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更多的人堅守冷門知識、選擇冷門學科,是社會進步的標志
2014年,北大古生物學專業唯一的畢業生薛逸凡因為一張“一個人的畢業照”走紅網絡。兩年后的今天,北大古生物學專業的安永睿,作為2016年本屆唯一的畢業生,也拍攝了一張“一個人的畢業照”。
古生物學是個冷門專業,即使在北大,從2008年創立至今也只有6名學生,堪稱“六代單傳”。為什么學生如此之少?薛逸凡表示這可能與大家對此了解不足有關,同是古生物學畢業生的劉樂則認為,“大家可能更喜歡就業面寬的專業,就像很多人從事經濟金融一樣”。
的確,在很多人看來,似乎只有市場認可度高的所謂“熱門”專業才有學習價值,一旦有人擇“冷業”而就,就會覺得很“另類”,甚至有人質疑開設報考人數尚少的“冷門”專業,會造成社會資源浪費。事實上,即便在科研領先的美國,古生物也算不上熱門專業。但值得深思的是,公眾鮮有質疑此類冷門學科,反而對其報以極大肯定,認為他們的工作會造福人類,能更好地構建未來。
人大教授周光禮曾說過:人類所有的知識都是有價值的。從學術傳承和創新的角度看,冷門專業有其不可替代的存在價值。習總書記在日前召開的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表示:“冷門學科看似同現實距離較遠,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需要時也要拿得出、用得上。”確實如此,無論多么生僻的知識,它的流失都是一種損失。2009年季羨林先生去世,他一人獨自支撐幾十年的吐火羅語就面臨著后繼無人的局面,而吐火羅語對于理解中國古代文明又有著重要意義。對社會來說,有更多的人堅守冷門知識、選擇冷門學科,也是社會進步的標志。薛逸凡有一句話問得很深刻:“我們經歷了或者還在經歷著一種為了社會需求、他人的眼光去選專業、學習的工業化高等教育階段,但我們何時才能進化到為興趣而學的小時代?”
為興趣而學,不應只是學生自己的事,整個社會都該提供這樣的可能:讓社會分配機制更加合理,讓從事冷門學科的學者不會患得患失,讓進入小眾專業領域的學生們不必面對別人一廂情愿的“同情”,能夠更加坦然地選擇想走的路。
媒體評點:我們樂見“一個人的畢業照”再多幾張,可以來自于不同高校、不同專業,因為這意味著有更多的高校提供了知識傳承的渠道,有更多的學生可以坦然只為興趣而選擇人生道路。“一個人的畢業照”更多了,也是在為社會認知糾偏,讓這些學生至少可以不用費盡心思地回答“學這個以后干什么”的問題,“為了知識而學習”,這應該是全部答案。(王子墨,《光明日報》)
◎話題拓展:“一個人的畢業照”背后的思考;冷與熱;向學術功利主義說不;為興趣而學;警醒與反思……
(資料來源:搜狐公眾平臺、新華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