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濕性二尖瓣狹窄合并小左心室患者手術治療的三年隨訪結果

王霽陽，宋怡，楊旭，楊眉，張曉羽，李翔，馬潤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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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研究

風濕性二尖瓣狹窄合并小左心室患者手術治療的三年隨訪結果

王霽陽，宋怡，楊旭，楊眉，張曉羽，李翔，馬潤偉

目的：探討風濕性二尖瓣狹窄（MS）合并小左心室患者圍術期綜合治療后的3年的隨訪結果。

方法：將風濕性MS 伴重度肺動脈高壓患者共計152例，根據患者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指數（LVEDVI） 將患者分為兩組， LVEDVI值≤60 mm為小左心室組（n =67）， LVEDVI值＞ 60 mm 為非小左心室組（n =85），比較兩組患者圍術期及隨訪后的臨床指標。

結果：同非小左心室組患者相比，入院時小左心室組的中心靜脈壓和肺動脈收縮壓（SPAP）較高（均P＞0.05），而左心室舒張期容積（LVEDV）、LVEDVI和右心室射血分數（RVEF）較低（均P＞0.05）。入院時兩組患者均有肝功能損傷，小左心室組肝功能各項指標（堿性磷酸酶除外）較非小左心室組患者高，保肝治療后術前兩組患者的肝功能均恢復正常。術后即刻監測SPAP，小左心室組的SPAP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67.3.1±23.4）mmHg vs （61.3±26.9）mmHg，1 mmHg=0.133 kPa］， 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52例嚴重肺動脈高壓患者吸入萬他維治療，關胸時兩組患者中萬他維吸入者較未吸入者SPAP均明顯降低，且小左心室組較非小左心室組萬他維吸入者的SPAP也降低（P均＜0.05）。術后3年心功能，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小左心室組的LVEDVI較低，SPAP較高。術后3年隨訪時，與術前比較，兩組患者的LVEDVI、RVEF提高，紐約心臟協會（NYHA）心功能平均分級降低，6 min步行試驗（6 MWT）的距離明顯延長；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小左心室組LVEDVI均較低，6MWT的距離均較短（均P＜0.05）。術后隨訪（3.7±1.6 ）年發現，小左心室組患者的中位生存時間（63.6個月 vs 73.2個月）明顯短于非小左心室組（P＜ 0.05）；兩組患者的死亡率（2.6% vs 2.0%）差別無統計學意義（均P＞0.05）。

結論：MS合并小左心室的患者術前心、肝功能較差，手術風險大；雖然經過圍術期的護肝、吸入萬他維降低肺動脈高壓、手術治療等處理，明顯改善術后心、肝功能，但術后3年隨訪時小左心室組患者的中位生存時間仍明顯短于非小左心室組。

二尖瓣狹窄；高血壓，肺性；小左心室；外科治療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peri-operative treatment and 3 years post-operative outcome in patients with rheumatic mitral valve stenosis and small left ventricle.

Methods： A total of 152 patients with rheumatic mitral valve stenosis and severe pulmonary hypertension were studied. According to left ventricular end diastolic index （LVEDI） value，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2 groups： Small left ventricle （Small）group， the patients with LVEDI value≤60 mm， n=67 and Non-small left ventricle （Non-small） group， the patients with LVEDI value＞60 mm， n=85. Peri-operative condition and follow-up parameters were compared between 2 groups.

Results： Compared with Non-small group， Small group had increased pre-operative CVP， SPAP and decreased LVEDV，LVEDVI and RVEF at admission， all P＜0.05. All patients had liver damage at admission， the indexes （except alkaline phosphatase）were higher in Small group than Non-small group， and the function was recovered prior operation by proper treatment. The immediatepost-operative SPAP in Small group and Non-small group were （67.3.1±23.4） mmHg and （61.3±26.9） mmHg， P＞0.05. There were 52 severe pulmonary hypertension patients received iloprost inhalation， their SPAP was decreased than non-inhalation patients at incision closing； SPAP was lower in Small group inhalation patients than Non-small group inhalation patients， all P＜0.05. Postoperative LVEDVI was lower and SPAP was higher in Small group than Non-small group. At 3 years post-operation， LVEDVI，RVEF increased， NYHA classification decreased and 6MWT prolonged in both groups； while LVEDVI was lower and 6MWT was shorter in Small group than Non-small group， P＜0.05. The median survival time at （3.7±1.6） years post-operation was shorter in Small group than Non-small group， P＜0.05， while the mortality was similar between 2 groups （2.6% vs 2.0%）， P＞0.05.

Conclusion： The patients with mitral valve stenosis and small left ventricle had the worse pre-operative condition and higher risk in surgery； peri-operative treatment could improve their cardiac and liver function， but they still had the shorter post-operative median survival time.

（Chinese Circulation Journal， 2016，31：687.）

風濕性二尖瓣狹窄（ MS） 是常見的瓣膜病變之一，由于長期的左心室充盈不足，導致部分患者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指數（LVEDVI）≤60 ml/m2，或者左心室舒張末期內徑≤40 mm，臨床診斷為小左心室［1］。由于MS導致左心房壓力升高，使得肺靜脈和肺毛細血管壓力相繼增高，因此MS患者常合并肺動脈高壓（PAH），一部分患者可發展為重度PAH。小左心室合并重度PAH是二尖瓣嚴重狹窄的晚期表現，病變較復雜；同時，因長期的病變導致患者全身狀況差，因此手術風險較大，且術后恢復難度大，容易出現心功能不全、心律失常等術后并發癥［2］。通過分析我院風濕性MS伴重度PAH的臨床資料，評價圍術期綜合治療后的3年臨床效果，以及小左心室對患者預后的影響。

1 資料與方法

臨床資料：選擇2008-01至2013-09我院因風濕性MS伴重度PAH行二尖瓣替換術的患者152例，男性51例，年齡32～67（43.6 ±7.1）歲；中度MS患者67例（44.1%，瓣口面積在1.0～1.5 cm2），重度MS患者85例（55.9%，瓣口面積≤1.0 cm2）；美國紐約心臟協會（NYHA）心功能Ⅱ級患者35例，Ⅲ級患者73例，Ⅳ級患者44例。入選標準：風濕性MS且二尖瓣瓣口面積 ≤ 1.5 cm2；重度肺動脈高壓，超聲心動圖估測肺動脈收縮壓（SPAP）≥ 80 mmHg （1 mmHg=0.133 kPa）［3］。排除同期行主動脈瓣替換術的患者。根據LVEDVI值將152例患者分為兩組， LVEDVI值≤60 mm為小左心室組（n =67），LVEDVI值＞ 60 mm 為非小左心室組（n =85）。本研究獲得我院醫院倫理委員會許可，并取得所有患者簽署的知情同意。

方法：152患者均采用氣管內插管全身麻醉、中度低溫體外循環下進行二尖瓣瓣膜替換術。在建立體外循環前，將套管針插到主肺動脈，直接測量肺動脈壓力。常規建立體外循環，阻斷升主動脈后，順行給予灌注氧合血晶體停跳液體。采用右心房房間隔切口，帶墊片2/0 Ticron線給予間斷褥式縫合。152例患者替換機械瓣89枚，其中25號43枚，27 號27枚，29號19枚；生物瓣共63枚，其中25號34枚，27號17枚，29號7枚，31號5枚。

心功能評價：采用超聲心動圖、NYHA心功能分級標準和6min步行試驗（6 MWT）作為評估心功能不全嚴重程度的評估方法。應用心臟多普勒超聲檢測儀，由2名超聲科醫生在手術前、手術后（72 h內）和隨訪時評估左、右心室功能和肺動脈收縮壓的情況。經胸超聲心動圖測量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LVEDV）、左心室收縮末期容積（LVESV）、右心室射血分數（RVEF）等。同時，評估手術前、后的中心靜脈壓（CVP）、SPAP的水平。

生化檢查：分別于入院時、術前、術后、出院前、隨訪時檢查患者血常規、肝、腎功能等指標。

隨訪：分別于術后1年、3年對患者進行門診隨訪。隨訪內容包括癥狀、體征、心功能、心電圖、超聲心動圖，并記錄患者的再住院率、血栓栓塞發生率和死亡率。

統計學方法：統計分析采用SPSS 19.0軟件進行分析。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或連續校正t檢驗；非正態分布的計數治療以中位數（四分位數間距）表示，采用非參數秩和檢驗。計數資料以例（率）表示，各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應用Kaplan-Meier法對兩組患者作生存分析。所有統計資料均為雙尾，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表1）：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小左心室組的CVP較高，而LVEDV、LVEDVI和RVEF較低，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1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s）

表1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s）

注： CVP：中心靜脈壓；LVEDVI：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指數；LVEDV：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 RVEF：右心室射血分數；SPAP：肺動脈收縮壓；NYHA：紐約心臟協會。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P＜0.05。1mmHg = 0.133 kPa；1 cmH2O= 0.098 kPa

項目　　非小左心室組 （n=85）　　小左心室組 （n=67）年齡 （歲）　42.39±8.51　44.73±6.84 男/女 （例）　31/54　20/47高血壓病［例 （%）］　14 （16.5）　12 （19.9）冠心病［例 （%）］　9 （10.6）　7 （10.4）心律失常［例 （%）］　49 （57.6）　60 （89.6）左心房血栓［例 （%）］　17 （20.0）　20 （29.9）CVP （cmH2O）　12.9±3.4　14.8±3.5*LVEDVI （ml/m2）　68.8±8.2　47.4±8.4*LVEDV （ml）　112.53±23.95　80.41±12.92*體表面積 （m2）　1.66±0.18　1.67±0.20 RVEF （%）　0.3±0.1　0.2±0.1*SPAP （mmHg）　83.2±22.8　87.3±21.6 NYHA （級）　2.6±0.5　2.83±0.6主動脈阻斷時間 （min）　53.4±25.3　59.1±33.4體外循環時間 （min）　72.3±33.1　78.9±37.5

兩組患者術前、術后肝臟功能比較（表2）：入院時，兩組患者均有肝功能損傷，小左心室組肝功能各項指標（堿性磷酸酶除外）較非小左心室組患者高，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經過術前調整，兩組患者的肝功均有所改善，其中谷丙轉氨酶、谷草轉氨酶和總膽紅素兩組患者與入院時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術后1年，雖然小左心室組患者谷丙轉氨酶、谷草轉氨酶和總膽紅素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差異仍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但兩組患者肝功均恢復正常。

表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肝功能的比較（±s）

表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肝功能的比較（±s）

注： a：存活患者；ALT：谷丙轉氨酶；AST：谷草轉氨酶；ALP：堿性磷酸酶；LDH：乳酸脫氫酶；TBIL：總膽紅素；DBIL：直接膽紅素。與入院時同組比較*P＜0.05；同期與非小左心室組患者比較△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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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組患者圍手術期及隨訪時SPAP的變化：152例患者術后即刻監測SPAP，小左心室組的SPAP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67.3.1±23.4）mmHg vs （61.3±26.9）mmHg］， 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152例患者中，有52例（34.25%）PAH患者選擇應用“萬他維”（伊洛前列素吸入劑），其中小左心室組23例，非小左心室組29例。入院時給予霧化吸入，并且術后連用5天，每天4次。關胸時，兩組患者中萬他維吸入者較未吸入者SPAP均明顯降低（P＜0.05），且小左心室組較非小左心室組萬他維吸入者的SPAP也降低（P＜0.05）。術后3年，兩組患者之間、吸入與未吸入“萬他維”的患者之間SPAP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3）。

表3 兩組患者圍術期及隨訪時SPAP的變化（±s）

表3 兩組患者圍術期及隨訪時SPAP的變化（±s）

注：SPAP：肺動脈收縮壓。同組內與未吸萬他維者比較*P＜0.05；同期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P＜0.05；a：存活患者

不同時間點未吸萬他維者 （n= 100）　　吸萬他維者 （n=52）非小左心室組（n=56）非小左心室組（n=29）小左心室組（n=44）小左心室組（n=23）入院時　84.3±18.4　88.4±23.6　82.2±26.6　86.8±20.1手術前　79.8±20.2　81.5±26.9　78.8±24.2　82.7±22.8關胸時　68.3±27.4　56.8±16.9△　63.7±20.0*　50.3±13.7*△術后5天　61.2±22.5　50.7±15. 6△　58.9±20.6　47.7±16.4*術后1年a　45.8±17.1　43.5±19.7　40.6±21.5　41.8±17.1術后3年a　32.2±17.4　35.8±15.3　32.7±18.8　31.5±13.7

兩組患者術后心臟功能隨訪結果（表4）：在術后第10天：與術前比較，兩組患者CVP、 NYHA平均分級較低， RVEF較高；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小左心室組的LVEDVI、SPAP和NYHA平均分級均較高。在術后第1年和第3年，與術前比較，兩組患者的LVEDVI（術后1年非左心室組降低）、RVEF均提高，NYHA平均分級降低，6 MWT的距離明顯延長；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小左心室組LVEDVI均術后1年較高，術后3年低，6 MWT的距離均較短，上述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其中，術后3年隨訪時小左心室組中6MWT＞375 m的患者比例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78.7% vs 80.7%），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兩組患者生存情況比較（圖1）： 152例患者的平均隨訪時間為術后（3.7±1.6）年。術后2例（1.3%）患者死亡（兩組均有1例因急性腎功能衰竭死亡）。對150例患者進行術后隨訪，術后6月：有1例患者因未能夠規律服用華法林而發生腦梗塞，栓塞率為0.66%；有3人次因心功能差以及血栓栓塞而再次入院，再住院率為1.97%。術后3年隨訪期間，小左心室組死亡3例（2.0%） ，非小左心室組死亡4例（2.6%），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Kaplan-Meier生存分析的結果顯示，152例患者的生存時間為0.5～89.7個月，中位生存時間為61.1個月；小左心室組患者的生存時間為1.5～85.2個月，中位生存時間為63.6個月；非小左心室組患者的生存時間為0.5～89.7個月，中位生存時間為73.2個月，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4 兩組患者術后心功能隨訪結果的比較（±s）

表4 兩組患者術后心功能隨訪結果的比較（±s）

注：a： 存活患者；CVP：中心靜脈壓；LVEDVI：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指數；RVEF：右心室射血分數；SPAP：肺動脈收縮壓；NYHA：紐約心臟協會；6 MWT：6 min步行試驗。與本組術前比較*P＜0.05；與非小左心室組比較△P＜0.05。1 mmHg = 0.133 kPa； 1 cmH2O= 0.098 kPa。-：未做

術前 （n=152）　　術后10天 （n=150）a　　術后1年 （n=149）a　　術后3年 （n=145）a非小左心室組（n=85）心功能指標　小左心室組（n=67）非小左心室組（n=84）小左心室組（n=64）CVP （cmH2O）　12.9±3.4　14.8±3.5　9.7±2.4*　9.2±2.7*　-　-　-　-LVEDVI （ml/m2）　68.8±8.2　47.4±8.4　59.1±6.3　71.52±8.5△　58.4±7.8*　73.81±12.0*△　76.8±9.6*　63.7±8.2*△RVEF （%）　0.3±0.1　0.2±0.1　0.4±0.1*　0.3±0.1*　0.4±0.1*　0.4±0.1*　0.5±0.1*　0.4±0.1*SPAP （mmHg）　83.2±22.8　87.3±21.6　60.7±15.6　61.2±22.5△　43.5±19.7*　45.8±17.1*　32.2±17.4*　35.8±15.3*NYHA （級）　2.6±0.5　2.8±0.6　2.2±1.2*　2.7±1.2*△　1.5±0.7*　1.7±0.4*　1.6±0.5*　1.6±0.6*6MWT （m）　331.3±19.2　321.2±24.2　-　-　412.8±15.8*　392.5±12.3*△　437.3±18.1*　408.8±15.2*△小左心室組（n=66）非小左心室組（n=83）小左心室組（n=66）非小左心室組（n=81）

圖3 小左心室組和非小左心室組患者的Kaplan-Meier生存分析

3 討論

MS合并小左心室是MS常見的臨床表現。研究發現，MS中小左心室占16.8%～32.4%［4， 5］，左心室萎縮占6.5%～7.2%［6， 7］。我們結果顯示，2008-01至2013-09的近6年期間，有152例患者因風濕性MS伴重度PAH在我院行二尖瓣替換手術治療，其中合并小左心室的患者有67例。由于我院地處高原，風濕性MS發病率高；同時，衛生條件差，易延誤病情，因此我們心臟中心的MS合并小左心室發病率明顯高于其它地區。

風濕性MS合并小左心室的患者常合并肝臟功能障礙。右心室功能障礙可導致體循環淤血，引起肝功能損傷，凝血功能下降［8］。我們的研究證實，兩組患者入院時均出現肝功能損傷，且小左心室組肝功損傷的程度較非小左心室組患者嚴重。嚴重的肝功能損傷的患者，圍手術期出現大出血的風險增加。因此，對于術前腹部超聲示肝臟淤血嚴重，同時肝酶明顯升高，術前可以根據凝血情況補充凝血因子；術后監測患者胸引量，必要時給予“冷沉淀”，以補充凝血因子，減少術后失血，改善生存率。

風濕性MS合并小左心室的患者也常導致肺動脈壓的升高。由于術前肺動脈存在的器質性病變，加上手術應激、體外循環導致炎性介質釋放、肺缺血-再灌注損傷等因素，多數患者術后早期肺動脈壓明顯下降。我們通過術后即刻監測SPAP，發現兩組患者的SPAP均較入院時有顯著降低（P＜0.05）。然而，部分患者術后早期SPAP可能不會下降，反而上升，甚至出現PAH危象，嚴重影響預后［5］。研究結果顯示，PAH是預后不良的危險因素［9］，因此我們對肺高壓患者給予伊洛前列素降壓治療。伊洛前列素，主要通過增加血管平滑肌中環磷酸腺苷的濃度，降低血管平滑肌結合Ca2+的能力，從而降低肺動脈壓，同時降低手術風險［10］。本研究結果顯示，霧化吸入伊洛前列素組患者的SPAP有更明顯降低；而且，對小左心室組患者效果更為顯著。故可通過圍手術期應用伊洛前列素，降低肺高壓水平，減少MS合并重度PAH患者的手術風險，改善預后。

有研究發現，MS合并小左心室患者術中、術后易出現嚴重的左心室功能障礙。大部分患者的術前左心室功能無嚴重損害，術前左心室射血分數、左心室短軸縮短率正常，但心肌的儲備功能卻已經明顯下降；少部分患者由于病情重、病程長，可通過心室間的交互作用影響左心室功能和收縮同步性［11］，導致部分患者左心功能損害明顯。在手術中，手術解除二尖瓣的狹窄后，可造成早期的容量負荷加重，部分患者極易發生急性左心衰。因此，我們心臟中心術后的患者常保持適當較高的心室率，并適當調整多巴胺、腎上腺素、異丙腎上腺素和米力農等血管活性藥物的使用時間及劑量，保證心輸出量，防止左心室容量負荷過重導致急性左心衰［12］。術后3年隨訪時，手術治療后我們發現小左心室組患者的左心室功能較術前有顯著的改善。

MS合并小左心室患者常出現右心室功能障礙。長期的MS，導致嚴重的肺動脈高壓，不僅引起右心室收縮功能的顯著降低，還可引起右心室舒張功能障礙。Kumar等［13］對25例嚴重MS患者分析發現，右心室整體和節段性收縮應變均明顯降低。在本研究中，兩組患者的術前右心室的舒張功能和收縮功能均受損，表現為CVP明顯升高，RVEF顯著降低；手術治療后，兩組患者的右心功能均有持續改善。術后3年隨訪時，小左心室和非小左心室患者的右心室功能無顯著差別。

手術治療不僅能改善MS合并小左心室患者的心、肺、肝等臟器功能障礙，還能改善中期預后。根據6 MWT距離的分級，對于距離在375 m以上，即達到第三等級以上者，可認為心臟功能接近或已達到正常［14］。本研究發現，在術后3年隨訪時，不僅兩組患者的NYHA心功能分級均較術前明顯改善；而且，6 MWT距離在375 m以上的兩組患者比例亦無明顯差異。隨訪3年時兩組患者的生存率無明顯差異。因此，小左心室患者通過手術也可得到同等的生存獲益。

通過積極的圍手術期處理，術后3年隨訪時，小左心室組患者SPAP明顯降低、肝功能恢復正常、左、右心室功能顯著改善，生存時間明顯延長；但術后早期需維持較快的心率，避免出現急性左心衰竭；并注意凝血功能，減少大出血風險；而對于合并重度肺高壓的患者，可以給予霧化吸入伊洛前列素，可降低手術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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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曹洪紅）

3 Years Post-operative Outcome in Patients With Rheumatic Mitral Valve Stenosis and Small Left Ventricle

WANG Ji-Yang， SONG Yi， YANG Xu， YANG Mei， ZHANG Xiao-yu， Li Xiang， MA Run-wei.
Department of Cardiac Surgery， Second Hospital of Yunnan Province， Kunming （650021）， Yunnan， China
Correspondence Author： MA Run-wei， Email： marunwei0232@sohu.com

Mitral valve stenosis； Hypertension， pulmonary； Small left ventricle； Surgery

650021 昆明市，云南省第二人民醫院 心血管外科

王霽陽 主治醫師 碩士 主要從事心血管外科研究 Email：wjy1086@163.com 通訊作者：馬潤偉 Email： marunwei0232@sohu.com

R541

A

1000-3614（2016）07-0687-05

10.3969/j.issn.1000-3614.2016. 07.016

（ 2015-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