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候守在石仔峪
溪水順著腳脖流過
山風逆著溪水攀升
我分不清風聲水聲松濤聲
灌進耳中雜而亂、純而凈
沒有吵鬧也不沉于冷漠
聚沙成塔的山里人的后代
嬉戲于生活又被生活嬉戲
山光暗下來 風勁吹
不老的松柏虬枝搖曳
只有豆大落擊石板的汗滴
安靜得要射穿耳膜
都要休息了。這是一天
有結束的,也有開始
像老酒慢慢醞釀著
生活不過如此
剩余者
火把燃到最后是灰燼,
我想這半輩子的光熱
都會與你分享,灰燼是
我們的灰燼。不談理想,
不說夢想,兩個人的世界,
變得廣闊無垠。努力
做好自己的,像農民守護的
莊稼,枝葉脈絡縱橫
流淌著甘美的瓊漿。
日子不咸不淡,可著心的
目光,如溫暖掃遍了全身。
也許這是光暈里的明白,
明白里的閃回。我們愛,
緩慢、熱烈,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