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梅
(山東師范大學 齊魯文化研究院,濟南 2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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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黃氏家族之家學、家風
林東梅
(山東師范大學 齊魯文化研究院,濟南 250000)
即墨黃氏家族由最初的農耕之家躋身一躍成為活躍于明清兩代的仕宦之家和文學大族,與其獨特的家風、家學傳統密不可分。良好的家風、家學是一個家族世代延續不竭的精神動力。從明代中葉至清代,黃氏一族形成了重視教育、詩文繼世的家學傳統;耿直為官、不畏強權的為官之道;淡泊名利、樂善好施的處事風格。黃氏一族的家風、家學傳統一直廣為流傳、垂范后世。
即墨;黃氏家族;家學;家風
清朝時期,即墨縣隸屬于萊州府,地處黃海之濱,海岸線綿延曲折,港灣島嶼星羅棋布,淺海灘涂平闊,素擅“魚鹽之利”,曾為齊東之饒邑。“即墨”一詞最早來源于《戰國策》、《呂氏春秋》、《國語》等歷史典籍中,其遵循古代中國起名之舊例,因故城(今平度市古硯鎮大朱毛村一帶)地臨墨水(平度市古墨山,今豬洞河)而得名。
從明代中葉開始一直到清代,即墨縣先后涌現出周、黃、藍、楊、郭五大家族,而黃氏家族無疑是諸族之冠。清末民初萊陽書法家王垿曾在《黃儀山先生傳》中寫道“墨多望族,而黃為最,僉以詩禮忠孝世其家”。黃氏家族以農耕起家,自六世祖黃作孚入嘉靖癸丑(1553)年進士起,黃氏家族始以官宦和學行于當時初露端倪?!皬拿鞔_始,即墨黃氏由一個普通的農家,不斷提升文化層次,從明嘉靖到清光緒的數百年間,涌現出進士8人,舉人34人,貢生45人,其中有65人有文集、詩稿傳世?!盵1]黃氏一族作為明清時期的世家望族,可謂是科甲蟬聯,簪纓繼世。作為仕宦之家、文學大族,黃氏家族成員不僅在發展地方文化方面貢獻卓著,也在齊魯文化的傳承與發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錢穆提出:“一個大門第,決非全賴于外在之權力與財力,而能保泰盈達于數百年之久,更非清虛與奢汰,所能使閨門雍睦,子弟循謹,維持此門戶于不衰……他們所希望于門第中人,上自賢父兄,下至佳子弟,不外兩大要目:一則希望其能具孝友之內行,一則希望其有經籍文史學業之修養。此兩種希望,并合成為當時共同之家教。其前一項之表現,則成為家風,后一項表現,則成為家學。”[2]由此可知,世家大族的形成與維系,倚靠得不僅僅是權利和財力,更需要家學、家風等軟實力的孕育與培養,良好的家學、家風傳統為家族的世代延續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黃氏家族作為明清時期即墨五大家族之魁,形成了其獨具特色的家學、家風傳統。研究黃氏家族的家風、家學對于我們從整體上把握黃氏家族甚至是整個膠東地區名門望族的興衰沿革,都將有所助益。
自古及今,家學傳承在世家大族的家族延續中發揮著無可取代的作用?!耙粋€家族的文化興起,必須具備三代以上文人的文化積淀,必須有功名,出現過眾多庠生、廩生、貢生、舉人。具備以上條件,一個家族就會形成文化世家、官宦世家、詩文世家,也能培養出拔尖人才(殿試進士)?!盵3]黃氏家族之所以能在明清之時崛起,與其深厚的家學底蘊不無關聯。對其家學進行研究,不僅有利于了解黃氏家族世代為宦的原因,也有利于從整體上把握明清時期膠東望族文化繁榮背后的共性與個性。
(一)興辦學校、重視教育
明朝建立之后的重要特點之一就是崇尚教育。《明史·選舉制》記載:明代學校之盛,唐宋以來所不及也。明朝時期,府州縣學十分完備,科舉制度得到進一步完善和發展,科舉制度也成為朝廷選拔官員的重要憑證。清朝時期延續了明朝的科舉政策,在錄取生員人數上有所增長,當時流傳著“非進士莫入翰林,非翰林莫入內閣”的說法。因此,科舉制成為士人們求取功名的敲門磚。明清時期崇尚科舉的社會風氣,為仕宦家族的誕生和家族文化的發展提供了契機,即墨黃氏家族就是以科舉興家的典型代表,而能夠累代功名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修建學校,重文教,興科舉。
黃氏家族是典型以科舉興起家運、光耀門楣的仕宦家族,而在科舉中取得的不菲成績主要得益于黃氏成員在學校里接受的良好教育。黃氏家族修建學校以供后代讀書的風氣自黃作孚、黃作圣之時起,這種風氣一直延續并保留至清代。其興辦的最早的學校是在明嘉靖年間(1522—1566)修建于石門山西麓幽谷之中的下書院,自下書院讀書識字進而考取功名的佼佼者諸多。黃作圣之子黃嘉善考中萬歷五年(1577)進士,他官級一品,文武兼備;黃嘉善第三子黃宗庠,考取崇禎十六年(1643)進士,他為人正直,淡泊名利;黃師善之子黃宗昌在天啟二年(1622)考中進士,他不畏權貴,風骨凜凜;黃宗昌之子黃坦為崇禎十二年(1639)年貢士,他潔己愛民,為官清廉。黃氏一族至嘉善一代重視教育程度愈甚,他有感于下書院毗鄰農莊,常被農事所擾,遂于石門山主峰下重新選址修建上書院,以期子孫能在幽靜之所潛心向學。上、下書院的修建為黃氏一族的登科及第奠定了基石。
黃氏家族成員黃宗昌晚年隱居不其山,在此山為家族成員修建了第二所書院—玉蕊樓。關于這所書院的選址問題,黃宗昌在《詠玉蕊樓》中說:“四山菡萏與嶙峋,中有危樓聳出新。十畝長松半畝竹,康成書院北為鄰。”據此詩推斷,玉蕊樓應該位于不其山東,康成書院南的位置。黃宗昌在《嶗山志·玉蕊樓自述》中陳述修建玉蕊樓的原因時講道:“余所景慕康成先生而作也。遐想當年,先生持人紀于天地,于斯托處,以身教焉,山與為靈,草與為馨,即所居而披服蒸動,成造化之德。以余不敏,其何能私淑?竊取少繼前徽,憂心孔艱,先生豈詔我矣!”[4]由此可知,黃宗昌修建玉蕊樓的原因之一是為子孫后代提供學習之所,另一原因則是為敬慕和緬懷東漢經學大師鄭玄。從文獻中可知:玉蕊樓不僅是黃氏子孫授課誦經之處,也是黃氏成員與文人們結社唱酬,詩歌作答之所。受黃宗昌聘請在玉蕊樓任教的名師不乏其人,其中有與黃氏家族交往密切的萊陽儒者董樵、宋繼澄、宋璉等。曾在玉蕊樓讀書誦經、考取功名或成為詩文大家的黃氏子弟也不勝枚舉。
據筆者分析,黃氏家族重視族人教育、重視科舉與明清時期科舉封賜措施密不可分。明清時期的登科封賜,不僅是考取功名者本人的無上榮耀,還涉及到對生員家族的恩賜和封蔭。這就將一人的榮譽推及到其他家族成員,不僅可使整個家族的威望迅速提升,也能夠使家族的運道延續更長時間。這種風氣有助于促進家族仕宦之業的可持續發展。上、下書院和玉蕊樓均在黃氏族人的科舉之路和仕宦之途上發揮了重要功用。
(二)劬學自勉、學貴有用
黃氏族人之所以能夠滿腹經綸、科舉登第,除了依靠在上、下書院和玉蕊樓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之外,還與黃氏子弟本身就好學善思,劬學自勉相關。
黃嘉善作為黃氏一族官位顯赫的重要代表之一,他勤奮好學的佳話一直廣為流傳。黃嘉善,字惟尚,號梓山,明萬歷四年(1576)舉人,翌年(1577)考中進士,官至兵部尚書,是黃氏家族登科之途中的佼佼者,于《即墨縣志》中有傳。據其“墓志銘”載:他生而聰敏,端莊偉然,自幼好學慎思,讀書能夠過目成誦,著有《撫夏奏議》《總督奏議》等。黃嘉善能夠官級一品,著述豐碩,彪炳史冊,這與他劬學慎思、勤勉刻苦密切相關。作為黃氏家族的佼佼者,黃嘉善為后代樹立了良好風范。
黃錫善之子黃宗揚也是好學篤行的典型代表。黃宗揚,字顯倩,號巨海,萬歷四十年(1612)考中舉人。他自幼好學勤勉,酷愛讀書,無論酷暑嚴寒,均朝夕誦讀,手不釋卷,筆耕不輟。曾在明廷任職一段時間,明亡后隱居不仕,不問世事,潛心研讀古書,以修身養性,提升境界。根據《黃氏詩鈔》的記載,黃宗揚有《鴻集亭詩草》傳世。
黃嘉善三子黃宗庠也將畢生精力投放在讀書之上。黃宗庠,字我周,號儀庭,自號鏡巖先生。他于崇禎九年(1636)考中舉人,十六年(1643)中進士,明亡后不仕,在嶗山西麓選址打造寄廬,取名“鏡巖樓”。晚年的他反復研讀陶潛的田園詩集,著有《鏡巖樓詩集》。黃宗庠也愛好書法,他曾遍摹顏真卿的楷書作品,在書法方面頗富造詣。
黃氏家族除了在仕宦之路上人才輩出之外,在詩文和書法方面造詣深厚的族人也不勝枚舉。探其根源,自然與在讀書和描摹方面勤勉刻苦有關。黃氏一族始終秉持著學貴有用的原則,不尚空談,經世致用,并以此種精神薪火相傳,世代延續。
(三)詩文繼世、哺化后學
“夫士族之特點既在其門風之優美,不同于凡庶,而優美之門風實基于學業之因襲。故士族家世相傳之學業與當時之政治社會有極重要之影響”。[5]誠如陳寅恪先生所言,世家大族的謹嚴家風源于良好家學的世代因襲,而黃氏一族作為明清時期不容小覷的文學大族,自然與它“詩文繼世,哺化后學”的家學傳統聯系緊密。
根據文獻記載,黃氏成員有詩稿、著作遺世的多達70人?!皵蛋倌陙恚L雅相尚,罔不拔詞壇稱極盛焉。”[6]此外,《黃氏詩鈔》中關于黃氏家族在明清時期大概300多年時間內共有72位家族成員有詩歌流傳下來的記載佐證了詩學是黃氏家學的重要內容這一點。自黃作孚開始,黃氏家族就把“詩文繼世、哺化后學”作為黃氏家學的重要內容。前人研究者已經對黃氏家族的著述和詩文集做過詳細整理,筆者在此不作贅述。
黃氏一族,詩集數量頗多,但僅有小部分流傳下來。得益于黃簪世所輯《黃氏詩鈔》三卷、黃良輝所輯《黃氏詩鈔》六卷、黃守平所輯的《黃氏詩鈔》六卷,后學者得以窺知黃氏成員的詩集作品。黃氏成員的詩歌作品雖題材眾多,風格迥異,但我們不難看出,黃氏家族以寫詩為樂、詩文繼世的家學傳統,這種家學傳統在黃氏一族的登科及第之路上發揮了重要作用。黃氏家族的家學傳承恰好印證了有學者所說的“古人習一業,則累世相傳,數百年不墜。蓋良冶之子必學為裘,良弓之子必學為箕,所謂世業也。”[7]
黃氏家族作為明清時期世家大族,長久以來除了詩文被津津樂道之外,其耿直清廉、心向黎庶、樂善好施的謹嚴家風傳統也被世人廣為傳頌。
(一)不畏權貴、耿直忠厚
談及青島即墨黃氏家族,世人的贊美之詞溢于言表。黃氏家族成員從第六世起步入仕途,家族基業自此開始積淀。自第六世黃作孚始,黃氏家族逐漸累積起清廉為官、嚴以律己、克己奉公的家風傳統,并一直為后代所銘記和踐行。
黃作孚作為黃氏家族第一位進士,是黃氏家族累代功名的重要奠基者,而黃氏家族謹嚴家風的形成也自黃作孚始。黃作孚,字汝從,號讱齋,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進士。黃作孚為官期間,不畏權貴,更不依附權貴,持身嚴正,大義凜然,在奸相嚴嵩當權,朝臣爭相阿諛依附的情況之下,唯黃作孚耿直忠厚,不吐諂媚之聲,其忠厚正直程度可見一斑。
黃氏家族第七世黃嘉善初任河南葉縣知縣之時,當地官吏與土豪劣紳勾結,隱瞞田產,偷稅漏稅,魚肉鄉里,百姓苦不堪言。黃嘉善初到任上,不畏權貴,耿直忠厚,責令吏員重新丈量土地,清查戶口,對于土豪劣紳的恫嚇毫不畏懼,嚴行明廷“一條鞭法”,此法大大增加了國家的賦稅收入,也減輕了百姓的賦稅負擔,贏得了葉縣百姓的贊譽。
黃氏家族第八世黃宗昌,字長倩,號鶴嶺,天啟二年(1622)進士。黃宗昌任職雄縣知縣時,正值魏忠賢集結黨羽,把持朝政,權勢煊赫。朝臣為討好魏忠賢,為其“樹生詞”、“歌功德”,而黃宗昌不與諂媚者為伍,他絲毫不畏懼魏閹權勢,“及黨敗,清苑獨無祠。”[8]黃宗昌初上疏《糾矯偽疏》,以彈劾魏忠賢余黨,但未被崇禎帝采納,后又上疏《糾無行詞臣疏》,彈劾周延儒及其朋黨,反被降職停俸。在官員朋比為奸的明末時期,黃宗昌能夠不畏權貴,直言進諫,雖開罪了權臣,卻贏得了黎民百姓的廣泛贊譽。
(二)清廉為官、秉公執法
“居官首要惟清,察吏莫嚴于守,操守實立身之根基,而持廉乃計吏之先務?!边@句話就是對官員的廉潔提出的具體要求。縱觀整個中國歷史,國家始終將官員的德行和操守作為政績考核的一項重要內容,而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黃氏家族,自第六世黃作孚起就將關乎德行與操守的“清廉為官、秉公執法”八字箴言奉為圭臬,并以孜孜不倦的態度將其付諸于實踐。
黃嘉善作為黃氏家族仕途之路上的佼佼者,可謂文武兼備,他兼具文官的儒雅和武官的韜略,在為官之時即使官級一品,也始終銘記八字箴言,對于自己職內之事,秉公處理,不徇私情。黃嘉善一生宦囊羞澀,兩袖清風,卸任時揮筆留下《感懷》 詩一首:
十年奔走一飄蓬,可耐愁腸處處同。
未解逢迎從宦拙,何嫌鄉里笑官窮。
黃金閱世隨波里,白壁投入按劍中。
雞肋而今頻自厭,已將心事屬冥鴻。
《感懷》詩充分體現出黃嘉善為官清廉、忠君愛國的高尚情操,也印證了黃嘉善踐行黃氏“清廉為官、秉公執法”八字箴言的事實。
黃氏家族第十世黃貞麟,字方振,號振侯,順治十六年(1659)進士,亦是黃氏家族登科及第中的出類拔萃者。黃貞麟與其子黃鴻中、黃敬中被譽為“一門三進士”。黃貞麟初任鳳陽推官時,當地因有無賴誣告,陷百余人于冤獄之中。后因衙役捕快索賄不成,將良民誣陷為邪教黨羽,此案轟動一時。黃貞麟初到任上,明察秋毫,秉公執法,力革弊政,據實懲治首惡及誣告者,將無辜百姓及時釋放,治民寬而治吏嚴,堪稱循吏。
如果說為官之道是一個家族在仕途之路上游刃有余的法寶,那么妥善的處世之道則是累積良好官聲、政聲的至寶。黃氏家族自第六世黃作孚起,就始終踐行著樂善好施、回饋鄉里、淡泊名利的處世之道。
《易經》有云:“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盵9]積德行善、樂善好施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而黃氏家族將行善之道一以貫之,使整個家族在入仕之路和致仕之路上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黃氏家族第六世黃作孚堪稱骨鯁之臣,因在朝抨擊奸相嚴嵩而開罪其黨羽,后遭小人誣陷,被貶謫回鄉。黃作孚并未貪戀權勢,卻在返鄉之后,樂善好施,心向黎庶,致力于相邦文化的弘揚和發展,贏得了鄉民的一致贊頌。黃作孚淡泊名利、樂善好施的品質也一直被后代所傳承。
黃氏第八世黃宗臣,字我臣,號鄰庭,黃嘉善第四子,崇禎十二年(1639)舉人。黃宗臣書法造詣頗深,心存仁厚,樂意施予,為人大度,以忠恕之道待人,不斤斤計較,在家鄉也有較高的口碑。
黃氏家族第八世黃宗庠,擅長書法詩文,是踐行黃氏家族處世之道的典型代表,為人坦率正直,重信諾,淡泊名利,著有《鏡巖樓詩集》。
黃氏家族第九世黃垍,字子厚,號澂庵,康熙二年(1633)舉人,擅吟詩作賦,其詩歌多數為吟詠嶗山秀麗景色的寫景詩。他生性恬淡釋然,不貪慕虛名,不索求名利,在山水詩作中找尋樂趣,并且有慈悲心腸,常周濟困難百姓,遵循與踐行了黃氏家族慣有的樂善好施、淡泊名利的處世之道。
陳寅恪認為:“東漢以后學術文化,其重心不在政治中心之首都,而分散于各地之名都大邑。是以地方之大族盛門乃為學術文化之所寄托。中原經五胡之亂,而學術文化尚能保持不墜者,固由地方大族之力,而漢族之學術文化變為地方化及家門化矣。故論學術,只有家學之可言,而學術文化與大族盛門常不可分離也?!盵10]黃氏家族作為明清時期即墨五大家族之首,自第六世起就在官場以及詩壇為國家政治建設和文化建設貢獻力量。后經歷黃培文字獄案,這次風波對黃氏家族構成不小的沖擊,家族文化也曾因此一度衰落,但賴黃氏家族世代累積的良好官譽、官聲以及其后代對黃氏家族為人之道、處世之道的傳承和踐行,黃氏家族逐漸得以中興??梢哉f,青島即墨黃氏家族在明清歷史上抒寫了屬于黃氏家族的不朽篇章,也在明清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濃墨淡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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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書平)
The Family Learning and Family Trait of Huang Family in Jimo
LIN Dong-mei
( 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 Qilu Culture Research Institute , Jinan 250000, China )
Huang family in Jimo became into an official and literary family during the period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from a farming one, which had much to do with its unique family trait and tradition. Good family trait and family learning are the endless spiritual power of a family generations. From the mid-Ming Dynasty to Qing Dynasty, the family of Huang formed the family tradition of value education and poetry; the officials principles of upright and honest; the acting style of kind-hearted and repuation-careless.The family trait and family learning has been widely circulated, leftting a profound impact.
Jimo; Huang Family; Family Learning; Family Trait
2016-07-11
林東梅(1990-),女,山東萊陽人,在讀碩士,主要從事中國史研究。
K249
A
1008-7605(2016)05-013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