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走向素養立意的中考語文試題
——以2023 年甘肅省武威市中考語文試卷為例

◎甘肅/張 平

素養立意命題，考查的終極目標是發展學生的語文核心素養，通過為學生命制試題，對學生的學科綜合能力進行考查。在此背景下的語文中考試題不僅要對學生的基礎知識、語文能力進行查考，還要對語文課程的育人價值進行考查，從而促使學生形成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并具備良好的語文能力，使學生成長為符合社會發展需要的人才。如何培養學生從知識、能力向素養立意跨越，是當前初中語文教師面臨的重要課題。

一、走向素養立意的命題情境

在新的教育形勢下，情境化命題已然成為中考測試命題的主要趨勢，也順應新時期致力于情境化命題的呼喚，其不僅是當下知識學習的重要載體，也是中考命題的依托。注重對學生的素養培養，離不開情境實踐，這并不是說語文素養的培養，可以忽視基礎知識與技能，還必須要強調培養學生運用基礎知識解決各種語文問題的能力。若離開了學習情境，學生即便有語文知識與技能的提升，也會限制其語文素養的發展。因此，當前的語文命題要求立足情境，從基礎知識出發，向情境化綜合運用轉變，充分體現考查的綜合性與整體性，促進學生綜合能力與整體素質的發展，這也是語文學習與中考命題的價值追求。

以武威市2023 年中考語文試題“古詩苑漫步”的語文實踐活動為例。該題目共包括四個板塊：其一是“我愛詩歌”。要求學生按照拼音，將文字工整地寫在田字格上，這是對學生基本書寫能力的考查；然后讓學生為語段中加點的詞語選擇正確的義項，這是對學生基礎知識的考查；之后在第一板塊中讓學生立足語段內容，選出不正確的釋義，這是在詩詞情境下，考查學生多元能力的一種方式，該考查內容需要學生結合自身的知識經驗，立足文本完成內容的選擇。其二是“詩與書畫”。該板塊共兩道題，第一題仍考查的是學生基礎的書寫能力；第二題要求學生立足所給情境，為圖片配上合適的詩句。其三是“詩與音樂”。共兩道題，第一道題要求學生根據文字語境，在橫線上應填的詞，這也屬于基礎考查，第二道題則讓學生基于“今人譜寫的曲子不合古詩之意蘊”，展開觀點論述，這是對學生思維及綜合能力的考查。其四是“詩文誦讀”。該題是從基礎題向創造性解決問題的邁進。在這個過程中，通過“我愛詩歌”“詩與書畫”“詩與音樂”“詩文誦讀”四個板塊的設置，將以往的以基礎知識與技能考查為主的方式，逐漸升華為了整合關鍵語文知識與能力，創造性解決問題為導向的素養立意理念。

二、走向素養立意的思維過程

在以往的語文教學過程中，大部分教師都比較重視“量”的積累，即把教育重心放在學生對基礎知識的掌握上。走向素養立意的初中語文，不僅要注重“量”，還要強調“質”，這就將重心轉移到“理解”的層面。其實一味追求“量”的提升，不一定能求得“質”的發展，若努力追求“質”的提升，也能達成“量”的實現。因此，走向素養立意的中考語文命題應該由關注結果向關注過程思考的方向轉變。當前中考語文命題要從考查學生知識點的記憶和簡單理解，向思維的深度發展過渡，將客觀性試題減少，主觀性試題增加。主觀性試題有較強的綜合性與思辨性，對于促進學生的分析、創造能力等高階認知思維的提升有重要的輔助作用。

以武威市2023 年中考語文試題“粉皮子”為例。該題改變了以往對學生基礎知識能力的考查，著重考查的是學生的思維水平。試題以“粉皮子”為著力點展開描述，向學生出示了四道題目，其中第一題、第二題、第三題均是讓學生根據選文內容進行答題。其中第一題要求學生說一說“木木家的變化，并讓學生闡述是通過哪些事反映變化的？”然后給出具體答案。第二題是讓學生認真閱讀文本內容，聯系上下文，將橫線處缺的人名準確地填寫出來。第三題是讓學生對句子進行品讀，尤其注意句子中加點的詞，然后回答問題。第四題的設問既立足試題文本內容，又需要學生遷移運用已有知識經驗進行表述，這種是對學生多元思維能力的考查。此種解釋、推斷能力的考查，是命題思維過程考查的常見內容，有利于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的全面發展。與傳統的結果性考查相比，走向素養立意的命題更注重考查學生的思維過程，有利于激活學生的思考與探究能力。

三、走向素養立意的開放多元

開放多元是現代社會教育發展的必然要求，其所應對的是培養創新性、創造性人才的目標要求。在新時代的教育評價改革體系中明確強調，考試的命題應改變以往固化的命題形式，逐漸強化試題的開放性，減少死記硬背和機械化刷題的現象。因此，在當前走向素養立意的中考語文命題中，應確保命題任務的開放多元性，這也是素養立意命題的重要特征，是創新命題形式的重要可行之路，契合語文課程的內涵。其可行性可從兩個方面進行概述：一方面語文課程包含的知識包羅萬象，這就決定了語文課程并不只有唯一的標準答案，應具備較高的認知能力，有多元的結論；另一方面語文課程重視實踐性教學，這表明語文試題講究情境創設與實際意義，這些內容構成了開放性語文試題的主要要素。

以武威市2023 年中考語文試題“粉皮子”為例。閱讀文本不僅指向對學生思維能力的培養，也體現了命題的開放多元性。其中第四題就是“開放”的，也就是說答案不是直接出自本文的信息，而是需要學生閱讀材料，理解和把握材料的內容，通過分析、思考才能得出的。試題讓學生鏈接選文內容，再結合給出的第一份材料進行答題。因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認知與思維不同，所以學生所述的答案也呈現多元化的特征。再如，名著閱讀題設置了兩道問題，其中第二道題即讓學生參照《海底兩萬里》的探究專題，為《昆蟲記》設計一個探究專題，并展開簡單的論述。很顯然，這道題的答案是開放多元的，需要學生立足試題提供的內容，并充分調動學生的已有知識積累，重新組合知識經驗，尋求準確的結論。

四、走向素養立意的綜合運用

初中語文核心素養要素主要包括知識與技能、過程與方法、情感態度與價值觀，其核心素養呈現綜合性的特征。因此，走向素養立意的語文中考命題也應積極對這一理念進行踐行，設計綜合性的考查任務，發展學生的多元能力。這也是走向素養立意，與傳統命題不同的重要標志，意味著試卷命題從知識與能力為主線向核心素養的走向轉變。但是從長期的命題情況來看，語文試卷的結構大多是以知識積累、閱讀、寫作這些模塊組合而來的，且知識內容很少出現綜合運用的情況，這就是典型的按照知識點與能力點來編排試卷的方式，應試痕跡較明顯，學生可通過大量或者反復的練習進而達到良好的學習效果，這顯然不符合素養立意的目標要求，也不利于學生學科核心素養的全面發展提升。在當前的中考語文命題中，教師應高度重視綜合性任務的設置，充分調動學生的知識儲備，提升其創造性完成任務的能力。

以武威市2023 年中考試題名著閱讀命題為例。第一題“《朝花夕拾》里有魯迅從少年到青年的成長軌跡，要求學生按照地點轉換，完成表格填寫?！痹囶}中已知《阿長與山海經》《藤野先生》，橫線處需學生完成填寫。該題的設置所考查的就是學生的綜合能力，這就要求學生閱讀過魯迅先生的這本散文集，且對其內容有充分的了解，才能準確解答。第二題先出示了《海底兩萬里》的探究專題，讓學生以此為例，進行《昆蟲記》探究專題的設置，考查的也是學生的綜合能力，只有學生閱讀過整本書，才能進行簡單闡述，試題考查的是學生語言、知識、思想情感及文化修養等多方面的能力。

在新時代教育背景下，以往以知識與技能設置命題的方式已經不利于學生的全面健康成長與發展。隨著核心素養一詞在教育界的出現，培養和發展學生的素養能力，不僅成為教師首要教學目標，也為中考語文學科命題指明了方向。因此，教師應高度重視知識與技能立意向素養立意的邁進，創新語文命題的內容，設置情境式、思維性、開放性以及綜合性的題目，為促進學生學科綜合素養的發展和提升，奠定穩固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