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研究

杜　賓，鄭光輝，劉玉鳳

（江西財經大學 信息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區域發展

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研究

杜賓，鄭光輝，劉玉鳳

（江西財經大學 信息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文章通過構建長江經濟帶經濟子系統和環境子系統的指標體系及協調度發展模型，對2004-2013年協調發展度進行計算及時空演變分析。結果表明：在時間上，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呈“U”型特征，先下降，后上升；區域綜合協調發展度整體呈階段性特征。在空間上，綜合協調發展水平呈現由東向西遞減的趨勢，東部的上海、浙江、江蘇的綜合協調發展度最高，中部次之，西部的云南、貴州的綜合協調發展度最低，且各城市之間的空間差異性逐漸縮小。此外，還從宏觀政策調控、產業結構升級、區域布局優化等進行時空分析，指出了在上述因素的影響下，經濟與環境的協調性逐漸提高，但由于長江經濟帶所轄城市較多、區域差異較大、產業同構等現象的存在，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突破行政壁壘，實現長江經濟一體化建設，進而推動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仍是未來發展的重中之重。

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6.06.013

一、引　言

協調發展是一種強調“整體性”、“綜合性”、“內生性”的發展聚合，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是區域經濟與環境兩子系統相互間以及各自內部組成要素的協調，使系統與其內部構成要素的關系逐步朝理想狀態演進的過程［1］。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是用來衡量一個地區可持續發展能力的重要定量指標［2-3］。目前，對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研究主要是綜合考慮經濟子系統與環境子系統的各因素［4-5］，或從這兩個系統中的具體某一個重要因素出發，例如經濟系統中的產業發展［6-7］、城市化發展水平［8］、收入［9］或環境系統中的土地［10］、大氣［11］、水環境［12］來研究經濟與環境之間的關系，并在理論上認為，經濟與環境之間關系呈三次曲線［4］，U型、倒U型以及U型和倒U型的復合［13］等關系。在研究方法方面，主要有神經網絡模型［14-15］、耦合協調度模型［16］、系統動力學模型［17］、非參數回歸模型［18］等，用來對經濟和環境之間的關系進行評價、情境模擬或預測。這些研究主要是從時間的角度對經濟與環境之間的協調發展進行分析，比較少從空間的角度對其進行研究，而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在空間上的演變也是值得探討的。

本文將在借鑒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長江經濟帶為研究對象，以時空演變特征及其作用機制為研究視角，構建經濟子系統與環境子系統的指標體系和協調發展度模型；然后以長江經濟帶的各省市指標數據為基礎，依據2004年至2013年協調發展度以及綜合協調發展度，分析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的時間演變特征，并揭示長江經濟帶東部、中部以及西部11個省市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的空間差異及其成因。運用時間和空間的方法，對區域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的總體演化特征進行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其結果將對改善長江經濟帶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狀況及政策制定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一、資料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長江經濟帶概況

長江經濟帶橫跨我國的東中西部三大地區，覆蓋東部的上海、江蘇、浙江，中部的安徽、江西、湖北、湖南以及西部的重慶、四川、云南、貴州等11個省市，總人口和生產總值均占全國40%以上，在我國占據重要的戰略地位。然而，經濟高速發展、人口密集帶來環境的嚴重污染。近年來，在長江沿線已逐漸形成了超過650千米的沿江污染帶，其中含有帶毒的污染物超過300多種。從2007年至今，長江流域排放到長江中的廢污水排放量已經超過300億噸，相當于一年的黃河水量。每年排進長江的廢水量位居全國各大流域的首位，占全國排放的廢水量四成左右。面對長江經濟帶的嚴重生態形式，研究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具有重大意義，研究結果對改善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狀況及政策制定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二）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主要來自于2005-2014年的長江經濟帶所覆蓋的各省份的統計年鑒。由于長江經濟帶的一些省份近幾年進行了部分區域的規劃調整以及個別年份某些指標統計口徑發生了變化等因素，部分數據參考國家統計局城市調查和長江經濟帶11個省市統計局公布的公告進行了必要的調整和修改。

（三）研究方法

1.評價指標體系

根據指標體系的理論和現實意義，選擇最有可能反映系統功能和效率的指標體系［4，19］，分別用于反映長江經濟帶的經濟子系統以及環境子系統的實際狀態與水平。經濟子系統是一個復雜的巨系統，并不能由單一的指標來表示，應該用涵蓋多個方面、多個指標構成的指標體系來測度?？紤]數據獲取的權威性以及指標體系的科學性與現實性相結合、關聯性與獨立性相結合、動態性與系統性相結合、可控性與可計量相結合，本文從經濟實力、經濟結構、經濟活力以及經濟生活水平四個層面組成經濟系統指標體系；環境子系統是環境各要素及其相互關系的總和，根據數據的權威性、可獲得性和可計量性，從環境污染情況和環境治理情況兩個方面復合構成環境綜合系統指標體系。

（1）經濟實力代表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物質產品的擁有程度，區域經濟實力指標包括地區GDP、人均GDP、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總額等［20］，本文選取區域生產總值（GDP）、人均GDP兩個方面進行度量。

（2）經濟結構主要從國民經濟組成來看，包括產業結構、分配結構、消費結構等［21］，借鑒已有的文獻和實踐方法，本文重點從產業結構方面的一、二、三次產業占GDP比重進行考察。

（3）經濟活力指城市經濟發展過程中的能力和潛力，包括GDP增長率、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技術水平與教育等［22］，本文重點選取GDP增長率、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兩個典型指標。

（4）經濟生活水平用來反映國民經濟生活的基本情況，包括勞動者人均收入、國民人均消費支出等［23］，本文采用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兩方面指標衡量經濟生活水平。

（5）環境污染情況主要核心指標包括SO2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生活垃圾清運量、氮氧化物排放量等［24］，本文選取SO2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生活垃圾清運量三個指標進行考察。

（6）環境治理情況主要核心指標是城市生活污水處理率、工業廢水達標排放率、工業固體廢物的綜合利用率、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等［25］，本文主要選取工業廢水達標排放率、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兩個指標進行度量。

通過借鑒金鳳君［25］、李佐軍［26］等學者研究成果，構建出兩系統多指標評價體系，所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具體見表1所列。

表1　經濟、環境系統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2.數據的標準化處理

由于原始數據存在量綱和數量級大小的不同，為了排除量綱和數量級造成的影響，需要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值得注意的是環境污染情況指標是負向指標，其他指標是正向指標。負向指標值越小，表明系統功能越好；正向指標值越大，表明系統功能越好。則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系統中各指標的標準化處理公式為：

式中，x?ij為經標準化處理過的指標值；xij為第i項指標的第j個觀測值。

3.長江經濟帶各省市經濟與環境協調度模型

根據長江經濟帶11個省市經濟、環境發展的實際情況，本文在借鑒楊士弘的協調度研究模型［27］的理論基礎上構建長江經濟帶的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評價模型。設X1，X2，X3，…，Xm為評價經濟綜合系統的m個指標，Y1，Y2，Y3，…，Yn為評價環境綜合系統的n個指標，則經濟綜合系統的評價函數和環境綜合系統的評價函數分別為：

式中，ai，bi為待定權重，其確定方法為歸一法；通過對協調度的概念進行分析，k（X），g（Y）的離差越小越好，根據必要和充分條件離差越小越好，得到經濟與環境協調度的計算公式：

式中，C為協調度；K為調節系數，K≥2，由于經濟發展與環境質量提高同等重要，文中取K=2。

4.長江經濟帶各省市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模型

以協調度為基礎，通過引入協調發展度的評價模型，來進一步反映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發展程度：

式中，D代表協調發展度；C代表協調度；綜合評價指數T用于反映經濟與環境的整體發展水平；η，μ代表待定權重系數，由于經濟發展與環境質量提高同等重要，本文取η=μ=0.5。把式（2）、式（3）、式（4）代入式（5），得到協調發展度的計算公式為：

5.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模型

由于長江經濟帶各省市之間的經濟發展、環境演化有著密切的聯系，其各自的經濟發展水平和環境演化程度對周圍地區有一定的影響［28］。本文基于協調發展度，進一步提出了全面協調發展的模式，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D（θ）代表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θi代表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ωi代表權重，表示長江經濟帶各省市對長江經濟帶整體而言的相對重要性，考慮到長江經濟帶11個省市經濟系統和環境系統密切聯系，相互影響比較大，本文取相同的權重。

6.協調發展度的類型及其識別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在楊仕宏［27］提出的指標分類標準的基礎上，根據協調發展度D的大小，把協調發展情況分為3個大的等級，然后細分為9個小的級別，見表2所列。

表2　經濟、環境協調發展度類別

三、計算結果及分析

（一）計算結果

2004-2013年，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和時空演變見表3、圖1所示。

表3　長江經濟帶各省市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

圖1　長江經濟帶各省市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的時空演變（2004-2013年）

（二）協調發展度的時間演變分析

1.階段性特征

由表3、圖1可知，2004-2013年，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階段性演化特征明顯。第一階段（2004-2009年），長江經濟帶綜合協調發展度介于0.60～0.69之間，該階段經濟發展水平比較低，環境狀況良好，環境承載能力比較大，經濟水平與環境承載能力之間的差距比較大，其綜合協調度偏低；圖1所示，該階段各省市的協調發展度主要處于一般協調發展類水平，發展層次比較低。第二階段（2010-2012年），長江經濟帶綜合協調發展度介于0.70～0.79之間，發展水平提高，發展層次逐漸提高；圖1所示，該階段各省市的協調發展度主要處于中度協調類。第三階段（2013年），長江經濟帶綜合協調發展度介于0.80～0.89之間，發展水平明顯提升；圖1所示，該階段各省市的協調發展度主要處于高度協調類。

2.“U”型特征

2004-2013年，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U”型特征明顯。圖2所示，2004-2006年，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逐漸下降；2006-2007年，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變化不大，處于最低值，位于“U”型的底部；2007-2013年，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逐步提高，2013年經濟發展水平與環境承載能力的差距達到最小，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度達到最大值。

圖2　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綜合協調發展度的時間演變趨勢

（三）協調發展度的空間演變分析

1.由東向西遞減

由表3可知，2004-2013年，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發展度整體呈現由東向西遞減的空間特征。東部的長三角地區江蘇、浙江和上海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的平均值0.78大于成渝地區四川、重慶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的平均值0.71，成渝地區重慶和四川的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發展度的平均值0.71與中部地區的湖北、湖南、江西和安徽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基本持平，大于西部的云南和重慶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的平均值0.59。

2.四個不同的區域類型

由表3和圖1可知，根據2004-2013年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長江經濟帶各省市分為四種不同的區域類型。第一類是長三角地區的江蘇、浙江和上海，其經濟和環境協調發展程度與其他省份相比，經濟和環境比較協調，發展水平相對較高；第二類是成渝地區的四川和重慶，其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較第一種類型的省市的協調發展度低，與第三種類型省市的經濟協調發展度基本持平，但經濟綜合水平較第三種類型省市低，環境承載能力較第三種類型省市高；第三類是中部地區的湖北、湖南、江西和安徽，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度較第四種類型高，較第一種類型低，經濟與環境的協調度處于中等水平，且呈現越來越好的趨勢；第四種類型滇黔經濟走廊的云南和貴州，其環境承載能力比較高，但經濟發展水平比較低，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最低，需要采取措施提高其協調性。

3.區域差距基本逐漸縮小

表3所示，2004-2013年，長江經濟帶各省市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發展度差距逐漸縮小。2004年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最大值上海與最小值貴州相差0.32，2013年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最大值江蘇與最小值貴州相差0.22；圖1中，長江經濟帶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類別由最初的四類即高度協調類、中度協調類、一般協調類和瀕臨失調類轉向三類即極度協調類、高度協調類和中度協調類。

四、結論與討論

（1）在長江經濟帶時間演變方面，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發展度呈現“U”型特征。2004-2006年綜合協調發展度呈現下降趨勢，處于“十五”向“十一五”的過渡階段，經濟增長速度迅速，產業結構不合理，且環境問題比較嚴重，“十五”期間化學需氧量、SO2的排放量等指標不僅沒有完成計劃，SO2指標反而增加了27.8%，導致經濟與環境之間的協調度下降；2006-2013年處于“十一五規劃”和“十二五規劃”初期，各省市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進行產業結構優化以及經濟結構優化升級，要更加注重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此外，2007年的第十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把“生態文明”作為構建小康社會的五大奮斗目標之一，經過城市的戰略轉型、經濟結構的優化和對生態環境的更高要求，2006-2013年區域綜合協調度總體上升，至2013年達到了0.84，說明經濟與環境之間的協調性達到高度協調類，實現了高度協調發展。

（2）在長江經濟帶的空間演化過程中，雖然經濟與環境的整體協調發展呈現出由東向西遞減的現象，但四大區域類型的各省市之間的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度的差異逐漸縮小。分屬四大類型區域的各省市經濟與環境之間協調發展度的最大差異由2004-2005年的0.41逐步縮小到2012-2013年的0.27。云南、貴州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度較低的主要原因是經濟發展水平不高，雖然擁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和自然資源，由于受經濟和科技的限制，除了旅游業、卷煙制造業和酒的制造業比較發達外，支柱性產業比較少，經濟與環境的協調度比較低。隨著長江經濟帶一體化的建設、產業結構的調整和經濟可持續性發展等，與東部的長三角地區的差異逐漸縮小。

（3）總體而言，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綜合協調發展水平較高，發展趨勢較好。但至2013年，長江經濟帶綜合經濟發展水平與環境綜合承載能力差異仍然較大。由于長江經濟帶覆蓋面積廣、所轄省市眾多，城市之間經濟、環境之間的差異較大，各省自成體系，區域內產業同化現象突出，特別是支柱產業，整體區域差異比較明顯，制約整體經濟的發展，因此，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優化產業結構、加強節能減排力度、打破行政壁壘仍是長江經濟帶建設的重中之重，也是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協調發展的重要戰略任務。

本文為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狀況提供了新的實證依據，研究方法可以為其他學者提供一定的借鑒作用，研究結果對改善長江經濟帶經濟與環境的協調發展狀況及政策制定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經濟發展與環境污染之間的問題一直是人們研究的熱點問題，涉及因素眾多并且有些因素很難量化。由于受資料和方法的限制，本文沒有考慮到諸如人口、資源等因素，而綜合考慮經濟、環境、人口、資源會使分析更為合理，這也為其他學者的進一步研究提供了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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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兵］

A Study o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Environment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

DUBin，ZHENGGuang-hui，LIUYu-feng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Jiang 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chang 330013，China）

This paper，through the establishment of index system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degree model of economic sub?system and environment subsystem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calculates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degree and analyzes its space-time evolution from 2004 to 2013.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In the aspect of time evolution，the trend presentsa“U”-shaped pattern in regional comprehensive coordinated degree which decreases firstly and then increases，besides’the regional comprehensive coordinated degree presents the phase feature.In the spatial evolution，the trend of the regional comprehensive coordinated degree is decreasing from east to west，and Shanghai，Zhejiang and Jiangsu which are in eastern China have the highest comprehensiv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degree，the central China is the next and Yunnan and Gui?zhou which are in western China are the lowest，and the gap shrinks among their urban space.Moreover，the paper makes a temporal and spatial analysis from the aspects of macro-control policy，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optimization of regional layout，and then points out that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degree of economy and environment is increasing gradually which is driven by the above factors.However，because there are many citi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the regional difference is large and there exists industrial isomorphism，which means that transforming economic growth mode，breaking through the administrative barriers，implementing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integration and then motivating the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environment are the focus of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economy and environment；coordinated development

F061.5；F205

A

1007-5097（2016）06-0078-06

2015-08-1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461011）；江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4GJ29）；江西財經大學第十屆學生課題（XS376）

杜賓（1971-），男，江西吉安人，副教授，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管理決策；

鄭光輝（1991-），男，湖北黃岡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管理決策；

劉玉鳳（1991-），女，河南駐馬店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區域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