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地區區域旅游經濟差異時空特征研究

呂君麗，陳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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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地區區域旅游經濟差異時空特征研究

呂君麗，陳恩虎

（巢湖學院 旅游管理學院，安徽 巢湖 238024）

摘要：區域經濟協調發展是調整經濟結構、形成新的經濟增長極的基礎。文章以華東地區7省（市）國內旅游收入等為分析對象，采用標準差、泰爾指數等定量評價華東地區旅游經濟時空差異演變及特征。結果顯示：區域內旅游經濟絕對差異正不斷擴大，但相對差異在逐漸縮小；省際泰爾指數大于地帶內和地帶間泰爾指數，地帶內泰爾指數是省際泰爾指數變化的主因；沿海南部地帶間差異最為顯著，超過沿海北部和內陸；江蘇、上海、山東和福建在旅游總量中所占份額較大。在分析產生差異原因的基礎上，提出縮小區域內差異、促進協調發展的建議。

關鍵詞：華東地區；旅游經濟；差異；泰爾指數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6.07.013

一、引　言

“十三五”時期是我國經濟轉型改革的深化期，是貫徹落實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決策的重要時期。當前，旅游業在國家戰略的話語體系中仍處于低層次，改革發展、創新突破將成為關鍵。隨著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區域間旅游經濟發展不平衡成為一種普遍的經濟現象［1］，但區域差距的過度擴大將最終導致整體旅游經濟水平的下降［2］。優化華東地區旅游經濟結構、縮小區域間各地發展差異是華東地區旅游產業大發展的必然要求。

當前，區域旅游經濟差異已成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之一［3］。在研究方法上，學者們多從絕對差異和相對差異對旅游經濟差異現象進行分析。最早選擇的指數為極差和標準差［4-5］，絕對差異的極差和標準差簡單易行，但只能對差異程度和發展趨勢作簡單的判斷，難以分析差異的原因。隨后學者運用泰爾指數（錫爾指數）［6］、二階段嵌套泰爾系數［7］、基尼系數［8］、首位度［9］、赫芬達爾指數、絕對集中度指數［10］等對區域旅游經濟差異進行測算和分析。單一的分析不能夠滿足研究的需要，近年來，學者們運用主成分分析法［11］、ESDA方法［12］、DEA相對效率等量度法［13］、空間自相關分析分解方法［14］等方法進行空間差異變化特征分析。考慮研究的實際需要、數據的可靠性和一致性，在研究指標的選擇上有所差異，且有從單一指標向綜合指標變化的傾向。最早運用的是旅游外匯收入［15］、國內旅游收入［1］、旅游總收入［16］、考慮到綜合指標更能夠全面反映區域旅游經濟發展情況，綜合指數（GDP、國內旅游收入）［17］和各地人均旅游收入［2］被納入到研究體系中。

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①區域旅游經濟差異現象研究，關注的是其時空演變過程、特征、原因和差

就目前而言，將華東地區作為整體考察區域內旅游經濟差異研究相對較少，未見系統研究其時空演變及其特征的成果。因此，本文以華東地區7省（市）（安徽、江蘇、山東、福建、江西、浙江和上海）為基本研究單元，通過選取國內旅游收入、國民生產總值、年末戶籍總人口（或常住人口）等作為測度指標，以2000-2014年為研究時段，運用標準差、極差、變異系數和泰爾指數等，分析華東地區區域旅游經濟差異的時間及空間演變特征。有助于了解區域差異的現狀及其產生原因，對優化區域內旅游產業的空間布局，健全區域內旅游產業發展合作機制，促進區域內旅游產業協調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價值。

二、數據來源與測度方法

（一）數據來源

為提高研究結果的可靠性，本研究收集的數據跨度為2000-2014年，連續15年。選取的數據為華東地區六省一市的各地國內旅游收入、年末戶籍總人口、生產總值。數據均來自于各地每年的統計年鑒（因江西省2014年統計年鑒未出版，其數據來自于江西省2014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二）測度方法

基于各地數據，從以下角度分析華東地區旅游經濟區域差異的時空特征。

1.時間特征

時間演變特征可用絕對差異和相對差異來體現。絕對差異是指某地區某經濟指標偏離參照值的絕對額，反映地區間經濟發展的實際差距；相對差異指某地區某經濟指標偏離參照值的相對額，反映地區間經濟發展速度的差異［28］。以極差、標準差和極值比、變異系數等體現時間上的變化。其中，極差R=Pmax-Pmin，極值比=Pmax/Pmin，Pmax為國內旅游收入最大值，Pmin為最小值。

變異系數是對兩組數據的差異程度進行相對比較的。

n為區域內樣本數，Xi為i省（市）國內旅游收入，X為區域內國內旅游收入平均值。

2.空間特征

通過泰爾指數分析華東地區區域內旅游經濟的空間特征。泰爾指數是衡量區域經濟差異的重要指標之一，該數值越大表明區域間不均衡程度越大，反之則越小［26］根據地理位置、旅游產業發展的主要特征將華東地區7省（市）分為沿海北部、內陸、沿海南部三大區域。其中沿海北部包括山東、江蘇2省；內陸包括安徽和江西省；沿海南部包括福建省、上海市和浙江省。華東地區區域內旅游經濟差異的空間特征選取指數如下：

（1）地帶內泰爾指數Tpi。地帶內泰爾指數反映每個地帶內的各個省市之間旅游產業發展的差異。

（2）地帶間泰爾指數Tbr。地帶間泰爾指數反映三大地帶間發展的差異。

（3）省際泰爾指數Tp。省際泰爾指數反映了華東地區七省市之間旅游產業發展差異。

其中，Yij、Nij分別代表i地帶j省國內旅游收入和年末戶籍總人口（或常住人口），Yi、Ni分別代表i地帶國內旅游總收入和年末戶籍總人口（或常住人口），Y、N代表華東地區國內旅游總收入和年末戶籍總人口（或常住人口）。

三、華東地區區域旅游經濟時間差異分析

極差又稱為全距，是數值的最大值減去最小值之差，它是數據離散或差異程度的最簡單測度值，極差越大說明數據的離散程度越高，雖然它容易受到極端值的影響，但也能夠反映數據的絕對差異；標準差也是考察數據離散程度的指標，關注的是數據平均值分散程度，標準差越大說明某數值與均值之間的差異越大，反之則小［27］。以上兩個測度值主要考察數據的絕對差異。

根據2000-2014年華東地區7省（市）的國內旅游收入和旅游外匯收入計算出國內旅游收入、旅游外匯收入的極差、標準差、極值比率、變異系數（見表1和表2）。首先，從表1中反映絕對差異的指標極差和標準差來看，從2000年開始極差和標準差一直處于逐步增加狀態，2014年分別達到2000年的8.5和8.9倍，平均年增長達到57%和59%，增長速度較快。省市旅游外匯收入的極差和標準差增加幅度遠低于國內旅游收入。造成這種狀況的主要原因是各地加大對旅游業的開發，旅游經濟都有較大程度的發展，但由于各地旅游開發的程度、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地理位置、服務能力等情況不同，吸引消費者的能力存在差異，從而對各地旅游經濟產生影響，導致旅游產業發展水平速度不一。其次，旅游產業的發展與各地經濟發展水平密切相關，各地區經濟快速發展為旅游產業發展提供外源性的支撐。最后，政策導向。2010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域規劃》獲批，同時出臺的《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域規劃（旅游業2009-2020）》為上海、浙江和江蘇三地間的經濟協同發展提供制度保障，促進三地的旅游經濟的發展，導致之間的差距擴大。因此，各地旅游經濟的絕對差異差距正在逐漸加大。

表1　華東地區7省（市）旅游經濟絕對差異（2000-2014年）

從極值比例和變異系數來看，除個別年份外，華東地區7省（市）旅游收入的相對差異總體趨勢處于下降狀態：2000-2004年，極值比率和變異系數上升和下降皆有發生，但分別圍繞5～6和0.5～0.6范圍內波動。2005年達到時間段內的峰值，分別為11.64和0.70。極值比率在2006-2010年的情況與2000-2004年相似，從2010年開始逐步下降。變異系數從2005年開始逐步下降。旅游外匯收入的極值比率從2003年起就開始下降，2014年比2013年略有回升，變異系數的情況與極值比率的情況相同。這種現象說明華東地區7省（市）旅游經濟在相對差異上差距正逐漸縮小。另外，旅游外匯收入極值比率與變異系數歷年的數值都要大于國內旅游收入的極值比率與變異系數，說明旅游外匯收入的相對差異大于國內旅游收入。造成此現象的原因在于各城市的開放程度不同、旅游接待能力差異、各地對國外旅游者的吸引程度不一樣，如同為內陸省份的安徽對國外旅游者的吸引力要遠遠大于江西省。

表2　華東地區7省（市）旅游收入相對差異（2000-2014年）

總體上看，華東地區7省（市）旅游經濟絕對差異在不斷擴大，但在相對指標上整體差距逐漸縮小，旅游經濟發展在總體上仍然失衡。

四、華東地區區域旅游經濟空間差異分析

分別從地帶間、地帶內、省際、三大地帶間差異和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等方面進行分析。

（一）地帶間（Tbr）、地帶內（Tpi）和省際（Tp）差異

通過運用泰爾指數的計算方法求出地帶間（Tbr）、地帶內（Tpi）和省際泰爾指數（Tp）（圖1）。從圖中能夠發現從2000-2006年三大指數的變化趨勢高度相似，都經歷平穩的增長、下降和增長的過程。從2006年開始，地帶間泰爾指數（Tbr）逐漸下降，下降幅度比較穩定。地帶內泰爾指數（Tpi）反而處于緩慢穩定的上升趨勢。主要在于泰爾指數將人口數納入其中，而地帶內人口的增加與旅游產業的增加并不是成比例增長，例如2000-2014年安徽省人口增加658萬，而江西省僅增加394萬。即使安徽省的國內旅游總收入超過江西省，但泰爾指數是處于增長狀態。受以上兩個指數的影響，省際泰爾指數（Tp）從2006年開始逐漸下降，但到2012年開始緩慢的增長。因為省際泰爾指數是地帶內和地帶間泰爾指數之和，所以這種改變主要是因為地帶內泰爾指數（Tpi）的變化超過地帶間泰爾指數（Tbr），地帶內泰爾指數是省際泰爾指數變化的主因。從總體上來看，地帶內泰爾指數（Tpi）大于地帶間泰爾指數（Tbr），也就是說各省市之間的差異大于地帶間的差異。從另一個方面說明省市間絕對差異是在逐漸增加，與前面極差和標準差的分析相互驗證。

圖1　華東地區旅游經濟地帶間、地帶內、省際差異程度泰爾指數

（二）三大地帶間差異

華東地區三大地帶間旅游經濟差異如圖2所示，從中可以看出沿海南部的地帶間差異最為明顯，遠超過沿海北部和內陸，另外變化情況也與其他地方不同，在2000-2005年間基本維持在增大的趨勢，但在2006年急速下降，隨后2007年又急速上升并超過2005年的水平，然后基本維持穩定增長的趨勢。內陸和沿海北部的泰爾指數變化情況具有較高的相似度，總體來看，整體維持在一定的水平，波動幅度非常小。但也處在細微的下降中。從各地帶間差異的總量來看，除個別年份外，沿海南部的差異程度大于沿海北部，沿海北部又大于內陸。沿海南部差異顯著的原因主要在2006年以前上海的國內旅游收入大于浙江和福建，在此后浙江超越上海，而且差距逐漸擴大，提升了區域內的差異程度。沿海北部與內陸兩個地帶的省份都處于發展過程中，且相互之間的增長速度較為接近，因此指數較為穩定。又由于江西和安徽的發展速度更為一致，因此指數小于沿海北部。

圖2　華東地區三大地帶間旅游經濟差異泰爾指數

從以上結果可知，華東地區地帶間中沿海南部旅游經濟發展不平衡，差異較為顯著，而且差異處于擴大的趨勢，未來不均衡程度將持續。內陸地帶和沿海北部地帶的旅游經濟發展較為平衡，帶內的泰爾指數整體趨勢處于穩定的微小的下降狀態中。

（三）各省市旅游經濟在華東地區旅游產業中的地位

以各省市國內旅游收入占華東地區國內旅游總收入的比例作為衡量該省市在華東地區旅游經濟中的地位（見表3）。從表中可以看出各地在整體中所占的比重不一，既體現穩定的特征，又有一定的變化。江蘇、上海、山東和福建在總體中占比較高，其中江蘇歷年占比皆超過20%，其余3個省份比例也較高。但變化趨勢不一，其中上海從2005年開始逐漸下降，而且速度較快，2014年下降到9.58%；這是因為上海市的國內生產總值在近十年的發展速度較快，超過了國內旅游總收入的發展速度，而且由于前期旅游產業的快速發展，增速放緩，國內旅游總收入基數大、增長絕對量大，因此上海市的變化最為明顯。山東、浙江、江西、安徽處于穩定上升的狀態，安徽上升趨勢較為明顯，從2000年的5.64%上升到2014年的10.75%，達到2倍，這既與安徽省旅游資源豐度、品位較高，是旅游資源大省有關，又與安徽省高度重視旅游業發展有關。2000年，安徽省提出發展“兩山一湖，促安徽旅游經濟騰飛”的發展思路；又在2003年“861”計劃中，提出要將安徽省建設成為“全國著名的旅游目的地”，把旅游業培育成為支柱產業。旅游經濟得到極大發展。通過分析發現，各省市旅游經濟在華東地區產業地位上存在顯著的梯度差異，隨著各地旅游產業的發展，基本格局會發生部分變化。

表3 各省市國內旅游收入占華東地區國內旅游收入比例　%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1）華東地區七省（市）旅游經濟絕對差異在不斷擴大，但在相對指標上整體差距逐漸縮小，旅游經濟發展在總體上仍然失衡。

（2）從時間維度上看，從2000-2006年三大指數的變化趨勢高度相似，都經歷平穩的增長、下降和增長的過程，從2006年開始，地帶間泰爾指數（Tbr）逐漸下降，下降幅度比較穩定。地帶內泰爾指數（Tpi）反而處于緩慢穩定的上升趨勢。受以上兩個指數的影響，省際泰爾指數（Tp）從2006年開始逐漸下降，但到2012年開始緩慢的增長。省際（Tp）、地帶內（Tpi）和地帶內泰爾指數呈遞減關系。

（3）從空間維度上看，沿海南部的地帶間差異最為明顯，遠超過沿海北部和內陸，其在2000-2005年間基本維持在增大的趨勢，但在2006年急速下降，隨后2007年又急速上升并超過2005年的水平，然后基本維持穩定增長的趨勢。內陸和沿海北部整體維持在一定的水平，穩定的、微小的下降狀態。

（4）江蘇、上海、山東和福建在旅游總量中所占份額較大，存在顯著的梯度差異。

（二）建議

區域間旅游經濟差異客觀存在，必須采取合理、有效和針對性的措施，逐漸消除旅游產業發展不均衡，促進各地旅游產業的協調發展。

（1）降低各地旅游經濟絕對差異和旅游總收入梯度差。需加強區域合作，旅游經濟發達地區帶動落后地區，逐步縮小之間的差異。在《長江經濟帶發展規劃綱要》和《長江三角洲城市群發展規劃》等相關文件基礎上，專門制定華東地區旅游產業協調發展規劃和相關文件，為協調發展提供制度保障；要完善互助合作機制。上海、浙江等旅游發達省市要采取有效的形式幫扶江西等地，發揮帶動作用，提高落后地區的自我發展能力。

（2）縮小地帶間的差異。內陸、沿海北部要加強與沿海南部的旅游合作，推出區域旅游產品，如連云港-鹽城-南通-上海-嘉興-寧波-舟山-臺州-溫州為主的濱海海韻漁情旅游帶，以杭州-千島湖-黃山為主的名山名水旅游帶。破除區域內行政區劃的限制，促進信息、人才、技術等資源在區域間自由流動，逐步完善旅游交通體系建設。形成優勢資源相互整合、市場互動的區域旅游合作局面，使沿海南部、沿海北部和內陸區域相互促進、相互發展，逐步縮小區域旅游經濟差距。

（3）消除地帶內發展不平衡。地帶內省市在旅游資源上具有同質性，需要錯位發展，避免重復建設。要深度考慮各自旅游資源的特點進行分類發展、各有側重，利用紅色文化資源、自然資源和民族文化資源，發展紅色旅游、鄉村旅游、自然觀光旅游和民族特色旅游等，走內涵式發展道路，逐漸縮小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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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兵］

中圖分類號：F127；F59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5097（2016）07-0081-05

收稿日期：2016-03-02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11YJAZH006）；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5YJCZH104）

作者簡介：呂君麗（1982-），女，安徽界首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區域旅游經濟；陳恩虎（1962-），男，安徽無為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區域旅游文化。異格局。汪德根、陳田通過分析省內地級市之間、省際之間、東中西部之間的差異，認為入境旅游和國內旅游的總體差異呈縮小趨勢，東部地帶省間差異明顯，對總體差異影響顯著，而中西部各省份間旅游業發展相對均衡［7］。苑濤、何秉宇認為新疆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的絕對差異呈擴大趨勢，相對差異呈“波浪式”變化，旅游經濟空間呈金字塔形分布模式［18］。余鳳龍通過分析江蘇省區域旅游經濟差異認為：區域旅游發展差異逐年增大，呈現集中性和地帶性［19］。②區域旅游經濟差異產生的原因。敖榮軍、韋燕生采用系統的數據和計量模型方法，認為東部地區內部的省際差異及東中西三大地區之間的區間差異是造成我國旅游業發展區域差異的主要原因［20］。產生空間格局差異的具體因素是因為各地旅游資源稟賦、交通可達性、經濟發展水平［7］，旅游供給、旅游需求、區域經濟背景、政策環境［21］，服務設施差異［22］、旅游開發的歷史條件限制［23］、旅游產品差異［1］，尤其是政策導向的影響十分顯著［24］。

Research on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Tourism Economic Disparities in East China

LV Jun-li，CHEN En-hu
（College of Tourism Management，Chaohu University，Chaohu 238024，China）

Abstract: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 is the basis of adjusting the economic structure and forming the new economic growth pole.This paper，taking the domestic tourism incomes of 7 provincial-level administrative areas in East China as research units，employing standard deviation and Theil index，explores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tour?ism economic disparities.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degree of the absolute disparities in regional tourism economy is gradually ex?panding while the degree of relative disparities is shrinking；The inter-provincial Theil index（Tp）is larger than inter-provincial in region Theil index（Tpi）and inter-regional Theil index（Tpr），Tpi is the main reason causing the change of Tp；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regions in the coastal strip south are most remarkably and far more than the northern coastal and inland；Jiangsu，Shanghai，Shandong and Fujian Account for a large share of the total tourism income.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the reasons of the differences，We put forth the suggestions to narrow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promot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Keywords:East China；tourism economy；disparities；Theil 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