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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農民為什么不想跳出“農門”
20多年前,“農轉非”還是農民們渴望而不可即的夢想;10多年前,“洗腳進城”還被農村人視為一件榮耀之事。可如今,隨著道路不斷拓寬,進不進城對于農民來說,卻成了一個“舍”與“得”的問題。

想當年剛改革開放時,城市戶口是香餑餑,獲得城鎮戶口曾經是不少農村學子走上高考獨木橋魚躍龍門的唯一選擇。不曾想,現在卻風水輪流轉,城鄉戶籍地位似乎掉了個位置。為何城鎮戶籍在農民眼光變得越來越不值錢?
僅1/4農民工愿落戶城市
在4月19日《國家新型城鎮化報告2015》發布會上,國家發改委發展規劃司司長徐林透露,在國務院出臺戶籍制度改革方案之后,目前全國已有28個省份出臺了戶籍制度改革的具體方案,“今年首要任務是使所有地方都能夠出臺具體落實國務院戶籍制度改革的做法和政策。”
梳理發現,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僅北京、寧夏、西藏三地沒有出臺戶籍制度改革實施意見。不少地方均提出在全省范圍內取消農業、非農業以及其他所有戶口性質劃分,統一登記為居民戶口。這跟國務院2014年7月24日印發《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推進戶籍制度改革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一脈相承。意見指出,建立城鄉統一的戶口登記制度,取消農業戶口與非農業戶口性質區分,統一登記為居民戶口。也就是說,中國將逐漸打破二元戶籍制度,實行城鄉戶籍“一元化”登記管理。此后,“同命不同價”等歧視性現象在制度層面將不復存在。
然而,中國社會科學院日前發布的關于“中西部農民向城鎮轉移意愿分布”調查顯示,約有一半農民不想進城。另外,66.1%的農民選擇到了一定年齡就回鄉。
這一現象,在兩年前就已經被發現。2014年3月,中國城市和小城鎮改革發展中心規劃院與中國人民大學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對浙江省海寧市城市發展戰略進行公眾問卷調查時就發現:愿意在海寧市落戶的農民工,在安置意愿上,逾半數受訪村民表示更愿意居住在本村內建設的新社區,將近一半的農村居民不愿意到城市居住生活,愿意遷入戶口的新居民僅占調查總數的20%。
這或許只是一個城市的個案。但這跟6年前中國社會科學院張翼教授對2010年全國大樣本調查數據進行分析的結果異曲同工,調查顯示:愿意在城鎮落戶的農民工,只有20%- 25%。《中國人口科學》去年發表美國奧本大學美籍華裔唐宗力教授的成果也顯示,近5年來,農民工大量回流,而且落戶定居城市的行為和意愿不進反退。
按照愿意在城鎮落戶的農民工20%- 25%這個統計結果,如果以2015年末全國農民工總量2.77億人為基數計算,愿意落戶的僅有5500萬- 6900萬。這個數據跟《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推進戶籍制度改革的意見》提出的“在2020年實現1億左右農業轉移人口和其他常住人口在城鎮落戶”的目標任務,顯然還有比較大的差距。
農村戶口更值錢?
近年來一些“非轉農”訴求主要發生在那些過去按政策規定被強制轉出者。這些人由于各種原因,希望把當初轉出的戶籍再轉回去,當然不排除主要是出于經濟動機。不少當初戶籍轉出者后來看到家鄉富裕之后,農民的錢袋子鼓了,有更多的集體收益,農村土地也變得更加值錢,農村戶口上所附著的收益在增加,農業戶籍整體上比他們后來獲得的城鎮戶口含金量高出不少之后,就自然有動力和意愿希望再把戶籍轉回去,于是“非轉農”現象就應運而生。
由于與“農轉非”的城鎮化大趨勢相反,很多人將這種現象稱之為“逆城市化”現象。“非轉農”現象呈現明顯的地域性,并非全國的普遍現象,“非轉農”高發的地區主要集中在農村經濟社會發展良好、與城市差距較小的地區,具體而言,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以高度的農村工業化為特征,主要集中在長三角地區,長三角地區的廣大農村作為大城市的腹地,形成了高度專業化的農村工業,農村工廠和市場遍地開花,交通便捷,城鄉公共品服務差距大幅縮小。以浙江為例,浙江義烏等地農村的許多百姓都自己辦廠開店,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當地規定,農村社區的居民可以免費得到一塊120平方米的宅基地,一塊宅基地平均價就在百萬以上,如果再在這個宅基地上建三層小樓就值600多萬。
第二類則是以發達的縣域經濟為基礎的村莊分紅為特征,主要集中在珠三角地區。在這些地區土地收益根據社區戶籍每年分紅,這意味著擁有當地的農村戶口,就能夠有從土地經營收益中分一杯羹的權利。
在改革開放初期,珠三角很多村莊集體修建工廠出租給外商,至今賺取了大量的租金收入,當地村民按照戶籍可以按年獲取紅利。因此,很多珠三角地區的農民即便有“農轉非”的機會也不愿意把戶口轉出去。
第三類大量集中在北上廣等大城市周邊,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拉動了郊區的發展,大城市周邊的土地價值也在不斷增值,即便拆遷或者土地征用,也能夠獲得大量補償。不論是哪一類,當地的農村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都比較高,農村公共品服務比較齊全,與城市的差距非常小。
擔心原有利益受損不進城
“有半數被訪農民不愿進城,這既與農民生活狀況得到較大改善、農村基本公共服務正在完善有關,更與農民擔心失去土地等原來在村集體所有的權益后的生活保障相關。”專家的判斷不無道理。
榮愛珍,山西省臨汾市洪洞縣甘亭鎮南李村村民,她所在的甘亭鎮距離臨汾市10多公里,到臨汾市中心僅半個小時車程。她是在自家的住宅確權以后,才敢在去年7月到北京打工。
“我老公在外地打工,我兒子在外地上學,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本來是要守家的。但是去年村里對住宅進行了確權后,我心里踏實了,出來打工也是為了多掙點錢。”
榮愛珍所說的確權,是指依照法律、政策的規定,經過房地產申報、權屬調查、地籍勘丈、審核批準、登記注冊、發放證書等登記規定程序,確認某一房地產的所有權、使用權的隸屬關系和他項權利。確權是保護農民利益的首要問題。農民有了權證,就有了財產,就能有財產收入。
現實情況下,不少農民工不愿落戶城市,也有農民工認為如果落戶城市,原來的利益可能會喪失。對此,徐林表示,這種情況主要發生在離城市或城鎮較近的地區,最主要的原因是農民在土地產權上有特殊權利——農村土地承包權、宅基地權等,農民如果覺得在農村的產權給他帶來的好處比進城后政府賦予的福利更有吸引力,可能會選擇不落戶。“這是他的自由,農民工落戶在自愿的基礎上,沒有人會強迫他去落戶”。
徐林認為,為鼓勵農民工落戶,今后可能需要探索一種激勵機制,讓這些農民在農村土地的產權,包括宅基地、集體股權收益分配權等,有變現或自愿有償退出的機制。
機制建立起來之后,農民可自己選擇,把他們在農村的權益變現之后再到城市落戶。
另外,華東理工大學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講師孫中偉刊文分析,大城市是農民工定居的首選,可是目前的戶籍政策恰恰是大城市設置了高門檻。
對此,北京大學楊開忠教授建議,除了人口過密的極少超大城市和生態十分脆弱、生態容量十分有限、文化保護意義特殊的極少地方外,其他所有城市都應著力全面放開落戶條件。要進一步解放思想、鼓足勇氣,打破只顧自家“一畝三分地”的地方利益藩籬。
新型城鎮化,是中國全面現代化進程不斷發展的要求,也是經濟增長方式轉型和社會結構優化的重要渠道。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新一輪城鎮化大潮中,普遍存在著各種形態的“低質城鎮化”問題,嚴重制約著新型城鎮化的品質和質量。
“含有水分”的城鎮化
“含有水分”的城鎮化,是一種從鄉村社會到城市社會轉型中特有的問題。按照城市常住人口統計的城鎮化率與按照城市戶籍人口統計的城鎮化率之差,即是各地城鎮化中的“水分”。如2014年,按照常住人口計算,中國的城鎮化率為54.77%;但按照戶籍人口計算,2014年中國城鎮化率為35.9%,二者相差18.87個百分點。如往前推,2013年中國城鎮化按常住人口總計達53.7%,而按戶籍人口統計則為35.7%,相差18個百分點。2012年常住人口與戶籍人口的城鎮化率則分別是52.57%和35.33%,相差17.24個百分點。
其實,不用列舉太多的統計數據,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在城市生活的各個角落、各個社區,感受到大量打工人員的存在。在各式各樣大樓的地下室里、在城中村的平房里、在城鄉結合部的村莊里,都駐扎著成群結隊的農民工。外來打工人員或農民工只要在一個城市常住超過六個月,即被納入常住人口統計,成為影響城鎮化率的因素。但我們只要稍微深入地訪談和調查一下,就會發現農民工在經濟生活、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在城市“淺層次融入”,他們的“城市社會品質”還處在很低的水平和質量層級。這種城鎮化現象可以概括為“一淺一低”的“低質城鎮化”。
這種“低質城鎮化”人群,不論是在北京、上海這種城鎮化率高達86%以上的一線城市,還是在貴州、西藏這樣城鎮化率不到40%的地區,都以各種“淺程度”的融入方式在各級城市中頑強地生存著。這種含有水分的城鎮化,被學界稱為“不完全城鎮化”或“半城鎮化”。其主體便是以2.7億多農民工為主要成分的打工人群。從絕大部分打工者的各種權利保障與福利待遇來看,他們只是在城市“掙錢”維持生存和溫飽,只是在很淺、很低的層次上住在城市。他們一般生活在工友和同鄉構成的小圈子中,與其他城市群體來往或交往不多,在同質性圈子中工作、生活和消費,根本談不上在城市深度的經濟融入、政治融入和社會融入。
“要地不要人”的城鎮化
土地是生產和發展的基礎性資源,在人多地少程度特別嚴重的中國,土地作為稀缺資源的公共特性愈發凸顯。在當前各地快速推進的城鎮化熱潮中,雖也取得了一些成功的模式和經驗,但在“上下共推”的快速城鎮化進程中,一些地方政府或多或少存在著“要地不要人”“拿地不管人”的冒進發展現象。
“要地不要人”,是指在快速城鎮化中,一些地方政府僅僅緊盯土地資源的稀缺和升值預期,急切地征用和開發鄉村土地。它們通過把城郊或遠郊的各個自然村落集中合并,集體搬遷到統一建設的農村社區公寓樓,以置換出農民自身的宅基地,再利用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這一制度機制,把遠郊的農村建設用地置換為城市周邊上的城市建設用地。通過這一“神奇”的置換機制,鄉村的低價土地一夜轉變為城市的高價土地,土地升值空間加倍放大。而與此同時,對土地被征用且被集中起來的農村社區居民,并沒有很好地安排其工作和生活的各種保障措施,造成“表面城鎮化”的“要地不要人”現象。這也是各種各樣強制性“集中上樓”現象多發,并導致相關上訪和群體性事件的重要原因。
“要地不要人”的“低質城鎮化”之所以多發,除了各地政府充分利用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這一政策機制外,更多看中的是轉換出來的城市建設用地的巨大開發和商業價值。比如,遠郊的1畝未開發的土地價格如果是1萬元,置換為近郊的具備了基礎設施的“熟地”則可能升值為10萬元,如果蓋好樓盤后則可能1畝升值為100萬元。這也是多年來各級地方政府“土地財政”長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要地不要人”的“表面城鎮化”,只是土地的城鎮化,而沒有相應地推進市民一體融入的“人的城鎮化”,城市規模擴張只是土地擴展和樓房增多,而沒有相應配套的工業和服務業的產業支撐,難以有效吸納大規模化集中起來的所謂“城鎮居民”。而一些還保留農田需要耕種的農民,由于被集中起來在農村社區居住,距離耕種地塊路途變遠,生產和生活成本增加了。這種現象對地方政府來說是只看重“土地升值”的城鎮化;但對居住在農村社區,而沒有相應工作安排和生活保障的“農村居民”來說,只是徒有其表的城鎮化。
重新登記的“紙上城鎮化”
中國的戶籍管理制度自1958年實施以來,對于加強城市社會管理和增進工業化積累發揮了巨大作用,至今仍然持續發揮著“制度性作用”。但同時也帶來了“城鄉二元”的分隔分離體制,嚴重阻滯了農民工“落地扎根”城鎮的進程。
因此,進入新世紀以來,全國各地都在不同程度上推進戶籍制度改革,除了一線特大城市嚴格控制人口規模和城市擴張以外,二線、三線城市都在放松城市落戶限制,甚至一些地級市、縣級市完全放開了戶籍控制,極大地促進了城鄉一體化進程和城鄉統籌建設的均等發展。這也是未來戶籍制度進一步改革的方向和希望。
但在一些地級市、縣級市以及個別“新城開發區”,所謂的完全放開戶籍管制,只是在所轄地區簡單地進行城鄉居民的重新“統一登記換證”,取消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的區別,統一登記為某市的“居民”。這種重新換證登記的“紙上城鎮化”,對于地方政府來說,不但快速地提高了本市的所謂“城鎮化率”,而且可以把農村的“集體土地”利用各種辦法轉換為城市的“國有土地”,更加刺激了“要地不要人”的城鎮化沖動。但對于本地的“被動城鎮化”了的農村居民來說,依附在戶籍制度上的各種政府服務和公共產品并沒有“自動”延伸到自己身上,“工作”還是原來的“農民工作”,醫療保險、養老保險和社會保障還是原來“農民身份”的交納和受益標準。同時,沒有產業和服務業的相應支撐,沒有公共服務的均等化普惠,簡單換證登記的“紙上城鎮化”,只是一種“口惠而實不至”的城鎮化。
真正的城鎮化,不僅需要遵循“人本城鎮化”的根本理念,更需要扎實的政府改革和服務延伸。這是一項復雜的系統改革工程,農民及農民工的城鎮化過程,是一個漫長的融入過程,需要經濟融入、政治融入,更需要社會文化和心理習慣等的深度一體融入。而在此期間,需要我們的地方政府扎扎實實地做到政府服務和公共產品的均等化和普惠化。
據有關專家和權威人士預估,到2020年中國的城鎮化率將提高到60%。我們需要的是更加“人本的城鎮化”,這就需要通過扎實的制度改革和體制創新,防止各種形式的冒進式的“低質城鎮化”。
如今,在城鎮化過程中,由于害怕了城市的高房價、高生活成本、交通堵塞、環境污染、能源不足等諸多問題,出現了城市居民向農村流動,準備在農村頤養天年的逆城市化”現象。
而“告老還鄉”,實際上是對“逆城市化”的一種引領。有學者因此認為,未來的鄉村或是新的歸宿地。以下文章內容便來自學者的揣測。
空心村為中國鄉村帶來希望
當下,中國鄉村逐步變成空心村,農民外出上學、務工,年輕人和文化人流向城市。
不少學者批評農村的資源被剝削,但事實可能正好相反,讓農民工回村或是在剝奪他們的希望,因為他們70%的收入來自城市。
30年后,再回到鄉村土地上的主人或不是曾經走出去的農民,而是從城市奔向農村的大學生和工人。第一產業與第二產業的劃分將十分清晰,“農民”這個名詞也許會逐步被人們淡忘,“三農問題”或將不復存在。
農村會變成新的人類家園
30年后,種田也許將成為最好的一種生活方式,3- 5萬人的小城鎮將是人們最向往的地方。
隨著高速、地鐵、互聯網、物流網的異軍突起,傳統生活方式也許會將逐步消失,就像固定電話與信件還有電報,自然進入了博物館。
中國社會福利和稅收改革到時或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讓30年后的農村人成為富裕人群,并引入城市;而昔日的富人則住在鄉村,成為新農民。
由此看來,到時農村將成為新的人類家園。城市人一經跨入鄉村,他們將發展人與自然的關系,人與人的關系,道德與自治之間的關系,他們會更加懂得生活的價值。
人類文明的源泉是土壤,社會的價值觀在鄉村發生重大轉變,這種改變源于植被、土壤與水,它們才是文明的全部,是金錢之母,人只有身臨鄉村才會與農民一樣,用心與情來體會。
30年后城市進入“老年期”,城市功能面臨嚴重受損、維修成本過高的問題。
中國有一半以上的城市或將不適合人居,水、電、氣或成為關鍵問題。

如今,不少白領放棄了原有的事業,離開喧囂的城市回到農村創業。
村長比市長更有榮譽感
30年后,鄉村也許不再是5000到8000畝地的范圍,村落依然在,可能有很多改為莊園與農場,農業機械化程度達到60%。
莊園的面積可能在5公頃到15公頃之間,村里居住的絕大多數是有文化有錢的市民,他們都在村干部領導下,此時,村長將比市長更有榮譽感。
此時,農村戶口可能會用10- 30萬元才能買到,而城市環境卻可能進一步惡化。約有2.5- 3億農民涌入城市,不少城市系統處于崩潰狀態,社會二元結構問題重新提上議事日程。
那時,城市生活指數比農村差3- 4倍,中國正式步入“農民問題”轉入“城市問題”的時期。
中古傳統建筑全面取代歐式建筑
30年后,中國元素或開始全面向西方蔓延。
從2006年到2036年農民房子還要經過2.5次重建,可是一次比一次建得更能恢復本土文化,這種文化可能在2026年左右盛行,建筑風格或以唐宋為主體,建筑材料會做得極為精致,超過今天的羅馬柱、歌德墻。
2030年前后,也許將提出保護時代的文化與建筑,我們主要工作之一,就是要保護這個時代的建筑記憶。
一產(農業)時代的到來
30年后,是中國5000年文明史以來最重要的歷史時期,農業進入生態與科技、自然與工業化融為一體的“一產時代的到來”,傳統的農耕用具在20年中就基本用不上了。
農耕文明的消滅由科學技術來決定,工業化生產方式與百分之百的商品化生活方式,讓絕大多數農村開始迅速進入到鄉村城市狀態,新農村建設依照城市化的理念推進。
“以人為本”改為“以自然為本”
從人的基本要求來看,“食”在田園鄉村絕對重要,30年后,蔬菜基本是有機蔬菜,然后從有機蔬菜追求本地和原種食品。
“住”在目前是依人們的基本需求進行建房,30年后,人們或將開始關注土壤問題,并把土壤與樹木視為自己的孩子,把它們看成有生命的物質。
而真正能把人與自然融為一體,那是50年后的事了。那時的“住”,追求的不僅是室內的舒適度,而是開始強調室內外的環境,人與人之間的道德,住房與自然間的和諧,由“以人為本”改為“以自然為本”。
鄉村環境會成為城市人追求的主流目標,房地產也開始轉向廣闊的鄉村市場。“行”與路是一體的。
目前的城市在最初規劃時,并不是現在的規模,城市是帶著沉重的壓力在被動發展。如今人滿為患,是城市發展沒有預料到的,“行”成為所有人很不滿意的問題之一。
城市的路在修修補補中發展,鄉村的路則為生活3- 5萬人的小城市服務,并呈現放射狀。
小城市不是在水泥鋼筋之中,而是在林中、水塘邊、小山坡上,這里的路是景是人文環境,農村不再到處有汽車奔馳,而可能是自行車、摩托車(太陽能)盛行,很多水泥或將改回砂石路和泥路。
30年之后,鄉村將是未來中國人的奢侈品。中國鄉村正如今天的城市一般讓人們向往。
(《中國經濟周刊》2016年第17期、人民論壇網2016.5.2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