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實現貿易便利化的實證路徑分析

龔麗麗，金澤虎

(安徽大學 經濟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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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實現貿易便利化的實證路徑分析

龔麗麗，金澤虎

(安徽大學 經濟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摘要：長江經濟帶建設是新時期我國經濟進入“穩增長、調結構”的重要發展階段，是結合國內外實際情況實施的開放開發戰略新棋局。東盟成員國與我國山水相連，文化相通，交往密切，與我國長江經濟帶開展貿易合作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通過測定貿易便利化指標所衡量的貿易便利條件，得出的結論是：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可以通過提高口岸治理效率、轉變政府職能、推動跨境電子商務以及加強國際交流合作等方式來提高貿易便利化水平，從而強化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貿易合作。只有借助中國—東盟自貿區這個重要平臺，依托黃金水道，通過建立合作磋商機制，打破貿易壁壘，才能實現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經貿合作的互利共贏，進而推動長江經濟帶實現跨越式發展。

關鍵詞：長江經濟帶；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引力模型

隨著我國加入世貿組織15年時間“保護期”的結束，國內很多行業都可能面臨大洗牌的局面。在新時期更需要以積極的態度變革創新，為經濟增長添加活力。作為國家重點戰略的長江經濟帶覆蓋11個省市，交通便捷、資源豐富、人口密集，是整個長江流域最發達的地區。層次分明的城市群促進了流域內各省市的優勢互補，在我國整體經濟發展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1]。東盟成員國與我國山水相連，歷史文化相似，發展階段相同，更是命運共同體。自20世紀90年代我國與東盟開始正式對話以來，雙方關系一直保持良好的發展勢頭。

目前中國—東盟自貿區建設正在穩步推進。在該自貿區建成的新機遇下，加強和深化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經貿合作，提高區域間的合作水平，推進貿易便利化進程，對改善長江經濟帶的貿易結構，創造中國經濟新的增長點，打造中國經濟新支撐帶具有重要意義，同樣，對于促進中國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經濟文化交流，營造更加和諧友善的亞洲經濟貿易環境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一、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實現貿易便利化的現狀

(一)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實現貿易便利化的有利條件

1.長江經濟帶建設上升至國家戰略高度，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

長江經濟帶自西向東橫跨我國中東西三大區域，覆蓋11個省(市)，占地面積達205萬平方公里，以約占全國1/5的陸地面積貢獻了超過40%的經濟總量，為推動我國經濟又快又好地發展起了突出作用，是我國經濟發展的重心。30多年來，長江經濟帶總體發展一直保持在全國先進水平，在對外貿易總額、實際使用外資總量、地區生產總值及財政預算收入等多項指標方面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凸顯了長江經濟帶在全國總體經濟發展框架下的示范性作用[2]。

近年來，國務院發布多項長江經濟帶發展戰略規劃，從保護生態環境、打造現代化產業鏈、構建城市群等方面，在戰略層面上對推動長江經濟帶經濟轉型和發展，做出了立足長遠的重大科學部署。與此同時，國務院還提出了建設長江經濟帶綜合立體交通走廊的戰略，以長江黃金水道建設為引領，進一步完善長江經濟帶的水陸空三維交通運輸設施建設，充分挖掘經濟發展潛力，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邁上新臺階。這些政策性部署都意味著長江經濟帶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環境等條件將進一步優化，發展對外貿易的條件更加優越。

2.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地緣相近、文化相同

東盟成員國位于亞洲東南部，與我國大陸山水相連，是我國在東南亞的友好伙伴國、貿易國。一般來說，地緣相近的兩國之間開展外貿活動，可以減少許多中間環節，降低商品的運輸成本和中間商交易費用，促進雙方貿易額的增長。

截至2011 年，東南亞的華僑華人總數約占全球華僑華人總人數的70%，他們一直傳承著華人的許多風俗習慣。自1991年中國與東盟正式建立對話關系以來，從官方到民間，我國與東盟成員國在語言、文化、科技和旅游等方面的合作日益密切，東盟成員國文化與中國傳統文化相互交流，相互借鑒，共同進步[3]。我國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文化交流源遠流長，從而為在眾多貿易領域開展合作創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

3.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推動

東盟自貿區建設是我國順利開展周邊外交活動和推動區域合作的巨大成果。自2010年東盟自貿區建設全面啟動以來，在東盟自貿區內逐步取消了貨物貿易的關稅，打破了非關稅壁壘，優化了貿易條件，實現了生產要素更加自由、快速的流動，有力地推動了貿易區內的投資合作。近年來，隨著我國與東盟合作關系的不斷深化，我國提出打造東盟自貿區的“升級版”，期望進一步提升貿易投資自由化水平，拓展貿易領域，推進與東盟的全方位合作[4]。

東盟自由貿易區建設有利于擴大貿易雙方在亞太地區的市場容量，打造更高水平的國際化市場，進一步密切經濟交流與合作，促進貿易、投資的持續增長；有利于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建立更加緊密的貿易合作關系，促進雙方合作機制進一步升級。

(二)促進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實現貿易便利化的必要性

1.是促進雙方經貿合作的要求

長江經濟帶人口眾多，幅員遼闊，交通發達，具備開辟國際市場的條件。東盟成員國與長江經濟帶之間的經貿合作，為其自身的原材料及產品找到了一個有巨大潛力的市場。在當今世界經濟增長緩慢、復蘇艱難的背景下，東盟作為世界上第七大經濟體，在2015年創下經濟增長率約4.4%的成果，可見其作為一個新興經濟體發展勢頭強勁。因此，加強我國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經貿合作關系，有利于雙方實現資源共享和優勢互補，推動彼此的經濟增長。

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合作是雙方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從長遠利益角度審時度勢作出的戰略性決策。這種決策有利于雙方更好地參與到經濟全球化浪潮中，增強經濟整體競爭力，提高國際地位。

2.是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需要

自古以來，“海上絲綢之路”一直是連通東西方的重要橋梁。共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是我國結合當今政治經濟格局不斷變化的時代背景提出的，與加強我國和東盟成員國之間的經濟合作交流相輔相成、互為支撐。東南亞位于太平洋和印度洋、亞洲和大洋洲的交匯地帶，形成了“兩洲兩洋”的特殊地緣控制區，從古至今都是海上交通要道，因而，促進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實現貿易便利化也是建設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組成部分[5]。

推進“海上絲綢之路”建設，必須重視東盟成員國的地位和作用。東盟成員國毗鄰我國南部海域，海上交通十分便利，發展對外貿易區位優勢明顯。加強我國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經濟往來，應充分利用東盟成員國出海大通道的顯著優勢，帶動廣闊經濟腹地的整體發展，更好地推進 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和“一帶一路”建設。

3.是應對TPP的不利影響，融入世界經濟全球化的需要

2016年2月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PP)正式簽署，意味著協議成員國之間在關稅、投資、貿易壁壘及政府采購等多項內容上達成了比傳統貿易協定更加全面的綜合性自由貿易協議。TPP創立的高標準新貿易模式，使得成員國之間的貿易往來更加便利[6]。面對現今全球最大的自由貿易區，中國卻被排除在外，無疑會對我國的外貿發展造成一定壓力。

我國應在亞太地區的重新整合中加強與周邊國家的貿易合作，實現優勢互補，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加快區域經貿合作進程。優化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之間的貿易條件，將有利于擴大雙方的貿易規模，促進彼此經濟文化交流，促進雙方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推進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條件的便利化是主動應對TPP不利因素的積極對策，也是融入經濟全球化的明智之舉，有利于貿易雙方提升自身的競爭力、影響力，增強在國際社會中的話語權。

二、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的實證分析

(一)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指標的測算

影響貿易便利化指標的因素比較多。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2015—2016年全球競爭力報告》，可以把影響貿易便利化的主要指標分為4個一級指標(口岸設施建設、現代網絡技術、海關效率、政府職能)和多個次級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測評指標

資料來源：據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2015—2016年全球競爭力報告》整理得到。

1.一級指標的經濟含義

(1)口岸設施建設。該指標由公路、鐵路及航空設施建設三個次級指標組成，用于綜合評價一國發展對外貿易的整體交通運輸便捷程度。該指標數值越大，表示一國的貿易往來越順暢。

(2)現代網絡技術。該指標由互聯網使用人數和新科技獲得性兩個次級指標組成，用于評價一國發展對外貿易的現代化信息水平。該指標數值越大，越有利于拓展貿易領域和國際市場，推動外貿發展。

(3)海關效率。該指標由非常規支付、海關程序、貿易壁壘及清廉程度4個次級指標組成，用于評價一國發展對外貿易海關部門的整體辦事效率和水平。該指標數值大，意味著同樣的交易成本可以獲得更多的外貿交易額。

(4)政府職能。該指標由政策透明度和有效性、解決法規爭端效率、法規執行效率及金融服務便利性4個次級指標組成，用于評價一國政府在發展對外貿易中所提供服務的有效性。該指標數值越大，表示政府在外貿活動中起的作用越大，能夠給外貿企業帶來更多實實在在的優惠。

2.貿易便利化指標的測算

主成分分析法是一種研究多個變量指標的統計工具，主要通過降低維度的方法將原本關聯度較低的多個指標轉換為少數幾個綜合指標，從而達到簡化數據集和獲取綜合指標的目的。在運用主成分分析法之前，需要對原始數據進行預處理。因為上述各個次級指標的原始數值以7和100為總值，在計算次級指標時就出現了標準不一致的問題，所以首先采用線性變換的方法，對表1中的所有原始數據進行指數標準化處理，于比較其數值大小。具體的處理方法如下：

(1)

(2)

式(1)表示經過指數標準化處理后的次級指標數值等于每個次級指標的原始數值除以與之同處于一級指標下的最大的次級指標數值。處理后的各項次級指標數值就被嚴格地控制在0～1之間，消除了原始數據因標準不同而造成的差異。式(2)是將式(1)計算得到的每個次級指標的數值進行加權平均[7]。

利用SPSS17.0軟件對上述處理后的次級指標值進行主成分分析，得到各個主因子數值及其方差貢獻率。公式如下：

F1=0.25X11+0.18X12+0.28X13+0.1X21+

02.4X22+0.33X31+0.32X32+0.2X33+0.27X34+

0.31X41+0.29X42+0.33X43+0.33X44+0.17X45,

F2=-0.06X11+0.55X12+0.16X13+0.62X21-

0.05X22+0.11X31-0.21X32-0.4X33-0.05X34-

0.08X41-0.19X42+0.02X43+0.06X44+0.16X45，

F3=-0.06X11-0.02X12-0.37X13+0.04X21-

0.5X22+0.03X31+0.07X32+0.17X33+0.34X34+

0.12X41-0.11X42-0.09X43-0.02X44+0.65X45,

F4=-0.46X11-0.01X12-0.1X13+0.23X21+

0.3X22-0.03X31-0.03X32+0.45X33+0.41X34-

0.23X41-0.36X42+0.07X43+0.18X44-0.21X45。

再將上述主成分的貢獻率作為權數進行加權平均，一級和次級指標的權重計算數值如表1所示。經過上述處理，得到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化的綜合評價模型：

F=0.11X11+0.2X12+0.16X13+0.19X21+

0.12X22+0.21X31+0.18X32+0.12X33+0.24X34+

0.18X41+0.11X42+0.22X43+0.24X44+0.19X45。

通過上式計算，得出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的最終指標數值，見表2。從表2可以看出：在東盟成員國中，新加坡的貿易便利化水平值最高，表明新加坡的貿易條件優越；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的貿易條件次之，我國長江經濟帶區域貿易條件也較好；緬甸、柬埔寨、老撾和越南的貿易便利化水平值均低于0.6，表明這4個國家的貿易條件較差。

表2　2014年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水平值

注：因《2015—2016年全球競爭力報告》中缺少文萊的數據，所以表2缺少文萊貿易便利化水平值。

(二)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的實證分析

引力模型的思想來源于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后經學者的不斷加工和完善被應用到外貿領域。最早將引力模型應用到國際貿易領域的是Tinbergen和P?yh?nen兩位學者，他們主要把引力模型用來分析貿易集團對集團內外國家貿易流量的影響。他們認為國家之間貿易數額的大小與兩國的國民收入多少以及兩國之間的距離遠近有密切關系。一般來說，兩國的經濟越發達，國民需求越旺盛，雙方的貿易額就越高；兩國間的距離越近，交通往來越便捷，雙方的貿易規模就越大。貿易雙方的經濟發展水平和生產總值代表了各自的供給和需求水平，兩國之間的距離較遠是影響貿易規模的不利因素。

Tinbergen和P?yh?nen使用的引力模型公式為:

式中i與j兩國貿易流量Tij的數值由兩國各自的國內生產總值GDPi和GDPj、兩國間的距離Dij以及常數項α計算得到。Tinbergen和P?yh?nen將上式線性化之后，使用的回歸估計方程為

ln(Tij)=α+β1ln(GDPiGDPj)+

β2ln(Dij)+uij。

(3)

在模型(3)中，α、β1、β2表示需要估計的參數,uij表示殘差項。

后來經過Linnemann(1966)、Bergstrand(1985)、Frankel(1997)、EvenettandKeller(1998)以及Feenstra、Markusen and Rose(2001)等多位學者對引力模型進行完善，在引力模型中除了GDP和距離之外，又添加了人口、人均收入以及匯率等變量[8]。

筆者在引力模型的基礎上加入了便利化水平值和人口要素，調整后的引力模型為

ln Mij=α0+α1lnGDPj+α2lnPeoj+

α3lnDij+α4TWTFI+εij。

(4)

在模型(4)中，Mij表示i國與j國的貿易流量(筆者用i國出口到j國的貿易額來替代)，α0表示常數項，GDPj表示進口國j的國內生產總值，Peoj表示進口國人口總量，Dij表示兩個國家之間的距離[筆者選取長江經濟帶(選取長江經濟帶中游地區的湖南省)與東盟9個成員國首都之間的空間距離]，TWTFI表示貿易伙伴國的貿易便利化水平值。

根據模型(4)選取長江經濟帶與東盟9個成員國(因在《2015—2016年全球競爭力報告》中文萊數據缺失而不被包括在內)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由于長江經濟帶的數據為常量，不會影響回歸結果，因此只需要考慮東盟成員國的 GDP 和人口總量。其中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的貿易流量數據來自我國商務部對外貿易中心，單位為億美元；周邊國家的人均 GDP 和人口總量數據來自世界銀行網站，單位分別為億美元和百萬人；長江經濟帶與東盟9個成員國首都之間的距離由黃金易園網站計算經緯度獲得，單位為千米；TWTFI表示東盟伙伴國的貿易便利化水平值?；谝陨侠碚?，對引力模型結果做出如下預測。

第一，進口國j的GDPj。預期與貿易總額正相關，GDP代表了一國的富裕程度和國民的需求水平，該數值越大，表示該國的進口動力越強勁，因而貿易流量也越大。

第二，進口國j的人口總量Peoj。不能確定該指標與貿易總額的確切關系，因為人口要素對雙邊貿易有兩方面的影響。一方面，人口增加有利于不同工作的精細化作業，促進本國的生產，通過增加供給以減少對國外產品的依賴，降低貿易總額；另一方面，更多的人口也會對商品的多樣化提出更多新的要求，從而推動兩國貿易向前發展。

第三，貿易雙方之間的距離Dij。預期與貿易總額負相關，因為貿易雙方之間的距離越遠，交易成本就越高，不利于增加貿易額。

第四，貿易便利化水平指標TWTFI。預期與貿易總額正相關，貿易便利化水平越高，越能夠促進雙方的貿易發展。

將2014年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的相關面板數據進行整理，并采用E-views 7.2軟件和運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對其進行實證分析，得出如下引力模型結果：

lnMij=0.9870+0.7988lnGDPj-0.0391lnPeoj-0.2512lnDij+0.5290TWTFI

(7.7487) (0.5967)(0.5808)(1.0218)(2.7689)

T=(0.1274) (1.3387)(-0.0673)(-0.2458)(0.1911)

通過對引力模型各個解釋變量的預測和用E-views 7.2軟件計算出來的相關系數進行對比可以發現，引力模型實證結果與預測基本相同。從引力模型結果可以看出，除了國內生產總值和雙方之間的距離兩個最原始要素以外，人口總量和貿易便利化水平值也是影響雙方貿易規模的重要因素。回歸方程結果顯示，在選取的4個解釋變量中進口國的GDP對貿易總額的影響最大，進口國的GDP每增長1%，雙邊貿易額將會增加0.7988%?？梢?，經濟發展水平是影響兩國貿易的最根本因素。人口的增加會減少貿易總額，進口國的人口每增長1%，雙邊貿易額將會減少0.039%。由此可見，在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的具體情況下，人口因素在對貿易額的兩方面影響中負效應超過了正效應，但總體而言影響系數較小。貿易雙方的距離越遠，越不利于貿易規模的擴大。實證結果顯示，雙方之間的距離每增加1%，雙邊貿易流量將會減少0.2512%。貿易便利化相關系數為0.529，說明進口國貿易便利化指數增加1%，雙邊貿易流量將會增加0.529%。由此可見，提高貿易便利化水平能夠促進雙邊貿易額的增長。

三、推進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的思路

(一)打造現代化口岸治理，推進大通關建設

口岸作為國與國之間交流合作、開展貿易活動的門戶，在外貿交通運輸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陂L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之間開展貿易的現實狀況，現代化口岸建設應當充分利用“互聯網+”大數據的優勢條件，加強信息化建設，通過數據處理與整合，為各部門工作提供統一有效的指導。進一步簡化海關程序，省略不必要的中間環節，加速貨物的自由輸送，減少海關部門和企業的費用，減輕海關部門和企業的負擔[9]。圍繞“一帶一路”和長江經濟帶等國家戰略，因地制宜，不斷完善水運、空運、公路、鐵路等交通運輸基礎設施建設，為雙邊貿易的順利開展營造更加有利的環境。

堅持技術創新、制度創新，繼續普及通關無紙化流程，以節約企業的通關時間和費用，促進區域內資源優化配置，并在海關提供多項優質服務的基礎上，提高企業的通關效率。應加強與周邊貿易國家的口岸便利化合作，優化現有口岸治理體制，促進長江經濟帶大通關一體化建設。

(二)推進政府職能轉變，營造貿易規制環境

一國的經濟開放程度和金融法規制度構成了對外貿易的重要環境。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環境是否開放包容，政策法規是否透明合理，直接關系到貿易往來的可持續性。要推進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深化貿易合作，必須從我國的國情出發，為外貿活動營造良好的貿易環境。

首先，我們要根據不斷變化的國內、國際環境，進一步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提高政策法規的可行性，同時加強對外貿活動的事中和事后監管，保證貿易往來合法、合規，維護國家的正當利益。其次，要深化和加快政府職能轉變，實現計劃手段與市場調節的有機結合，在經濟建設中注重保護生態環境，更加注重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一方面，將屬于企業的自主權下放，提高企業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另一方面，堅持為企業提供優質高效的服務，切實保障企業活動能夠順利有效開展。最后，應不斷加強我國政府與貿易伙伴國之間的溝通交流，營造和諧友善的國際環境，為外貿活動提供可靠的保障。

(三)推動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培育新型合作方式

隨著新時期“互聯網+”的不斷深化，電子商務的使用范圍愈加廣泛，從而為外貿交易提供了更加便捷的信息化服務。加強長江經濟帶和東盟成員國之間的貿易合作，應繼續推進跨境電子商務在貿易領域的應用。政府部門可以組織相關人員成立專家組，制定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有關方案，定期組織電子商務技術的培訓和宣傳，支持有條件的外貿企業采用跨境電子商務技術，創新外貿方式，拓寬外貿領域[10]。

通過政府引導，加強企業與知名跨境電商、物流公司之間的密切合作。根據企業的實際需求，量身打造電商運營平臺，充分利用線上和線下兩種資源，進一步完善銷售網絡，拓寬外貿渠道。在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的貿易發展過程中拓寬合作空間，優化貿易結構和方式，提高貿易雙方的層次和水平，培育新型的外貿方式。

(四)加強國家間交流合作，增進互信互利

加強政策溝通是推進長江經濟帶與東盟成員國貿易便利化的重要保障。在擴大雙邊貿易交往合作的同時，要從貿易伙伴國的客觀實際出發，不損害它們的利益。同時推進政府在關鍵領域和發展戰略方面的交流與對接，以便能夠對貿易活動的合作機制達成基本一致，提升合作的廣度和深度[11]。

發達國家發展對外貿易時間長，經驗豐富，在貿易政策的制定和實施方面有許多值得借鑒的經驗。我國外貿企業和政府部門的相關人員應不斷深入學習國際貿易的法律條款和經典案例，加強與其他國家的經驗交流與合作，以國際化視野制定符合所有參與國利益的貿易規則，密切與伙伴國在多層次、多領域的合作。通過增進彼此的互信來增強東盟成員國對我國的認同感，提升長江經濟帶的貿易便利化程度，進一步推動東盟成員國與我國長江經濟帶開展貿易活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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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國務院：推動跨境電子商務發展 積極開展試點[EB/OL].(2015-05-12) [2016-02-25].http://tech.sina.com.cn/i/2015-05-12/doc-iavxeafs7355577.shtml.

[11]曹監平.泛北部灣區域貿易與投資便利化合作[J].國際經濟合作，2012(9)：71-72.

【責任編輯李敬】

收稿日期：2016-03-07

作者簡介：龔麗麗(1991—)，女，安徽合肥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際貿易。

中圖分類號：F75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7726(2016)07-0009-06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Path to Trade Facilitation Betwee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and ASEAN Countries

GONG Lili， JIN Zehu

(School of Economic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China)

Abstract:Construction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is an important stage of our country economicy called the “steady growth， structural adjustment” and the new strategy composition to carry out opening-up and developing based on the actual situation at home and abroad. ASEAN are linked with China by rivers and mountains， who have a uniqye convenience condition to trade with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of China: culture communicating with each other, contacting with each frequency. It draws a conclusion that trade conditions are measured by the trade facilitation indexes. We concluded that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and ASEAN can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port management， transform government function， promote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strengthe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nd so on. Those furtherly improves the level of trade facilitation betwee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and ASEAN. Therefore， with the aid of important platform of the China-ASEAN free trade area， relying on the Yangtze River golden waterway， through the establishment of cooperation consultation mechanism to reduce barriers of trade， then we can realize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mutually beneficial and win-win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with ASEAN countries， which even more promote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to realize leap-forward development.

Keywords: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ASEAN member countries; trade facilitation; the gravity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