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語語氣的角度淺談「ない」的焦點定位問題

袁琳艷

（南京工程學院外國語學院，江蘇南京211167）

從日語語氣的角度淺談「ない」的焦點定位問題

袁琳艷

（南京工程學院外國語學院，江蘇南京211167）

日語的否定表達一直是研究的熱點之一，文章以否定助動詞「ない」為例，從語氣的角度討論在實際運用中如何確定否定的焦點。參考益岡隆志的分類將否定表達分為內部否定型和外部否定型，內部否定型主要討論助詞「は」在確定否定焦點時所發揮的作用，外部否定型則圍繞「のではない」展開論述，進而分別探討如何定位內部否定型和外部否定型的否定焦點。

語氣；「ない」；否定焦點；內部否定型；外部否定型

一、概述

近年來日語語法界以中右實、仁田義雄、益岡隆志等為代表的學者對語氣進行了較完整而系統的研究，將語氣同命題區別開來，在構成句子的意義方面，兩者既對立又統一。語氣是「おおよそ、言表事をめぐっての話し手の捉え方、及びそれらについての話し手の、的度のあり方を表した部分である」[1]，而命題則是對客觀事物的陳述。語氣存在有標記和無標記兩種形式，否定表達形式屬于以「ない」為標記的有標形式。文章參考益岡隆志的分類，從語氣的角度將否定表達分為內部否定型和外部否定型，分別論述兩種不同類型的否定焦點如何定位。

二、否定與語氣的結合點

日語否定表達形式基本有以下幾種：1.以「非、不、無、未」等漢字詞為接頭詞，例如：「非公式」「無愛想」；2.通過否定助動詞「ない、ぬ、まい、ず、ざる」等構成；3.通過形容詞「ない」（時枝語法中稱為助動詞）構成；4.否定回答中的「いいえ」「いや」等感嘆詞；5.與否定表達相呼應的陳述副詞「決して、ちっとも、ろくに、いっこう」等。在以上幾種形式中，運用頻率高、使用較普遍的應屬通過否定助動詞來構成否定，尤其是否定助動詞「ない」。關于否定助動詞「ない」的討論主要聚焦在以下方面：

（一）分類問題

「ない」既可接在動詞后，也可接在形容詞后。時枝（1941）和金田一（1982）都將前者歸為助動詞，但在后者的歸屬問題上，時枝歸為形容詞，金田一歸為補助形容詞。另有服部（1960）則將前者歸為附屬形式，后者歸為附屬詞。

（二）否定助動詞

「ない」在句中是表達說話人的主觀想法，還是敘述完全客觀的事實的問題。「ない」在形式上可表現為出現在謂語內部或者謂語外部。益岡（2007）將前者稱為內部否定型，后者稱為外部否定型。

內部否定型相對于其肯定形式而言，表示“事態的不存在”，基本可以說是“有-無”的對應關系。而外部否定型則是否定說話人設想的事態，形式上以經常使用「という」為特征，意義上主要有兩種情況：1.對句義所指的事態進行否定；2.單純地否定聽者或讀者的設想。從語法角度來看，內部否定型屬于命題階層，客觀地陳述事態，不摻雜說話人的主觀態度；外部否定型則屬于語氣階層，表達說話人的態度。

（三）否定焦點的定位問題

否定的焦點是區別于否定的作用范圍的概念，否定的焦點位于否定作用范圍內，是句子中實質上被否定的部分。

三、內部否定型的否定焦點定位

益岡（2007）定義：內部否定型表示事態的不存在，在形式上表現為「ない」直接跟在謂語后，雖然形式上相對于外部否定型更為簡單，但要確定否定的焦點卻更加復雜。

而在實際語言環境中，例（1）如果沒有后續文脈的輔助說明，否定的焦點不明確，多會引起誤會，因此需要一些方法來確定否定的焦點，主要有以下三種：1.通過「は、も、さえ、だけ、しか」等助詞的輔助確定焦點；2.通過「～のは～だ」這一強調句型或者通過聲調進行強調；3.通過前后文脈確定。

助詞「は」與否定的焦點：寺村（1991）認為，助詞「は」的基本功能是強調句中某一要素，以此產生對比的效果，即對比功能；第二種是為引起聽話人的注意而進行陳述，即表示主題。「は」的“主題”與“對比”這兩種功能的區別在于其出現在句中的任意處都可表示對比，只有位于主語前時才表示主題。加藤（1989）將「は」稱為“焦點助詞”，在否定句中，主題和否定的焦點這兩個原本沒有直接關聯的概念在「は」這一助詞上得到了統一。接下來探討焦點助詞「は」在否定句中如何影響否定焦點的確定。

（2）花子は太郎とはレストランに行かなかった。

（3）花子は太郎とレストランに行きはしなかった。

「花子は」中的「は」表示的是主題，例（2）「太郎とは」的否定焦點很容易判斷是「太郎と」，即「花子はレストランに行ったが、太郎とではなかった」。而例（3）中的「は」放在了「行き」與「する」之間，此時可以理解為三種含義：1.否定的焦點與例（2）同為「太郎と」；2.否定的對象為「レストランに」，即「花子は太郎とどこかに行ったが、レストランに行ったのではなかった」；3.對「レストランに行く」這一動詞短語的否定，即「花子は太郎と何かをしたが、レストランに行くのではなかった」。

由以上可知，與例（2）相比例（3）的否定焦點定位更為復雜，這與助詞「は」的位置密切相關。加藤將「は」能夠產生影響的范圍稱為“焦點助詞の領域”，認為其影響范疇的大小與前接要素有直接關系，前接的要素不同，否定的焦點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は」前接名詞句時，即例（2）“名詞+は”[2]的情況下，最大影響范疇是該名詞；而當處于動詞句中，即例（3）“名詞+は+動詞”的情況下，最大影響范疇是該動詞句，動詞句中的所有要素都可能成為焦點。因此，例（2）的焦點很明確是「太郎と」，而例（3）則會出現「太郎と」「レストランに」「レストランに行く」都可能成為否定的焦點的情況。鑒于此，為了避免產生誤解，在實際運用中可在例（3）后進行補充說明，或者選用其他方式。

四、外部否定型的否定焦點定位

益岡（2007）觀點：外部否定型通過「のだ」、「わけだ」對所設想的事態“P”進行否定，即「'P'ということではない/'P'ということを否定する」。與內部否定型客觀表示事態的不存在不同，外部否定型由于與語氣相關，自然就會含有說話者的主觀態度。益岡認為「外部否定型は述語以外の部分に否定の焦點がある場合が多い」，只是不適用于「泣いているのではない」等類型的例子中。

例（4）是內部否定型，被否定的是謂語「生まれる」，例（5）是外部否定型，此時被否定的不是謂語而是「終の年に」。因此，小金丸（1990）認為如果要否定動詞以外的其他要素，需要借助「のではない」來擴大否定范圍，這與益岡的觀點有相同之處。但是，關于如何在否定范圍內確定焦點兩者卻沒有加以詳述，本節主要參考工藤（1996）的觀點，選取說明語氣「のだ」的否定形式「のではない」來說明外部否定型的焦點定位情況。

1.主題不能成為焦點。與內部否定型相同，外部否定型的主題也不能成為焦點。2.謂語成為焦點的前提。益岡認為大多數情況下謂語都不會成為外部否定型的焦點，卻將「泣いているのではない」作為特例提出來，因為此時句子的構成成分為「謂語+のではない」，只有句子其他成分被省略，只留謂語（動詞或者形容詞）時，謂語才能成為焦點。3.其他成分。內部否定型要對除謂語之外的其他成分進行否定時，可借助「は」「しか」等助詞來實現，而在外部否定型中，當主格「が」、賓格「を」、與格「に」、奪格「から」等格成分同謂語一起出現時，可能會有兩種情況：一是只有格成分被否定，二是格成分和謂語同時被否定，而謂語在這種情況下不會被單獨否定。

五、結束語

綜上所述，文章主要選取應用普遍的否定助動詞「ない」，從語氣的角度將其分為內部否定型和外部否定型。在焦點定位方面，內部否定型可通過「は、も、さえ、だけ、しか」等助詞的輔助確定、「～のは～だ」強調句型或者通過聲調進行強調、前后文脈確定，文章以助詞「は」為例進行分析，主要有“名詞+は”“名詞+は+動詞”兩種情況，前者的焦點為名詞，后者情況較為復雜。外部否定型以「のではない」為例，分析了句中主語、謂語以及其他成分成為否定焦點的情形，定位焦點時對后續文脈的依賴性較強，謂語只有在其他成分都被省略后才能成為焦點。無論是內部否定型還是外部否定型對前后文脈都有依賴性，主題都不能成為焦點。

[1]加藤泰彥.1989.否定のスコ一プ[A].井上和子.日文章法小事典[M].東京：大修館書店.

[2]時枝誠記.1941.國語學原論[M].東京：巖波書店.

[3]金田一春彥.1982.日本語セミナ一2[M].東京：研究社.

[4]服部四郎.1960.付屬語と付屬形式[A].言語學の方法[M].東京：巖波書店.

[6]寺村秀夫.1991.日本語のシンタクスと意味第Ⅲ卷[M].東京：くろしお出版.

[7]工藤真由美.1996c.「～ノデハナイ」の意味と機能[A].橫浜國立大學人文紀要第2類語學·文學[J].橫浜國立大學.

[8]小金丸春美.1990.ム一ドの「のだ」とスコ一プの「のだ」[A].日本語學[J].東京：明治書院.

The study of negative expression is one of the active fields.In this paper，the negative auxiliary verb Nai is taken as an example to discuss how to identify the focus of negation in actual use.Reference to the classification by Masuoka Takashi，the negative expression includes two types:internal negative sentence and external sentence.The part of internal negative sentence mainly discuss the role played by the auxiliary word Wa，and the part of external sentence focus on no-de-wa-na-i.Then the way of identification of the two types will be dealt with.

modality;Focus of Negation;internal negative sentence;external negative sentence

H36

A

2096-000X（2016）24-0251-02

袁琳艷（1988，01-），女，漢族，江西宜春人，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日語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