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泓



養狗養貓的見得多了,可你見過養獵豹的么?今年春節期間,青島姑娘劉瀟瀟,自費去南非約翰內斯堡當了兩個星期的志愿者,在野生南非獵豹保護區里,當起了獵豹“保姆”。
不久前,筆者見到了剛剛回國不久的劉瀟瀟。帆布鞋、鴨舌帽、左耳一排顯眼的耳釘,再加上一身黑色的牛仔風衣,劉瀟瀟的這身裝扮,在周圍人群里,非常顯眼。
“它叫‘二哥,是我領養的一只流浪狗。”劉瀟瀟一邊說著,一邊丟出了手里的球,二哥飛快地上前接住,很是默契。2015年4月,劉瀟瀟通過網絡注冊,成為了African Impact(非洲影響)的一名志愿者,在她外出期間,二哥一直被寄養在朋友家。
African Impact是一個致力于非洲野生動物保護的公益組織,面向全球招募志愿者,沒有工資、路費自理,志愿者不僅要面對持槍的偷獵者,還有被獵豹咬傷的危險。劉瀟瀟說,她所在的保護基地有一面志愿者墻,上面是一張大大的世界地圖,每來一個志愿者就會在她的國家上面貼一個“小腳印”,很大一片的中國版圖,瀟瀟是第一個貼上“腳印”的中國人。
聽著槍聲進入保護區
根據南非官方公布的數據,南非獵豹現存數量為4000只左右,但劉瀟瀟聽其他AfricanImpact志愿者估計,隨著這幾年盜殺越來越嚴重,現在非洲獵豹的數量可能剛剛過千。
“每天基本上都能聽見槍響。”談起南非的情況,劉瀟瀟的語氣里多了一點無奈。劉瀟瀟所在的保護基地,位于距離約翰內斯堡近兩小時車程的北部無人區,差不多有60個足球場那么大,最多只能容納8名志愿者。劉瀟瀟說,在當地,捕殺獵豹已經成了一件擺在臺面上的事兒,她第一次進保護區就聽見了槍響,之后的兩個星期,槍響就沒斷過。
抓兔、殺馬喂獵豹
與獵豹打交道是種什么體驗?劉瀟瀟的回答是“累、刺激!”劉瀟瀟所在獵豹保護基地的主要工作是對受傷的獵豹進行救助,幫助它們恢復野外生存的能力,因此每個志愿者的服務時間只能是2到4周,為的就是防止獵豹對人類產生過多的感情。
每天早晨起床,瀟瀟和其他志愿者都要去兔籠里面抓兔子,為獵豹們提供早飯,當然所有的兔子都是活的,為的是保持獵豹的野性。除了喂食,瀟瀟和其他志愿者還要負責打掃獵豹們住的籠子。籠子非常矮,清洗的時候只能跪在地上擦,一天下來,劉瀟瀟的腿上磨得全是水泡。
“殺馬你見過么,雖然不用我們動手殺,但志愿者們要負責剃肉。”在眾多的工作中,劉瀟瀟對殺馬剃肉印象深刻。當地人運來的活馬,由專人負責放血,志愿者們則用剔骨刀剃肉,好肉留著喂獵豹。
獵豹看見人血會流口水
出門在外,最擔心的就是父母,為了讓爸媽安心,瀟瀟每天會在朋友圈寫日志,記錄當天的活動。“還是有風險的,我一個同事就被咬過,沒死,但骨頭都露出來了。”劉瀟瀟介紹說,雖然只有兩個星期,但相處久了,獵豹還是會和人比較親近,有時候志愿者們也可以走近這些大貓,跟他們親近親近。
“你不能突然闖進它們的領地,只能坐在一個邊緣的位置上,等它們過來。”談起這些,瀟瀟變得很興奮。在照顧獵豹的過程中,瀟瀟也曾差點受傷,當時瀟瀟跟一只比較熟的獵豹坐在一起,正在整理頭發的她露出了脖子。
劉瀟瀟:“幸虧同事發現得早,馬上叫住并拉走了它,同事說,當時獵豹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再晚一會兒,我可能就回不來了。”還有一次,瀟瀟的手指被刀割破了,綁著紗布,但是獵豹還是能聞到血的味道,雖然隔著籠子,但當瀟瀟靠近它們的時候,能看見獵豹們流出來的口水。
人不應是孤獨的
危險又辛苦,這不是花錢買罪受嗎?談起為什么要去參加保護獵豹行動,劉瀟瀟自己也講不出什么具體的理由,但有一個想法很明確,她不想看著有些動物,就這么消失了。
劉瀟瀟現在跟朋友一起經營著一家密室逃脫俱樂部,在此之前,她在外企做了十年的白領,平時的愛好就是旅游和潛水。“潛水的時候,周圍都是黑的,你會覺得自己特孤獨,但在有些地方,你能聽見鯨的聲音,就像是有一個人在對你說話。”瀟瀟說,就是這樣的經歷讓她知道了其他動物的可貴。今年6月份,瀟瀟準備再去南非,繼續去照顧那里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