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娛++吳岳霖
康德曾說“模糊觀念要比清晰觀念更富有表現力。美應當是不可言傳的東西。”藝術符號具有很大的模糊性,用帶有模糊性的藝術形象來表現無限的山光水色,恰恰是我的山水作品的表現獨特之處。一支支毛筆,水墨運用,紙上飛白線條,隨意瀟灑,蒼老遒勁,亦或濃墨重彩,節奏有致。我表現我的個性,我的情懷,我的追尋。——吳岳霖
從事中國畫與書法藝術創作幾十年的吳月霖,自詡為“霖線道”。“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國。”在現實中,那些最容易被忽略,甚至最細微的樹干紋理對于他,都能激起想表達的欲望。吳岳霖出生在江蘇無錫,從小看著山水長大,所居住的太湖,藍藻于湖上泛濫,那一湖蕩漾油綠,漣漪泛開,讓人興趣頓生。如此,通過日常觀察,賦予了他發現藝術審美的情趣。

凌波扶出70*74軸
吳岳霖喜歡竹,他也學過文同,蘇軾等名家,但是發現用墨用筆神韻,比如明暗造影,博采眾長,模糊清楚,虛實相生,構圖巧妙等等,都需要自己去了悟。常觀東林書院的修篁,每到一處,留戀一處,必有竹林聲聲作響。遠觀近玩,了然于心,窺探竹枝天地的全貌,著墨之時,心知其意,書寫心中之竹。移情、通感、幻想、幻覺,是人們審美過程中常見的心理活動形式。吳岳霖對竹之原有表象改造更新重新組合,畫中,新的竹之表象就此誕生,似竹非竹,乃是他的情感抒發。
在審美的層次上來解釋吳月霖的繪畫,為天地之間無始無終的氣勢,在墨海中奔流出生命,筆下的事物于凡俗,不刻意于形似,而是變幻多端,隨心所欲,抽象自我,天馬行空。吳岳霖認為,守舊是陷阱,追新也是失去自我,在新與舊,西化與復古之間,尋找到中國水墨的神韻,把人間凡俗的意象洗滌干凈,以達到一種自然崇高的審美意境。他創造出的山水花鳥世界,不食人間煙火,色調清新,詭異構思,夢幻抒情,恍若世外桃源。在具象與抽象之間,飽含雙重風格,分不清抽象與具象之間的分界線,而是借用生活中的意象,來達到我的抽象,可能像生活中的真實事物,可能又不像,模糊未解。在吸收古代中國畫大家的同時,融會貫通現代藝術理念,創造出一種新的繪畫語言,呈現出來一種叛逆的力量,充分表達出水墨畫的現代魅力是破除陳規。用藝術語言呈現出來的畫面,觀眾看到的不是一個現實的場景,而是一種比現實更豐富的世界,這也是吳月霖自身與觀者心靈相通的瞬間表達,帶有虛無與飄渺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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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山水作品中的混沌,如石濤所言,即通過繪畫語言,讓畫面處于虛空大概之中,象之出象,跡中沒跡,留有余地,似有而無,超越具體的形象,含糊了物象與想象,抵達生命的真趣。生生滅滅,流光逸影,雖有而無,幻而得真。其筆法在于,每一筆每一墨構成元素的不確定性畫法在整體上的總和,筆法本身的樣子不直接袒露,往往被看不清楚包裹著,從而顯示出似是而非的情狀,使人感到難以捉摸,有一種朦朧的距離之感。”
“站在世界文化潮流中,我建立中國畫“國際水墨”的領地,從符號學的角度來講,水墨畫就是山水花鳥,內容單一缺少拓展等。可以取鑒西方以工業和后工業社會背景下的高度發展的個性與自由精神,引入西方透視筆法,比如明暗色調,種類繁多的表現形式等,只要是好的藝術感受都可以學。水墨畫不該作為一種‘活著的傳統而封閉自我,奔著對水墨藝術創作大繁榮的期待,不是倡導以傳統古舊的水墨畫對抗世界,而期待看到眾多藝術家作品中呈現“國際水墨”的自在自信面目。我所提出的 “國際水墨”,并不是拋棄傳統,徹底反傳統,而是在參照傳統的基礎上,打破傳統,對傳統呆滯式的疏離和背叛。在水墨作品中產生豐富的層次變化,在東西方的藝術差距之間得到中國畫革新的一種張力,在東西方的沖突之間發現國際水墨的真諦,正是因為東西方繪畫理念的矛盾與沖突,國際水墨的觀念才可以更加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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