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心
摘 要:“我們童年和年輕時候的行動與事件,現(xiàn)在成為我們最平靜地觀察著的事情。它們像美麗的圖畫一樣在空中展開。我們近來的行動,以及我們目前處理的事情就不是這樣,我們在這種事上就不能沉思。我們的情感還在它里面循環(huán)流動著。我們不覺得,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正如我們不覺得身上生著腳,或是手,或是腦筋。那新的事實還是人生的一部——有一個時期它沉浸在我們不自覺的生活里。到了某一個時候,我們在默想著,它就像一個熟了的果子一樣,自動地與人生分開,成為腦子里的一個思想。”
——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 《論美國的學者》
關(guān)鍵詞:文學;思想;揚帆啟航
“野渡蒼松橫古木,斷橋流水動連環(huán)。客行此去遵何路,坐眺長亭意轉(zhuǎn)閑。”伏案苦讀的身影依然明晰,仰空高唱的回音依然清澈,閱讀文學的時光將記錄夢想的開拓,見證未來的超越。“我追求我得不到的,我收獲我所未知的。”縝密的哲思如是說。文學教會我們正確地思索,教會我們作出科學的選擇,教會我們協(xié)調(diào)夢與現(xiàn)實的落差,教會我們分辨夢與實踐的因果。
當流光成為回憶,我們才會傾心思索自己的過往;但當歲月被經(jīng)歷與被體會的時候——就如同現(xiàn)在時間的將逝,我們卻無從真切地感知,在意識不自覺地流淌中,度過“今天”。往昔耕耘豐收的喜悅與再次播種時方向的迷惘的雙線精神狀態(tài)匯聚成心靈的此彼兩岸,我們的人生時光就在兩岸之間的奔流中倏然流淌。恰是瀾意四起里柔波平靜的一灣棲息,在此小憩,找到自己未來掌舵前行的位置。在文學的港灣里,總是有那么多零零碎碎的希冀,思想在岔路口處記下指示的標識牌,駐足原地一一分辨。
一、縱是耕鋤粗活,亦須稻禾巧工
耕作田事看似粗重無計,實則卻需巧妙農(nóng)法及切實經(jīng)驗;打理路街看似單一就簡,實則猶需堅韌心性及高潔品質(zhì)。工作不分高低,貢獻無謂大小,然不論如何,每一部文學作品皆有其必備的專業(yè)知識和筆力,還要擁有相當?shù)膶嵺`經(jīng)驗與生活態(tài)度,而且其素質(zhì)品德亦是十分重要的方面。首先,正確的做人原則、優(yōu)良的性格素養(yǎng)與健康身心狀態(tài)是寫作之基。其次,調(diào)查分析、組織語言能力、個人風格的堅守是寫作的堅實支柱。再次,專業(yè)水平、文學素養(yǎng)與做人品質(zhì)是寫作的重要保障。對藝術(shù)的尊重,對文學的傳承更是不可或缺的必要條件。
二、唯入花木深境去,方知草葉妙語時
唯有領略唯美之意境,方可聽得世間之妙語。文學仿佛一幅收卷的畫彩,執(zhí)畫軸徐徐展開之時,須略知畫中意象、畫呈情景,才知畫境之美。世間之事皆如此,作文之事亦覆然。在作出選擇之前,必須要對主觀意識的基本概況和客觀世界的真實現(xiàn)狀有大致的初步覺解。性格的理智特征主要表現(xiàn)在感知注意方面,因此文學需要敏銳的洞察力與新穎的觀察視角,對于當下社會的相關(guān)情況和信息的不斷關(guān)注是十分必要的。它在生活中注重不同的側(cè)面,并有意識地培養(yǎng)相關(guān)的立體感覺,在紙端筆下,真正做到“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回之而不怒”。
三、舟停千線分流,帆起一行清波
曾讀《花經(jīng)》,序言里簡潔地記敘了本書作者之父黃岳淵先生的一段經(jīng)歷。黃岳淵先生在宣統(tǒng)元年時本為朝廷命官,斯時年將三十。黃先生悟得立人之本須為天趣之事,于是他毅然辭官隱退,抱瓷執(zhí)鋤,盤桓灌溉,甘為花木之仆從。果不其然,黃家花園欣欣向榮,聲名遠揚。每逢花時,社會名流裙屐聯(lián)翩,吟詩作賦;更有文人墨客指點花木,課晴話雨。眾人深得啟示:既混濁之世,百無一可,唯花木差可引為知己。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選擇與專注是首要的,唯最適宜的路徑方可以之為長久之道。文學予筆者的啟示就如同船只在江河的眾支流處稍停,一旦起帆就只能于一條河道中行進,若欲在風平浪靜中度過旅程,則需要考慮諸多,擇那適宜之道;如若選錯分流,便會誤時耗力,將前程擱淺。
我們當代的年輕人總是把表面的一些由頭借來,標榜自己為至情至性之人。此也做做,彼亦試試,好能聽得他人有關(guān)多才多藝的評價。但頓悟于《花經(jīng)》中黃先生所為與張總工之語:一生的時間并不多,一生的精力也不多,我們要著力做好文學這一件事。在此基礎之上,若興之所至,便偶爾為之,拿得起亦可放得下,絕不可牽腸掛肚,分散了聚焦的光源。也許此為不惑之年才可所得之道,但汪國真先生有言:“無論走向何方,都會有無數(shù)雙眼睛跟隨著你,從別人那里,我們認識了自己”。
“我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朝著一個或另一個方向前進一步。甚至‘沒有做過任何事情這件事本身也是一種行為,它讓我們前進或后退;一根磁針陰極的作用和陽級的作用都是一樣真實的;拒絕也是一種接受——這些都是二中擇一的選擇。”美國作家、教育家亨利·范·戴克在他的《我們在旅途中》這樣描述人生之中的“選擇”。拒絕也是一種智慧,退居亦為一種占領。生活總是在思辨中繼續(xù),實證的深度告訴了我們文學明天的可能。筆者為此感到寬慰,因為文學而幫我找尋到了最適宜于自我的一方天地。筆者認為自己應在文學之路上做一場生命的跋涉,它讓我擦亮雙眸,重新認識了人生,重認識了自己。
文學,是歷史成長的一方沃土;文學,是熱愛者不懈追求的一片天空。作文當先做己。歷史不斷發(fā)展,形勢不斷變化,我們不懈奮斗的文學之路如同一架繽紛的大橋,一頭牽握著今天的機遇,一頭昭示著明天的輝煌。正是揚帆啟航時,我們奔赴前線,將自己的青春展覽在文學流芳的長廊。
參考文獻:
[1]黃岳淵,黃德臨.花經(jīng)[M].上海書店,1985.
[2]愛默生,曹明倫.《論美國學者》節(jié)選[J].中國翻譯,2009(7).
[3]梁平.文學經(jīng)典的存在與啟示[J].名作欣賞,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