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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謙君子,卑以自牧——方和謙
文唐依瀾

相比西方醫學來說,中國有著其自成一套系統的醫學——中醫。中醫以中國傳統五行學說理論為基礎,講究“望、聞、切、診”。被譽為“首都國醫名師”的方和謙以其杰出的醫學才華和謙和溫潤的性格贏得了病患和同事們的贊許。
方和謙,生于1923年,2009年病逝于北京。他是一位跨世紀的老人,經歷過軍閥混戰的民國、八年艱苦的抗日戰爭、新中國的成立、改革開放等重大事件。這樣一位老人,見證了一個國家的衰落、新生、崛起,他更加能明白生命的意義之珍貴,也促使他花費一生的時間去研究中醫,挽救更多的生命。
方和謙19歲就考取了醫師資格證,曾在北京市衛生局任科員,隨后被調入北京市中醫醫院任內科醫師、教研組組長,兼任北京中醫進修學校傷寒教研室組長。從1968年開始,他一直在北京朝陽醫院任中醫科主任、主任醫師,兼任首都醫科大學教授,并從1991年到2008年擔任第一、二、三、四批全國老中醫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指導老師。1998年起任中華中醫藥學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內科分會學術委員會委員、中華中醫藥學會仲景學說分會副主委、北京市中醫藥學會理事長、北京市科協常委、北京市紅十字會理事等職務。他的專長是擅治多種臨床疑難雜癥,對呼吸系統、心腦血管及肝膽系統疑難雜癥的治療有獨到之處。通過辨證施治、靈活機動用藥來醫治急慢性氣管炎、哮喘、肺心病患者;應用中西醫結合方法醫治急慢性肝病、肝硬化、膽石癥,使多數患者得以治愈;對中醫醫治老年病,如心腦血管疾患、中風半身不遂的中醫調治也取得較好的療效。此外,還涉及了外、婦、兒、五官等各家之學。
1923年,方和謙出生于山東煙臺一個中醫世家。父親方伯屏是京城十大名醫之一,兄長方鳴謙也在中醫界小有名氣。因此小小年紀方和謙就“近水樓臺先得月”,接觸了大量的關于中醫的書籍名錄。他在私塾學了兩年《三字經》《論語》《春秋》《左傳》《古文觀之》等書,并進行了較好的書法訓練,隨后讀小學5年,初中3年接受新學教育,初中畢業后,考入中央日本語學院日語系學習日語。在中醫世家的熏陶下,方和謙在初中之后,便跟隨父親一道行醫,替父親做開診準備,為前來就診的病人換藥,抄方佐診,邊干邊學。同時,年僅12歲的他還參加了父親在家開辦的三期中醫講習班,學習了《醫學三字經》《內經》《傷寒論》等醫學專著。方和謙在其之后將近70多年的臨床就診中,醫治了無數的病患,但一本《傷寒論》始終未曾離身,對《傷寒論》中397篇113方,到晚年都仍然能倒背如流。
所有的人都認為方和謙走上中醫這條路是理所應當,其實不然。年少的方和謙并沒有打算繼承父親的衣缽。他自幼喜歡汽車,又接受了新學教育,躊躇滿志。然而,他的學業還沒有完成,抗日戰爭就爆發了。祖國的淪陷、亡國奴的屈辱堅定了方和謙立志興國的信念。面對動蕩的世事,父親方伯屏立下家訓:“從醫不從政,治病救人當先。”在世事變遷的沖擊和父親的教誨下,方和謙立志以治病救人為己任,加之多年中醫精華的浸潤與熏陶,他開始鉆研中醫學,想憑借自己的力量來為蒼生天下做出一份努力。
在方和謙15歲那年,家住北京六里屯的一位60多歲的老人找到了方家診所。這位老人因生“項癰”久潰不愈,脖子上的瘡口如拳頭般大小,膿血淋漓。老人在這之前看了很多大夫,但傷口一直沒有愈合,很是痛苦。方伯屏仔細查看了傷口,并切脈問診,最后采用了很少人使用過的《備急灸方》中的“騎竹馬灸法”,即患者架空騎在一根包裹著棉被的竹杠上,由兩人從兩邊架住患者,用點燃的艾灸熏治瘡口,年少的方和謙對這種稀奇的診療手法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令人驚喜的是,從第二天起,老人瘡口的壞死組織就開始脫落,傷情一天比一天好轉。方伯屏又輔以托里補中生肌加清熱解毒湯劑(大劑量銀花、連翹、生黃芪之類)對癥治療,不久患者瘡口結痂痊愈了。當時,父親那種由衷的喜悅,那種成就感深深印在方和謙的腦海中。
另一個病例也給方和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新中國成立前夕,一位女患者因家事糾紛,吞下金戒指企圖自殺。西醫的方案是手術開腹取戒。這家人懷著一線希望找到方伯屏,希望不用手術也能治好。方伯屏采用中醫獨特療法,將羊脛骨炒成黑色性狀,存其炭性,將其炭灰加在發面饅頭內服用,讓胃中的容物膨隆變輕,以便異物的排出。服藥用罷,第二天該女子就排出了金戒指,轉危為安。家人為表感謝,特以一枚金戒指相贈留念,還為方家免費安裝了一部電話,在當時傳為佳話。
方和謙就是從那時起,漸漸開始對中醫著迷。中醫治病之神奇進一步堅定了方和謙繼承家學的行醫志向。除了將大量醫學經典背得爛熟于心外,父親所撰的《醫家秘奧》及3本醫學筆記也是他寶貴的學習資料。他每天隨父臨診6小時后,堅持讀書3小時。從打掃父親診所的衛生,替父親做開診準備,為前來就診的患者倒水、換藥,到抄方佐診,隨父行醫,一直到后來的獨立行醫……在父親的引領和影響下,最終他選擇了將中醫作為摯愛一生的事業。
1942年,19歲的方和謙參加了北京市衛生局中醫考試。面試答辯時,主考官口試提問:“中藥為何能治病?”這道題聽來頗有難度,學生所作答案也是五花八門,難倒過不少人。方和謙略加思索,從容不迫地對答:“天食人以五氣,地食人以五味”“夫五味入胃各歸所喜,故酸先入肝,苦先入心,甘先入脾,辛先入肺,咸先入腎,久而增氣,物化而常也”。他將《內經》的相關經文脫口背出,對此簡潔而精辟的回答,老師給了滿分。考試后,方和謙獲得了執業資格,“方和謙診所”隨之掛牌,開始了獨立行醫的生涯。
出世于中醫世家,他并沒有因為自己先天的優勢而沾沾自喜,并沒有因為父親與兄長的光環而退縮,憑著自己的一份堅韌、一顆從醫救人堅定善良的心,發憤圖強,腳踏實地,不驕不躁地為投身于中醫事業努力。他潛心研究父親做的就診筆記,熟讀經典醫學古籍,仔細觀察父親治療病人時的種種疑難雜癥,為之后多年的從醫奠定了堅實厚重的基礎。
取得醫師職業資格后,方和謙憑著自己的知識,摸索前進,醫治了無數病患,幫助他們脫離痛苦。漸漸地,初出茅廬的方和謙也有了自己固定的患者群。在方和謙自己的敘述中,他將自己的行醫歷程概括為四個字:“風風雨雨”。
軍閥混戰的局面最終難以抵抗外來的侵略,時局動蕩,人心惶惶。在那個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年代,方和謙沒有退縮。他秉承著父親立下的家訓,堅守著幼時熟記的唐朝孫思邈《大醫精誠》中的語句:“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后,自慮吉兇,護惜身命……勿避險巇、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勿作功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蒼生大醫”,這不僅是父親讓他熟背的經典古訓,更成為方和謙從醫生涯的寫照。
在那個動蕩不安的戰爭年代,方和謙雖然沒有去往前線奮勇殺敵,但在后方為無數病痛中的病人治病,用自己的行動遵守著家訓,堅持以天下蒼生為重,竭盡全力,醫治傷患。
隨著新中國的成立,方和謙也迎來了中醫生涯的嶄新時期。他曾深有感觸地說:“我能有今天的進步,家學占1/3,解放后的學習實踐要占2/3。”
中醫的命運與新中國成長的命運緊緊相連。新中國成立初期,中醫的發展也走過了艱難而曲折的歷程。在“廢醫存藥、消滅中醫”錯誤路線的影響下,方和謙又一次面臨人生的抉擇。
在這期間,方和謙放下了中醫,在私營的通瑞油莊做店員,還在雙橋磚廠做過工人。幸運的是,當時的廠長對他十分關愛,說:“你干燒磚不在行。你喜歡醫生這個職業,還是去做醫生吧。”隨后,廠長送方和謙去位于西四附近的進修班學習。這是一個市里舉辦的中醫學習西醫的進修班,方和謙是第九班學員。當今國內中醫名家干祖望、焦樹德、路志正、柴松巖等均與他同期或先后在此班學習。
他從此接觸了西醫生理、病理基礎課及傳染病、內科、婦科、兒科等臨床課程,系統學習了西醫的知識。用方和謙的話說,學習西醫是“歪打正著”,在進修班他不僅學到了西醫知識,填補了學科空白,還取得了西醫職業資格,為今后的中西醫結合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方和謙(左二)在給學生講課
1954年,國家加強對中醫工作的重視,方和謙調入北京市衛生局中醫科工作,他的人生有了一個新的起點。
方和謙始終倡導中西醫結合,優勢互補。中醫學術、西醫學術都需要古為今用、精益求精、取其精華、棄其糟粕,二者可以相互補充,但絕不能相互湊合。作為一名現代中醫,可以利用現代醫學診查手段,配合四診合參,有利于中醫診斷;但不能唯檢查論,丟棄辨證論治。醫治病患不能全憑醫學儀器的診斷和醫生的主觀判斷,而是應兩者結合,結合病患的各種癥狀特征,對癥下藥。中醫和西醫對疾病的認識、歸類、診斷等各有自己的觀點,不顧客觀實際、生搬硬套的“對號入座”是對中西醫學的褻瀆,不但治不好病,還會貽誤病情。
1956年夏季,一場突如其來的流行性乙腦肆虐北京,作為北京市衛生局中醫科的一員,方和謙全力投入到乙腦的搶救治療中。北京市衛生局采用1955年石家莊用“白虎湯”治乙腦的經驗,效果甚微,最后請來中國中醫研究院的蒲輔周先生和岳中美先生指導會診。蒲老認為,1955年為燥火當令,陽明內熱,故用“白虎湯”有效;而1956年雨水多,濕氣重,應用芳香化濁、透表散邪治療。蒲輔周采用藿香正氣散組方,使該病療效達到90%以上,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乙腦病的診治,給方和謙上了終生受益的一課。他進一步體會到在學術上只有實事求是,不能脫離辨證論治,才能取得理想的效果。對風寒暑濕燥火六淫治病的分證掌握上,要靈活運用,不可固執己見。為總結乙腦治療經驗,1957年,方和謙主編《北京市流行性乙腦炎治療紀實》手冊,書中收集了200多個病案,由北京市衛生局印制200冊,發至各醫療單位。當時,北京各醫院的中醫醫生人手一冊,之后他又主編《燕山夜話》等書,在中醫界引起了廣泛的關注與熱議。
方和謙經歷動蕩的戰爭年代,真切感受到新中國成立的喜悅,雖然經歷過一段時間的停醫做工,但他仍然不改從事中醫這一初衷,任憑歲月蹉跎,世事變遷,他始終秉著“治病救人”這一原則,不管經受再多的磨難與痛苦,也難以將他與中醫分隔。
1958年,方和謙從北京市衛生局調到北京中醫醫院工作,并兼任北京中醫學校傷寒教研組組長。他邊在中醫醫院出診,邊講授《傷寒論》。1968年,方和謙調到北京朝陽醫院中醫科任科主任,此后一直在臨床、教學、科研一線奮斗。1980年晉升為主任醫師、首都醫科大學教授。
在患者的口口相傳中,方和謙漸漸贏得患者心中“京城大醫”的稱號。他被尊稱為方老,其醫術和人品為無數患者稱道。北京許多綜合醫院在危重患者治療無效時,還常請他會診。方和謙運用獨到的醫術使許多疑難病患者起死回生,轉危為安。
患者常說,方和謙總是面帶微笑,還不時說著風趣的話,讓我們精神上很輕松和快樂。走進他的診室,精神壓力解除了,好像病痛也退了一些。在方和謙的行醫生涯中,處處都體現著這種為患者著想的理念。
方和謙常常早晨不到7點就到醫院出門診,為的是讓患者早點拿藥回家休息。遇到外地或病重的患者請求加號,他都盡量滿足。他的專家門診號常常是由20個加到40個。因為物價調整,醫院提出把掛號費由50元提高到200元,他堅決不同意。他說,很多老百姓就是沖著中藥便宜才來看中醫,掛號費太高他們會被嚇跑的!很多患者患慢性病需要調理。他經常開足一個月的藥量,并囑咐患者如果病情平穩,服完一個療程后,再掛普通號繼續服用原方。方和謙臨床用藥的原則是“簡”、“便”、“廉”、“輕”,大都使用草藥,很少用蟲類藥,所以藥費非常便宜,一個療程下來常常比掛號費還便宜。很多患者往往帶著疑惑的神情離去,再滿心歡喜地前來復診,對他的信服無以言表。
有一次,方和謙帶徒弟去為一位93歲左脛骨骨折臥床半年的老太太會診。患者家住在五層,沒有電梯。方和謙當時已是83歲高齡了。但他二話沒說,抬腳就往樓上走。在他的妙手回春下,老太太半年后竟然奇跡般地站了起來。
一位81歲的老人長期患有糖尿病,出現了嚴重并發癥——糖尿病足,四肢浮腫,左腳趾亞急性壞死,腳趾呈黑紫色已一月有余,行動十分困難。西醫認為只有截肢,否則一旦感染就很難愈合,隨時可能危及生命。方和謙仔細詢問后,確認此病皆因元氣不足、氣陰兩虛引起,遂投以自創的“滋補湯”以達培補元氣、扶正祛邪的目的。幾個月后,老人面色紅潤,活動自如。
方和謙的醫術不僅在國內具有很高的聲望,而且吸引了很多海外華人慕名而來。姜先生9年前持續腹瀉、腹疼、便血,在美國被診斷為“克隆氏病”,用抗生素、激素等治療兩年均不見效。方和謙詳細問診后,確診其為泄瀉,其證候為脾陽虧虛,辨證其為虛證。隨后,對證下藥,采用參苓白術散組方補氣培中,很快收到療效。隨后,方和謙又囑咐他減少用藥次數,減輕腸胃負擔。姜先生帶了六七十服中藥回美國后,堅持服用兩年便病情痊愈。美國的醫生非常驚奇,欽佩不已。
在70余載的行醫生涯中,方和謙不僅積累了豐富的臨床經驗,而且形成了獨到的學術理論,不斷創新。他認為中醫學為哲理醫學,要重視人和自然的統一,“燮調陰陽,以平為期”。他遵循治病求本的思想,強調正氣為本,扶正以祛邪的治療觀。他熟讀精研《傷寒論》,深刻理解仲景學說,不僅掌握其基本要領,而且學以致用,有所發揮,正確指導臨床實踐。他善用“和法”,提出“和為扶正,解為散邪”的精辟見解,并獨創“滋補湯”、“和肝湯”經驗方,在臨床中為很多危重患者解除了病痛。
2003年3月非典爆發,方和謙認為中醫藥應有所發揮,4月份就向北京朝陽醫院中醫科及院黨委請命。上級顧及其80高齡,未批準其去非典一線的請求。即使留在醫院,在非典高峰期,方和謙仍堅持出門診、查病房。他擬好預防處方發放到醫院醫務人員手中,說“沒有什么好怕的”,讓身邊的醫務人員深受教育和鼓舞。作為國家級老中醫專家,方和謙積極向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建方獻策,并認為非典不同階段有夾寒夾濕的區別,仍需辨證論治,為戰勝非典立下了一份汗馬功勞。
堪稱大師的一位老人,以其精湛的醫術和滿心的仁德,贏得了無數病者與同事的敬佩。他從仁德與醫術出發,堅持“簡”、“便”、“廉”、“輕”的原則,切身照顧到病患與家屬的一些困難與實際情況,不做抬價的事情。他以心度心,微笑著對待每一位患者,鞠躬盡瘁地醫治每一位病患,其拳拳之心可見一斑。
1954年方和謙結束了個體行醫生涯,調入北京市衛生局中醫科工作,兩年后調入北京中醫醫院,兼任北京中醫進修學校傷寒教研組組長。從1968年到北京朝陽醫院任中醫科主任起,方和謙同時承擔了首都醫科大學的教學工作。在教育崗位上,方和謙給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為了在教學中更好地考據求源、引經據典,他對經典古籍《傷寒論》《金匱要略》等一字一句地仔細分析,整日泡在圖書館,凡有關《傷寒論》的百家注解,如柯韻伯、尤在涇等人的著書均借閱過。《傷寒論》397篇,每篇都有自己撰寫的講稿。講內科醫案學時,他翻閱了《王旭高醫案》《薛立齋醫案》《名醫醫案》等大量醫案,授課時將之與《內經》《傷寒論》《金匱要略》的理論有機結合起來,并結合臨床實際,深入淺出,縱橫貫通,令學生茅塞頓開。
除此之外,為啟發西醫學生對中醫的興趣,他格外注重講課的藝術性和趣味性,把與中醫學有關的詩詞、歌賦引用到教學中,頻頻引來學生欽佩的目光。學生評價他的課“文化底蘊豐富”,極其受到學生的歡迎。
教學上方和謙想盡辦法讓學生容易理解中藥學,并吸引他們的興趣與注意力。而在學術上方和謙更是對學生毫無保留、無私奉獻,在生活中對學生平易謙和、關懷備至。他培養的中專生、大學生、進修生和西學中醫生,遍布海內外,許多都已成為中醫藥事業的棟梁和骨干。1991年至2008年,方和謙先后擔任了第一、二、三、四批全國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指導老師;2007年11月,北京市中醫管理局批準建設“方和謙名老中醫工作室”,為啟發后學,方和謙不顧85歲高齡,主動請纓,在“名醫大講堂”中給學生和青年醫師們系統講解《傷寒論》。方和謙說,中醫經典著作百學不厭,告誡學生要讀活書、活讀書、讀書活,而且身體力行,活到老,學到老。
在后來的采訪中,他的弟子告訴記者,在生活中,方和謙是一個極有生活情趣的人:京劇、象棋、麻將樣樣愛好,還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他是一位美食家,在飯店遇到可口的飯菜一定要學為己用。方和謙說藥食同源,做飯和處方有異曲同工之妙。好菜講究主料和輔料,放什么、放多少、怎么搭配,才能使菜品色香味俱全。逢年過節,他是家里的“掌勺大廚”,燒得一手好魯菜,糟溜魚片、紅燒肘子等拿手菜讓嘗過的弟子們豎起大拇指。
方和謙思想開明,對新鮮事物樂于接受。年輕時曾學習日語,如今閑暇時喜歡讀讀日語,弟子們戲稱老師的發音是“大阪味的”。80多歲的他還學英語,手機短信發得“很溜”。老人騎殘疾人摩托車上下班、載著老伴去菜場買菜,甚至還一度向往要擁有機動車駕駛證。
“老牛已知夕陽短,不待揚鞭自奮蹄。”暮年之后的方和謙常用這句話激勵自己,仍積極為中醫藥事業的傳承貢獻心力。

方和謙(左二)與徒弟在診治病人
1990年,方和謙被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確定為全國首批500名老中醫學術繼承工作的指導老師。2007年他被評為“全國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優秀指導老師”及“北京市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優秀指導老師”的稱號。2009年,又被評為首屆國醫大師,獲北京市政府“首都國醫名師”的殊榮。
如今,方老雖已仙逝,但他創辦的“方和謙名老中醫工作室”將進一步整理其臨床思辨特點和學術體系,更好地發揚中醫事業。
“醫者,總司蒼生之命。行醫之人當膽大心細,智圓行方。萬不可馬虎大意,草菅人命。”這是方和謙對自己,也是對他的弟子們的一個教誨。在方老外甥的回憶中,他隨老先生侍診近二十年間,方老以言傳身教的方法教導著這個后輩,無時無刻都能看到老先生身體力行的榜樣行動。方和謙精通中醫四大經典著作,旁及各家學說,有著深厚的中醫學功底。同時,對于現代醫學,他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和深厚的認識。他常常對弟子們說:“學中醫一定要懂西醫,要取長補短。西醫學不好,中醫也不會學好。”“要學會借助現代醫學知識促進中醫學的發展。”他在臨證中就常常使用現代醫學診斷標準進行診斷,并按現代醫學標準評判患者愈后情況。在治療時,也常使用一些療效比中藥好的西藥。他常說:“醫學的目的就是簡、便、廉、捷地治好病人,哪個藥效果好就用哪個藥,心中不要固執于中西醫界限的劃分。”
70多年的從醫生涯,方和謙沒有后悔過。他始終牢記父親“治病救人”的家訓,即使再困難,也不放棄中醫。幼時熟讀醫學經典,少年時隨父親侍診,后又學習西醫,將中西醫兩者融會貫通,為病患更好地就診。這樣一位老人,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高齡的時候還堅持出診,拖著年老的身軀在講臺上為學生講課授業。頭發已然斑白稀疏,臉上一條條溝壑縱橫,可一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整張臉充滿了光彩。
他以病患的痛苦為己任,盡心盡力地進行其治療。他給予病患的遠遠不止身體上的健康,還有他內心善良的微笑。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光有精通醫術的本領還遠遠不夠,更重要的是需要一顆宅心仁厚的仁德之心。而方老,就是這樣的一位謙謙君子,謙遜敬人,他一直以“醫療戰線上的一名小兵”自居,以“老牛已知夕陽晚,不待揚鞭自奮蹄”的精神,孜孜不倦地在中醫學上治學研究,將一生奉獻給了他熱愛的中醫事業。
責任編輯/胡仰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