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乳飄香赴一場萬人狂歡的民族盛會

吳珮云

提起牟定，大家首先能想到的肯定是牟定腐乳。牟定腐乳歷史悠久，外觀鮮紅油潤、入口細膩柔糯、品后齒頰留香，早已成為牟定的一張文化名片。而牟定同時也是彝族文化的活化石——左腳舞的故鄉，是吉尼斯世界紀錄“最大型的原生態舞蹈——萬人同跳左腳舞” 誕生地。

2016年5月3日（農歷3月27日），以“激情三月·相約牟定”為主題，為期三天的的中國·牟定第四屆左腳舞文化節開幕。而文化節期間也正值牟定彝族的傳統民族盛會——“三月會”。“河邊楊柳排對排，年年有個三月街，三月街子兩頭趕，阿哥阿妹跳腳來。”每年的“三月會”，牟定縣城都熱鬧非凡，盡是一片歌舞的海洋。

“三月會”是牟定縣彝族傳統的歌舞盛會，素有“千年趕一會，百年跳一腳”之說。在整個盛會期間，牟定境內外成千上萬的彝、苗等各族群眾穿上節日盛裝自發地來到縣城，以左腳舞狂歡的形式來慶祝民族的盛會。此時的牟定縣城里街頭巷尾處處是錚錚作響的弦音，人們和著高亢清脆的歌調，跳著歡快的左腳舞。左腳舞舞步簡單明快，圍成圈的人們時而蹉腳閃腰，時而折步跌腳，時而甩腿對腳，時而擺手轉身，舞步整齊統一，舞姿輕盈健美。

左腳舞，是彝族的傳統舞蹈，2006年6月，云南省政府把牟定縣命名為“彝族左腳舞之鄉”。2008年8月，中國國務院把牟定彝族左腳舞收錄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牟定當地流傳著一句話：“會走路就會跳左腳舞，會說話就會唱左腳調”。左腳舞有1000多年歷史，早在康熙年間，就有左腳舞最早的文字記載。左腳舞傳承千年，經久不衰，是目前云南彝族人聚集區流行最廣、影響最深的彝族舞種。

關于左腳舞的由來，傳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牟定壩子中有一條惡龍興風作浪，造成洪水危害。彝族小伙阿里和彝族姑娘阿羅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他倆目睹惡龍給眾鄉親帶來的苦難，決心挺身而出，前去制服惡龍。眾鄉親在這對青年男女勇敢無畏的精神感召下，一齊向惡龍開戰。惡龍見勢不妙，趕緊逃回了龍潭。人們抓住時機，把事先燒紅的栗炭往潭里倒，倒滿后又抬石頭、挖泥土，把龍潭填平，還怕夯壓不緊惡龍翻身，就在上面燃起篝火，眾鄉親圍著篝火邊唱邊跳邊跺腳，三天三夜惡龍終于斃命。為了歡慶勝利，彝家人用惡龍的頭、皮、骨、筋等制成月琴，聚到一起跳腳彈琴，口唱“阿里羅”以示對阿里阿羅這對勇敢的彝家兒女的紀念。

而這種舞蹈為什么叫“左腳舞”而不是“右腳舞”呢？傳說彝族人普遍右腳比左腳靈活有力量，惡龍剛死眾鄉親心有余悸，靈活有力的右腳仍咚咚跺地以防惡龍死而復生，只用左腳前后歡躍舞蹈。為了防止單腳前后擺動跌倒，所有男男女女都手挽著手圍成圈，以達穩定之效果。盡管歲月變遷，如今左腳右腳都在起舞，但“左腳舞”和對應的調子“左腳調”叫法沒變，男男女女手挽著手圍成圈不變。

不管是只用左腳跳，還是左右腳一起舞蹈，形式不重要，名稱不重要，跳舞時心情愉快，盡情盡性最重要。牟定左腳舞向來場面壯觀，場面熱鬧。今年的左腳舞文化節上，來自牟定縣各鄉鎮的37支左腳舞表演隊近千名表演者陸續登上舞臺，身著多彩艷麗的彝族服裝、伴著清脆明亮的三弦音、唱起小調、跳起激情洋溢的左腳舞，為現場觀眾帶來一場民族盛會的狂歡。

本屆左腳舞文化節除了特色商品經貿展銷會、文藝匯演、篝火晚會等這些歷屆的傳統活動外，還有首屆大力石杯猜拳拳王爭霸賽、中國彝族左腳調草根音樂會、中國牟定彝族服飾T臺秀、垂釣大賽、“我的父老鄉親”攝影作品展、“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大型詩會等。

節日盛會的內容在不斷地豐富，而牟定的彝族文化也在以更多元的形式讓更多的人了解。文化之根得到雨水和陽光的滋養，將會以向上的姿態呈現出更旺盛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