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湖南煤礦水工的生存慘狀

文|本刊記者 徐紀進

舊時湖南煤礦水工的生存慘狀

文|本刊記者 徐紀進

舊中國煤礦工人所飽受的苦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悲慘、最嚴重的，一部古代和近代采煤開發史，就是一部煤礦工人的苦難史。

一年來由于工作需要我搜集了許多有關湖南安全生產的歷史資料，最近又見到一些關于湖南煤礦水工悲慘境遇的史料，從中可以看出舊社會煤窯水工的境遇是何等的凄慘！每當翻閱那些資料時，都不禁為之悲嘆。

湖南的煤炭資源蘊藏十分豐富，但是多數煤礦含水量大，地下水較多。為了順利采煤，必須做好排水工作。這樣每個煤礦就要安排一定數量的排水煤工。舊社會湖南所有的小煤窯都是人工排水，排水工人成為車水夫、水工、淘水工、水蛤蟆等，而負責承包排水、管理水工的機構則稱為水承行。水承行的把頭多是窮兇極惡的暴戾之徒，他們殘暴成性，待水工役夫如牲畜一般。光緒年間湖南巡撫陳寶箴上奏朝廷書曰：“水承行，多系奸民充當，窮兇極惡，并串通地痞……逼令（窮民）賣身入窿。”

而那些水工，絕大多數都是被強搶捉來或是哄誘誆騙而來，一入煤窿，永無重見天日之希望。據光緒年間《耒陽縣志》記載：

▲古代簡陋的采煤環境

又間有平空哄騙，強捉客民之事。水承行筑有土室，幽暗深邃，外立木柵。挨窿僅留一竇，出入啟門，由水承行主之，名曰設鼓。將誘買哄騙強捉之人，類禁鼓內，名曰“水蛤蟆”。概行剝去衣履，專令輪班車水，晝夜不休，饑寒不恤。稍倦則鞭毆其脊；欲逃，則刀刺其足。且窿內陰寒氣盛，工作又奇苦非常，故弱者往往一半月即因之斃命，壯者不數月亦足爛腹腫。不容休息，不給醫藥，坐視其斃。

上述所記的種種慘景，令人難以想象。那些被捉騙而來的水工，被關禁在土洞（水鼓）之中，剝去衣服，全身一絲不掛，晝夜車水，還不讓休息，稍稍覺得疲倦，則遭到皮鞭抽打，想逃跑的，則會被砍掉雙腳。那些身體弱的人不到十天半月就會被折磨致死，而身體稍微強壯一點的也是“足爛腹腫”。如若不是言之鑿鑿的記載，我們根本想象不出世界上還有如此殘暴的行為。

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湖南省先后建起了常寧水口山鉛鋅礦、新化錫礦山銻礦、益陽板溪銻礦、平江黃金洞金礦等大型官辦企業，其中以水口山鉛鋅礦為第一，鉛鋅產量呈逐年上升趨勢。委任寧鄉秀才廖樹蘅督辦水口山礦，獨創“明坑法”，順利排去積水，使采礦效率大大提高。新化、益陽銻礦的大量開采，使長沙省城的煉銻業開始產生。1896年起陸續有民族資本家在靈官渡開設大成公司、湘裕煉銻廠。靈官渡則成為湖南省最大的礦產品轉運碼頭，礦務政策對后任的經濟決策影響甚深。當然，此乃后話。

如果我們翻開1921年7月1日出版的《新青年》，看看當期中吳楨寫的《湖南煤礦水工慘狀》一文，就會對上述時間有更具體的了解。這篇報道首先講：“至于水工所受之痛苦，敢謂全世界中慘無人道之事未有甚于此者。”這個結論一語中的。他先是講了當時煤窯抽水方法：“抽水之法，用中尺八尺或一丈長量竹筒，中空其節，篾竹一條，前段穿牛皮一片，塞入筒中。篾片后端，接一橫木，兩手把握，上下抽送……水工一人，做橫架木板，抽上之水，不盈一斗。流入身下承水箱中。上層水工再講箱中之水抽上，逐節抽出窿口，流入山洞。”而水工的勞動是異常艱苦的，文中講到：“窿內不能燃燈，黑暗閉結，呼吸頓促，滴水浸膚，寒如冰雪，耳中唯聽鐵鉗夾擊之聲，錚錚不息”，“水工俯首屈腰，用力甚苦，而抽出之水，其狀固極狼狽，且現惶恐之象”。水工就是在這種寒如冰雪、滴水浸膚、黑暗閉結的惡劣環境中，從事異常艱苦的工作。“呼吸頓促”、“甚苦”、“極狼狽”、“惶恐”，這些字眼，正是對他們所受痛苦的準確描述。

然而，這還僅僅是他們的工作環境，而水下的下場更為悲慘。這篇報道沉痛地指出，“水工兩腳浸潰水中，足部潰爛者十屬八九；氣息奄奄，似全失直覺，而其栗栗危懼之狀”。那些管理水工的工頭，稱之為管車，大鐵鉗則是他們毆打、殘害水工的工具。凡發現稍倦的水工，則用鐵鉗夾足或毆打，故而“水工兩足破爛，大抵均為管車以鐵鉗夾破所致”。對于水工反抗者，“一聲呼嘯，窿口管車，約10人以上，聞聲齊集，互相攢毆。或竟有毆斃，將窿中襯木，撥開數梗，藏尸與內，無從尋覓”。水工稍有不服，便有十幾個兇惡的管車一齊上前毆打，甚至將水工活活打死，然后扔在煤窿的舊坑里面，而且找都找不到。這樣的煤窿，簡直是水工的墳墓，是殘害水工的魔窿。

而上、下工的水工，在工頭皮鞭竹棍的毆打之下，十分可憐。這篇報道對此有詳細的披露：“換班之時，水廠工頭，派其伙伴，各持刀棍，沿途守衛，預防水工趁機逃竄。此輩曾習武技，皆能力敵數人，性極殘酷。接替水工，先由水廠接次而前，走進窿中。一絲不掛，瘦骨嶙峋，有一足如故，一足被夾浮腫者；有兩足全爛，膿血交流者；一步一顛，氣急色變，不忍矚目。守衛之人，更以竹枝鞭毆。兩腳爛者，匍伏蛇形。”

舊中國，我們的煤礦工人就是在這樣的折磨下勞作的。如今，過著舒適生活，享受著煤的光和熱的人們，看到上述文字的記載，稍有良知，都會為之心悸、扼腕而嘆。當然，今天礦工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但是一部分煤礦工人的生活水平還不高，還有一些小煤窯的安全生產條件亟待加強，這需要相關部門和企業共同采取措施加以解決。

春運路上教你如何防止暈車

人為什么會暈車？

人的內耳負責調整平衡感，會因車輛、飛機、船的加速、減速、左右搖晃而受刺激，導致人體自律神經紊亂，引起眩暈、嘔吐、頭痛等不適癥狀。身體對這些刺激因素的承受能力受到自身以及外界因素的影響。

以下8種情況，人極易暈車

1、坐車時看手機、玩游戲、看書，這些都需要眼球的精細活動，容易造成暈車。

2、坐車當天處于睡眠不足或疲勞等身體狀況不佳的狀態。

3、出游時有心事，精神緊張不安。

4、衣領、腰帶系的太緊，影響血液循環。

5、噴香水、止汗劑、發膠，或車內有空氣清新劑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或氣體。

6、出發時空腹、飽腹或吃了不好消化的食物。

7、坐車時，與前進方向反向而坐。

8、閉目休息時不靠頭枕，頭頸部搖搖晃晃。

為什么坐后排更容易暈車？

坐在車后座無法保證寬闊的視野，當你耳朵里的平衡器正在適應向前移動的速度時，眼睛卻沒有充足的視野來認定自己是在運動還是靜止，如果此時眼睛盯住車輛內部的物體，大腦就會收到“沒有移動”的信號，造成內耳和大腦信息不同步，進而出現頭暈。

這些食物防暈車

鮮姜，行駛途中將姜片拿在手里，隨時放在鼻孔下聞，使辛辣味吸入鼻中。也可將姜片貼在肚臍上，用傷濕止痛膏固定好。

橘皮，乘車前1小時左右，將新鮮橘皮表面朝外，向內對折，然后對準兩鼻孔，用手指擠壓，皮中便會噴射出帶芳香味的油霧。可吸入10余次，乘車途中也照此法隨時吸聞。

食醋，乘車前喝一杯加醋的溫開水，途中就不會暈車。

防暈可備這些藥

胃復安，胃復安1片，暈車嚴重的可服2片，兒童劑量酌減，于上車前10～15分鐘吞服，可防暈車。行程2小時以上又出現暈車癥狀者，可再服1片。途中臨時服藥者應在服藥后站立15～20分鐘后坐下，以便藥物吸收。

風油精，乘車途中，將風油精涂抹于太陽穴或風池穴。亦可滴兩滴風油精于肚臍處，并用傷濕止痛膏敷蓋。

傷濕止痛膏，乘車前取傷濕止痛膏貼于肚臍處，防止暈車療效顯著。

責任編輯：鐘金花 11306159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