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軍,顧媛媛,張愛玲
(鄭州人民醫院神經內科五病區,河南 鄭州 4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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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研究·
參芪醒腦方聯合西藥治療發作性睡病25例
張志軍,顧媛媛,張愛玲
(鄭州人民醫院神經內科五病區,河南 鄭州 450000)
摘要目的:觀察參芪醒腦方聯合西藥治療發作性睡病的臨床療效。方法:將50例發作性睡病患者采用隨機數字表法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對照組給予鹽酸哌甲酯片口服。治療組在對照組用藥基礎上加服參芪醒腦方(黃芪、黨參、淫羊藿、制附子、升麻、葛根、石菖蒲、郁金、藿香、半夏、茯苓、川芎、老蔥、鮮姜)水煎,1 d 1劑,分3次口服。兩組均以2個月為1個療程,共治療1個療程。結果:治療組治愈20例,有效4例,無效1例,有效率為95.0%;對照組治愈11例,有效10例,無效4例,有效率為80.0%。兩組對比,差別有統計學意義(P<0.01)。結論:參芪醒腦方聯合西藥治療發作性睡病療效優于單純西藥治療,且1 a內復發率明顯低于單純西藥治療。
關鍵詞發作性睡病/中西醫結合療法;參芪醒腦方/治療應用;臨床觀察
發作性睡病是神經系統疑難疾病之一,臨床表現為不可抗拒的短期睡眠發作[1]。本病發病機制可能與腦干網狀結構上行激活系統的功能降低,或橋腦尾側網狀核的功能亢進有關,嚴重影響患者的日常工作、生活和健康。現代醫學常用苯丙胺、利他林等藥物治療,副作用較大,且病情容易復發,療效缺乏穩定性。中醫藥辨證治療本病具有獨特優勢, 2010年6月—2015年6月,筆者采用參芪醒腦方聯合西藥治療發作性睡病25例,總結報道如下。
1一般資料
選擇本院神經內科門診及住院發作性睡病患者50例,采用隨機數字表法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治療組25例,男16例,女9例;年齡平均(15.26±3.05)歲;病程平均(5.85±1.01)個月;每日發作次數3次以下者16例,3~5次者6例,5次以上者3例。每次發病時間持續5 min以內者8例,持續5~10 min者15例,30 min以內2例;伴猝倒癥9例,睡眠癱瘓癥11例,入睡幻覺5例。對照組25例,男15例,女10例;年齡平均(15.11±3.10)歲,病程平均(5.79±1.06)個月,每日發作次數:3次以下者15例,3~5次者8例,5次以上者2例。每次發病時間:持續5 min以內者9例,持續5~10 min者13例,30 min以內者3例;伴猝倒癥8例,睡眠癱瘓癥10例,入睡幻覺7例。兩組患者一般資料對比,差別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2診斷標準
按照《新編治療常規》[2]中相關標準。①好發于20歲以內青少年男性。②除正常睡眠外可在任何時間或場所(行走、進食、談話、勞動)入睡不可自制;每次持續數分鐘至半小時,可每日數發,常伴有猝倒癥,睡眠癱瘓癥,入睡幻覺。③腦電圖可有睡眠發作和睡眠腦電圖表現,快速眼動(REM)睡眠波可提早出現。④排除其他器質性病變。
3治療方法
對照組給予鹽酸哌甲酯片(由北京雙鶴藥業股份有限公司生產,批號 20100218,10 mg/片)5 mg/次,3次/d。治療組在對照組用藥基礎上加服參芪醒腦方,藥物組成:黃芪30 g,黨參20 g,淫羊藿20 g,制附子8 g,升麻15 g,葛根30 g,石菖蒲30 g,郁金20 g,藿香20 g,半夏10 g,茯苓30 g,川芎15 g,老蔥、鮮姜為藥引后下。水煎,1 d 1劑,分3次口服。
兩組均以2個月為1個療程,共治療1個療程。
4觀測指標
觀察兩組治療后3個月、6個月、9個月、12個月的復發例數和總復發率。
5療效判定標準[4]
治愈:自覺癥狀消失,腦電圖無REM睡眠波出現,1 a內無復發。有效:自覺癥狀明顯減輕,發作次數及時間比治療前明顯減少或時間縮短,腦電圖偶爾有REM睡眠波出現。無效:癥狀無改善,腦電圖有REM睡眠波。
6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3.0統計分析軟件處理。等級資料組間比較采用Ridit分析,以P<0.05為差別有統計學意義。
7結果
7.1兩組療效對比
見表1。兩組對比,經Ridit分析,u=2.61,P<0.01,差別有統計學意義。

表1 兩組療效對比
7.2兩組治療后1 a內復發情況對比
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后1 a內復發情況對比
8討論
發作性睡病屬中醫學“嗜眠”“多寐”范疇,病機特點有以下3個方面[3]:①陽虛陰盛。《靈樞·寒熱》曰:“陽氣盛則瞋目,陰氣盛則瞑目。”脾腎陽虛、陽虛陰盛是本病發病的根本原因。陽主動,陰主靜,脾為后天之本、腎為先天之本,脾腎陽氣不足,運化、鼓動無力,無力制陰則陰盛,陰盛則多寐。正如《靈樞·大惑論》所述:“夫衛氣者,晝日常行于陽,夜行于陰,故陽氣盡則臥,陰氣盡則寤……留于陰也久,其氣不清,則欲瞑”②濕困脾胃。《丹溪心法·中濕四》云:“脾胃受濕,沉困無力,怠惰好臥。” 脾主四肢肌肉,陽虛運化推動無力,津液運行不暢,濕邪內生困脾胃,導致肢體、肌肉沉困無力、好臥喜寐。③清陽不升、痰濁蒙竅[4]。清陽之氣不能上升,痰濁內盛,上蒙清竅,陰陽二氣不相順接,使患者呈發作性嗜睡。因此,臨床治療本病當以溫補脾腎之陽為基本治療,兼顧升清化痰、開竅醒腦,方能收獲全效。
參芪醒腦方中黃芪、黨參健脾益氣,補后天之本,絕生痰之源;淫羊藿、制附子溫腎陽,補先天之本,鼓動全身陽氣,使陽氣旺盛,陰濕之邪自消;升麻、葛根助清陽之氣升騰;石菖蒲、郁金豁痰力強,開竅醒神;藿香化濕醒脾;半夏、茯苓化痰祛濕;老蔥、鮮姜芳香通陽、開竅醒神;川芎乃血中之氣藥,兼活血行氣之功,可引藥力上行少陽經。全方共奏溫補脾腎、升清化痰、開竅醒神之效。
9參考文獻
[1]戴自英.實用內科學[M].10版.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98.
[2]張學庸.新編治療常規[M].北京:金盾出版社,1994:255.
[3]柴茂山.中醫辨病辨證治療發作性睡病146例臨床觀察[J].光明中醫,2009,24(10):1884.
[4]趙先偉,亓淑愛,王玲.中西醫結合治療發作性睡病22例[J].中國鄉村醫藥雜志,2004,11(11):48.
(編輯馬虹)
文章編號:1001-6910(2016)03-0017-02
中圖分類號:R742
文獻標志碼:B
doi:10.3969/j.issn.1001-6910.2016.03.09
收稿日期:2015-10-09;修回日期:2016-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