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彥李海燕孫彩霞關平原
(1.金宇保靈生物藥品有限公司,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30;2.北京華都詩華生物制品有限公司,北京 102600;3.呼和浩特市動物疫病防控防控中心,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20;4.內蒙古農業大學,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18)
豬流感的研究進展
陳君彥1李海燕2孫彩霞3關平原4
(1.金宇保靈生物藥品有限公司,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30;2.北京華都詩華生物制品有限公司,北京 102600;3.呼和浩特市動物疫病防控防控中心,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20;4.內蒙古農業大學,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18)
豬流感(Swine Inf1uenza,SI)是由正粘病毒科流感病毒屬的豬流感病毒(Swine Inf1uenza Virus,SIV)引起的一種急性、高度接觸傳染性的豬呼吸道疾病。SIV不僅危害豬群,而且同時具有感染人和禽的潛力。因此,豬流感具有重要的獸醫和人類公共衛生學意義,而疫苗免疫是預防和控制豬流感暴發的有效措施和主動性戰略,亦是切斷“禽-豬-人”的種間傳播鏈的根本手段。
豬流感;豬流感病毒
豬流感(Swine Influenza,SI)是由豬流感病毒(Swine Influenza Virus,SIV)引起豬的一種急性、高度接觸傳染性、群發性呼吸道疾病,是豬的主要免疫抑制病之一;臨床以突發、高熱、咳嗽、呼吸困難、反復發作、衰竭為特征,發病率高達100%。該病一旦發生,傳播迅速,可直接引起患豬死亡,引起妊娠母豬流產或產弱仔,并使患豬生產性能下降,肉料比降低,在集約化養豬場中普遍存在且難以根除,而且還可引起呼吸道細菌和病毒繼發或混合感染,使疫情更為嚴重,對養豬業危害極大。同時,豬在“禽-豬-人”的流感種間傳播過程中,起著中間宿主及多重宿主的作用。豬是人源、禽源和豬源流感病毒的惟一共同易感宿主,它能將流感病毒傳播給人或鳥類。通過監測SI的動態變化可以預測人流感的發展趨勢。因此,研究SI 具有更加深遠的公共衛生學意義。由于本病的流行和危害日益嚴重,因此對SIV的研究已成為國內外獸醫界、醫學界和微生物學界的熱點之一。
豬流感是一種世界性分布的疾病。目前已發生的SIV至少有H1N1、H1N2、H1N7、H3N2、H3N6、H4N6、H5N1和H9N2[7]等8種不同血清亞型[1],廣泛流行于豬群中的主要有古典型H1N1、類禽型H1N1和類人型H3N2豬流感[2-6]。
1.1 H1N1亞型毒株引起的豬流感
H1N1亞型引起的SI已有近百年的歷史,美國于1918年首次報道SI[8],當時,人群中正流行著H1N1亞型引起的20世紀最具災難性的流感,全球約20億人染病,2100萬人死亡,而豬群所表現的臨床癥狀和病理變化與當時人群中流行的流感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倍受人們關注,但直到1931年才分離并鑒定了第一株SIV[9-14]。A/Swine/Iowa/15/31(H1N1),即古典型H1N1 SIV的代表株(Shope R E,1931b),該毒株與引起人流感的病毒都來源于共同的祖先—AIV(Kanegae y et al,1994),并有很高的相關性。古典型H1N1 SIV以地方流行性存在于美國和歐洲,病毒學及血清學研究表明,美國豬群中自1918年發生SI以后,幾乎每年都有經典SIV引起的SI,在美國屠宰的肥豬中25%-30%呈現抗流感病毒抗體陽性,2年或2年以上的種豬中抗體陽性率高達45%,在美國北部豬場,平均陽性率為51%。
1940~1960年,英國、捷克斯洛伐克、西德等歐洲國家報道了豬群中存在抗H1N1 SIV抗體,但此后近20年時間里,SIV好象在歐洲這些國家中銷聲匿跡了,直到1976年[15],經典H1N1 SIV首次從意大利北部豬場中分離到,這些病毒分離株與當時流行于美國的經典SIV有非常近的相關性,推測是從美國進口豬時傳入的(Nardelli L et al,1976),但這次疫情只限于意大利北部,并沒有在歐洲其他國家傳播開,經典SI很快被類禽SI所取代。類禽H1N1 SIV引起的SI于1979年在比利時和法國暴發[16],與經典H1N1 SIV相比,類禽H1N1 SIV表現出更高的選擇優勢,具有更強的侵襲力和更高的致病力。20世紀70年代,類禽H1N1 SIV逐漸蔓延到亞洲,傳入了中國臺灣、香港、日本和馬來西亞等地,但都沒有引起嚴重的大暴發。
1.2 H3N2亞型毒株引起的SI
流行于世界范圍內豬群中的H3N2亞型SI都是由類人H3N2亞型毒株引起的,繼1968年“香港流感”流行之后,1969年在臺灣豬群中首次發生(Kundin W D,1970),1970年在香港的豬群中也分到了H3N2亞型SIV,此后的15年時間里,都沒有引起感染豬流感的大暴發,但大量的血清學調查結果表明,68年香港流感H3N2毒株及其變異株迅速傳到了歐、美的豬群中,并且在世界范圍包括中國在內的豬群中存在了數年之久,但都沒有引起豬呼吸道疾病的暴發和流行。1984年,歐洲大陸首次報道了類人H3N2亞型毒株引起的臨床SI的暴發,幾乎整個歐洲大陸的豬群都表現高水平的抗體。
長期以來,美國豬群中幾乎每年都有經典SI的流行,從其血清學調查結果看,抗經典H1N1亞型SIV抗體陽性率1976~1977年為21%,1987~1989年為30%,在同一時期,豬群中抗H3N2亞型SIV抗體陽性率分別為1.4%和1.1%,而且,1998年以前,很少從豬群中分離到H3N2亞型SIV(Hinshaw V S et al,1978;Chambers T M et al,1991;Webby R J et al,2000)。1998年,美國卡羅萊納州、明尼蘇達州、愛荷華州和德克薩斯州接種了H1N1亞型SI疫苗的四個豬場暴發了嚴重的SI,研究表明,其病原為H3N2人-豬雙重組病毒株和人-豬-禽三重組病毒株,母豬發病嚴重,有3%-4%的母豬出現流產,產仔率降低5~10%,斷奶前仔豬死亡率高達4~5%;23個州的4382份血清樣品中抗三重組病毒株抗體陽性率為20.5%,抗經典H1N1 SIV抗體陽性率為28.3%;到1999年,從俄克拉荷馬州、伊利諾斯州、科羅拉多州、威斯康星州及北卡羅萊納州又分離出三重組H3N2 SIV,血清學調查結果表明,該病毒引起的SI幾乎遍及整個美國(Webby R J et al,2000),由此說明,該病毒對豬有很好的適應性并很快在豬群中傳播開。
1.3 其他亞型毒株引起的SI
除H1N1和H3N2亞型引起的SI外,由其他亞型毒株引起的SI也時有報道,如日本(1978和1980)、法國(1987、1994)、英國(1994)報道了由H1N1和H3N2 毒株進行基因重排后產生的新亞型毒株H1N2引起的SI;英國(1992)和美國(1994)則報道了H1N7引起的SI;1985年,哈薩克斯坦又報道了H3N6引起的SI;1999年,普遍流行于水鳥中的H4N6 AIV,首次從北美中東部安大略湖自然感染的豬體中分離到(Stephen C,2000);而20世紀末被世界各國頻繁報道的H9N2毒株,1999年,不僅從中國大陸和中國香港的人群中分離到,而且從香港的豬體中也分到了該亞型病毒。這些亞型引起的SI,除了日本和英國由H1N2亞型引起的SI在豬群中廣為傳播并造成豬呼吸道病的地方性流行外,其他亞型毒株都沒有引起豬-豬的進一步傳播,造成大范圍的SI流行。
1.4 國內研究概況
與歐美先進國家相比,我國對豬流感的研究起步很晚。1999~2003年,李海燕等對我國東北、西北、華中、華東、華南及西南地區等20個省市豬群進行調查和毒株檢測發現,近年我國豬群中大范圍存在H1和H3亞型SI感染,血清學和病毒學同時證實H9N2亞型病毒在我國豬群中存在。從2000-2003年收集和送檢的樣品中,分離鑒定了45株H3N2亞型、25株H1N1亞型和8株H9N2亞型。我國的豬流感在中國大陸可謂“老病新面貌”大范圍擴散蔓延,疫情復雜而不容樂觀!
2.1 豬流感病毒
豬流感病毒(SIV)為正粘病毒科(Orthomyxoviridae)流感病毒屬(Influenzavirus)的成員。SIV有3種血清型,即A型、B型和C型,其血清亞型目前已發現的至少有8種,即H1N1、H1N2、H1N7、H3N2、H3N6、H4N6、H5N1和H9N2。
SIV基因組為單股負鏈分節段的RNA,由8或7個節段構成,包括對抗原變異率高并與其致病性和宿主特異性密切相關的外部基因HA和NA;決定其型特異性的內部基因NP、M,以及編碼非結構蛋白的NS基因;還有病毒粒子中分子量最大與病毒復制有關的PB1、PB2、PA。在8個基因片段中,編碼病毒多聚酶的3個基因片段PB1、PB2、PA,與片段5編碼NP蛋白一起結合病毒RNA組成螺旋狀核糖核蛋白復合體(vRNP),以此來穩定vRNA,使其免受RNase的作用,并以vRNP為核心構成完整病毒粒子。核蛋白NP是一種單體磷酸化的多肽,是病毒核衣殼的主要蛋白成分;核蛋白具有型特異性,根據其抗原性的不同,可將流感病毒分為A、B、C三型。其中,HA是SIV囊膜纖突的主要成分之一,由節段4編碼,是典型的I型糖蛋白。在病毒吸附及穿膜的過程中起關鍵作用,它含有4個結構區域:信號肽(前導序列)、胞漿域、跨膜域和胞外域。HA蛋白可刺激機體產生中和抗體,為豬流感病毒中最為重要的保護性蛋白抗原。
2.2 豬流感病毒的抗原性變異
SIV主要以抗原性漂移和抗原性轉變兩種不同機制得以進化和發展。
抗原漂移是由基因組的點突變等引起小幅度的變異,導致氨基酸的積累到達一定的程度或突變氨基酸正好改變了抗原決定簇,從而引起抗原性的改變;這類變異一般僅限于人流感病毒,而在禽類中發生的幾率要小一些。
抗原轉變是由較大幅度的改變(如重組等)導致新的毒株或亞型的形成。SIV遺傳進化的這兩種機制對其跨越種間屏障起關鍵性的作用,奠定了豬及SIV在流感病毒種間傳播中不可替代的地位。
2.3 豬流感病毒的種間傳播
流感病毒HA是宿主特異性的主要決定因素,種間傳播的機制取決于HA序列上受體結合位點(主要是第226位氨基酸)與宿主細胞表面病毒受體的結合特性。已發現的流感病毒受體有兩種,即唾液酸α2,6半乳糖苷(SAα2,6Gal)和唾液酸α2,3半乳糖苷(SAα2,3 Gal),不同宿主細胞膜表面結合特性有很大差異,這就決定了一株流感病毒不能同時感染不同的宿主,如人流感病毒HA序列第226位氨基酸為亮氨酸(Leu),易于與存在于人上皮細胞表面的SAα2,6Gal特異性結合,AIV HA序列第226位氨基酸為谷氨酰胺(Gln),可特異性結合存在于禽上皮細胞表面的SAα2,3Gal;而SIV第226位氨基酸為蛋氨酸(Met),對SAα2,6Gal和SAα2,3Gal有相同的結合特異性;并且豬上皮細胞表面同時存在人和禽流感病毒受體SAα2,6Gal和SAα2,3Gal,而且豬流感病毒(SIV)受體結合位點同時具有與人、禽流感病毒結合的特性,由此決定了豬可被AIV和人流感病毒感染,同時SIV具有感染人和禽的潛力;因此,豬自然成為禽、豬、人流感病毒的共同易感宿主,成為流感病毒不同毒株基因重配或重排、產生新亞型毒株的活載體。
2.4 豬流感的公共衛生意義
豬是禽、豬、人流感病毒唯一的共同易感宿主,SIV還具有感染禽和人的能力,因此,SI除了具有顯而易見的獸醫傳染病學和獸醫公共衛生意義外,還具有深遠的人類公共衛生意義。
2.4.1 豬流感的獸醫公共衛生
SI是規模化養豬場普遍存在且難以根除的豬群發性疾病,不僅可直接引起患豬死亡,而且使患豬生產性能下降,恢復緩慢,推遲上市,直接影響豬群健康狀態和豬的質量,對養豬業危害極大。據統計,我國養殖業每年因動物疫病死亡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為260~300億人民幣,而由于生產性能下降,飼料、人工浪費及藥物消耗等所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高達800多億人民幣。更值得重視的是,SIV是“豬呼吸道病綜合征”的原發性致病原,由于SIV對呼吸道上皮具有高度特異親嗜性而使呼吸道上皮管壁受損傷,導致胸膜肺炎放線桿菌、嗜血桿菌、巴氏桿菌、豬2型鏈球菌、豬呼吸道冠狀病毒(PRCV)、豬呼吸-繁殖障礙綜合征病毒(PRRSV)等其他呼吸道細菌和呼吸道病毒的繼發或混合感染,使疫情更為復雜,病情加重,死亡率增高,由此引起的經濟損失更是無法估量。
SIV不僅危害豬群,而且可引起禽類(如火雞)流感的發生。北美火雞和豬中都存在抗經典SIV抗體,經典SIV由感染豬傳入火雞并引起火雞臨床流感癥狀的出現在北美已多次報道(Mohan R et al,1981;Halvorson D A et al,1992);流行于北美火雞和豬中的經典SIV表現出很高的遺傳改變和基因重組率(Wright S M et al,1992),從火雞分出的經典SIV在試驗條件下可使豬感染并出現典型的SI臨床癥狀(Hinshaw V S et al,1983)。而流行于歐洲豬群中的類禽H1N1SIV表現出極高的突變率和進化率,其HA的遺傳性和抗原性與AIV的HA有很近的相關性,故又能由豬反向傳給火雞,引起火雞呼吸道疾病和產蛋量下降為特征的流感的暴發,造成巨大經濟損失(Mohan et al,1981;Andral et al,1985;Ludwig et al,1994)[17-18],這種豬--火雞的聯系首次表明SIV可引起禽類的感染和流感的發生。1999年,普遍流行于水鳥的H4N6 AIV全基因組傳入北美中東部安大略湖的豬群,這是首次從自然感染的豬體內分離到H1和H3亞型以外的SIV。最近,從亞洲東南部豬群中分到禽源H9N2 SIV(Shortridge,1999,個人通訊),但未發現該毒株經豬-豬的進一步傳播,至于對豬和禽的潛在危害,目前還不清楚。
2.4.2 豬流感的人類公共衛生意義
回顧人類流感史,不難發現,20世紀每次人流感大流行的前后都有SI的發生和流行。早期理論認為,引起1918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的H1N1毒株由豬傳遞給人;但從凍存的石蠟包埋的當年人體標本進行的研究認為,其基因組8個節段均來源于AIV,是否經過豬體的基因重配過程,目前還沒發現有利的證據。大量的研究證實,引起1957年“亞洲流感”和1968年“香港流感”的H2N2和H3N2毒株都是重組病毒株,都經過了豬體的基因重配過程。基于SI對人類的潛在威脅,在人體器官移植的研究中,作為人體器官移植供體的豬必須排除SI的感染。
1976年1月,美國新澤西洲佛迪狄克斯1名新兵因感染豬源H1N1病毒而死于肺炎的事件,賦予SIV全新的公共衛生意義;繼而,從其他5名士兵的身上也分到同樣的病毒,從血清學調查結果看,至少有500人已受到該病毒的感染(Hodder R A et al,1977;Top FH et al,1977)[20-21],首次證實了在自然條件下,流感病毒確實可從豬傳播給人,從而開始了人畜共患流感年代表上的里程碑(趙德明等,2000)[1,19]。已有的證據表明,SIV可周期性地傳入到人類,盡管其結果大部分都是良性的,但自1976年事件后,至少已有12人因感染SIV而死亡(Gaydos J C et al,1989;Paul A R et al,1989;Webster R G et al,1995),這些人生前都有與流感豬接觸的經歷,顯然SIV具有感染人的能力,已報道的關于人類感染豬源流感病毒,在人-人的傳播傾向于自身限制,但毫無疑問流感病毒不斷地在物種間傳播,有時會導致致命性結果(Goldfield M et al,1977;Wentworth D E et al,1994、1997)。
這些研究顯然證實了感染豬的流感病毒具有感染人的潛力并能使與豬接觸的人員產生急性、致死性呼吸道疾病。SI不僅阻礙養豬業及相關產業的持續發展,而且與人類及禽流感的發生與流行有著相當密切的關系。因此,對SI的監測作為預測和防止流感大暴發的最重要手段早已在歐美國家引起關注并達成共識;豬在“禽-豬-人”的種間傳播鏈中,扮演著流感病毒中間宿主及多重宿主的作用,在人和動物流感的病原學、生態學及流行病學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具有重要的公共衛生意義。
分子流行病學(Molecular epidemiology)是由傳統流行病學和現代分子生物學、分子遺傳學、分子免疫學、分子微生物學等交叉融會而形成。由于分子流行病學日新月異的變化和發展,目前尚無明確界定的內涵和外延。分子流行病學是在群體現場流行病學研究中應用分子生物學理論與技術,研究和應用各種生物學標志物,從分子基因水平研究病因、流行因素及防治措施。
分子流行病學的分子生物學研究方法有基因克隆和鑒定、基因探針的制備、核酸雜交技術、PCR擴增技術、病毒基因組的限制性內切圖譜(Wadell G et al,1980,1981)和寡核苷酸指紋圖譜、病毒核酸序列測定法、RNA節段電泳圖譜分析。其中以核酸體外擴增技術和核酸序列測定法應用最為廣泛。
我國分子流行病學在傳染病的研究中,主要應用于快速診斷、基因分型、群體遺傳結構分布、主要基因克隆、序列分析以及基因工程疫苗等方面。分子流行病學將使流行病學研究提高到一個嶄新的階段,為人類和動物的疾病的防制展現了無限光明的前景。
隨著流感病毒研究的不斷深入和分子生物學技術的應用,各國獸醫界和醫學界在不斷研究流感的靈敏、快速、特異的診斷方法。近年來,國外對SIV 越來越關注,一方面是由于豬在禽流感和人流感傳播中發揮著重要的中間宿主的作用,具有重要的公共衛生意義,另一方面,SIV 是豬急性呼吸道疾病、豬流產以及免疫抑制等問題的一個主要誘因。如何對豬流感進行及時準確地診斷具有重要意義。
根據流行病學資料和臨床癥狀初步診斷為SI后,要進行特異性診斷,以便與豬的其他呼吸道病(豬支原體肺炎、豬繁殖與呼吸綜合征、豬傳染性胸膜肺炎、豬呼吸道病綜合征等)進行鑒別。
豬流感流感病毒的檢測方法有病毒分離法、ELISA法、免疫熒光技術、RT-PCR、熒光RT-PCR等。病毒分離法是診斷豬流感病毒(SIV)感染的經典方法一種經典的檢測方法。ELISA法受病毒感染時間的限制,免疫熒光法易出現假陽性,熒光RT-PCR要求實驗條件高,不易推廣。PCR檢測技術日益普及,一些基于不同靶基因的RT-PCR檢測方法在國外相繼建立。Munch等建立了檢測禽流感的RT-PCR-ELISA法,該方法比RT-PCR敏感100倍,并可用于隱性感染的檢出。但對SIV的相應檢測在國內僅見一例報道,建立的套式RT-PCR法,其敏感性與RT-PCR-ELISA法相同,但比后者易于操作,該法也適用于SIV隱性感染的檢出。
5.1 滅活疫苗(H1/H3亞型單、雙價滅活疫苗)
目前,應用于豬流感免疫的疫苗主要是滅活疫苗。滅活疫苗被公認可以減少畜群對流感的敏感性、降低攻毒后機體散播病毒的能力、也可使流感流行的范圍縮小,使疾病引起的損失降到最低。對于豬流感的免疫,理想的免疫效果是對各種不同亞型或者同一亞型不同來源的病毒的攻毒的完全保護。
5.2 基因工程疫苗
HA DNA疫苗,利用桿狀病毒系統表達HA和NA蛋白。核酸疫苗的使用受到成本、免疫途徑的限制,要在生產中大規模應用,還需要進行深入的研究。Larsen發現單純接種HA DNA疫苗只能刺激機體產生低水平的病毒特異性抗體,對攻毒的保護性也很差。但是在HA DNA免疫后四周用滅活疫苗進行加強免疫,機體產生高水平的病毒特異性血清抗體,并且對攻毒的保護明顯要優于單純的用HA DNA疫苗進行兩次免疫。
5.3 弱毒疫苗
病毒活載體疫苗尚在研究階段。
綜上所述,疫苗免疫是預防和控制豬流感暴發的有效措施和主動性戰略,亦是切斷“禽-豬-人”的種間傳播鏈的根本手段,因此,研制豬流感疫苗具有重大意義。
[1] 斯特勞BE,阿萊爾SD,蒙加林WL(主編),趙德明等(譯).豬病學(第八版)[M]. 北京:中國農業大學出版社,2000:277-300.
[2] J. S. M. Peiris,*Y. Guan,D. Markwell,P. Ghose,R. G. Webster,and K. F. Shortridge. Cocirculation of Avian H9N2 and Contemporary“Human” H3N2 Influenza A Viruses in Pigs in Southeastern China:Potential for Genetic Reassortment?[J]. Journal of Virology,2001,75(20):9679-9686.
[3] Guan,Y.,K. F. Shortridge,S. Krauss,P. H. Li,Y. Kawaoka,and R. G. Webster. Emergence of avian H1N1 influenza viruses in pigs in China[J]. J. Virol,1996,(70):8041-8046.
[4] Shortridge,K. F.,R. G. Webster,W. K. Butterfield,and C. H. Campbell. Persistence of Hong Kong influenza virus variants in pigs[J]. Science,1977,(196):1454-1455.
[5] Shortridge,K. F.,and R. G. Webster.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swine(Hsw1N1)and Hong Kong(H3N2)influenza virus variants in pigs in southeast Asia[J]. Intervirology,1979,(11):9-15.
[6] Shortridge,K. F.,A. Cherry,and A. P. Kendal. Further studies on the antigenic properties of H3N2 strains of influenza A viruses isolated from swine in southeast Asia[J]. J. Gen. Virol,1979,(44):251-254.
[7] 李海燕,于康震,楊煥良,等.中國豬源H5N1和H9N2亞型流感病毒的分離鑒定[J].中國預防獸醫學報,2004,26(1):1-6.
[8] Shortridge,K.F..Pandemic influenza A zoonosis?[J]. Sem.Resp. Infect,1992,(7):11-25.
[9] Hennessy,A. V.,F. M. Davenport,and T. Francis. Studies of antibodies to strains of influenza virus in persons of different ages in sera collected in a postepidemic period[J].J. Immunol,1955,(75):401-405.
[10] Mulder,J.,and N. Masurel. Pre-epidemic antibody against 1957 strain of Asiatic influenza in serum of older people living in the Netherlands[J].Lancet,1958,(i):810-814.
[11] Andrewes,C. H.,P. P. Laidlaw,and W. Smith. Influenza:observations on the recovery of virus from man and antibody content of human sera. Br[J]. J. Exp. Med.,1935,(17):579-581.
[12] Davenport,F. M.,A. V. Hennessy,J. Drescher,J. Mulder,and T. Francis. Further observations on the relevance of serologic recapitulation of human infection with influenza viruses[J]. J. Exp.Med.,1964,(120):1087-1097.
[13] Davenport,F. M.,A. V. Hennessy,and T. Francis. Epidemiologic and immunologic significance of age distribution of antibody to antigenic variants of influenza virus[J]. J. Exp. Med.,1953,(98):641-656.
[14] Hennessy,A. V.,and F. M. Davenport. 1958. Epidemiologic implications of the distribution by age of antibody response to experimental influenza virus vaccines[J]. J. Immunol,1991,VOL. 65,80:114-121.
[15] 金奇主編.醫學分子病毒學(第一版)[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1:633-655
[16] Pensaert,M.,Ottis,K.,Vandeputte,J.,Kaplan,M. M. & Bachmann,P. A.. Evidence for the natural transmission of influenza A virus from wild ducks to swine and its potential importance for man[N]. 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1981,(59):75-78.
[17] Ludwig S,Haustein A,Kaleta E F,et al. Recent influenza A(H1N1)infections in pigs and turkeys in northern Europe[J]. Virol,1994,202(1):281-286.
[18] Andral B,Toquin D,Madec F,et al. Disease in turkeys associated with H1N1 influenza virus following an outbreak of the disease in pigs[J].Vet Rec,1985,(116):617-618.
[19] Wells,D. L.,Hopfensperger,D. J. & Arden,N. H. Swine influenza virus infections:transmission from ill pigs to humans at a Wisconsin Agricultural Fair and subsequent probable person-person transmission[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1991,(265):478-481.
[20] Goldfield,et al. Identification and preliminary antigenic analysis of swine influenza-like viruses isolated during an influenza outbreak at Fort Dix,New Jersey[J].J Infect Dis,1977,(136):381-385.
[21] Kendal,et al.Identification and preliminary antigenic analysis of swine influenza-like viruses isolated during an influenza outbreak at Fort Dix,New Jersey[J].J Infect Dis,1977,(136):381-385.
陳君彥,女,碩士,獸醫師,從事獸用生物制品研究與質量監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