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2015年國產動畫電影的形象創造

沈 菊

?

論2015年國產動畫電影的形象創造

沈 菊

【摘 要】形象創造在動畫電影創作中具有重要的地位、意義和作用，形象是否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一部動畫電影的成敗。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的形象創造從整體上并未完全改變長期以來造型缺乏設計、性格大同小異、特征與情節無關的狀況，但也有幾部作品有令人喜出望外的表現，例如《西游記之大圣歸來》《十萬個冷笑話》等。本文在對該年度中國動畫電影形象創造進行總體把握的前提下，對幾部成功作品的主要形象做了重點分析，并指出了目前國產動畫電影在形象創造方面存在的嚴重問題與不足，以期為中國動畫電影的進一步發展提供必要的參考。

【關鍵詞】國產動畫電影 形象創造 大圣 哪吒

動畫電影形象是指設計師根據劇本繪制出動畫電影角色的相貌、表情、體態、服飾等，在動畫影片中能引起人的思想或感情活動的具體形態或姿態的視覺形象，是觀眾重點關注的對象，甚至可以說是整部作品能否吸引觀眾的關鍵因素。

動畫電影中的角色形象有別于其他影視作品中的角色形象，因為它是虛構、虛擬的，是動畫造型設計師依據劇本內容，發揮想象繪制出來的，不具有客觀真實性。有些形象來源于對真實人物的加工提煉，而有些形象則完全是動畫造型師根據編劇、導演的意圖想象出來的。

從某種意義上又可以說，動畫電影中的角色形象是一種人工創造出來的演員，其在動畫世界里有著鮮活的生命和性格。隨著時間的流逝，影片中的故事情節會淡去，但是，造型獨特、生動的角色形象卻深深地留在了我們的心里。因此，動畫形象在影片中的作用是舉足輕重的，成功的角色形象不僅讓人過目不忘，永久保留在記憶中，同時還可以形成特定的形象品牌，具有特定的意義和價值。

由于動畫影片取材廣泛、風格多樣，寫實、玄幻、神話、民間故事等等無所不包，因此，其角色形象也有多種類型，通常可以歸納成為四大類：人物類、動物類、幻想類和道具類。

人物類，可以是寫實的人類，也可以設計成任意夸張和變形的人類。

動物類，多以擬人的形象出現。現實生活中的動物是不會說人話的，而在動畫影片中卻可以直立行走，可以說話，表情、情感也都人性化。

幻想類，古靈精怪的形象沒有任何想象的限制，它是設計師根據劇本和豐富的想象力創造出來的。一般是通過將人物類和動物類打散重組，拼制出全新的形象。它不屬于自然界中的任何形象類型，但卻可以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道具類，是角色形象的重要組成部分，常用來配合角色進行表演，充當角色表演的工具或陪襯物，但卻也是可以有生命、情感和性格的。

一、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形象概述

2015年度制作完成并上映的國產動畫電影，其創造的主要角色形象詳見下表：

表3-2-1.　2015年度上映的國產動畫電影主要形象一覽表

從上表可見，2015年度的國產動畫電影角色形象不僅種類齊全，而且每一部動畫影片所塑造的主要形象都有比較鮮明的性格特征，并有相應的故事進行表達。當然，有的形象不論造型設計還是性格特征都比較獨特、新穎，而有的則比較普通。一般來說，具有新穎、獨特造型和鮮明性格特點的形象更受觀眾歡迎，因而這一類動畫影片的票房也相對比較高；形象較為普通的影片，其票房也相對低一些。總體上看，本年度國產動畫電影的角色形象仍然延續了往年的低幼特征，不論是造型，還是性格，抑或與此相關的故事，往往都以小朋友喜歡為標準，體現于其中的思想表達或社會認知也比較膚淺，缺乏深度，為成年觀眾所不屑，甚至年齡稍大一點的孩子都會覺得太幼稚、小兒科。當然，也有幾個形象是有突破的，如《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中的孫悟空和《十萬個冷笑話》里的哪吒。這兩個形象都是來自傳統的經典神話故事，并且已有多部動畫作品反復塑造，在觀眾心目中早已形成了一種固定模式，但《西游記之大圣歸來》和《十萬個冷笑話》卻打破了這種“固定模式”，重新設計、塑造了兩個全新的動畫形象，不僅讓人耳目一新，而且令人動心、使人共鳴、發人深思，這個非常難得，詳見下文分析。

二、年度重點動畫電影形象分析

正如上文所述，雖然孫悟空這個角色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無人不知，但2015年國產動畫電影《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中的“大圣”形象卻與經典名著《西游記》以及所有傳統動畫片中的孫悟空形象有很大的差別。

以往相關動畫片所塑造的孫悟空的經典形象是手拿金箍棒、身穿鎖子金黃甲，披黃袍，戴鳳翅紫金冠，腳踏藕絲步云履。其性格為：一是不畏任何艱險，具有征服邪惡勢力的斗爭精神：他抱打不平、掃蕩妖魔鬼怪，不但是為了保護唐僧取經，更是為民除害；他嫉惡如仇、敢于斗爭，有膽、有才、有識。二是追求自由，對神佛保持桀驁不馴的一貫作風。歸于佛門并不意味他對神佛的無條件服從，他仍然堅守著自己的獨立人格，具有強烈的自我意識，敢于向一切權威挑戰，始終保持充沛的戰斗熱情，從不氣餒，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的地位有多高——到西天后他被封為“斗戰勝佛”充分體現了他叛逆和不妥協的性格特點。三是動物本性與人的社會屬性有機結合，猴子的機靈、頑皮、不受約束與人的爭強好勝、喜戴高帽等水乳交融。盡管如此，但從總體上看，以往的“孫悟空”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一個真正的“美猴王”，雖然也有一些小缺點，但無損于他的光輝形象，他始終充滿朝氣、斗志，從不知道什么叫失敗，什么叫落魄，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無奈——以往的動畫片也從來沒有有意識地去探究這個“美猴王”、這個“英雄”的內心世界。

而《西游記之大圣歸來》卻從“大圣”的落難寫起，并特別表現其“英雄落難”后的內心感受，強調他被壓五指山、被關五百年、功力和法力盡失的“落難”，與因此而致的落魄、孤獨、冷漠。為了表現猴子這樣的遭遇和內心世界，影片將其造型為紅毛，馬臉，凸眼，完全沒有了“美猴王”的英俊相貌和英雄氣概，變得跟一只普通的猴子沒有什么區別。當然，既然是“大圣歸來”，影片便沒有停留在只表現其“落難”“落魄”，還表現了他的東山再起、英雄回歸：他不僅為江流兒無意中救出，而且被這個勇敢善良、天真活潑、好奇大度、崇拜大鬧天宮齊天大圣的幼童所逐漸感化、改變，慢慢走出失敗、落難的陰影，重新找回自信，人也變得開朗起來，并最終在與山妖的戰斗中再顯英雄本色。

毫無疑問，比起以往動畫片所塑造的孫悟空形象，《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中“大圣”更加有血有肉，更加豐滿真實，這種由內到外的刻畫和有落有起的描述也更能打動人、更接地氣、更能引發觀眾的共鳴。在觀眾看來，“美猴王”顯然遙不可及，僅能遠距離地欣賞；而“落難大圣”則走下了神壇，不僅跟大家站在了一起，而且讓每一個人都想到了自己：現實中，許多人可能從來沒有過大圣那樣的輝煌，但卻時常遭遇著各種各樣的失意、失敗和“落魄”。當影片中大圣抱著腦袋說“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時，觀眾可能感受到的不僅是英雄末路，同時也是自己在考場上、在職場上、在情場上、在官場上、在生意場上乃至在股市場上的種種不如意。當然，他們更加期待“大圣歸來”、英雄歸來，他們需要從大圣的“歸來”中找回自我、找回自信。這應該是為什么《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上映時網絡上有那么多“自來水”以致票房猛漲，創下驚人紀錄的重要原因。

與此類似，哪吒也是一個經典的動畫形象。傳統的哪吒形似少年，神通廣大。曾參與討伐孫悟空，打死了巡海夜叉，打死了龍王三太子。龍王奏請玉帝，捉拿其父母，哪吒又在天宮門前痛毆之。后為表示自己的作為與父母無關，便拆肉還母，拆骨還父。死后，其師太乙真人把哪吒的魂魄借蓮花為之而復活，又賜火尖槍，腳踏風火輪。后助姜子牙興周滅紂，戰功顯赫。總之，在以往所有相關題材的動畫片里，哪吒都是一個具有神通的“英雄少年”形象。而在《十萬個冷笑話》中，哪吒雖然還是個娃娃臉，頭上也扎著兩個沖天鬏，甚至一言一行也透著小孩的幼稚，還喜歡賣萌；但因其是母親懷胎三年六個月所生，出生時已是成年形態，并穿著高叉藍色泳裝，身材高大，且力大無比。這樣一個穿著“現代”、打扮“傳統”，有著可愛的蘿莉臉型與威猛的肌肉男身體的形象設計，不僅充滿了喜劇感，讓人覺得好玩、好笑，而且具有較為深刻的內涵，表現了當下人們一種外表“現代”、內心“傳統”，生理上已經非常成熟而心理上卻還相當幼稚的存在狀態，這樣的矛盾狀態甚至不僅僅出現在人的身上，當下的許多事情包括中國動漫產業又何嘗不是如此？因此，《十萬個冷笑話》所設計的新的哪吒形象比傳統動畫片中那個雖然神通廣大但卻似乎只會打架的“英雄少年”形象更有內涵、更有意味，也更能引起觀眾尤其是成人觀眾的“會心一笑”。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以上兩個動畫新形象的創造由于都是源自于傳統經典神話，因此便涉及一些非常重要的問題，如繼承與創新、傳統與現代、神話與現實、歷史與當下，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問題處理得好壞，都直接影響到形象創造的質量，決定著形象創造的成敗。根據上面的分析，并從兩部動畫電影的總票房分別占據國內動畫電影排行榜的第一位和第三位來看，《大圣歸來》中的孫悟空和《十萬個冷笑話》中的哪吒兩個動畫形象的創造無疑都是成功的，這便為我們如何有效地利用中國豐富的傳統文化資源提供了有益的啟示和經驗，尤其是在國產動畫創作模仿美、日盛行的情況下，這種既從中國傳統文化中吸收營養，又與當今社會人們的日常生活體驗和娛樂、審美意識相呼應的新的動畫形象創造模式和創作經驗，其現實意義更加重大。

除了《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中的“大圣”和《十萬個冷笑話》中的哪吒，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還有七部影片中的兔子也很值得一提。

表3-2-2.　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中的兔子形象一覽

《闖堂兔2瘋狂馬戲團》里的闖堂兔，一只耳朵掛著彩色襪子，頂著一對黑眼圈，瞇縫著小眼睛給人一種欠揍的感覺，加上齙牙外露，黃色上衣包裹著肥顛顛的肚子。這只充滿小人物色彩的“草根兔子”將武漢動漫產業闖活，因形象生動活潑，畫面色彩豐富飽滿，小角色表現大英雄的形象深受觀眾的喜愛。闖堂兔的形象一步步深入人心，并實現了可觀的收益。它的形象獲得了“天下動漫風云榜”的動漫形象獎。這只草根兔子現在已走出國門，“掘金”海外市場。《闖堂兔》海外版權、DVD賣給了中央電視臺的國際發行總公司；網絡版權賣給了迅雷、優酷、土豆、IPTV以及數字電視等網絡媒體；公司還與長江文藝出版社簽約，有意向推出連環畫、漫畫書、小說等周邊產品。

《兔俠之青黎傳說》中的兔二，頭上戴的裝飾物，脖子帶著長命鎖，身上穿的功夫衣，裝飾紋樣，腳上蹬的布鞋，還有一身真功夫，這些都極富中國古典特色。

《特功明星》里的李多多自小苦練武術，頭戴紅墨鏡，短衣紅褲紅鞋，并夢想著通過成為電影明星，而將中華武術發揚光大。

《超能兔戰隊》四只可愛的萌兔子。成群的萌物，有趣可愛，各具特色，沒有太多的裝飾。

《極地大反攻》里的德雷克兔，好動。它是李小龍的粉絲，在南極找到了使用雙節棍的黑人版李小龍，面對殘酷的現實雷克兔安慰自己“李小龍整容了”。

《龍在哪里？》里的兔兔，是妙手回春的搗藥小萌兔。

《兔子鎮的火狐貍》打破了傳統制造思路，集歐美動畫精華，從內容情節到技能都可謂獨具匠心。片中有一群兔子：門牙王、公主、甜甜、無影兔等，榮獲了第三屆漫博會十大最具產業開發價值形象大獎。

以上七部國產動畫電影中的兔子可謂形象各異，各有特色，都是運用三維建模和渲染技術創造出來的三維動畫形象。新技術帶給我們的視覺體驗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境界，如《兔子鎮的火狐貍》里采用全人物全毛發渲染技能，每一個形象都生動逼真，毛茸茸的觸手可及，其毛發制作水平能夠與夢工廠相媲美。如果說《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中的“大圣”和《十萬個冷笑話》中的哪吒從內容、內涵上表現了本年度國產動畫電影形象創造的深度和高度，那么上述七部動畫片的兔子形象創造則在技術運用和市場開拓上體現了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所達到的水準和力度。

三、從模仿、借鑒看國產動畫電影形象創造之不足

正如前文所述，國產動畫創作一直以來盛行模仿風，不少動畫片從題材、故事到角色造型不是模仿日漫，就是模仿美漫。其實，模仿并不是絕對不可以，尤其是在創作初期，有時候模仿、學習、借鑒很難清楚地劃定邊界；但是，不管是模仿，還是學習、借鑒，都必須以超越為目的，以創新為追求，否則肯定是沒有出息、沒有前途的。以下對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中的兩部在題材和角色造型（或形象創造）上與美國相關動畫片有一定類似度的影片進行比較分析，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出目前國產動畫電影形象創造之不足。

1.《我是大熊貓2》與《功夫熊貓2》比較

《我是大熊貓2》和《功夫熊貓2》雖然情節各異，但卻都是關于熊貓的故事。由于《功夫熊貓》的問世和熱賣，國產動畫界跟著出了一大批“熊貓片”，可見中國的熊貓題材動畫創作是由美國動畫電影《功夫熊貓》所帶動的，也因此《我是大熊貓》與《功夫熊貓》之間就難脫模仿或學習或借鑒之關系，盡管前者已經做到續集的第二部、而后者則在放映第三部了。

《我是大熊貓2》的故事是這樣的：大熊貓們在風景秀麗的四川臥龍地區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哈比因為是一只小白熊貓和別的大熊貓長著不一樣的顏色而被整個熊貓族群視為另類，它也因此苦惱。赤狐和獵豹企圖奪取熊貓的圖騰，并想控制整個高原。在一次地震中，媽媽為了救哈比，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哈比在媽媽臨終前知道了圖騰對于整個熊貓族群的重要性，經歷了災難和失去母親的痛苦，哈比終于明白了一些東西。于是它與伙伴們跟災難、跟獵豹它們展開了一場場較量，最后它變成了一只真正的黑白相間的大熊貓，并率領著族群找到了新的熊貓家園。

《功夫熊貓2》是美國2011年出品的一部3D動畫電影，作為2008年動畫電影《功夫熊貓》的續集。影片主要講述阿寶成為了神龍大俠后，跟隨功夫大師與蓋世五俠一起保護著和平谷、過著寧靜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邪惡反派沈王爺打算用無人能擋的秘密武器征服中國并且毀滅功夫，阿寶面臨著一次新的挑戰，他必須回首過去并揭開身世之謎，才能找到打敗敵人的關鍵力量。

從故事層面上看，《我是大熊貓2》仍在表達“成長”的主題，這是《功夫熊貓》第一部在2008年就已表現了主題，而且，“成長”在《功夫熊貓》第一部中也只是主題之一，而在《我是大熊貓2》中卻是唯一的主題，并且情節也比較老套。同為“熊貓題材”作品，《功夫熊貓2》早在三年前就已超越“成長”主題，并利用第一部中留下的一個身世懸念將故事往前推進了。由此可見《我是大熊貓2》在故事情節和主題思想方面缺乏創新、創意和深入挖掘，這可能是其只取得85萬元票房的重要原因。

故事內容上的問題也直接影響到影片的形象創造，顯然，在上述的故事情節中，作為主要角色的哈比不可能有什么獨特的性格、思想和行為，甚至，這樣的故事和主題與熊貓都沒有必然的聯系，它也可以是老虎的、狼的、獅子的，乃至人的。當然，這不是說這樣的故事、主題不能表現，實際上“成長”是一個重要的敘事“母題”，古今中外無數優秀的文學、戲劇、影視作品都運用了這一“母題”，但都是各有創新、創意的獨特設計的，各自都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我是大熊貓2》無疑缺乏這樣的設計。

在造型設計上，小熊貓哈比以白色和灰色為主，胖嘟嘟的圓臉，小耳朵，四肢一樣長，肚子圓圓的，短尾巴，四只腳走路——這基本上保持了動物自然的形態，并且在表情、動作設計上也比較“老實”，雖然也有喜怒哀樂的基本表情，但都中規中矩，不像阿寶那樣造型夸張、表情夸張、動作夸張：沒有脖子，上半身長，下半身短；肚子圓圓的，沒有腰；小耳朵，肥手肥腳；能吃能睡，憨態可掬，友好親切，充滿喜感；還頭戴斗笠，身穿披風。毫無疑問，作為動畫形象，觀眾當然會更喜歡阿寶了。

2.《汽車人總動員》與《賽車總動員》比較

從上圖可以看出，《汽車人總動員》與《賽車總動員》在動畫電影的形象設計上有太多的相似之處。7月7日，日本一家早間新聞欄目“sukkiri”報道了中國動畫電影《汽車人總動員》即將上映的新聞。在欄目里，主持人質疑《汽車人總動員》有山寨皮克斯動畫《賽車總動員》的嫌疑，理由是《汽車人總動員》中的三輛車外形，酷似《賽車總動員》的閃電麥昆、士官長和法蘭斯高。隨后，《汽車人總動員》的出品方回應了“山寨”質疑，稱其只是學習了迪斯尼的作品，但和《賽車總動員》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在《汽車人總動員》里有人類出現，所以這并不是山寨而是原創。這樣的回應其實是毫無說服力的，“有人類出現”只能說明《汽車人總動員》比《賽車總動員》多了一些情節元素而已，并不能否定其汽車形象設計上的相似性。不用多說，這樣的造型“模仿”是非常危險的，因為肯定不是學習、借鑒了，而是侵權了。

結語

總的來說，2015年度國產動畫電影在形象創造方面因為有歸來的“大圣”和現代版的“哪吒”而有巨大的突破，同時也因為有《汽車人總動員》而存在著嚴重的問題，另外存在于大多數影片中的普遍問題除了低幼化便是像《我是大熊貓2》那樣創意創新度不夠，對觀眾缺乏足夠的吸引力。這就是國產動畫電影形象創造在2015年度的基本現實，當然其中也包含著中國動漫產業發展的經驗與教訓。

沈菊，博士，副教授，武漢商貿職業學院新媒體傳播學院常務副院長。

作者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