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小龍 BAO Xiaolong 楊先藝 YANG Xianyi 汪笑楠 WANG Xiaonan 秦思遠 QIN Siyuan武漢理工大學,武漢430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0070 Wuhan)
11校園公共空間應急設計研究*
——智慧校園空間的有機秩序
鮑小龍 BAO Xiaolong 楊先藝 YANG Xianyi 汪笑楠 WANG Xiaonan 秦思遠 QIN Siyuan武漢理工大學,武漢430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0070 Wuhan)
校園公共空間的導向與應急已經成為校園應急突發事件預案一個重要方面,成為保衛學生安全的防火墻。大學作為一個大范圍的建設、非機動車輛與人流密集的公共空間,正應該重視起學生的安全與保護工作。“安不忘危,防微杜漸,有備無患”,在此情況下,校園應急空間的系統化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校園公共空間;應急;導向;標識
早在16世紀,意大利偉大思想家、詩人波特若說過:“世上有兩種把尊嚴和聲譽提高到某種極高地步的方式,一種是武器,另外一種通過書籍,前者以冰刃求諸與戰場,后者則是以書筆求諸于學院”[1]。 1911年,清華大學大禮堂落成時,該建筑被認為是公共演講和民主的象征。大學校園被賦予重要寄托情懷,乃至對城市和地區經濟有著積極作用。而當下校園公共事件頻發,嚴重影響校園角色對學生及城市發展的意義。高校整體在城市發展的過程中,顯得相當被動,如武漢理工大學,珞獅路、工大路、雄楚大道道路建設穿過校園,將校園劈成了若干塊,從而無形增加了許多安全問題。隨著社會發展和教育的不斷推廣,以及高校對生活環境要求的提高,校園公共空間及應急的建設和發展在武漢乃至全國都已經相當迫切。
校園應急空間從現代語言學之父索緒爾的“能指,校園外在形式”到“所指,校園應急空間的本質”;從實用主義哲學家皮爾斯“放棄康德知識與信仰的直觀說”到“人類所有經驗組織都是符號活動,并由感覺活動、經驗至符號活動的漸變”。從設計的本質指明了校園應急空間的需求,而中國同濟大學教授王伯偉先生從中國國情說到:“相當一些學校建成了巨大而又空曠的廣場,壯觀而又虛假的軸線以及高層標志性建筑,從某種程度上成為了現代大學校園膜拜學術、理性、學校競爭實力甚至是領導人的政績”[2]。因此,在促進校園產業、實施校園自主創新戰略、構建校園安全區域創新體系的過程中,大學校園的公共應急空間應該成為校園發展的有力保障,將有助于實現創新校園、世界校園等發展目標。
英國2005年出版的英國政府PPSI政策《規劃政策說明:實現可持續校園的發展》中規定到:“高品質的高校空間應確保實用、耐用和可以接受的場所,是校園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在現有的高校地區內開展進行細致入微的設計及預警以避免開闊空間、應急空間的減少”[3]。
霍華德在《明日田園城市》中說到:“一個人怎樣才能認識自己?不是靠反省,唯有看行動。看你盡責任的態度,便知你內心如何。然而什么是你的責任?當前的需要!”[4]預警原則作為應急設計的可持續性校園原則,指由政府、科研機構和個人所作出的決策必須承認并允許“不確定性”條件存在,特別是這種不確定性對校園規劃及校園安全環境潛在影響。20世紀60年代,設計學家巴巴納克的《為真實世界而設計》和《寂靜的春天》的相繼發表,設計師開始從設計層面重視社會責任,設計功能也發生了“陽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俗共享”這一設計過程轉變,安全應急設計成為社會屬性必然要求。20世紀90年代,英國設計委員會開展了“改善學習環境運動”(The Learning Environments Campaign)的活動。2005年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了主題為“安全:設計承擔的風險”(Safe:Design Takes On Risk)的設計展。在1992年,在UNCED高峰會議上通過了《里約熱內盧宣言》。為了社會安全、環境保護,各國政府應視自己的情況廣泛的采納“預警”原則,推遲采取“有效代價”的措施去阻止環境惡化的發生。高校都將準備采取預警行動去限制對存在潛在危險性的資源的利用以及存在潛在危險物的擴散,以相對低的代價及時采取措施可以避免日后更嚴重的災難或由于行動延遲而產生的不可挽回的后果的時候,預警原則尤其適用[5]。2011年,弗吉利亞理工學院教授們主持校園應急管理決策支持系統研發(SINERGY:Campus Situational Awareness and Emergency Response Management System),為開放的校園環境、安全的校園氛圍提供條件。
“校城關系”(town-grown relationship),是西方語境里用來形容高校和城市關系的專有名詞。早在1209年,隨著校園復雜系統程度加深,市民與牛津學生之間關系不友好,部分牛津學生跑到劍橋鎮建立了劍橋大學[6]14。隨著校園聯通程度不斷擴大、互聯單位互動強度的增加、互聯單位數量的增加,導致校園應急不確定概率的增加。當下高校與城市也時有沖突,達成平衡并非易事(見圖1)。

圖1 高效應急導向的復雜性
大規模的擴招、校園空間的復雜化、經濟與技術的發展都使我們以一種比過去更加激烈的、綜合的方式去組織空間。德國著名社會學家烏爾里希·貝克在《風險社會》(Risk Society)的著作中首次提出“風險校園”、“風險社會”的理念,風險校園具有突出的兩個特點:一是具有不斷演變的人為非常規、非確定性因素;二是現有校園框架組織及校城關系朝著更加交織、聚合和隔離形式的轉變[7]18。在高校空間復雜化條件下,校園公共空間在評估、認知和傳達不確定性及風險的不同基礎,在總體的空間規劃決策和個別項目方案這兩種水平上認識到不確定性的存在。
可持續智慧校園公共應急系統基本原則在于使校園空間成為一個合意的伙伴,在感覺的相互作用中幫助感知者形成連貫的、有意義的、動人的意向。

圖2 同濟大學緊急求助裝置
2011年3月7日,“完善校園公共應急響應管理決策支持系統研究” 開題報告會在北京翠宮飯店順利召開,中國高校安全問題已經開始在各個高校展開。現在的高校應急信息導向系統要求將空間預警及情景識別結構化和系統化,文字簡潔、圖形適用、符號淳樸地融入校園公共空間,融入到“校園大導向視野”,其在形式上是空間的傳遞者,在功能上是因地制宜、物盡其用動態線,在社會上則是智慧校園校應急指導方案。同濟大學因地制宜地在三好塢旁設置的緊急求助和上海交通大學的信息導向系統為其校園空間的預警和情景識別提供保證,以智能化推進新型校園(見圖2、圖3)。
智慧校園的應急系統,蘆原義信認為:“公共空間是由人創造的有目的、功能的外部空間環境,在形式上更加符號化,是比自然形態更有感染力的組合空間”[8]。應從捷克斯洛伐克的“校園穩定性”途徑出發,以校園安全帶上的“穩定地帶”為中心,作為生物師生廊道、師生中心,在其周圍形成外部空間;或從美國“綠色廊道”途徑出發,調節群體動態結構,促進師生群體與公共空間的適應流動[9]68。在智慧校園空間設計中,一個完整的空間是由相互平衡良好的力持續作用而形成的。精致的日本校園公共空間借助于細膩的維護和一系列的復雜文化關聯;正統法國校園空間同法國浪漫主義的壯麗軸線一樣,借助于大范圍形式的力量和顯示這種力量的意愿。

圖3 上海交通大學導視系統
公共空間世博會總設計師林選泉對世博會的設計思路始終貫徹的是“功能導向第一位”、“經濟實用不擺花架子”、“強調環保和可持續利用”,注重安全性和可靠性,在此基礎上兼顧景觀的藝術效果。
1.校園應急設施導向
現在國外一些知名高校逐漸開始使用手機基站、WI-FI嗅探等高科技手段進行客流實時統計和預警(見圖4),并根據客流量采取相應管控措施,把高校應急最重要的監測與預警結合了起來。校園公共應急設施對學生、出行、活動提供必要需求的各種公共性、服務型設施,可以形象的比喻為“校園家具”,完善的校園應急設施成為衡量一個學校發展水平與校園生活質量優劣與否的重要標準。如武漢理工大學校內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候車亭、候車廊,不能為學生井井有條的安全候車提供條件,并且沒有一個統一的交通導向標識、公共廁所、時鐘電子信息系統、校園避難所等公共設施,隨時威脅著校園應急安全。韓國首爾大學把公用電話亭擴展為保護路人安全、免受打擾的“避難所”,可以為受到安全威脅的師生提供應急庇護,摁上按鈕后電話亭會自動關閉,同時會響起報警器和警報燈(見圖5)。隨著學校空間復雜化、人流多樣化,安全的校園設施對于視覺引導、限制有著重要意義。一件優秀校園公共應急設施除了功能良好的識別性、造型的審美性、設施的系統化、視覺的安全化,還需要給校園公共空間建構健康的安全導向,如被紐約現代美術館收藏的德國設計大師Konstantion Grcic的Chair One(混泥土基座),將實用性完美的融入人文主義公共設施中,可用作校園家具的公共座椅[10](見圖6)。
2.校園應急標識導向
良好的校園應急導向系的基本要素是由圖形、符號、文字及校徽等組成,校園導向要求信息高度概括話、凝練化,具有更加直觀、直接的信息傳達作用。

圖4 弗吉尼亞大學應急導向系統

圖5 韓國首爾大學的公用電話亭可成為應急“避難所”

圖6 Chair One椅子
從校園應急標識的性質來說,高校應急標識主要有引導、說明、導游、名稱、及限制應急導向五類。應急引導標識是通往避難所及其它安全目的地的方向的說明;應急說明導向標識表達的是信息生產者的意圖和設計功能作用;應急導游導向標識出設施所在位置與整個高校位置的相互關系;名稱應急導向標識標明單體區別于其它單體;限制導向應急標識警告注意行動環境安全及理解信息秩序。高校公共空間所要求的標志三要素對所有使用者來說都是舒適安全、容易理解并充滿魅力的空間。
基本要素的不同會直接影響應急導向系統的風格,一套完善的基本要素體系是應急導向系統設計取成功的關鍵。在復旦、同濟大學,每一個物象的應急標識導向都存在個性特征,甚至是解析傳承模板,同濟的建筑風尚圍繞標識的是豐富的質感肌理,復旦的人文思潮圍繞標識的是詩情畫意的優雅意境(見圖7、圖8)。校園形態情趣及環境狀況多樣性,要求我們進行更加細致深入的探索。
(1)高校“無障礙”標識導向設計
德國設計大師恩斯特·卡西爾提出“符號的動物”,說的是設計師的設計思想,通過視覺思想這個符號,賦予設計以新的生命。高校無障礙標識導向主要包括方向標識和應急出口標識。應急出口標識應使用綠色背景下的白色字體,字體應不小于 75mm,可能的條件下可使用100mm字體;且應盡可能懸置燈具下面,這樣標識兩邊都可得到均勻的照明,照明亮度應高于普通照明亮度,燈具功率為25 ~ 40W[11]67。高校作為人流最為密集、公共活動最為頻繁的地方之一,導向標識的節點應該顯著。 主要目的地以外的導向標識,如詢問處、衛生間、逃難出入口、火災報警器等,需要將其設置在很容易看見的地方。如上海大學中的應急電話( Emergency Phone )設置(見圖9):“按一下‘通話’鍵,值班員應答后即可通話,按‘通話’鍵結束通話”。為高校無障礙標識導向設計提供公共緊急救援了重要的參考借鑒。

圖7 同濟大學標識

圖8 復旦大學標識

圖9 上海大學的應急電話標識導向設計
為高校視覺缺陷者設計的標識導向,對視弱者甚至是全盲者來說,需要通過聲、腳、手感三位一體來導向。醒目的字體風格、大小、字高寬比及間距使導向信息更容易理解;明晰圖形標識亮度越大,情景識別度越高,可增強視覺沖擊力;觸知標識圖與語音助手是針對視覺缺陷者的典型標識,增加弱勢者正確獲取信息的機會。日本校園盲人使用的指路器,校園路口的盲道設置有安全扶手、有浮雕的地圖、布萊爾的點字凸字、凹凸圖形等空間導向才能正確傳達出信息(見圖10)。根據人體工程學標準,字符可根據以下公式的建議取值:H=0.0022D+25.4(K1+K2);H=字符高度(mm);D=視距(mm);K1=與內容重要性的相關系數,一般情況下取0,重要情況下取0.075;K2=與照明條件的相關系數,根據照明調價的很好(0.06)、好(0.16)、和一般(0.26)分別取值。當人眼與目標距離小于500mm,盲人使用的指路器,文字大小不能小于2.6mm[11]77。

圖10 日本校園中盲人使用的指路器
(2)校園“無障礙”標識導向設計的依據、標準和原則
美國思想家、建筑師托馬斯·杰斐遜認為,開明、解放的教育是培養青年一代捍衛民主自由生活信念的手段之一,而校園公共應急空間則是保證學校知識全部忘光后,仍然能留下來的那部分東西——教育與安全。我國校園公共圖形導向的量化化研究主要分為兩大部分:一是對國際校園標準的研究和轉化;二是根據國內需求,自行研究和制定部分圖形符號國家標準,如《標志用公共信息圖形符號》,該導向系統中定制的信息符號高校導向系統,能讓不同地區、不同知識水平的人在校園的各公共場所內有目的、快速的活動。1967年,紐約現代美術館舉行的交通標志會議上,確立了標志所具備的條件是明確性、最小限度的歧義、標準型和反復性等。1997年,我國《標志用圖形符號表示規則》(GB/T16903.1)確定了高校標識的一般設計原則[12]:一是醒目清晰,易于理解,視覺設置的人性化;二是符號細節盡量少,易于其它圖形符號相互區別;三是對稱式結構,風格統一,避免使用帶有隱喻方向性;四是顏色區分設計,系統的連貫與銜接性;五是藝術與地域性,形象與趣味性;六是公眾參與。
上海虹橋二號航站樓標識集應急、無障礙、便利功能,體現理性和務實的精神,這也是我們高校公共空間應該學習功利性功能、可以直接全面解釋事物本來面目、達到與受眾溝通的目的(見圖11)。

圖11 上海虹橋二號航站樓標識設計
3.校園應急道路導向
道路是校園公共應急信息系統的交通模式。早在文藝復興,達芬奇就提出了“人車立體交通分流”的天才設想,校園空間設計的目標是在應急、功能、道德、美學方面得到滿足。美國建筑史學家魯道夫斯基指出:“道路是公共空間的母體,是校園的血脈,也是校園培養的基地。道路的行為環境功能像人跟隨人性似的,服務于周圍的設施”[13]。交通安全導向就要求:一是通過人行地道、校門后移、人行天橋;二是引入與干道垂直相交的次要道路;三是對安全性的另一種考慮是鼓勵步行方式;四是實行人車系統徹底分流。
武漢理工大學東院西院、同濟大學、沈陽大學正門外一度交通繁忙、事故頻繁,后來高校與政府部門合作規劃了人行道、紅綠燈管制及車行地下通道、開口與主道相交或垂直的次要道路,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校園公共空間的安全。交通導向另外一種方式是步行方式,對于高校的步行道路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一是能夠安心居住的步行導向,二是有精彩生活的步行導向,三是看做是自己家鄉的親切步行導向。
道伯爾認為:“對于理想的步行區域,900畝適合大學校園,高校公共空間設計應當按照“步行者優先空間”的理念進行規劃設計,機動交通和停車場應當被限制于安全和必要區域”[9]157。人體工程學表明人的步行距離在300~400m,愉快的步行距離為300m,當步行距離超過500m后就有疲倦感,就需要休息的場所和設施,貫徹步行優先的原則,建立一個步道系統。因此推廣道路系統節點細部設計、慢性系統、人行系統和調整校園規等策略對于補救安全空間有著重要作用。道路系統節點細部設計的大小、尺度、特征應當有利于誘發交往行為及安全應急功能,能夠喚起場所感、增加空間質量供人交往;慢性系統指的是增加區域公共交通密度,設立自行車校園公共租賃點及步行系統。
4.校園應急空間形態導向
日本建筑師高橋靛一將世界大學校園的空間形態結構分成一體型(形態簡單性)、分割型(特異性)、結合型(連續性)、復合型(統治性)和分散型(方向差異性)。哈佛大學教授馬查多、丹尼斯提出填充概念,主張開敞空間為校園空間主體,新建筑應尊重和延續原有校園形態,確保校園空間的整體性和延續性高校的形態對于應急導向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6]9。
俞孔堅認為,校園空間安全格局由校園中的某些關鍵性的局部、位置和空間聯系所構成,校園的空間運動反映了師生擴散和維持的動態結構,從而形成校園公共空間的“過程動態曲線”[9]88。校園安全格局強調通過控制校園景觀或區域中關鍵點,在不同層次上維護或控制景觀中安全動態曲線。北京大學行政與廣場為外部,學生建筑為后部,注重校園空間形態的儀式性和序列,講究內外區別,從而保障了校園公共空間的安全性及應急性。武漢大學軸線對稱、主從有序,圍繞著珞珈山形成自然圍合形,因而校園集散有了更大的有機線,建筑個體、建筑組合更具有靈活性。在安全導向方他們是依據因地制宜的形態手法組織交通,在視覺上、心理上形成“安全形態線”。武漢理工大學合并后就是典型的枝狀形高校(見圖12),東院的桂竹園和思源廣場、西院的飛馬廣場、鑒湖的鑒湖廣場、南湖的博學廣場形成了更為豐富的軸線空間,創造一些大面積的聚合空間、高潮空間,以此形成安全應急空間。

圖12 呈枝狀分布的武漢理工大學
一些高校空間存在“校園美化運動”、“校園化妝運動”,最突出的問題的形體問題—空間無層次、安全無動態、聚散無離合等[9]73。浙江大學紫金港新校區,由于在尺度、應急、交通等方面遭受批評,認為新校區尺度過大,并且存在“存在大構圖的意志”,形體陣發性的特點導致通行距離、安全應急、交通堵塞、建設浪費等現象。福州中醫大學的廣場,片面追求豪華氣派,把人當做螞蟻,缺乏安全動態,違背校園初始規劃的“山水學村”的美麗校園意圖。華中農業大學公共空間形體主張“理材”、“因材施教”利用校園自然山水,尊重自然、保護環境,如利用獅子山、野芷湖形成的生態旅游線路,成為校園公共空間應急形體細節設計的典范。在上海,所有的高校的橋都被統一為黃色,保證整體不變的情況下,通過外立面色彩、肌理、凹凸等強化了視覺安全模型,以此增加視線分析,進行安全應急空間導向,達到視覺關系與安全關系的統一。
5.校園應急符號導向
美國哲學家皮爾斯指出:“人類所有的思想語言、心理環境、行為經驗都是符號活動,其把行為經驗活動分為符號、經驗、感覺活動三個方面”[14]。傳統的“自然如樹,建筑如巢”符號導向、西方的“建筑是居住的機器”符號導向要求我們尊重歷史文脈,塑造有地域特色、思想表達、安全預警的校園符號導向。漫長的嚴寒使丹麥、芬蘭校園偏愛磚紅色的暖色彩與木材的機理質感;法國自由、浪漫的繪畫流派使法國校園空間偏愛朦朧神秘形式和對色彩的曖昧;意大利不拘禮節的生活方式使他們校園空間常常以娛樂、戲謔、玩笑的手法來表達時代的平庸;“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的詩情畫、“內外兼修”的清雅意境使中國校園空間具有神秘的東方色彩、耐人尋味。
性格不同的校園就有不一樣的公共應急空間,就需要校園采取不同的安全空間手法,有莊嚴理性的空間手法,有動態活潑的空間手法。為用戶設計的美國NBBJ設計公司,為美國的衛斯里大學設計了一條著名的“詹姆士·楊步行道”的信息空間。其聯系著生活與教學空間,這校園人行步道上的功能極大豐富了單純的校園通道符號,通過觀賞區、休憩區、綠化區以及步行道的設計解構,從而形成了有特色、有思想、有安全的校園文脈公共空間。日本早稻田IPS信息系統研究生院運用簡潔明快的自然石頭導向,自然材質作為視線引導,靈活、隨意的結構空間形態與環境取得了良好的呼應,方便這里的人流聚散,并給人帶來一種親切感。武漢理工大學三校合并后,對校園符號、行為環境、信息導向作系統的組織,校園內創造出馬踏飛燕的文脈、光纖材料的嚴謹,校外創造出校城和諧、安全整潔的外部環境。
凱文·林奇指出,“典型的校園空間導向分布(見圖13), 校園應急導向多半是按照標準的“發生—發展—高潮—結尾”的動態順序,形成了空間行為的遞進,不但讓帶著行為目的人們實時感覺到‘我的行為方向沒錯’,而且感覺行為目的地‘就要到了’。一旦行程中包含這樣一系列的過程,不斷地到達或經歷一些次要目標,憑借這些自身特征,出行就具有了意義,因而本身也就成為一種體驗”[15]。

圖13 典型校前導向元素示意圖
美國大學校園規劃專家道貝強調大學校園是動態規劃設計,應從總體上進行把握。如當下基于GIS系統的校園應急公共空間動態優化設計,對校園安全應急和避難疏散通道給出定量總體的優化設計[16]。校園動態線主要由總體設計負責,并參考馬斯洛的生理、安全、社會、尊重、自我的基礎上去規劃設計。其從空間、時間角度確定設計對象和活動特點、范圍去美化日常生活,使大學生自由自在,賦予他們對于身居校園空間中的一種親切感、領域感、安全感,能夠像俞孔堅先生校園“耕讀”一樣,通曉行為環境、詮釋校園新意義。
校園公共空間應急信息設計系統要求校園在應急信息的預警、校園應急行動小組的支持、校園應急通信手段、校園應急避難所的改進。當政府、有關組織、學生、各校園提供不同類型的災害信息時,可以由各方方便地分享和自由地獲取所需信息。如日本校園空間的PF平臺(Disaster Information Sharing Platform,災害信息共享平臺),這是日本校園一種常見的標準化信息格式的信息共享系統[17]。美國校園已經全覆蓋校園公共空間應急常識(預防、避險、自救、互救)的信息平臺,校園每年定期組織的“shake out”演練、“七步自救法”等有效校園應急活動。2013年,重慶的西南大學、交通大學已建成市級校園應急避難所,為校園應急不確定因素的危機事件提供保障。
美國校園公共空間救災管理機制包括減災(Mitigation)、備災(Preparedness)、應急(Response)和恢復(Recovery)四個階段。一是校園減災引導設計:主要采取尚未發生災害狀況之前的預防性措施及校園軟硬件設計,消除不確定因素,以此降低校園危機狀況發生的概率;二是校園備災引導設計:校園整體公共空間的規劃、預警政策、危機演練等都是能讓校園危機或損失降到最低的設計引導;三是校園應急治理設計:當受到災害的時候,在備災的基礎上實時掌握校園危機信息,快速、秩序的開展校園危機救援治理;四是校園復原治理設計:災害后的復原工作治理,使校園公共空間能在短時間恢復原有的運作機能,并防范其它引發的校園次生危機災害[7]238。
理想的校園引導治理,可以參考倡導性規劃(advocacy planning)的理念,讓大學的使用者、管理者和設計者參與到決策過程中來,使得決策治理成為校園應急空間的核心。獨立的校園應急空間引導與治理的日本則把校園應急空間設計分為“日常防備設計”、“危機應對設計”,由校內外、各專業領域和各層次力量組成多角度、多領域、多層次的協作系統。一個整合的、多方參與的決策過程,可以優先緩解并預防因大學和城市發展而帶來的安全應急及沖突問題[6]166。引導在校園公共空間內對交通流線、信息設計、應急導向實施安全預警管理。治理則是通過規則、信息進行疏導,通過對規劃線、應急設施、標識等手法的配合,才能進行安全引導功能。
多方參與、合作決策、校園自主、邁向大學之都。治標仍需治本,在高校發展過程中應充分尊重安全應急空間意愿,發展與應急的關系才能得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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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曾琎)
Research on the Emergency Design of Campus Public Space: Organic Order of Intelligent Campus Space
Orientation and emergency of campus public space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aspect of campus emergency contingency plans,and to become a secure fi rewall to protect students. University as a public space with wide range of construction, non-motorized vehicles and crowded peopl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safety and protection from of students. "Never relax your vigilance while you live in peace,check erroneous ideas at the outset, precautions avert perils”. In this case, a systematic study of campus emergency space proposed in this paper has very important practical signifi cances.
campus public space;emergency;guide;sign
J0-02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6.01.011(0050-09)
2015-12-23
研究生自主創新項目(155216002,即“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
鮑小龍,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碩士生;楊先藝,博士,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汪笑楠,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博士生;秦思遠,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