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明,王海龍(.河南省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所,河南鄭州,45000;.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規劃研究所,北京,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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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我國國際產能合作的幾個認識誤區
安曉明1,王海龍2
(1.河南省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所,河南鄭州,450002;2.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規劃研究所,北京,100142)
摘要:當前我國在國際產能合作上存在一些認識上的誤區,應及時糾正。第一,國際產能合作不是過剩產能,而是優質富余產能;第二,國際產能合作不是萬能藥,切忌盲目、沖動;第三,國際產能合作是手段,不是最終目的;第四,走出去的不僅僅是產能,更伴隨著裝備、技術、標準、人才乃至資本;第五,國際產能合作不是只針對發展中國家,也涉及發達國家;第六,要統籌國內市場和國外市場,不能將國內產業轉移與國際產能合作割裂開來。
關鍵詞:走出去;國際產能合作;誤區
國際產能合作最早提出是在2014年12月14日, 我國提出將自身富余的優質產能和哈薩克斯坦基礎設施的缺口結合起來。2015年5月16日,國務院印發《關于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指導意見》,提出了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指導思想和基本原則、目標任務、政策措施。這一年來,國家領導人出訪拉美、歐洲等地及出席各種國際組織場合時,必提及國際產能合作。在國內,國際產能合作與“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等成為國內媒體、學者、政府談論的新概念、熱詞。毋庸置疑,國際產能合作對于推進我國產業轉型升級、深化國際合作,推進“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具有重大意義。但是,筆者也發現,盡管國家不遺余力地倡導國際產能合作,仍然有一些媒體、學者對國際產能合作的認識有失偏頗,對國際產能合作的順利推進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亟須加以糾正。
1.誤區一:國際產能合作不是過剩產能,而是優質富余產能
對于“國際產能合作”中“產能”的理解,不是過剩的產能,也不是落后的淘汰的產能,而是優質的富余產能。把我國這種優質的富余產能和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產能需求對接合作,才是真正的合作共贏。
但是受以往對我國產能過剩理解的影響,一些媒體和學者在措辭時不夠謹慎。如一些媒體和學者在宣傳報導和研究中,將產能表述成過剩產能,如“‘一帶一路’有利于化解我國的過剩產能”,或者“我國過剩產能亟須走出去進行消化”,等等。這種措辭是不夠謹慎和嚴謹的,也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首先,“過剩產能”的表述表明了我國產能富裕的狀態,但不利于被那些與我國進行產能合作的國家所接受。“過剩”意味著淘汰的、落后的、多余的,沒有哪個國家和地區愿意接受別國過剩的、淘汰的東西。我國提出要打造“一帶一路”命運共同體,首先是要打造“一帶一路”利益共同體。所以,我國參與國際產能合作,不是把我們的落后產能、淘汰產能轉移出去,也不是把我們的污染轉嫁到別國,而是要把我們的優質富余產能和別國的基礎設施建設需求進行對接融合,實現互惠互利,共享發展成果。我國轉移的這些優質富余產能,對于很多發展中國家來說是非常需要的,也是具有高性價比優勢的。作為媒體,應當對國際產能合作進行正面宣傳,避免轉移過剩產能這一不當表述,多為我國參與國際產能進行積極的正面宣傳報導。作為學者,也應當清楚,在真正的國際合作中,過剩產能一詞不妥。
其次,應當清楚,所謂“過?!笔且粋€相對概念。由于全球經濟持續低迷,我國經濟進入深度調整,再加上累積的基礎設施建設產能等因素,導致我國的鋼鐵、水泥、平板玻璃等產能看似過剩。一方面,這種看似過剩是一種相對過剩。在經濟全球化時代,任何一個開放的經濟體,其產能是面向全球市場的,而非局限于國內市場。判斷產能是否過剩不能光從國內看,特別是經濟不景氣時期的市場需求看,要放到國際背景中看,應以是否能與全球的市場需求相匹配作為標準。從全球市場來看,即使是現在的經濟低迷時期,我國產能也不存在過剩。我們通常所說的過剩僅僅是在當前中國經濟面臨下行壓力、進入深度調整的情況下,存在的部分產業產能過剩,是相對過剩,但是這種產能過剩如果放到全球市場中去就不存在過剩。尤其重要的是,時至今日,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大國、第一制造業大國和貿易大國,我們的目標已經從單純的“趕超”轉向兼顧“防范被趕超”,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可向競爭對手拱手讓出市場[1]。也因此,應該通過國際產能合作,通過廣闊的國際市場,將我國的優質富余產能轉化成利潤。
因此,無論是從產能過剩一詞的不被合作對象認可接受和對產能過剩的全面理解來說,作為有責任的媒體和態度嚴謹的學者,都應當避免這一不當表述。
2.誤區二:國際產能合作不是萬能藥,切忌盲目和沖動
一方面,國際產能合作并不是一劑萬能藥,需要理性對待。從我國的產能現狀來看,鋼鐵、水泥、建材、平板玻璃等產能在國內市場上供過于求的問題比較明顯,在全球價值鏈中居于中低端位置,高端產能比較缺乏,通過國際產能合作可以釋放我國優質剩余產能空間,與合作國家建立更為緊密的合作關系,還可以倒逼我國產業轉型升級,形成更為合理的產業體系。所以從國家層面來說,積極推進國際產能合作非常有必要。但是也應當意識到,參與國際產能合作也面臨著大國因素、地緣政治、恐怖主義等國際復雜形勢帶來的政治、外交風險,還有少數西方媒體的誤讀與構陷,以及投資貿易、金融等經濟風險,并且有些國家并不具備進行產能合作的環境和基礎,這就要求我們在參與國際產能合作時要正確研判合作對象的環境,謹慎理性,將風險控制在可控狀態。而各地的產業發展差異很大,應當對自身的產能有一個清晰正確的定位,要進行充分的前期摸底,確定是否具有參與國際產能合作的優質富余產能,是否具備了相應的裝備、人才、資金等條件,是否具備了參與國際產能合作的載體(如大型企業,境外產業園區),是否能在國際產能合作中實現優質富余產能的釋放,是否能創造更多的經濟和社會價值。如果沒有這些條件,那么在面對國際產能合作時,應當保持理性,不要急著“走出去”。
另一方面,國際產能合作要形成全國一盤棋,防止內部沖突?,F在國內不少地方政府,對于一些新概念比較追捧,“互聯網+”是如此,“一帶一路”是如此,國際產能合作也是如此。大有不與之掛鉤,就要落于人后之勢。誠然,保持與中央步調一致是必要的,但這并非意味著各地要一哄而上,互相爭奪。一些地方政府希望借此獲得國家關注,或者財政傾斜、優惠政策等等,而忽略了國際產能合作本身,違背了國家大力倡導和推動國際產能合作的初衷。并且,如以往國內各地為招商引資競相出臺各種優惠政策讓利引起逐底競爭一樣,地方間競相角逐國際產能合作項目,一旦形成無序競爭,也很容易引起區域內部沖突,這樣造成內耗,有損我國進行國際產能合作的整體競爭力和合作效果[2]。對于國際產能合作,《關于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指導意見》中指出要積極謀劃、合理布局,有力有序有效地向前推進,防止一哄而起、盲目而上、惡性競爭,切實防控風險,提高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效用和水平。從中央層面來說,要注意加強引導和統籌,形成全國一盤棋,避免地方的無序競爭。各地在推動參與國際產能合作中,需要正確分析自身的優劣勢,選擇適合的合作方式,加強國內區域間、企業間的合作,可以通過整合企業優勢“抱團”出海,提升競爭優勢。
3.誤區三:國際產能合作是手段,不是最終目的
應當明白,我國倡導國際產能合作只是手段和方式,并不是最終的目的。我國倡導和參與國際產能合作有幾個目的,一是通過國際產能合作將我國優質富余產能與國外市場需求對接,釋放產能壓力;二是持續擴大和保持海外市場,保持我國產能優勢地位;三是形成和培育一批有國際競爭力和市場開拓能力的骨干企業,一批具有較強競爭力和集聚效應的境外產能合作園區;四是通過推進產能面向全球從而倒逼我國產業轉型升級;五是通過國際產能合作加深國際合作和政治互信,增進團結,擴大我國國際影響力,提升在全球經濟中的話語權。其最終目的是要提升我國產業發展水平,增強經濟實力。實現這幾個目的,并非只有國際產能合作這一種方式。如出口(包括貨物貿易出口和海外工程承包等服務貿易出口)同樣可以擴大和保持海外市場,而且任何正常工業化國家的出口貿易規模都比直接投資規模大得多。不僅如此,由于海外直接投資風險大大高于出口貿易,因此,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出口手段優于海外直接投資手段。如果不能處理好這個問題,我們的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就很有可能淪為自廢武功,為他人做嫁衣裳,甚至是扶植我們的競爭對手的舉措[3]。
并且,我們要知道,在進行國際產能合作時,不能就國際產能合作而談國際產能合作,而應時刻以國際產能合作的目的和初衷來開展實施國際產能合作項目。也就是說,如果某一個國際產能合作項目并沒有對產能壓力的釋放有明顯作用,或者在國外的經濟運行效率反而不如在國內,或者其經濟效益不足以彌補其成本和風險太大帶來的損失,或者對于產業轉型升級有所阻礙,那么這樣的國際產能項目就不應當進行。應當將這一點作為衡量國際產能合作項目是否可行的標準,不要陷入追逐國際產能合作名頭而不管經濟利益(實效)的思想中。
4.誤區四:走出去的不僅僅是產能,更伴隨著裝備、技術、標準、人才乃至資本
我國提出的國際產能合作是一攬子、系列化的通盤考慮,走出去的不僅僅是產能,更伴隨著裝備、技術、標準、人才乃至資本。從整體上來看,我國還處于全球價值鏈的中低端,要推動從制造業大國成長為制造業強國,需要在技術、產品、服務、人才、跨國經營管理等各方面做大量儲備和經驗積累。
一方面是要通過國際產能合作推動中國的裝備、技術和標準“走出去”。通過國際產能合作推動我國優質富余產能與海外市場對接的同時,積極推動更多高附加值的中國制造、中國標準“走出去”參與國際市場競爭,不僅能使企業獲得新的市場,還可以在國際激烈競爭的過程中提升品質,帶動行業創新前行,改變“中國制造”的低端、廉價形象,使之成為彰顯我國國家實力和國際競爭力的新名片。鋼鐵、建材、有色金屬、輕紡等產業是我國的傳統優勢產業,在國際上也有很大市場,應當根據海外市場需要,推動產品、技術和合規標準“走出去”。高鐵、核電等高端裝備和工程機械、通信、船舶等成套設備要整合資源,積極開拓海外市場,打造高端制造業形象。
另一方面是要做好人才、資金、政策等配套服務工作。在國際產能合作中,可能會面臨不少難題:比如,不同國家的制度、風俗習慣、環保要求有較大差異,有些國家存在較大的政治、外交及經濟風險,以及我國企業在“走出去”的過程中國際化領導人才匱乏、融資難、信息不暢、沒有成功的模式可借鑒等問題。而這些都需要我國政府積極做好服務和保障性的工作。在人才方面,要加強人才培訓,加快培養一批熟悉海外市場、具備過硬專業素質的技術和經營管理人才,并積極防范和應對境外安全風險,保障境外中資企業和人員的合法權益等;在資金方面,要加強境外投資監管,打造產業鏈聯動的產融投資合作平臺,拓寬外匯儲備運用渠道,通過絲路基金、亞洲基礎設施銀行、中非基金等為國際產能合作的企業提供支持,支持鼓勵企業在境內外發行股票或債券募集資金。政策方面,要減少行政審批程序,減少不必要的收費,清理和取消制約企業“走出去”的各種不合理限制,加強信息服務和政策宣講,為企業“走出去”提供各種便利。另外,還要規范企業行為,引導企業履行企業社會責任,建設積極向上的企業文化,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
5.誤區五:國際產能合作不是只針對發展中國家,也包括發達國家
我們在談國際產能合作時更多地在談我國基礎設施產能、制造業產能與發展中國家的合作,所以有些人會以為我們的國際產能合作是針對發展中國家的,和發達國家關系不大。這一點需要更正。
首先,就現階段而言,同發展中國家在基礎設施產能和制造業產能方面的合作,有利于釋放我國的優質富余產能,給予其更廣闊的市場發展空間,這也是國內產業發展的當務之急,所以,目前與發展中國家的產能合作是重點。但是,在這種合作中,仍然少不了發達國家的參與。我們倡導的國際產能合作是開放式的合作,既采用發達國家的先進技術設備,也面向發展中國家就地生產裝配,還與國際金融機構進行融資合作。與法方簽署的共同開發第三方市場的合作協議,就是將中國的產能與法國及其他發達國家的技術結合起來,共同推動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工業化進程和發展減貧。由此,既可以使發展中國家提升工業水平,也可以倒逼中國產業升級,還可以帶動發達國家核心技術和創意出口,實現三方共贏。是國務院印發的《關于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指導意見》中指出,要“突出重點、有序推進”,將與我國裝備和產能契合度高、合作愿望強烈、合作條件和基礎好的發展中國家作為推進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的重點國別,并積極開拓發達國家市場,以點帶面,逐步擴張[4]。
其次,國際產能合作不能僅僅滿足于簡單將產能轉移出去,還應在合作中積極學習利用發達國家的先進技術,推動產能的轉型升級。單純的產能轉移,意義僅限于釋放產能空間和滿足海外市場需求。如果能在這種國際產能的合作中,學習到發達國家的先進技術、先進經驗和理念,那就為產能轉移創造了更多的附加值,有利于推動我國產能的轉型升級,提升我國產能整體競爭力。當前全球裝備制造高端市場的份額基本由德國、法國和日本所占據,我國除了在一些技術水平領先的具有國際競爭力的領域要精益求精,發展獨有的核心的優勢技術外,還可以通過開展跨境收購兼并、成立合資公司等方式,獲取國際高端制造業的核心技術、品牌、國際銷售渠道、創新式的商業模式和業態以及先進的管理經驗。同時要把 “走出去”和 “引進來”緊密結合,利用外國先進技術和理念反哺國內市場,推動國內制造業轉型升級,通過一段時間的積累,依托并逐步做強國內制造能力,進一步拓展國際市場[5]。
6.誤區六:統籌國內市場和國外市場,不能將國內產業轉移與國際產能合作割裂開
根據區域梯度轉移理論,產業和技術由高梯度地區向低梯度地區的轉移和擴散是不同區域之間關系協調和經濟布局統籌優化的客觀需求。首先,隨著時間的推移,產業技術逐漸成熟,高梯度地區自身有著升級產業結構的需要,若不及時升級,高梯度地區有陷入衰退甚至蕭條的可能;其次,低梯度地區通過承接高梯度地區轉移而來的產業和技術,可以加快當地經濟發展和技術進步,為當地龐大而廉價的勞動力資源提供就業機會,進而提高人民的收入水平,并且還可以降低產品的生產成本;最后,產業與技術的梯度轉移與擴散是區域整體布局調整優化的需要,政府需要通過制定區域和產業政策加以引導[6]。我國東部沿海發達地區處于高梯度地區,東部沿海發達地區的產業向低梯度的中西部地區轉移有利于全國形成合理的產業梯度結構,有利于形成整體的產能優勢,目前中西部地區特別是西部地區土地、勞動力等要素成本還比較低,承接東部的產業轉移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另外,與海外市場面臨的政治、經濟風險相比,我國西部地區的軟環境好很多,所以在推進國際產能合作的同時不要忽略了國內的產業轉移與承接。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歷經多年的發展,中國已經在全球奠定了“世界工廠”的地位,在一些傳統制造領域也具備了無可比擬的優勢,雖然中國提出要實現制造業的轉型升級,繪制了“中國制造2025”的發展藍圖,將“中國制造”打造成“中國智造”,但是短期內“世界工廠”的地位和在一些傳統制造領域的優勢不僅不能放棄,還應繼續鞏固和加強我國制造業的優勢地位,否則會給國內的經濟和就業增長造成沖擊,并且沒有傳統制造業作為基礎,要實現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實現“中國智造”也只能是紙上談兵。在傳統制造領域,一些新興經濟體如東南亞、印度等主要競爭對手正對中國的制造業地位虎視眈眈,中國絕不能拱手讓出這一市場。上個世紀末期,發達國家將制造業大量外遷造成國內工業空心化的局面,近年來發達國家又開始收縮制造業國外布局,大量回遷國內,以實現“再工業化”。這一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制造業產能向海外轉移的過程中,要注意保有國內制造業的地位,謹防出現工業空心化。
因此,無論是國內產業轉移,還是國際產能合作,都是促進我國產能發展提升產業實力的重要方式,二者互相影響互為補充,不可偏廢和割裂二者關系,應當統籌協調國內和國際兩個市場,就目前而言,應當在穩固國內市場,鞏固制造業優勢地位的基礎上,積極開拓國際市場,推進國際產能合作[7]。
自國際產能合作提出至今,時間雖不足一年,但發展勢頭良好。為了更好地推進國際產能合作,有必要對當前我國在國際產能合作上存在一些認識上的誤區進行說明。第一,國際產能合作不是過剩產能,而是優質富余產能,應當注意過剩產能轉移的提法;第二,國際產能合作不是萬用藥,切忌盲目、沖動;第三,國際產能合作是手段,不是最終目的;第四,走出去的不僅僅是產能,更伴隨著裝備、技術、標準、人才乃至資本;第五,國際產能合作不是只針對發展中國家,也涉及發達國家;第六,要統籌國內市場和國外市場,不能將國內產業轉移與國際產能合作割裂開來。希望媒體、學者、政府、企業及社會各界人士對此有清晰的認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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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misunderstandings about the current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in China
Xiaoming An1, Hailong Wang2
(1.Henan Provinci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ZhengZhou, Henan, 450002, China;2.China Center for Information Industry Development Strategic planning institute, Beijing, 100142, China)
Abstract:Currently, there are some misunderstandings on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in China,it should be corrected.Firstly,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is not excess capacity, but the quality of spare capacity; secondly,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is not Wan drug, should not be blind and impulse; thirdly,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is the means, not the ultimate goal; fourthly, going out more than just the production capacity, more along with equipment, technology, standards, talent and even the capital; fifthly,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is not only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 but also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sixthly, it should be co-ordinate the domestic market and foreign market, the domestic industry transfer and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should not be separated.
Key words:Go global;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Misunderstandings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C
文章編號:2095-7866 (2016) 03-319-08工業經濟論壇 URL: http//www.iereview.com.cn
DOI:10.11970/j.issn.2095-7866.2016.03.009
基金項目:
本文為河南省軟科學項目《“十三五”加快推進河南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研究》(項目號:162400410082)、河南省社會科學院院級課題《基于生態足跡法的河南農業可持續發展研究》、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河南省資源型城市土地利用效率測度及其提升路徑研究》(項目號:2015CJJ069)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
安曉明(1985.10-),女,湖南新化人,區域經濟學博士,河南省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所研究人員。研究方向為:區域經濟。
王海龍(1984-),男,河北保定人,城市經濟學博士,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規劃研究所研究人員。研究方向:制造業轉型升級、城鄉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