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漢偉
(福州大學 法學院, 福建 福州 35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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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非婚同居中弱者權益的法律保護
廖漢偉
(福州大學 法學院, 福建 福州 350116)
摘要:廣義的非婚同居更加有利于保護非婚同居中的弱者合法權益,自20世紀中葉以來,肯定非婚同居,對非婚同居進行規制,保護非婚同居中弱者的合法權益已經成為世界主要國家的立法趨勢。在我國,非婚同居現象大量存在,但法律對于非婚同居一直采取規避態度,理論界對于非婚同居也趨于保守。因此,有必要擴大非婚同居內涵,界定非婚同居中的弱者,同時,更重要的是通過法律對非婚同居中弱者的合法權益進行保護。
關鍵詞:非婚同居; 弱者權益; 弱者利益最佳
我國在非婚同居方面的法律明顯的空白,導致了法律執行機關不能有效處理非婚同居所引起的糾紛,特別是不能很好地保障非婚同居中弱者的合法權益。
一、非婚同居的界定
當前,婚姻法學界認為非婚同居有狹義和廣義之分。
狹義的非婚同居是指沒有經過法律規定的婚姻成立程序而存在于具備婚姻能力的男女之間的、符合法律的同居,同時,具備下列構成要件:第一,同居主體必須是具備婚姻能力的男女雙方。[1]第二,同居雙方必須出于男女雙方的自由意志,即男女雙方應當是在意思表示自由情況下建立非婚同居關系。。[2]第三,同居的主要內容是,雙方共同居住與生活,并發生兩性關系。第四,同居應當具備公開性、持續性、長期性。所謂公開,是指同居生活為第三人所知;所謂持續,是指同居關系應當保持穩定;所謂長期性,即同居生活達到一定期間,學界一般認為該期間一年以上為宜。
廣義的非婚同居則是指男女雙方基于自愿的、未經過法定的婚姻成立程序建立的具有長期穩定性的共同生活狀態。并注意以下幾點:第一,關于非婚同居主體。在當前社會階段應當仍然以男女異性構成為主,不排除在未來階段承認同性非婚同居。第二,關于非婚同居內容。同居主要內容是雙方共同居住生活,但不再強調以發生兩性關系為核心,以利于將老年人搭伴養老、存在性障礙的主體之間的非婚同居納入法律保護范圍。第三,關于同居的時間要求。同居應當具備長期性,但是,時間可相應縮短,筆者認為,達到6個月以上即可,這樣比較有利于保護弱者權益。第四,關于配偶。同居不再強調同居雙方在同居之前沒有其他配偶。善意第三人與他人同居,或者同居之前同居雙方已有配偶的,也應當視為非婚同居。第五,在其他方面,仍應具備前述主流觀點所認同的自愿性、公開性、持續性。
狹義概念下的非婚同居強調的是合法的、異性之間的同居,有其值得肯定之處,但是,狹義概念的非婚同居也存在局限性:其一,宏觀上過分強調在我國的立法背景和立法精神下的非婚同居探討。在一定意義上,非婚同居的理論研究是為立法實踐做準備。法律具有滯后性,我國法律關于非婚同居的規定必然落后于不斷變化的非婚同居現象。一味強調立法背景與立法精神,不利于法律的進步。其二,微觀上,將非婚同居限制在狹義狀態下,與社會現實脫節。實際生活中,未達到法定婚齡即通過擺婚宴等傳統形式“結婚生子”的現象并不少見,如果將非婚同居限定在狹義范圍內,顯然不利于非婚同居關系中弱者權益的保護,因此,本文傾向于對非婚同居概念做廣義的界定。
二、非婚同居中的弱者及其常見的受害模式
(一)非婚同居關系中的弱者
認定非婚同居中的弱者,應當綜合考慮以下因素:第一,經濟因素。非婚同居中,在經濟上處于不利地位的一方必然在衣食住行方面要嚴重依賴另一方,這就導致了恃強凌弱、弱肉強食現象在非婚同居中存在。第二,性別因素。在異性非婚同居中,一般情況下,女性在體能、生存、社會交往等諸多方面要比男性弱,因此,非婚同居中男強女弱是普遍,女強男弱是特殊。第三,年齡因素。社會生活中,青年和中年是社會生活中掌握絕大多數社會資源、絕大多數處于支配地位的主體,老年人、兒童因為“年老體弱”或“年幼無知”,大部分情況下只能成為受扶持主體。第四,社會地位。社會地位在非婚同居關系中弱者的認定上,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因素。在非婚同居中,社會地位低的主體較之社會地位高的主體而言,必然成為易受侵害主體,成為非婚同居中的弱者。綜上,非婚同居中的弱者主要有以下四類。
1.女性。根據《家庭》雜志社組織的對廣州地區100對非婚同居者的調查結果顯示:17%的非婚同居的女性曾經有過人流的經歷;2%的人生下了“私生子女”;她們當中,經常或有時“采取避孕措施”的分別占26%和32%。58%的同居女性表示,她們對如果同居失敗未來將會給自身帶來的有關擇偶、婚姻等有關方面的消極影響感到焦慮。[3]同時,從許多個案中也發現,同居后女方在經歷流產、承擔繁重家務中付出巨大代價后,男方或者由于另有新歡,或者由于對女方不再產生感情等原因,對女方身心造成了巨大傷害。由此可見,女性在非婚同居關系中是最容易遭受侵害的弱者。
2.非婚同居所生子女。顧名思義,同居雙方在同居關系存在期間所生子女,即非婚同居所生子女,屬于非婚生子女范疇。一方面,受傳統文化的影響,社會對于同居所生子女本能地持一種歧視態度(經過傳統的“擺喜宴”形式成立“夫妻關系”所生子女除外);另一方面由于同居本來就缺乏法律規制,不具備婚姻的穩定性,是一種松散型的社會關系,隨時可能解體,解體之后,子女撫養、教育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在實踐中,就有許多因非婚同居所生子女的撫養問題而發生的法律糾紛。父母沒有婚姻關系這個緣由決定了尚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的子女難以像婚生子女健康快樂成長。
3.老年人。根據有關資料顯示,進入21世紀后,我國已經實際進入老齡化社會,60歲以上的老年人近1.44億,占總人口數的11%,其中因喪偶、離婚和未婚的無配偶老人高達32.67%。[4]隨著老年人的養老、如何安度晚年等問題的日益突出,“搭伴養老”[5]、“走婚”[6]等非婚同居形式在老年人群體中逐漸興起。但是,對于父母親所選擇的非婚同居行為,許多子女并不贊同,認為這會增加贍養費用、搶奪父母的財產,擾亂原有的家庭人際關系。特別是在傳統觀念的支配下,子女們認為這有損于傳統道德,會遭到社會的歧視,事實上也經常受到社會的偏見。由此老年人該有的需求,包括性需求、精神安慰、經濟支持等受到忽視。在這種情況下,老年人自然成為了非婚同居中的弱者。
4.在校大學生。目前,在校大學生的非婚同居主要包括雙方都是大學生的同居以及一方是大學生的同居。因為在校大學生在經濟上不具備獨立生存能力,同時缺乏足夠的社會經驗,在面臨同居所產生的一些問題時,并不能很好地處理,容易引發虐待、故意傷害、自殺等問題,特別是當同居一方并不是在校大學生時,學生一方受到的傷害則更加嚴重。
(三)非婚同居中弱者受到的損害類型
弱者在非婚同居關系中受到的損害有很多種,其中最主要的有身體損害、精神損害、財產損害三種。
1.身體損害
由于懷孕、墮胎、同居暴力等因素,女性成為同居關系中最易受到身體傷害的一個群體,北京紅楓婦女心理咨詢中心近年來的受案統計顯示,同居暴力已逐年增加至家庭暴力總數的10%,近90%的受害者為女性。廣西婦聯2006年的維權求助調查表明,同居暴力已成為投訴的新問題,受害者均為25~50歲的女性。[7]此外,同居所生子女也是同居暴力、虐待的受害者之一。
2.精神損害
一項調查顯示:如果同居失敗,感到“非常痛苦,無法接受分手的現實”的占21%;“再也不想采取同居方式”的占18%;“心里難受,但只好自認倒霉”的占14%;而“根本不在乎”和“振作精神,再找一個合適的同居”只占13%和8%。[3]這只是對同居者而言,對于同居所生子女,由于同居很難保持長久,不能給子女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必然對子女的心理健康會產生消極影響。對于老年同居者,同居關系終止后,往往可能由于精神受到巨大沖擊導致健康狀況直線下滑。
3.財產損害
青年男女同居,女性一方通常要承擔繁重的家務勞動,這些很難進行量化的家務嚴重限制了女方進入社會打拼以實現自身價值,同居終止時,女方的這些付出無法得到充分補償;此外,如果同居關系結束后,女性一方因流產等身體受到損害,所產生的財產損害也一般無處索賠。再如,因子女對老年人之間的同居行為的不理解導致的拒絕贍養以及對同居所生子女的撫養的相互推諉等問題也異常突出。
三、我國法律對非婚同居中弱者權益保護存在缺位
新中國成立至今,我國法律對非婚同居一直持消極反對或規避態度,這使得許多因此而產生的糾紛無法得到有效裁決。
根據1979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行民事政策法律的意見》的規定,我國法律是在因建國以前以及“文革”十年婚姻登記制度混亂而導致的諸多沒有經過新中國婚姻法律確認的夫妻關系大量存在的歷史背景下將以夫妻名義的非婚同居視為事實婚姻。1989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審理未辦結婚登記而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案件的若干意見》中首次使用“非法同居”一詞,對以夫妻名義的非婚同居的態度開始轉為有限承認。1994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新的《婚姻登記管理條例》的通知中則再次強調了“非法同居”,2001年出臺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一)》對同居以1994年2月1號的《婚姻等價管理條例》為界線劃分事實婚姻和同居,不再使用“非法同居”。縱觀上述規定的演變,我國法律只對以夫妻名義的非婚同居進行規制,并且經歷了從承認到有限承認,再到不承認,到現在采取回避態度的幾個階段。對其他沒有以夫妻名義進行的同居,則自始自終沒有任何規定。缺乏對非婚同居的基本規制,就無法談及對非婚同居中弱者權益的保護。這顯然脫離了當前社會中日益普遍的非婚同居現象和世界各國對非婚同居進行立法保護的趨勢。
對非婚同居法律的缺位,必然不利于對非婚同居所涉及的各種法律關系的有序運轉。在同居關系中,弱者的權益處于無人監管和保護的裸露環境下,容易受到侵害,并且受到侵害后,無法得到有效的及時的法律救濟。
四、完善非婚同居中弱者權益法律保護的建議
(一)應遵循的原則
1.區別對待原則
所謂區別對待,就是指應當將非婚同居視為與傳統的婚姻形式不同的兩種家庭組成形式,分別調整。[8]法律幾乎全面規定了婚姻當事人之間的,包括人身、財產的權利義務關系,婚姻當事人必須受到已經固化為條文的法律規范的約束,體現了法律的強制性。相比之下,非婚同居更多地體現當事人自由意志,同居是否成立、何時成立、同居是否終止、何時終止,以及同居關系存續期間的權利義務,都由當事人協議決定。因此應當制定專門的非婚同居法律,區別同居與婚姻,對非婚同居的規制,采取不同于全面規制的、適度體現意思自治的態度,以體現對個體自由選擇生活方式的尊重。
2.弱者利益最佳原則
法律在進行規制時,應當以保護其中的弱者的合法權益為出發點,特別注重弱者的確定,弱者權益是否會受到侵害,以及受到侵害后如何進行救濟。為此,法律首先應當擴大使用同居概念,將一般同居行為、未達法定婚齡的同居以及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都納入法律規制范圍,根據不同類別進行規范。其次,應當將女性、老年人、非婚同居所生子女等弱勢方的合法權益提升至更高層次,詳細構建非婚同居中弱者的權利體系和權利救濟體系,完善、細化不同弱者的權利需求,最大限度地減少因為法律的空白而出現的弱者利益被損害。
(二)具體制度構建
1.關于同居協議
同居雙方應當簽訂同居協議。首先,在同居協議的構成要件上,必須參照一般合同成立和生效要件,即:須基于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如果是基于脅迫、欺詐、乘人之危,或者是當事人相互串通損害他人、集體、國家利益,或者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損害社會公共利益等情形所簽訂的同居協議,涉及的協議內容無效。其次,在同居主體之間應當履行的義務主要包括:一是忠實義務,即同居雙方應當保證在同居之前或之后沒有其他的同居伴侶或者配偶;二是平等對待義務,在同居生活期間,同居雙方地位平等,不因經濟、性別、社會地位等而有高低貴賤之分。[9]最后,同居協議應當涵蓋以下內容:同居期間,包括同居開始和結束時間,同居期間所得財產歸屬,同居期間費用的分擔,同居家務的承擔,同居所生子女的撫養承擔,同居雙方老人的贍養,同居雙方的財產繼承權等。同時,由于同居協議與其他合同相比有明顯的人身屬性,在簽訂后應當提交相應的機構審查、登記備案。但由于同居大多涉及隱私權,因此應當在征得當事人同意后才能予以公布。
2.關于財產保護
對于在同居生活中出現的各種傷害情形,如對女性、未成年子女的暴力侵害、虐待、遺棄,對在校大學生同居隱私權的侵害,老年人同居受歧視,女性因為懷孕、墮胎以及在同居期間所生子女的撫養、女性在經濟上的劣勢、善意第三人受騙同居、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中的無過錯方等同居關系中弱者遭受的財產方面的損害等,法律應當在財產方面對同居中的強勢主體作出必要的限制和制裁。[10]對于女性因為懷孕、墮胎,承擔繁重的家務勞動等情形受到的經濟損失,法律應當要求男方給予充分的經濟補償;對同居所生子女的撫養費用,應當通過強制性規定進行保障,同時要求有能力的同居一方承擔更多義務;對于因為暴力、第三人受騙同居、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中的無過錯方,應根據侵害者的具體侵害行為和主觀過錯,責令其作出財產賠償。
當然,由于非婚同居財產關系不屬于一般的婚姻財產關系,所以,建議就非婚同居之間的財產關系作出如下規定:同居財產關系應以同居雙方的約定優先,若雙方無約定,則適用分別財產制,即雙方在同居期間所取得的的各自財產各歸所有而非按照共同財產分割;同居雙方在同居中取得的共同財產分配則遵循一般共有原則,但是,在分配的時候,應該都必須注意向同居中的弱者一方適當傾斜,以充分保護其利益。
在財產權保護中,尤其要注意關于撫養請求權和繼承權的保護。如果由于非婚同居不屬于普通的婚姻關系、同居雙方之間的關系不是夫妻關系,就因此判定同居關系有關當事人不享有撫養請求權和繼承權,這顯然不利于保護同居關系中弱者的權益。因而,從維護同居關系中弱者的合法權益出發,法律應當做出特殊規定,即規定:同居雙方在同居協議中如果有約定撫養請求權和繼承權的,必須遵循有利于弱者的原則,否則該約定內容無效;如果沒有約定或者約定不明的,應承認同居當事人一定范圍內的撫養請求權和繼承權。
3.關于人身權保護
首先,對于隱私權等人格權等保護,法律應當通過刑事、行政、民事等手段,提高侵害者的違法成本,嚴格限制他人非經當事人同意向他人散布當事人的同居事實,尤其是針對人格權受侵犯,主要是受害者的精神受害的特點,應當適用停止侵權行為、賠償精神損失來對受害人的利益進行保護。其次,對于暴力侵害,應當擴大行政處罰法、刑法等強制性法律的適用,對暴力實施者進行嚴厲的法律制裁,同時暴力受害者有權提出解除同居關系,或者有關機構應當主動介入,防止圍城子女繼續遭受暴力侵害;特別是對于女性在懷孕、人流期間的人身保護,法律有必要參照婚姻法規定,限制男方在女性懷孕期間、終止壬辰反應后一定時間不得終止同居關系。[10]
在人身權保護中,非婚生子女,特別是未成年非婚生子女利益的保護是不可忽視的。非婚生子女毋庸置疑是非婚同居關系的弱者。當前,我國非婚生子女權益的規定主要為《婚姻法》第二十五條,根據該條,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同等的權利,不直接撫養非婚生子女的生父生母,應當負擔子女的生活費和教育費,直至子女能獨立生活為止;同時,1989年11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審理未辦理結婚登記而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案件的若干意見》(下稱《意見》)第九條規定:“解除非婚同居關系時,雙方所生非婚子女,由哪一方撫養,雙方協商;協商不成的,應根據子女的利益和雙方具體情況判決,哺乳期內的子女,原則上應由母方撫養,如父方條件好,母方同意,也可以由父方撫養,子女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的,應征求子女本人的意見,一方將未成年的子女送他人收養的,須征得另一方的同意。”筆者認為,對于非婚同居當事人與子女關系的保護,僅有上述兩條規定是不夠的,同時《意見》規定在征得另一方當事人同意后,一方當事人可以將未成年子女送給他人收養,這明顯不利于非婚同生子女的待遇的保護。因此,應增加對于非婚同生子女利益的保護,如:刪除上述可以結束非婚生子女送人的規定,增加對于同居關系結束后支付未成年非婚生子女生活費、教育費專門規定等等,以更有力地保護非婚生子女的合法權益。
五、結語
從世界各國的經驗看,對非婚同居的規制并非一蹴而就的,都是隨著非婚同居現象的增多,經歷從否認到承認的歷程。我國同樣沒有背離這個規律。只有正確認識當前法律對非婚同居弱者權益的缺位,并逐漸完善整個非婚同居法律體系構建,相信在不遠的未來,非婚同居中弱者的合法權益就將得到更加有效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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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許秀清)
The legal protection for the rights of the disadvantageous in unmarried cohabitation
Liao Hanwei
(Law School,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16, China)
Abstract:Generalized unmarried cohabitation is more conducive to protecting the legal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disadvantageous in unmarried cohabitation. Since the middle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regulating unmarried cohabitation and protecting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disadvantageous in the unmarried cohabitation has become a trend of legislation in the main countries of the world. In China, despite that there is a large number of unmarried cohabitations, the marital law has been neglecting (taking evasive attitude to) the unmarried cohabitation, while the academic circle tends to be conservative. So it is necessary to expand the connotation of unmarried cohabitation, to define the disadvantageous in unmarried cohabitation, and to protect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disadvantageous in unmarried cohabitation.
Keywords:unmarried cohabitation; the disadvantageous’ right and interest; discrimination; the best interests of the disadvantegeous
中圖分類號:D913.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2-4348(2016)02-0132-05
作者簡介:廖漢偉(1990-),男,福建安溪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商法、國際法。
收稿日期:2015-12-28;修回日期:2016-02-24
doi:10.3969/j.issn.1672-4348.2016.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