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號孩子》評析

付秋會

內容摘要：《44號孩子》是英國作家湯姆·羅伯·史密斯的處女作。2010年6月在中國出版。本文從故事情節的特點，故事結構的特點兩個方面分析了《44號孩子》在情節抒寫上，結構商團上的鮮明特點。

關鍵詞：情節特色 結構特色 《44號孩子》

《44號孩子》是英國作家湯姆·羅伯·史密斯的處女作。2010年6月在中國出版。感受了《巴別塔之犬》中深情又痛心地追索，體會過《死亡回聲》里相隔20多年絕望又凄迷地回溯，每每讓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但是，最新讀到的《44號孩子》則不僅僅是心情難以平復，而是：驚詫！震撼！珍惜！小說精美的俄羅斯套娃式的結構里，簡潔、流暢、精確的語言中，顯現出：殘酷的時代，殘忍的故事，殘損的人性！在這中間，良知的覺醒，正義的伸張、心靈的救贖多么珍貴！

一.情節抒寫的特點

1.殘酷的時代背景讓人窒息。20世紀30年代初的俄羅斯，竟然處于極端饑餓時期。饑餓到極度恍惚的人們把自己的皮靴割成細條煮著吃，抱著板凳腿啃，吸允樹皮中的汁液，咀嚼泥土，馬糞。20世紀50年代的俄羅斯，竟然似乎處于白色恐怖時期。主人公工作的國家安全部總部就是一個“犯罪裝配線”，“恐懼處處呈現”。人們可以確定自己永遠也不會盜竊、強奸或謀殺，但沒有人能夠確定自己不會成為反蘇聯分子，反革命分子或間諜。沒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吞噬。在蘇聯，這是兩個不同的時期。可在我國的歷史上，這樣兩個時期合而為一，物質上的極端貧瘠，精神上的極端壓制，考驗著每個身處其中的個體。我膽小的爺爺不堪精神上的折磨投井而亡，我柔弱的母親帶著四個孩子整整一年只有二兩油，十幾斤雜糧，真無法想像，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2.殘忍的故事讓人難以置信。在極端的饑餓下，獵殺一只骨瘦如柴的貓，也許根本算不上殘忍。但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有吃的，活下去，而試圖打死別人的孩子，就讓人忍受了。自己的孩子死了，父母熬煮了自己的孩子，吞咽了下去。怎么能夠呀？！成年后的安德雷為了找回心愛的哥哥，通過哥哥教給他的抓貓的方法，獵殺各種動物，無果。于是，他開始用抓貓的方法殺害小孩子，剝取小孩子的內臟器官。他用這種方法引起哥哥的注意，與哥哥交流。直到第44個小孩！因為在這個新建的蘇維埃國家，沒有犯罪，沒有謀殺！每一起孩子的死亡事件不是被作為交通意外，就是被雪藏！活命的本能，尋覓的方式，殘忍到匪夷所思！這個國家的這種管控方式也前所未聞！

3.殘損的人性讓人無法想像。殘酷的社會環境中發生的另人發指的故事，透射出“生存前提下”不斷殘損的人性。里奧的妻子瑞莎擔心于里奧在國家安全部的高級軍官的職位，出于恐懼，擔心被害，并尋求一個相對安全的庇護所的心理嫁給他。在鄙視丈夫的工作的同時，自己接觸并喜歡的伊萬，竟然就是舉報害死了她的好朋友國家安全部的臥底。在決定是否供出妻子的時候，里奧的養父“一人的命換三人的命”的建議被瑞莎一個慌言遮掩。為了給自己贏得工作成績，不惜向國家安全局舉報自己的哥哥是“叛國者”。在這樣一個時代，沒有愛情，沒有親情，人性被生存的本能前提所扭曲！保存良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二.結構設計的特點

小說的結構如同一套精美的俄羅斯套娃，在閱讀的過程中不斷讓人眼前一亮，驚嘆不已。“套娃”的最外層是主人公里奧內心對國家的“絕對忠誠的信仰”，到這個信仰的動搖，反思，轉折，及重塑。這時，我們說可以說他是一部歷史反思小說。第二層則是因為哥哥失蹤受到的心理創傷的安德雷成年后用極其殘忍無人性的方式殺害孩子，尋找哥哥的過程。這時，我們又會覺得他是一部心理變態犯罪的偵破小說。第三層是里奧的下屬瓦西里對里奧處心積慮的陷害、破害，舉報自己親哥為“叛國者”向上爬的鉆營者的職場小說。第四層是三對親兄弟，一個家庭的恩怨情仇的親情小說。第五層則是里奧與瑞莎之間無愛無情空洞婚姻到真正碰撞出愛情火花，互相信任的愛情小說。一層一份新意，一層一個驚喜！閱讀的快樂無窮盡！

小說的語言簡潔、流暢、精準。無論是對饑餓狀況的描寫，還是對“白色恐怖”刻畫；無論是對人物的塑造，還是對事件的描述。簡潔、流暢、精準到無可挑剔！村子里“白天也如黑夜一般一般靜寂。沒有人起床干活兒。沒有人玩耍，都縮在自己家中，和家長擠在床上，幾雙嚴重凹陷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開花板”一句話就把普遍性的嚴重的饑餓描繪在讀者眼前。“環境讓日常生活變得草木皆兵”、國家安全部的官員“必須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殘忍。殘忍就是一項美德，殘忍是一項追求！”“十個無辜者遭罪要強過一個間諜逃跑”寥寥幾句話就讓道路以目的社會現狀如現眼前。“桌子被砸得稀巴爛，床被翻個底朝天，床墊也被撕成碎片，枕頭被扯成兩半，地板也被搗毀”就這一句把國安局人的暴力、兇殘就刻畫無遺！作者的語言駕馭能力之強由此可見！

《44號孩子》以簡潔洗煉的筆法講述精致故事的方式，為我們的當代小說的業余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范例。

（作者單位：西安廣播電視大學文法教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