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陳靜
1963年,17歲的少年比爾·克林頓在白宮玫瑰園里,見到了肯尼迪總統(tǒng)。握手的一瞬間,他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我也要做白宮的主人。
此后,克林頓卻連續(xù)三次放棄去華盛頓。1973年,他從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yè),華盛頓一些政治大佬看上了他為民主黨總統(tǒng)候選人麥戈文助選的經(jīng)歷,邀請他去工作。克林頓考慮了十天,拒絕了,他厭倦了給別人拉票。碰巧,阿肯色大學法學院需要一名助理教授,他決定去做教書匠。
1974年,他萌生了參選阿肯色州聯(lián)邦眾議員的想法。此時,一個名叫約翰·多爾的老朋友打來電話:“我現(xiàn)在是聯(lián)邦眾議院首席顧問,負責調(diào)查尼克松總統(tǒng)是否應(yīng)受彈劫一事,需要年輕律師,快來華盛頓吧。”這一次,克林頓只考慮一天,就謝絕了。約翰·多爾十分震驚:“你犯了個愚蠢的錯誤。這是彈劾總統(tǒng)!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歷史性機遇,你居然放棄?”
“全美國有才華的年輕律師都愿不惜代價為您工作,而除我之外沒有一個年輕人愿為阿肯色而戰(zhàn)斗。”克林頓禮貌地掛斷電話,投入聯(lián)鄭眾議員競選中。他每天工作18個小時,跑遍全州21個縣。在每個偏遠的小鎮(zhèn),他走進商店、咖啡館、加油站甚至殯儀館。“我喜歡一對一地‘零售政治。這些小店主和殯儀員,認識鎮(zhèn)上全部的人,他們就是最重要的選票。”結(jié)果,首次參選的他得到48%的支持率,但老資歷的共和黨人還是贏了。
1975年底,支持者們慫恿克林頓再次參加國會議員的競選,“去征服華盛頓政治圈”。一個小時后,克林頓就說了“不”。“既然我想為阿肯色做事,不用做國會議員,做別的也行。”他決定競選州檢察長,這次他成功了。1978年他又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州長,并獲得五次連任。
1992年,從未在華盛頓政壇“混”過的克林頓,成為白宮主人。回首往事,他說:“決定人生的并不是你選擇了什么,而是你選擇放棄什么。如果當初我去了華盛頓,我后來根本不可能當選總統(tǒng)。”
韓信“要官”埋隱患
東湖少主 / 文 摘自《特別文摘》
韓信是“漢初三杰”之一,為劉邦奪取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
與其他二人有所不同,蕭何最早是一名基層的“公務(wù)員”,日子過得相當緊巴,想跳槽又擔心失去飯碗,后來遇到劉邦,一見如故,從此生死追隨。張良張子房年輕時名氣就大得很,曾因在博浪沙刺殺秦始皇而名揚四海。遇到劉邦之后,意氣相投,惺惺相惜,從此為劉邦運籌帷幄,謀劃天下。而韓信則是主動上門,渴望以自己獨有的軍事才能建功立業(yè)。
韓信的官不是“跑”出來的,就是“要”出來的。縱觀韓信一生,兩頭都處在尷尬與晦暗之中。少年時代,因家境貧寒,不僅受漂母之食,而且還曾受“胯下之辱”。或許年少時期的磨難刺激了韓信,讓其對官位看得很重。但處在當時天下大亂、諸侯競起的年代,如何走上前臺成了韓信面臨的大問題。第一沒有資歷,第二沒有財力。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又有什么用?因此,被逼無奈的韓信首先想到了“跑官要官”。
韓信聰明有才能,但不具備鑒別明主的眼力。環(huán)顧左右,似乎項羽很厲害。因此出道之初,韓信首先投奔了項羽。本來一腔抱負,未料項羽崇尚的卻是匹夫之勇,對謀略超群的韓信既沒有識人的能力,更談不上用人的氣度。按項羽的看法,既然你韓信是一介書生,上陣殺敵是不行的了。好,那就在帳外做個“執(zhí)戟郎”吧。換做普通人也就罷了,在哪里還不是混口飯吃。但韓信分明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看沒前途,一氣之下當了逃兵,投靠到了劉邦那里去了。韓信之死:都是“跑官要官”惹的禍。
劉邦流氓本性,當然也不會把韓信放在眼里,只給了個“治粟都尉”的小官做。韓信“非百里之才”,見仍不被重用,又想“跳槽”,趁著天黑,不辭而別。要說韓信就是有個性,人家跑官是向里“跑”,而韓信卻是向外“跑”。按劉邦的脾氣秉性,一個逃兵,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但蕭何欣賞韓信,聽說韓信走了,不禁大吃一驚,顧不得報告,連夜帶人追趕。于是也就有了“蕭何月下追韓信”的千古佳話。后來,韓信在蕭何的極力推薦下,終于登臺拜將,成了百萬之眾的軍事統(tǒng)帥。最終,幫助劉邦打敗項羽,奪取天下。蕭何的可貴之處在于有識人之能,劉邦先生雖然剛開始還不情愿,但幾經(jīng)周折,到底還是重用了韓信,也不能不說有用人之智。
問題在于,人都是容易驕傲的。見劉邦如此賞識自己,韓信的尾巴終于忍不住翹了起來。在劉邦危難之際,不是先發(fā)兵救援,而是與劉邦討價還價,直接“要”劉邦封自己為“假齊王”。或許,此時的韓信還是有點心虛,要個齊王還是“假”的。但即便如此,仍然惹得劉邦拍案罵娘。幸虧手下人及時提醒,劉邦才猛然醒悟——“要假的做什么?要封就封真的”,直接封韓信為“齊王”。但封是封了,兩人的內(nèi)心壁壘也就筑起來了,也為后來韓信慘遭誅殺埋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