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運
陶寺文化的興起及相關問題
□趙江運
陶寺文化是屬于新石器時代末期的、主要分布于晉南臨汾盆地、以陶寺遺址命名的一支考古學文化。陶寺文化自20世紀50年代首次發現以來[1],隨著遺址的不斷發現以及資料的不斷公布,相關的研究文章也層出不窮,研究的領域也不斷地擴充。然而,檢索過去發表的相關論文,研究者主要集中于對其文化性質的討論[2]、分期與地域類型的劃分[3]、族屬的認定[4]、聚落形態的研究[5]、社會發展水平的探討及其總體面貌的綜合研究[6]等方面,少有對其興起原因的討論。此外,從考古發現來看,陶寺遺址在陶寺文化早期時,突然出現一座規模較大的城,城內建筑設施以及城外墓地所表現出來的社會復雜化水平遠遠高于該遺址廟底溝二期文化之時。陶寺古城,如此疾風驟雨般的興起顯然有別于史前城址 “由小型聚落到中型聚落再到大型聚落最終發展為城址”的一般發展模式。因此,筆者不揣淺陋,試著談一談陶寺文化興起的原因,以期進一步完善陶寺文化的研究體系,進而以此個案研究為例,談談史前城址起源的模式問題。諸多不足之處,還望諸位方家批評指正。
欲要探討陶寺文化興起的原因,首先要對其早期階段遺存進行界定。而對陶寺文化早期遺存的界定是建立在陶寺文化分期的基礎之上的。關于陶寺文化的分期,目前學術界主要有“兩期說”[7]和“三期說”[8]兩種意見。“兩期說”,由于提出的時間較早,所依靠的材料有限,有許多不合理之處。其雖然建立在對器物的類型學分析的基礎之上,然而卻沒有經過定量分析,對其的定性也就存在問題了。而“三期說”,既充分考慮到陶寺以及其他遺址的文化面貌,同時又注意到其文化內部的階段性演變,可以說,基本符合現有考古材料所表現出來的文化特征。何駑先生更是從文化因素分析入手,全面地比較了陶寺早期文化和廟底溝二期文化之間的異同,從而得出“陶寺文化早期遺存是從廟底溝二期文化母體中分離出來,并結合其他文化因素而獨立發展的一個新文化”[9],這一較為合理的結論。故而,本文關于陶寺早期文化的界定采用“三期說”的觀點,即以陶寺遺址78ⅡH4、T401⑤、H439、83~84ⅢH379、H381、99ⅡH414[10]為代表的一類文化遺存。關于陶寺文化的絕對年代,參考諸家觀點及碳14測年,筆者以為2500BC~2000BC基本上符合實際情況。
陶寺文化早期,在遺址的東北部已經建立起了一座面積達56萬平方米的夯土城。城內有面積約6.7萬平方米的宮殿區、1.7萬平方米的貴族居住區以及分布有大量窖穴的倉儲區[11]。此外,小城東南還發現有大片墓地,其中大多數屬于早期,墓葬情況反映出較高的等級分化(圖一)[12]。這反映出陶寺文化在其誕生之時,即已具有都邑文化的特征,成為整個晉南臨汾盆地的中心。因此,筆者對陶寺文化興起原因的探討,實際上,主要是針對陶寺遺址而言的。以下,筆者將從自然因素和人文因素兩個方面來解析陶寺文化的興起。
以陶寺遺址為中心的陶寺文化聚落群,位于晉西南臨汾盆地澮河與汾河下游的交匯區,其北接呂梁山,西臨黃河,南望峨眉嶺,東倚太岳山和中條山,為一較為封閉的區域。盆地中部又以塔兒山為界,分為臨汾和運城兩個小盆地,陶寺遺址就位于塔兒山的北脊(圖二)。

圖一 陶寺早期小城布局示意圖
根據環境考古學方面的研究成果可知,在陶寺文化時期,該地區處于暖溫帶林區,氣候溫暖濕潤,是史前時期生活的理想之地[13]。適宜的自然條件為陶寺文化的發展提供了充分的條件,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臨汾盆地周圍的塔兒山、峨眉嶺、中條山、太岳山和呂梁山為陶寺居民提供了制作石器的原料。在襄汾大崮堆山[14]還發現有采石場,其使用年代從舊石器時代一直延續到新石器時代。因其僅距陶寺遺址6公里遠,周圍亦缺少大型聚落,且當地發現的石斧、石錛、石鏟、特磬以及廚刀的毛坯與陶寺遺址發現的同類器高度相似,說明這里當有一段時間是為陶寺都邑服務的。
(2)根據孔昭宸等人對陶寺遺址出土孢粉和植硅石的分析,當地植被中存在大量的喬本科樹木,而豐富的林業資源為大型建筑的建造以及日常的炊煮取暖提供了保障[15]。
(3)陶寺文化遺址多位于黃土臺塬之山,既有一定的規模,也能起到一定的防洪作用。黃土臺塬相對平坦,滿足建立城址的條件。但陶寺遺址位于塔兒山的北脊,受山谷風的影響以及地形雨的作用,很可能當時存在一定的山洪災害。陶寺文化早期即已修建城墻,很可能考慮到了防洪的需要。
(4)根據對陶寺遺址中土壤的采樣與浮選分析,發現有大量的炭化植物種子,其中以粟、黍類為主,還發現有很少的稻類種子[16]。這反映出當地的生態農業模式以旱地粟種植為主,這也符合當地多平坦臺塬、有一定降水但不是很多的自然條件。
(5)汾河、澮河以及滏陽河等河流流經晉南盆地,這為當地的農業生產、日常生活以及陶器制作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圖二 晉南地形圖
適中的地理位置、類型多樣的地貌特征、適宜的氣候條件以及種類繁多的動植物資源之間的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陶寺居民優越的生存環境。陶寺文化以粟作為主要的農作物在這一時期得到了很好的發展,這為大規模人口集聚一地提供了物質保證。然而,優越的自然條件僅僅是陶寺文化興起的充分條件,這并不能解釋為何晉南臨汾盆地自仰韶時代大暖期以來,氣候條件都適宜人類居住的情況下,直到陶寺文化時期才發展為都邑聚落。因此,我們還得去深究文化發展背后人所起的作用,而這也是最關鍵的。
臨汾盆地在新石器時代存在著 “仰韶文化-廟底溝二期文化-陶寺文化”連續發展的文化序列。一支考古學文化的興起固然離不開當地先前文化連續發展所奠定的文化基礎,然而陶寺文化都邑聚落“空降式”的出現表明,僅僅認為文化自然發展而形成的解釋是行不通的,我們還需要尋找新的解釋途徑。
從現有的考古發現來看,在陶寺文化的周圍分布有王灣三期文化、三里橋二期文化、客省莊二期文化、杏花村文化、老虎山文化與后崗二期文化,除了后崗二期文化與陶寺文化的關系還不太明朗之外,其他皆或多或少有所互動與交流。而陶寺文化由于居于中心位置,能夠引進與吸收來自四面八方的文化因素,這主要反映在陶器的不同形制上。而本土因素與外來因素的相互融合也就使文化的多樣性更加突出,從而使得陶寺社會的運轉機制更加靈活,在面對壓力的時候能夠做出適時的調整,以促進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以下,筆者將用文化因素分析法來討論陶寺早期文化中所見的周圍同時期文化的因素。
陶寺文化遺址目前已發現256處,其中發現有早期遺存的就有72處[17],而已發表有資料的僅有陶寺、丁村[18]、曲舌頭[19]、柴寺、侯村[20]等幾處遺址。從已發表的資料來看,陶寺文化早期的陶器主要有釜灶、斝、扁壺、矮足鼎、折腹盆、深腹盆、折肩罐、深腹罐、直壁缸、缽、碗、豆、甑、杯等。除去釜灶、扁壺等幾種陶寺文化典型的器物外,其他器類多帶有周鄰考古學文化的文化因素。從以下具體器形來看:
折腹盆:陶寺遺址中的折腹盆與王灣三期文化王灣遺址的折腹盆極其相似,而折腹盆系王灣三期文化的典型器物,因此陶寺遺址的折腹盆的出現當是王灣三期文化影響的結果。
雙腹豆、寬沿豆:陶寺遺址出土的雙腹豆、寬沿豆在當地沒有文化傳統,在周鄰文化中也不常見,而在屈家嶺文化中則有較多的發現。又因為屈家嶺文化晚期時存在北漸的趨向,其通過豫西南或豫南地區北上,進而影響到黃河流域。[21]在大河村五期文化(如大河村遺址和谷水河遺址均有發現)中存在大量的屈家嶺文化因素,晉南地區也有發現(天馬—曲村趙南遺址)。因此晉南地區的雙腹豆與寬沿豆當是屈家嶺文化北漸的結果。
深腹罐:陶寺文化早期的深腹罐的特征主要是侈口、束頸、溜肩,這與關中地區客省莊二期文化中常見的小口折肩罐的形制非常相似,兩者當有一定的淵源。
斝:陶寺文化早期中的陶斝可以分為兩種,即釜形斝和罐形斝。前者在廟底溝二期文化中多有發現,且從早到晚發展演變較為清晰,應是本地產物,而后者似乎是受到關中地區的罐形斝的影響才產生的,特別是單耳罐形斝更能看到客省莊二期文化的影子。
觚形器:陶寺遺址出土的觚形器與“屈家嶺—石家河文化系統”的斜腹杯的形制極為相似,其制作工藝應當或多或少借鑒了來自南方的文化傳統。
廚刀:陶寺遺址出土的廚刀,其形制非常獨特,在周鄰文化中沒有發現。何駑先生提到陶寺文化的“V”字形廚刀的形制當來源于良渚文化老和山遺址出土的三角形犁形器,只是其功能有了本質的改變[22]。但是,囿于實物資料發現較少,具有說服力的證據還不足。故而,筆者還是傾向于廚刀當為本地獨立制造出來的。

圖三
此外,陶寺早期文化中發現不少器物帶有雙鋬形裝飾,而雙鋬形裝飾器在晉中杏花村文化中極為常見,而晉中晉南都處于汾河河谷地帶,往來較為方便,因此陶寺文化中出現杏花村文化的因素也是合情合理。
需要注意的是,雖然陶寺文化早期中存在許多周鄰考古學文化的因素,但是這并沒有改變陶寺文化的社會性質。陶寺文化中,外來文化的因素既可能是外來文化對其的傳播,也可能是陶寺居民通過和平的交往或暴力的戰爭的方式帶回來的。在此,筆者無意于探討究竟是哪一種文化在交流中占據主導地位,而是強調文化交流在文化的發展中所起的促進作用。
以上,主要談論的是陶寺文化興起的外因,而事物的發展是內外因共同起作用的結果。下面筆者試以陶寺文化政體內部所表現出來的特性來看其對社會發展所起的作用。
從陶寺早期墓地發掘的700余座墓葬的情況來看,可以分為大、中、小三個等級,其中大墓僅9座,中型墓80余座、小型墓600余座,呈現“金字塔式”的結構,等級分化非常明顯。早期大墓除有木質葬具外,隨葬品十分豐富,多達二百件,如M3015隨葬各種器物178件,其中包括鼉鼓、特磬、異形器、玉鉞、玉瑗、石鏃(111件)、彩繪陶器、日常實用陶器和豬骨架等(圖四)[23]。
顯然,大型墓墓主身份顯赫,當是陶寺早期都邑的統治者。而墓葬中,既有隨葬象征軍權的玉石鉞、石鏃,又有隨葬較多的石、陶、木質禮器,如石磬、蟠龍紋陶盤、陶鼓、木倉形器等,顯示出王權與軍權的高度集中。這反映出陶寺社會的政體走的是“集權化”的道路,而這種集權化的社會往往能夠集中社會的人力與物力,進行大規模的工程建設與生產活動。陶寺早期小城面積已達到56萬平方米,中期大城更是達到280萬平方米,這么大的工程顯然不是單一聚落的人們所能完成的,當是地區內多個聚落的共同成果。這種高度集權的社會雖然有很多弊端,但在其早期階段由于具有能夠有效地組織人力、物力以及加強區域內聚落之間聯系的優勢,故而能夠促進社會的快速發展。陶寺文化“都邑式聚落”的出現,顯然與其選擇集權化的發展模式有關。聯系到陶寺文化中期時,出現大規模的禮制建筑以及更加注重禮制,陶寺文化似乎走上了與“良渚文化”相同的道路。陶寺古城在晚期雖然仍被使用,但是大型宮殿建筑被毀表明其政治中心的地位的降低。
總之,一支考古學文化的興起既依托于其所處的自然生態環境,而且也受其制約,特別是在史前生產力較為低下的時期,這種制約作用可以說是決定性的。然而,隨著生產力的發展以及人們主觀能動性的提高,人文因素在考古學文化的起源和發展中逐漸占據主導地位。陶寺文化處于新石器時代末期,社會的復雜化已達到相當高的水平,自然條件的制約作用已趨于次要地位,人們可以通過彼此的交流以及長遠距離的貿易來彌補自然條件的不足。這種不同地區文化之間頻繁的交流與互動對于文化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陶寺文化雖處于較為封閉的臨汾盆地,但其北方的杏花村文化和老虎山文化、西部的客省莊二期文化以及南方的王灣三期文化對其皆有輻射作用。在此基礎之上,陶寺的精英階層選擇了一條能夠短時間內促進社會發展的道路,晉南地區最終成為四方匯集之地,是真正意義上的“中國”。
關于史前城址起源的問題,目前學術界主要傾向于“戰爭說”和“防洪說”。雖然城址的功能主要有軍事、政治、經濟和文化,但是經濟與文化中心地位的形成是伴隨著城址發展而來的,是逐漸演化出來的。
從陶寺早期小城城內的建筑布局、功能分區和城外墓地高度等級化的情況來看,陶寺小城出現時,即已表現出強烈的政治取向,“衛君”“別貴賤”的政治功能已具備。此外,陶寺城址的防御性功能也較為突出。通過宏觀的聚落分析,以及陶寺早期文化中晉中地區杏花村文化的因素所見甚少,似乎表明兩者之間更多的是對抗。從地理條件來看,晉中、晉南同處汾河河谷地區,當時杏花村居民的南下不存在交通方面的困難。此外,南下的動力可以通過氣候方面的信息來說明。龍山時代晚期,晉北、內蒙古中南部地區氣候較為干冷、生態條件趨于惡劣,岱海地區的老虎山居民不得不南下擴張以尋找更合適的生存環境。而晉中地區的杏花村居民迫于老虎山居民南下的壓力,一方面進行抵御,另一方面不得不向南方和東方遷移 (如在后崗二期文化中就發現有杏花村文化的雙鋬鬲),這就直接威脅到陶寺文化。此外,陶寺城址東、南、北面皆有山巒環抱,南方更有黃河相隔,其所受的威脅明顯小于北方,陶寺早期小城的營建考慮更多的是抵御來自北方的威脅。
至于陶寺早期小城的興建是否與防御洪水有關,目前還不能找到考古學方面的證據,但從城址修建于黃土臺塬之上,應當是考慮到了防洪的需要。因此,筆者認為陶寺城址的營建主要是出于防御外敵的考慮,是戰爭所導致的結果,其功能主要表現為政治和軍事兩方面。

圖四 陶寺遺址墓葬M3015平面圖
陶寺文化作為一支新興的考古學文化,在其早期時即已呈現出都邑聚落的特性,中期大城的面積更是達到280萬平方米。社會發展之迅速、水平之高在同時期黃河流域較為罕見。通過對陶寺文化興起原因的探討,人們認識到除了自然因素之外,文化間的交流與互動以及文化發展的道路對于一個文化的興亡至關重要。陶寺文化盛極而衰的教訓似乎影響到了王灣三期文化。目前,王灣三期文化的墓葬材料仍然很少,這或許反映出王灣三期文化的精英階層更加重視現實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把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于生產,而不是營建死后繁華的世界。龍山時代晚期后段,中原地區的政治文化中心已轉移到王灣三期文化所統治的嵩山周圍地區,王城崗、古城寨以及新砦等古城在這一時期得到迅速的發展。
注釋:
[1]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晉南五縣古代人類文化遺址初步調查簡報》,《文物參考資料》1956年09期。
[2]徐殿魁:《龍山文化陶寺類型初探》,《中原文物》1982年02期。張岱海:《慶祝蘇秉琦考古五十五年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9。
[3]高天麟、張岱海、高煒:《龍山時代陶寺類型的年代與分期》,《史前研究》1984年03期。董琦:《陶寺遺存與陶寺文化》,《華夏考古》1998年01期。
[4]高煒、高天麟、張岱海:《關于陶寺墓地的幾個問題》,《考古》1983 年 06 期。張德光:《對探索夏文化的一點看法》,《文物季刊》1989年01期。許宏、安也致:《陶寺類型為有虞氏遺存論》,《考古與文物》1991年06期。王克林:《陶寺文化與唐堯、虞舜——論華夏文明的起源》,《文物世界》2001年01期。潘繼安:《陶寺遺址為黃帝與帝嚳之都考》,《考古與文物》2007年01期。張國碩:《陶寺文化性質與族屬探索》,《考古》2010 年 06 期。
[5]高江濤:《陶寺遺址聚落形態的初步考察》,《中原文物》2007年03期。許順湛:《臨汾龍山文化陶寺類型聚落群研究》,《中原文物》2010年03期。
[6]何駑:《陶寺文化譜系研究綜論》,北京:文物出版社,2004。曹艷朋:《陶寺文化研究》,鄭州大學,2009。韓建業:《良渚、陶寺與二里頭——早期中國文明的演進之路》,《考古》2010年11期。高江濤:《中國文明與中國早期國家起源的陶寺模式》,《三代考古》,科學出版社2013。蘇家寅:《史前社會復雜化理論與陶寺文化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2014。
[7]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發現與研究》,文物出版社,1984。羅新、田建文:《陶寺文化再研究》,《中原文物》1991年02期。宋建忠:《山西龍山時代考古遺存的類型與分期》,《文物季刊》1993年 02期。 董琦:《虞夏時期的中原》,科學出版社,2000。
[8]高天麟、張岱海、高煒:《龍山時代陶寺類型的年代與分期》,《史前研究》1984年03期。
[9][22]何駑:《陶寺文化譜系研究綜論》,《古代文明》,文物出版社,2004。
[10]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等:《山西襄汾縣陶寺遺址Ⅱ區居住址1999—2000年發掘簡報》,《考古》2003年03期。
[11]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臨汾市文物局.山西襄汾陶寺城址2002年發掘報告》,《考古學報》2005年03期。
[12][23]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臨汾地區文化局:《1978—1980年山西襄汾陶寺墓地發掘簡報》,《考古》1983年01期。
[13][15]孔昭宸、杜乃秋:《山西襄汾陶寺遺址孢粉分析》,《考古》1992年 02 期。
[14]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襄汾縣大崮堆山石器制造場遺址1988—1989年的發掘》,《考古》2014年08期。
[16]趙志軍,何駑:《陶寺城址2002年度浮選結果及分析》,《考古》2006年 05期。
[17]曹艷朋:《陶寺文化研究》,鄭州大學出版社,2009。
[18]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襄汾縣丁村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簡報》,《考古》1991年10期。
[19]山西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山西襄汾縣丁村曲舌頭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簡報》,《考古》2002年04期。
[20]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晉南考古調查報告》,《考古學集刊》1989年06期。
[21]孟原召:《屈家嶺文化的北漸》,《華夏考古》2011年03期。
(作者單位:鄭州大學歷史學院)
[責任編輯 秦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