為2.85>1.96，P值為0.004<0.01，表明2012年出現顯著的空間相關關系，分布特征上趨于集聚。據此結果，本文進一步對2008年和2012年進行了空間熱點分析，分析結果見圖2所示。圖2不僅反映了全局Moran’s I指數的變化，也反映了各個區域對全局的影響差異。

表4　Moran’s I指數分析結果

圖2　福建省科技人才綜合發展水平熱點

三、基于實證分析結果的網絡機理討論

（一）內部累計率決定福建科技人才發展水平

第一，福建科技人才發展受內部累積率的影響最大。2004年內部累積率解釋度達到62.661%，2012年達到55.191%，將2008年的F1與F3結合起來看，則解釋度為71.561%（見表2-3），說明福建科技人才綜合實力的提高主要依靠科技人才的規模結構、科技項目支持和創新力。人才規模愈大的地區人才層次越高，科技項目越多的地區科技創新與產出越大。科技項目與科技創新又促使人才在一定時期內較為穩固地留在一地，這種循環關系有助于促進高技能人力資本的積累，從而進一步推動產業和經濟的發展。因此，擴大人才規模、加大吸引和內育高層次人才的力度、提高科技立項數有助于提高一地的人才累積率。

第二，福建對科技人才的引力水平較低。在設定模型指標時考慮到人才環境將對科技人才產生較大的引力，從而強化人才在一地的集聚?？墒墙Y點分析的結果顯示外部吸引力的解釋度并不高。最高的是2004年，最低的為2008年?？赡艿脑蚴?004年“海峽西岸經濟區”戰略的推動，而2008年爆發世界性金融危機對外向型的福建經濟產生不利的影響，由此導致人才的吸引環境產生變化，在危機逐漸舒緩的過程中，2012年的解釋度又提高到16.042%，但是總體的影響水平并不高。從提取的主成分來看，經濟規模和研發投入是影響外部吸引力的主要因素，然而研發投入的影響除了2008年特殊經濟背景下顯得尤為突出外，其他年份的影響并不明顯，2004年甚至為反向影響，表明研發投入的力度有待加強。而影響最為顯著的經濟規模對外部吸引力的貢獻也有限，原因在于福建處在長三角與珠三角的夾縫中，經濟發展水平和活力在與兩大經濟體的對比中顯然處于下風，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對科技人才的引力。

第三，教育投入和工資水平對福建科技人才發展的影響在衡量指標中并不突出。除了2008年以外其他年份的載荷均比較低，由于2008年的情況特殊，人才流動更看重教育環境和工資水平是與實際相符的。其余年份的載荷低恰恰反映教育投入和工資水平對科技人才的引力較弱，這與福建整體的教育環境和工資水平不具有競爭力有關。

（二）以福廈為中心的“中心-外圍”結構明顯

第一，科技發展水平最高的是廈門市轄區與福州市轄區（見圖1）。這兩個地區在福建發展歷史上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一為中國最早設立的特區城市之一，一為福建的省會城市同時也是最早對外開放的城市之一。兩市充分利用國內外兩個市場，引起生產要素的迅速集聚，形成了電子、機械和石化等主導產業集群，高技能人力資本也迅速向其集聚，無論從量還是質上來看，兩市的綜合發展水平均為全省最高。福建自由貿易園區有兩大片區在此設立，有著良好的人才基底和競爭優勢，有利于人力資本的進一步積累。

第二，科技人才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2004年有6個，2008年有11個，2012年又減少到10個，呈現出先擴大后縮小的趨勢（見圖1）。這些地區2004-2008年間呈現出較為分散的態勢，2008-2012年后呈現出向東部沿海地區集聚的趨勢?？赡艿脑蚴?008年前福建東部沿海是主要的出口地區，出口產業主要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對高科技人才的引力不大，2008年金融危機后出口下滑以及“用工荒”問題突出，企業考慮轉型升級，政府也不斷加大對高科技產業的支持力度，所以東部沿海地區的企業對高科技人才的需求大大提高了，加之東部沿海地區在發展過程中積累了雄厚的經濟基礎使之有能力為科技人才創造較好的研發環境，因此東部沿海的科技人才綜合水平大大提高了。值得一提的是，南平、三明、龍巖和漳州地區的科技人才水平在一定時期內均呈現出較高的發展水平。南平市以木竹制品業、紙業、食品加工業等為主，同一時期安溪縣、泰寧縣也以食品加工業等農業產業化發展為主，取得了巨大的發展，因此科技人才發展水平較好，但是發展速度慢于后起的其他地區。2004-2012年間漳州、三明現代農業的發展效應凸顯，在科技人才發展水平上逐步趕超南平地區。龍巖在2004-2012年間也以機械產業和有色金屬業的發展集聚了較多的科技人才，促進了整體實力的提升。

第三，科技人才發展逐步呈現出中心-外圍發展的分布特征。2004-2012年科技人才發展水平高的地區逐步集中在東部沿海地區，閩北閩西山區發展水平最低且覆蓋范圍廣闊，閩中三明市轄區、龍巖市轄區及其周邊部分地區發展水平尚可，形成了以東部福廈為中心、莆泉漳為腹地、江浙和潮汕沿海接壤區及閩西北等地山區為外圍的發展層次。

（三）以福廈為引擎的區域網絡效應已逐步顯現

第一，集聚效應逐步顯現。2008年初步顯現的東部沿海連線發展的態勢被打破，廈漳泉的集聚得到強化。圖2顯示，2008年東部沿海高值集聚區開始凸顯，主要分布在以廈門為中心的廈漳泉地區和以福州為核心的縣市，表明科技人才綜合實力最強的兩個地區在一定程度上產生了本地市場效應，引致更多的科技人才向該地集聚，并且東部沿海呈現連片發展的態勢。2012年集聚性進一步強化，高值集聚區集中在以廈門為核心的廈漳泉一帶，福州為核心的地區集聚力降低，表明這一時期廈門地區本地效應的累積速度快于福州地區，東部沿海連線發展的態勢被打破?？赡艿脑蚴沁@一時期廈門的高技術產業發展、漳州地區的現代農業和石油化工工業的發展、泉州地區出口產業創新的加強以及廈臺人員交流效率提高進而使漳臺、泉臺人員交流更為頻繁，這些因素促進了三地科技人才水平的快速提升，加上三地地域的接壤，進一步強化了這種集聚。

第二，擴散效應逐步顯現。圖2顯示2008年除了以福廈為核心的東部沿海地區以外，與江浙、潮汕接壤的沿海地區以及福建廣大的內陸地區都以低值簇集聚為主，表明2008年之前尚不存在擴散效應。2008-2012年間，龍巖和三明的大部分地區、莆田部分地區以及漳州接近潮汕的部分地區逐步在集聚強化的廈漳泉的外圍形成中值集聚區，較之2008年值簇有了明顯的提高，表明這一時期，隨著廈漳泉以及龍巖、三明等地科技人才的迅速發展，區域之間的聯系加強，區域之間的擴散效應開始顯現，區域網絡逐步形成。

第三，南北網絡界限明顯，形成福州、南平以北地區與廣大南部地區的明顯分界。2012年形成的這個界限，一方面說明廣大南部地區的集聚擴散效應得到強化，另一方面說明福州的極化作用對周邊的縣市起到了帶動作用，但是卻在向外輻射的過程中受到了阻力，這種阻力很大程度上源自于福州科技人才的建設力度稍顯緩慢，南平與寧德地區科技人才發展的相對落后。

四、對福建人才網絡建設的啟示

（一）強化福廈引擎效應，帶動整個區域網絡的發展

上述分析得到一個重要的結論是福建科技人才逐步形成網絡發展的態勢，重要結點的發展可以通過發揮外部效應帶動整個網絡的發展。以廈門為核心的廈漳泉極核化對于廣大南部地區網絡的發展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以福州為核心的北部地區發展速度相對較慢，發展潛力較大，空間網絡間亦非全無關聯，也可以通過福州極核的作用發揮，同時加大南平、寧德地區的發展力度，從而帶動北部網絡的發展。自由貿易試驗區先期設定的范圍為118.04平方公里，但可以通過先行先試推進的情況，綜合考慮產業發展和輻射帶動的需要，擴大實施的范圍以及試點政策的范圍。制度創新的環境對于人才而言有著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可能引致更多的高層次海內外人才向福州、廈門、平潭的集聚，有利于強化極核效應，從而帶動整個網絡發展。

廈門有著發展現代服務業人才以及高科技人才的良好基礎，可以強化廈門的引擎效應，進一步促進南部網絡的發展。廈門產業結構中服務業居首位，但傳統服務業所占比重較大，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占比達50%以上，與高技術產業配套的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等有所發展，但是比重仍然偏低；擴大科技開放和人才優先發展的戰略已經吸引了不少科研院所、跨國公司到廈設立分支機構和研發中心；對臺交流的基礎良好，在與臺灣的貿易、投資上比較成熟，吸引臺灣高端人才具有一定的便利性。因此廈門片區人才極核適宜于培育和吸引現代服務業人才以及高科技人才?，F代服務業中致力于培育與引入貿易、金融、法律、物流、航運等高層次人才以及與高技術產業配套的信息、軟件、技術服務等人才；高科技產業中致力于培育和吸引相配套的科學研發人員及高技術人員。這樣培育與引致的高科技人才可以通過區域網絡效應擴散到漳州、泉州、龍巖、三明地區，從而進一步加強該區域的人才集聚力，提高南部區域的發展水平。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廈門現代服務業人才的發展帶動南部網絡現代服務業的發展，打造更高層級的服務通路，為南部網絡與中國臺灣乃至更大范圍的國際市場建立更高層次的合作平臺。

福州適宜于發展先進制造業所需人才，另一個具有同樣政策優勢且與福州臨近的平潭適宜于發展自由港所需的貿易、金融、法律、物流、航運等高層次人才，與福州相互呼應，進而推動北部網絡的發展。在福州重點項目推進戰略和高科技園區的推動下，先進制造業發展已有了一定的基礎，高科技人才也有了長足的發展；其次，福建的海岸線資源豐富，僅福州的海岸線就達920千米，可是海洋資源的開發力度不夠。若是試驗區的效應顯現，將會引致更多的外資與人才向福州片區集聚，被動的承接顯然無法發揮福州自有的優勢，未必能夠如預期般提高整體的效率，因此在現有的基礎上發展先進制造業，同時注重海洋經濟的開發，著重培育與吸引適宜于先進制造業發展的高科技人才和海洋實驗與科研人員方是發展之本。這種發展與南平木竹、造紙等加工工業的創新升級及與寧德臨海鋼鐵工業等的發展有著一致的關聯性，可以通過極化效應帶動目前這兩個發展速度較慢地區的增長。而先進制造業和臨海工業的發展也需要與國際市場聯通的順暢通路，這個順暢通路不僅僅是指港口交通等硬件建設，更需要有對要素具有吸引力的平臺，平潭無疑較為滿足這個條件。平潭是大陸與臺灣距離最近的地方，又位于國際主航道上，自由港和國際旅游島建設為打通內外交流的通路奠定了堅實的戰略基礎，因而平潭適宜于發展自由港所需的貿易、金融、法律、物流、航運等高層次人才。在福州與平潭遙相呼應的基礎上帶動北部網絡的發展，進而與南部網絡聯接，促進整個區域人才發展水平的提高。

（二）加強內部累積率和外部吸引力的循環效應

上述分析還有一個重要結論，即內部累積率對目前福建人才發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外部吸引力在福建人才發展中的作用有待提高，然而這兩者又是提高人才發展水平不可分割的兩個方面，起著互相促進的作用。累計率的提高可以促進一地效率的提高，從而提高外部吸引力；外部吸引力的提高，擴大了高層次人才規模，又會進一步促進累積率的提高。因此，福建人才的發展既要考慮提高內部累積率的問題，又要注重加快外部的人才環境建設。內部累積率的提高主要在于創新力的提升，這既需要從國內外進一步引進上述分析提及的人才，也需要加強本地人才的內育，注重學校、科研院所、企業對人才的培養，這是創新力之源。同時需要提供充足的項目支撐，使人才具有發展的空間。此外應有將創新的成果及時轉化成生產力的相配套的法律和政策體制。在外部吸引力方面，福建進一步開放的優勢使國內外尤其是中國臺灣和國際人才流動更為頻繁，如何使這部分人才較為穩固地集聚下來，不僅要依靠經濟發展、投入和項目支持增加，更需要突破目前存在的諸如戶籍、教育、社保、醫保、從業資格等政策的限制。

五、結束語

溯源歷史是為了能更好地對未來的發展進行選擇，本文以福建縣域單元的科技人才發展為切入點，基于空間視域揭示了福建人才發展的網絡結構機理。結點分析顯示內部累積率對人才發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這與大多數學者的研究結果一致。但是外部吸引力對人才發展的影響不突出，這并不意味著外部吸引力的作用不顯，相反反映了福建在吸引人才方面的建設薄弱，是人才工作中亟待加強的環節。對空間聯系的進一步分析顯示，人才發展已形成互為聯系的網絡結構，可以通過網絡的建設傳導集聚與擴散的效應。區域間存在著廈門主導的南部網絡與福州主導的北部網絡的明顯界限，這有利于在差異中尋找適應于網絡發展的引擎點，可以通過各引擎優勢的發揮和網絡的傳導縮小差距、強化聯接，提升整個區域的效率。廈門、福州引擎效應的嵌入無疑將有利于這個網絡優勢的發揮。因此，極核效應的強化、內部累積率的提升和外部吸引力增強是福建人才水平提升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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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志虎］

A Study on the Network Mechanism of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in Fujian Provi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ce

LI Na1，2，WU Shi-dai1，DAI Zhong-qiang2，WANG Qiang1
（1.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2. Collage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Jimei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pace，studies the network mechanism of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at county-level administrative areas in Fujian province，and aim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alents construc?tion for the province. The empirical study of the combination of factor analysis and ESDA show that：The internal accumula?tion rate plays a decisive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xternal attrac?tion needs to be strengthened；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at county and city-level administrative ar?eas has formed a network structure by taking Fuzhou city and Xiamen city as the engines；Although there is a gap between the southern network led by Xiamen city and the northern network led by Fuzhou city，the overall efficiency can be improved by playing their respective advantages and narrowing network transmission gap. Finally，the paper puts forth the targeted refer?ences to talents construction for the province based on the above study.

Keywords:network structure；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Fujian province

作者簡介：李娜（1980-），女，福建泉州人，講師，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經濟地理和區域經濟；伍世代（1962-），男，福建松溪人，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城市與區域規劃；代中強（1978-），男，湖北荊州人，副教授，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國際貿易理論與政策；王強（1982-），男，河北成安人，講師，地理學博士，研究方向：區域可持續發展與規劃。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171147）；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71303092）；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3YJCZH026）；福建省教育廳（面上）項目（JAS14168）

收稿日期：2015-04-05

中圖分類號：F127；F2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5097（2016）01-003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