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敏
閱讀教學是一門需要執教高度智慧的藝術,更是一門有著自身獨特規律的科學。在實施閱讀教學過程中,每一個語文教學工作者都必須要樹立三種意識,才能促進語文教學延續著正確、健康的方向不斷朝著前方邁進。
一、強化課標意識,確保教學行為的規范性
面對一篇課文,究竟應該教學些什么,又該如何教學,都不是教師一廂情愿、隨心所欲的結果。這種內容的選擇、策略的甄別都有著綱領性的指導文件,有著明確的剛性要求。這就要求教師要樹立明確的課標意識,任何一篇課文的教學、每一步教學環節的設置都必須要能夠從課標中尋找相應的注腳。否則,憑借自己的性子隨意選擇與設計,都是不科學的。
如在教學《恐龍》這篇說明文時,很多教師都引導學生提煉出作者所運用的說明方法,并引導學生鏈接課文內容,說說這種表達方法形成的表達效果,最后還創設語言實踐平臺,要求學生模仿課文中的寫法,進行言語實踐練筆。這些教學設計明顯就是沒有將課標中的精神和要求掌握透徹,導致了課堂教學負擔過程,學生難以承受。《恐龍》這篇課文出現在三年級,是學生第一次與說明文親密接觸,而課標在第二學段中對于說明文的教學有著明確的要求,即初步感知說明文的文體特點,了解說明方法。其中“初步感知”“了解”已經非常明確地指出了中年級說明文的教學定位。因此,上述教學環節中“體悟說明方法的表達效果”“引導學生運用說明方法進行言語實踐”等環節都已經嚴重超出了課標的教學目標,應該堅決省去。
二、強化課時意識,確保教學分割的合理性
當下閱讀教學,一篇課文一般都使用兩到三個課時完成。不同的課時承載不同的教學任務,如第一課時旨在初讀課文,掃清閱讀障礙,整體把握文本的基本內容和框架結構;而第二課時,則主要引領學生聚焦文本表達細節,體悟關鍵性詞語的表達意蘊,深入到文本語言形式,提煉寫作方法。這種課時的劃分嚴格依循著學生對新事物接受的心理規律入手,有著循序漸進的特點,不可隨意調整。但不少高年級教師認為,學生已經具備了一定識字量和預習能力,只要能夠在事前要求學生深入預習,語文教學的課時劃分也就失去了其應有的意義。鑒于此,有的教師在教學中就開始模糊了課時劃分的界限。
如在執教《孔子游春》時,一位教師教學之初就直接出示了課文中關于似水河畔一段景色的描寫。學生初讀這一段文字,由于預習工作并不充分,教師也沒有基本的檢查和指導環節,學生的朗讀磕磕絆絆,錯字、添字、漏字等現象并不少見。而教師好像熟視無睹,而是一味地實施的教學環節,引導學生多重反復地朗讀。可到了最后,學生也的確感受到春景的勃勃生機,很多學生也能積累背誦下來。可一位學生舉手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這一段景色描寫非常優美,可這跟孔子又有什么關系呢?從這個學生心中的疑惑不難看出,課堂教學如果沒有從整體上引領學生關照課文,就會造成學生對課文感知的短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由此,我們不難發現模糊了課時教學的目標和任務,就會造成學生語文學習的任務混亂。只有真正依循著學生的認知規律,逐步實施課時教學,才能順應學生的認知需求,實現對文本感知的逐步深入。
三、強化文體意識,確保教學板塊的系統性
不同的文體有著不同的創作手法,具體細化到遣詞造句、材料選擇、詳略安排、結構布局等方面都會展現出不同的特色。因此在教學中,教師可以幫助要緊扣文體表達的特點,幫助學生深入到文本表達內容上,促進學生表達能力的提升。但在教學實際中,不少教師無視文體特點的限制,不管面對怎樣的文本,總是習慣性地運用同一種模式、同一種策略進行教學。這種大一統模式的教學都只能將閱讀教學延續著固有方式進行,才能真正促進學生認知能力的不斷提升。
以《少年王冕》一文的教學為例,這篇課文是一篇典型的小說,選擇我國古典小說《儒林外史》。而這篇課文的教學就應該遵循小說創作的規律。因此在教學中,教師可以圍繞小說創作的三個主要元素:情節、人物、環境,從而將整個教學板塊定義為梳理故事發展的情節、體驗人物的基本形象、考量環境描寫的作用等。正是有了這樣的定位,在教學中教師依循著人物不同年齡段的故事引導學生樹立王冕從七八歲到十七八歲之間的情節發展,并審視作者在情節設置上詳略的安排,從容感受小說在情節推動中的技巧。而在人物形象的感知上,教師則緊扣事件的發生過程,從輟學放牛和學畫荷花兩件事來感受王冕孝順母親、自強不息的性格。最后緊扣課文中描寫暴雨之后的荷花一段,引導學生深入感知小說中環境描寫烘托人物個性的特點。
在這一案例中教師每個教學板塊的設置,每一個教學環節的確定,都是從小說的特點入手,從而將文本體裁的特色發揮到極致。
總而言之,閱讀教學上有《語文課程標準》的引領,下有學生內在認知的需求。只有真正的將從課標要求、課時內容、文體特征入手,閱讀教學才能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從而為提升學生的語文素養奠基。
參考文獻:
[1]國家教育部:《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人民教育出版社.
[2]帕克帕爾默:《教學勇氣》浙江文藝出版社.
(作者單位:江蘇省揚州市江都區仙女鎮磚橋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