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嘴”+“事兒媽”

陳敏駒

“小伙子是個挺熱情的人，平時總能看到他。”“他呀！就是一個‘婆婆嘴外加‘事兒媽……”一群老太太坐在大院子里哄笑起來。

小姑娘說他是“婆婆嘴”

張航是江蘇省徐州人，2010年任汾湖派出所新區片兒警，說話帶有濃重的蘇北口音，小眼睛，黑皮膚，一張憨厚的“社區臉”，五官棱角分明。他代表了轄區老百姓心中的對派出所民警最直觀的印象。“有事找小張”、“別總麻煩他，他是‘婆婆嘴”，這是我在社區中聽到的百姓的兩種聲音。

隨著社會的商業化和城市化發展，人們的生活壓力不斷增大，退休的老人往往成為社區的主要工作對象。有些子女長年在外，留下二老相依為命;有些子女日夜為生活奔波，孩子便丟在父母家中照料。這日子長了，老人也難免有個傷風感冒、頭疼腦熱的。

易老先生是月亮灣的居士，2013年因一起交通事故生命垂危，張航在巡邏時看到后及時救助，幫助他度過了危險期。他在接受我的采訪時說：“小張這小伙子是不錯的，平時就我們老倆口在家，發生那次事故后，他經常來看望我，跟我一聊就是一天，懂的事兒也多，性格也好。我給他物色過幾個對象，不過這種事兒不能勉強。”“小姑娘都說他是‘婆婆嘴，他呀，就是跟你們這些老頭子天天念叨慣了。”老伴在一旁邊笑邊說道。

阿姨們說他是“事兒媽”

“事兒媽”這個稱號我是聽一個小店的阿姨提起的。下午閑暇的時候我走進新友超市，碰巧中午的麻將席剛剛散場，王阿姨洗了把手出來。當我問起是否認識管片兒的社區民警時，王阿姨笑了笑，說道：“小張我何止是認識啊，再熟悉不過了，他就是一個‘事兒媽。我跟他認識的時間可長了，他剛剛來鎮上的時候，我的小店正巧遇上小偷，收銀臺的2000元現金被偷了，那幾個星期他又是忙著幫我裝監控，又是問情況，聽說后來小偷抓到了，錢卻沒有追回來，不過我覺得心里踏實了許多。從那以后，小張一有什么宣傳的事兒就來找我，有時候我有牌局都推了。事兒多的時候我也跟他說，每次看到他那么辛苦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其實只要是真正肯辦事的就好，我們畢竟年紀大了，說實話也都把他當自己孩子看。”

做了一天的入戶調查，接受采訪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就是這位老年人都“嫌”他啰嗦的“婆婆嘴”和“事兒媽”，卻是新區居民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