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學對日本近代化的影響

王雪

摘 要：江戶時代中期，蘭學在日本興起。一大批蘭學家通過對漢語、荷蘭語書籍的翻譯，大量地引進了先進的西洋學問，其中包括自然科學知識、技術、社會制度與風俗等，使日本繼南蠻學之后，又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蘭學為日本大規模引進和學習西方文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加快了日本進行近代化的改革。

關鍵詞：日本；蘭學；近代化

中圖分類號：K313.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6）06-0140-03

作為第一次西風東漸南蠻學在日本影響很大，并為第二次西風東漸的主要內容——蘭學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至幕末開國之后，關于西方學問統稱為洋學或幕末洋學。在蘭學和初期洋學的影響之下，至明治維新時期，日本進行了近代化的改革，開始邁入近代化的進程。

一、蘭學概述

蘭學是指江戶時代中期到幕末開國前，日本引入的有關西方的學問。它包括醫學、天文學、地理學、物理學、化學和兵器學等方面的知識。從廣泛的意義上來講，蘭學是日本近世移植、研究西方學術的第二階段，它上承南蠻學，下銜幕末洋學，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1774年，由杉田玄白、前野良澤等人譯述的《解體新書》日稿的完成，標志著蘭學的產生，此后，蘭學“如滴油入水，布滿全池。”{1}那么，在接下來的內容中，筆者將就蘭學產生的背景及內容詳細的闡述蘭學對日本近代化的影響。

二、蘭學產生的背景

（一）蘭學產生的國際背景

我們通常將英國資產階級革命作為世界近代史的開端，并以此為分水嶺，世界的東西方差距開始逐漸拉大，此外，在社會思想方面，在14世紀中葉到17世紀初，歐洲發生了文藝復興，文藝復興雖然以復興古希臘和羅馬文化為基本表現形式，但實質上卻是猛烈抨擊中世紀的封建文化，創造了符合新興資產階級需要的新文化。隨后的宗教改革，由改革家所提出的理性主義思想，為資本主義的發展提供了更加堅實的理論后盾。此外，15世紀末以后，歐洲還開始了對“新世界”的發現和開拓——地理大發現。一系列的探險性航海活動打開了歐洲人的視野，我們可以大體認為，在1543年，日本與西洋人（葡萄牙人）的最初邂逅就是地理大發現的產物。在生產力方面，在18世紀六十年代，以英國為首，歐洲率先開始并完成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同時，生產力的發展又推動了歐洲在政治、思想、軍事等方面進一步向近代化的邁進。在自然科學領域，日心說、地動說、牛頓三大定律學說獲得了極大地發展。至此，歐洲在各方面確實走在了世界的前列，而與之相對應的以中日為代表的東方國家則成了被掠奪、殖民的對象。

（二）蘭學產生的國內背景

1549年，天主教耶穌會的沙勿略來日本傳教。當時日本正處于社會大混亂的戰國時期，所以，當時的政治、軍事首領并無暇顧及“異教”傳入。但是，隨著洋人所傳進來的鳥槍卻引起了日本人極大的興趣，他們將鳥槍進行改造，并專心研制彈藥，而這些都為后來的政治統一帶來了極大的推動力。傳教士則以傳授先進的近代的科學知識和技術來博得日本人的信任，以此達到傳教的目的。至德川幕府統治時期，1633年-1639年，幕府先后發布了五道禁教令，由此中止了近一百年的初次西風東漸的勢頭。但由傳教士傳入的西方學問，已經引起了日本人較大的興趣，據統計，1549年-1639年間，耶穌會向日本派遣的傳教士達290名，1605年，全國信徒人數達75萬人，約占總人口的4%。在其后的時間里，德川幕府統治時期的統一、和平勢頭，也為蘭學在日本的傳播提供了良好的國內環境。

1603年，征夷大將軍德川家康在江戶建立幕府（1603年-1867年），史稱江戶幕府或德川幕府，這統一政權的建立為蘭學的興起和發展提供了充實的社會條件。在經濟方面，自江戶幕府建立后，國內統一，政治安定，為經濟發展提供了和平的環境。政府大力發展農業，鼓勵發展農業技術，使全國耕地面積在一個世紀內增加了80%以上。{2}同時，商人和手工業者向城市聚集，城市的規模也不斷擴大。{3}農工商的進步促進了對產業技術學問的追求，為蘭學的興起創造的社會經濟條件。在政治方面，以德川幕府的第八代將軍德川吉宗的改革作用最為巨大。商業經濟的發展使依靠年供供奉的幕府的收支失去平衡，即年供兌換貨幣的過程使幕府發生了財政危機，加之“輪流參覲”制度耗資巨大（大名需要在江戶和領地內各設邸宅，開支巨大。）迫使德川吉宗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改革內容是：例行節約，反對浪費，鼓勵開荒，殖產興業。德川吉宗的改革側重于實學，以達到增加生產的目的。為此，他于1720年放寬了禁書令，以便引進西方科學技術，并提倡學習荷蘭語。這樣，作為實學代表的蘭學則受到了官方的許可，這成為蘭學勃興的社會政治條件。在文化方面，至德川幕府統治時期，荷蘭書籍成為傳播西洋學問的主要媒介，繼葡萄牙、西班牙人之后，荷蘭人帶給日本的新學問更為全面和直接。日本人稱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為“南蠻人”，由他們所帶來的學問——南蠻學則主要包括西洋的物質文明和基督教文化。物質文明主要指西洋的生產技術，如槍炮術、造船術等，而隨著基督教文化傳入的還有天文學、歷法學、地理學等。不過，天主教所宣揚的對上帝的“忠誠”與日本國內的對幕府將軍的“忠誠”思想形成矛盾，此外，“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也對日本的封建等級制和世家思想造成極大地沖擊，由此則出現了上文中提到的“禁教令”。盡管如此，南蠻學作為日本吸收西方文化的初次體檢，仍具有很大的意義。至德川幕府時期，盡管日本官方實行鎖國禁教政策，但先進的西方文化卻早已打開了日本人的視野，并吸引著日本人向更深層次探索，即為蘭學的發展提供了思想準備和精神動力。

三、蘭學的基本內容

蘭學的主要內容包括：首先，有關世界新的地理和形勢知識傳到日本，如美洲、大洋洲的存在，荷、英、美、法等國實力的介紹，與俄地理關系的介紹等；其次，資本主義社會政治制度和社會風俗傳入，如君主立憲制、人類平等思想等；再次，先進的自然科學知識、技術的傳入，如天文地理、物理、化學、制藥、制槍等；最后，資產階級的重商主義、擴張主義思想的傳入，并在其本國的實證主義思想的作用下得到發展和實踐。此上這些蘭學內容又對日本的近代化產生了什么樣的影響，我來詳細的闡述一下。

四、蘭學的影響

（一）在思想觀念方面和對世界形勢、世界地理的認識方面發生了變化

1.在思想觀念方面。前文中我已提到首批的來日洋人被成為“南蠻人”，而這種稱呼的由來主要是由深深根植于日本人心中的“華夷觀念”導致的。“華夷觀念”來自中國，在日本主要表現為盲目崇拜中國和視異國為“夷狄”。蘭學的傳入，使日本人對西方的文明有了新的認識，日本人開始逐漸認識到西方社會制度的合理性和先進性，這使其長期以來的“華夷觀念”和對中國的崇拜發生了動搖，甚至對封建制度也進行了某些批判。

2.在世界形勢和世界地理的認識方面。此前，日本人的地理觀念中認為只有中國、印度、日本這三個大國，天圓地方的理念也頗受信賴，但西洋人的到來，徹底打破了日本人的陳舊“常識”。蘭學的先驅者——新井白石率先著《西洋紀聞》《采覽異言》等書，打開了日本人的世界地理視野。在《采覽異言》一書中，他不僅介紹了現今日本在國際環境中所處的孤立地位，而且表達了對國防問題的擔憂，新井白石先生的觀點對后來蘭學者的富國強兵和海防論產生了較大影響。著名蘭學家大槻玄澤評價“何蘭學之一途，草創于新井白石先生……”{4}其后，西川如見著《增補華夷通考》，書中介紹了荷蘭、印度莫臥爾王朝和美洲；1778年，松村無綱譯《荷蘭航海略考》，主要介紹了英法二國；在1783年，工藤平助寫下《赤蝦夷風說考》，首次確立了日和俄的地理關系，此后關于世界地理知識的書籍不斷涌現。蘭學為日本帶來了新的世界和形勢觀，“地是一圓球，圓形無端尺為蓋，萬國星羅五大洲，大海滔滔環其外”，表達了日本人對世界的新認識。{5}

對世界和形勢有了新的審視之后，日本在經濟、軍事、社會形態等方面開始向西方學習，我們可以說，日本的近代化過程實質上就是日本的“歐化”過程。日本積極引進和學習先進的近代自然科學知識和社會知識，在日本國內進行了方方面面的革新。至幕末洋學時期日本基本具備了向近代化轉變的條件。

（二）對社會形態方面的變化和影響，主要表現在政治和民俗風情兩個方面

1.在社會政治形態方面，日本的官方思想發生了較大的轉變。在當時的社會形態領域中，儒佛兩家的思想對日本的影響很大，尤其是朱子學，它成為德川幕府的官方哲學。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朱子學的影響也僅限于政治哲學領域，在其它領域的作用并不大。而不斷壯大和發展的蘭學則是滲透到了日本的各個地區、各個階層和生活的各個層面。其中，部分蘭學家開始關注西方的社會思想，著名蘭學家山片蟠桃曾說：“有天會有地，有地后有人，有人后有仁義禮智忠信孝悌”，“有庶民后立君，一旦君立，萬民皆為其役。”他唯物地解釋了人類社會發展史觀點近乎盧梭的“人類平等之起源”、“社會契約論”思想。繼山片蟠桃的思想體系之后，渡邊華山則開始尋求用蘭學知識改變日本社會的途徑，他在《外國事情書》中介紹了歐洲之風：議會、貧兒院、病院、女學院，其中，議會制是被放在首位提到的。后蘭學時期，即幕末洋學時期，有遠見的學著則更加注重西方政治制度的介紹，表達了要求改革政治、文明開化的意愿。慶應三年，橫井小楠向政府提出設“議事院”的建議，主張“上院公武卿一席，下院廣舉天下人才”。他的主張模擬的就是西方的君主立憲制，明治維新的骨干人物大隈重信曾評價，西方君主立憲制為“優秀制度”。{6}而也正是在明治維新之后日本確立了以天皇為國家政權中心、掌握國家主要權利的二元君主制，我們可以大體認為這是英國君主立憲制的翻版，它成為日本近代國體的一種形式。而在1945年，日本的天皇制進行了改造，天皇成為不掌握實權的虛位元首，日本為此建立了議會君主制，從此日本的政治近代化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2.社會風情方面的變化，我們可以從日本文明開化的改革措施中去觀察。明治維新中，文明開化的改革措施可謂涉及到了人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在交通方面，日本于明治五年（1872年）在新橋和橫濱之間開通了鐵路，蒸汽火車開始運行；在城市建筑方面，日本也仿照西式建筑，建有酒店等。日本在服飾、發飾、教育制度、電信等方面也積極效仿西方，使本國的世相風俗一改封建社會的落后局面，邁向近代化。

（三）蘭學推動了西方近代自然科學在日本的傳入和發展

西方近代自然科學的傳入最早可追溯到自沙勿略來日之后，經過了兩百多年的傳播和發展，已經大放光彩。前文已經提到，江戶幕府實行了“鎖國禁教”政策，但即使如此，先進的近代學問如涓涓細流，從長崎種子島一處傳播到了全國各地。由耶穌會傳教徒所帶來的近代知識和技術雖帶有中世紀文明的烙印，但是，到江戶中后期，陳舊的自然知識大都已被先進的近代科學知識所取代。從以下幾方面的變化，就可以看出蘭學推動了西方近代自然科學在日本傳入和發展。

1.在醫學方面，我們把《解體新書》日文稿的完成看做是蘭學誕生的標志，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說，醫學是蘭學在近代自然科學方面的起點。而蘭學則以醫學為中心發展，并最終突破了醫學范圍的界限。從縱向來看，醫學學問又被蘭學家和專業人士細化為內科、外科等臨床醫學部門，此外還有病理學、解剖學、生物學等；從橫向來看，與醫學相關的自然科學的分支學科也先后得到確立，藥物學、植物學、化學、物理學皆有所發展。

在臨床醫學方面，最早可追溯到杉田玄白和大槻玄澤對海斯特爾德外科書的翻譯，但全面介紹西方外科學體系的是杉田立卿，他于1830年出版《瘍科新選》將西方外科學體系呈現于日本人面前。宇田川玄隨的《西方內科選要》開了日本對近代內科研究的序幕。在基礎醫學方面，《解體新書》可堪稱是奠基之作。杉田玄白等人親自進行人體的解剖，他們驚訝于《解體圖譜》的記述與人體構造不差分毫，所以立志將其譯為日文。

2.在化學方面，1837年，宇田川榕庵所著的《舍密開宗》意義尤為重大，他將化學作為獨立的體系進行介紹，他本人還親自進行實驗，該書對醫學、藥學、炮術學等影響很大。在物理學方面，作為奠基之作的是青地林宗的《氣海觀瀾》，其后，尤其女婿川本幸民修訂了《氣海觀瀾廣義》，在此書中，他將生理學作為物理學的一個分支，他還認為，不學物理學就不會懂得病理學和治療法，由此可看出，在這個階段，物理學還沒有從醫學中獨立出來。{7}

3.在天文學方面，以麻田剛立的《歷象考成》影響最大，他的上下篇理論是立足于舊的地心說，但后篇卻引入了開普勒的橢圓運動的天體現象的解釋，這在當時是最新的歷法書。在他之后的研究者們也只是研究歷法，沒有受到地動說和地心說的約束，從這一點來看，當時物理并沒有成為獨立的關注對象。所以，將它和蘭醫系統相比，其在科學思想上落后很多。{8}在地理方面，日本有關近代的世界地理知識研究始于新井白石的《采覽異言》，以該書的完稿為標志，我們可以判定，地理學的起點要早于醫學，只不過在整個蘭學體系發展過程中，它的影響略低于醫學。

（四）蘭學的傳播與發展，對明治維新的影響

蘭學的傳播與發展，是日本明治初期“文明開化”的源流，其開拓了以西歐國家為樣板的近代化的道路。在明治政權確立之后，日本便開始“求知識于世界”，推行全面向西方學習的政策，這種向西方學習的思想，實際早在幕末就已初步形成，這在很大程度上為維新后的西方文化的傳入做了準備。通過學習洋學，日本人眼界大開，通過對西歐各國的政治、經濟、財政等制度的研究，他們親身體會到日本與西方的巨大差距，從而日本堅定了以歐美為師的決心，學習西方，走西方國家的發展道路。

總之，在日本近代化的過程中，無論是對自然科學的移植，還是對西方制度和風俗的效法，日本的先進階層不僅僅是帶著好奇心走入近代化的，還受到較大的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的影響。除了利用先進的知識提升自己的生活水平外，他們更大的目標則是提高國力，即達到經濟發展、海防加強、富國強兵的目的，以抵御西方國家的入侵并使大和民族走向強大。蘭學傳播的時代正值世界殖民主義大肆進行擴張，僅1764年-1854年，日本就受到英國叩關19次，俄國17次，美國14次，法國兩次，面臨著嚴重的危機形勢。除了西方列強的闖入和施壓，中國在鴉片戰爭中的慘敗，無疑也給以日本極大的觸動，使它開始覺醒。殘酷的現實讓他們開始沉思：“何故堂堂仁義之大國清國敗于無理仁義丑虜之國？”{9}人們開始質疑鎖國攘夷論。1841年，老中（幕府官員，直屬將軍，負責總理政務）水野中邦曾慨嘆“唇亡齒寒，我國雖全盛，亦非宴然自佚之時。”德川齊昭曾經對海防問題上書幕府道，“近來清朝鴉片之亂，乃前車之覆轍。”此外，當時的有識之士對西洋文明也有了新的定位，一改對西洋人的“南蠻人”和“紅毛人”的鄙夷之態，尤其以同為島國的英國為模仿對象。早在鴉片戰爭之前，1783年，工藤平助寫成了《赤蝦夷風說考》，書中介紹了俄國的歷史，說明俄國和勘察加、千島、蝦夷的地理關系，并從國防和海防的角度出發，主張開發蝦夷之地。此書是最初從國防角度提出北方問題的文獻。作為平助摯友的林子平也致力于海防研究，在他的著作《海國兵談》中，指出了日本“海國”的地理特征，提出“海國應有海國之軍備”，所以該書被看做以對外防備為目的的兵書。此外，他本人還闡述過效法西方進行社會改革的思想。富國強兵論的真正提出者是本多利明，他一方面主張開辟蝦夷之地，另一方面主張推行殖產興業，通過對外貿易和海外經略達到富國的目的。他認為“國土之貧富皆在于制度與教士”。{10}其中的制度則指大力發展生產與推進海外貿易的勸業制度與海洋涉渡制度。在西方政治和經濟的強大以及炮艦殖民政策的影響之下，甚至有人開始認為，本國的強大和富強就是對它國的入侵和殖民，這也為日本在日后的軍事擴張埋下了伏筆。因此，可以說，蘭學傳播和發展過程中所催生的近代日本殖產興業和富國強兵思想，至1868年的明治維新改革，被付諸于實踐。

綜上，蘭學對近代日本認識世界形勢、思想觀念和社會形態的變化、自然科學的發展、明治改革措施的推行，都產生了較大的啟發和推動作用。至幕末開國后，近代西方文明成果則通過各種語言書籍和更加廣泛的方式傳入，由此，蘭學開始轉入幕末洋學階段，仍舊推動著日本向近代化邁進，并使之不斷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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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釋：

{1}杉田玄白.蘭學事始[M].東京：大澤筑地書店，1941.26.

{2}{3}井上清.日本歷史[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75.48， 353.

{4}天物新志題言[M].沼田次郎.日本和西洋[M].東京：平凡社，1971.195.

{5}南冥全集，禪月樓集[C].有坂隆道.日本洋學史研究[M]東京：大阪創元社，1972.15.

{6}大隈侯.大隈侯八十五年史[M].東京：原書房，1971.117.

{7}{8}杉本勛.日本科學史[M].北京：商務印書管，1999.247， 256.

{9}小石田郎.日本歷史19開國攘夷[M].東京：中央公論社，1974.8.

{10}王家驊.幕末日本人西洋觀的變遷[M].日本論文集[C].北京：三聯書店，1982.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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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永田廣志.日本哲學思想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8.

〔3〕杉田玄白.蘭學事始[M].東京：東京大澤筑地書店，1941.

〔4〕鄭彭年.日本西方文化攝取史[M].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6.

〔5〕王家驊.儒家思想和日本文化[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

〔6〕魏常海.日本文化概論[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1994.

〔7〕楊和成.日本蘭學運動[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5.

〔8〕謝辰，唐利國.日本近世知識分子思想構成研究[J].中共貴州省委黨校學報，2012，（5）.

〔9〕吳廷璆.日本近代化研究[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

〔10〕呂萬和.西學與明治維新[J].天津社會科學，1984，（1）.

（責任編輯 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