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屯鋒聚勢，勵精圖治
—— 廣汽自主品牌汽車工業設計的集成創新之路

張帆ZHANG Fan 陳宓CHEN Mi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廣州 511434（Guangzhou Automobile Group Co.， Ltd.， 511434 Guangzhou）

09屯鋒聚勢，勵精圖治
—— 廣汽自主品牌汽車工業設計的集成創新之路

張帆ZHANG Fan 陳宓CHEN Mi
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廣州 511434（Guangzhou Automobile Group Co.， Ltd.， 511434 Guangzhou）

以當前廣汽自主品牌取得的成果，從技術層面、組織層面、管理制度層面和文化層面的角度，分析廣汽自主品牌設計是典型的集成創新。結合實例，詮釋廣汽集成以創新用戶為導向、創新的可持續發展、效率與質量平衡、創新與品質平衡、集成創新與工匠精神互補等特點。同時，對廣汽自主品牌汽車集成創新進行總結和展望。

集成創新；可持續設計；自主品牌汽車；正向開發造型設計

一、引言

中國自主品牌汽車正向開發歷史并不悠久，“中國制造（made in china）”就造型而言，一度是山寨、抄襲的代名詞。而汽車在當今中國，已逐漸由奢侈品向大部分人買得起的普通消費品轉換，中國也逐漸成為了全世界汽車消費的中心。

信息爆炸、產品精確細分與人們消費能力的增強，極大地提高了人們的審美和個性化的要求。想要開發受用戶認可的車型并帶來良好銷量，造型是重要一環。車企因此需要眼光前瞻長遠而行動切實，能夠適應市場的快速變化，洞悉用戶與時俱進的需求，學會將思路完美轉化成設計。

當代設計將“需要”和“期望”相結合，借助形式和裝飾來反映消費者不同的身份和多樣的向往①。顯然，時代的發展與進步，給年輕的中國自主品牌車企提出了極高的要求。

二、廣汽傳祺品牌和設計團隊

1.傳祺品牌

作為世界500強的中國國企，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廣汽）對旗下自主品牌傳祺寄予了厚望。年輕的廣汽傳祺，于2010年以自主品牌的中高端定位進入市場。首款中級轎車GA5受到公務車市場的認可，迄今為止，已銷售近10萬輛，奠定了中高端自主品牌的形象。廣汽傳祺GS5上市首年，即銷售7萬輛，創收98億元，創下同級自主品牌SUV最優的市場業績，至今供不應求。

截至2016年2月，廣汽傳祺已是連續第三年榮獲J.D.Power新車質量報告中國汽車品牌NO.1，其明星車型GS4（見圖1）上市10個月來月銷已過3萬輛，累計為企業創造營業額超200億元。

圖1　傳祺明星車型GS4②

2.設計團隊

廣汽汽車工程研究院概念與造型設計部（以下簡稱GAC DESIGN），作為廣汽各自主品牌的設計樞紐， 100%獨立自主，9年的積累具備了如今全流程、多任務整車工業設計的能力。

就團隊規模上，其從寥寥數人發展到如今的近170人，匯聚了來自多個國家的設計精英（見圖2）。同時在研整車開發項目數十個，2014年連續推出了3款全新車型。2015年，更是推出顏值出眾的明星車型GS4，并在廣州車展上一舉首發了兩款可以開動的全自主設計概念車——朗智（i-Lounge）和酷沛（EV coupe）（見圖3）。這些外型出眾的量產車和概念車背后的“顏值”塑造者——GAC DESIGN，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

圖2　傳祺顏值創造者——GAC DESIGN全家福②

圖3　傳祺最新概念車型朗智i-Lounge（上）和酷沛EV coupe（下）②

GAC DESIGN團隊至今已經獲得“最佳自主轎車”、“至尊紅棉獎”、“中國設計大賽——最佳設計團隊”、“中國外觀專利大獎”、“紅星獎”、“省長杯工業設計一等獎”等在內的數十個獎項。

筆者張帆③曾在德國戴姆勒股份公司（Daimler AG）梅賽德斯-奔馳（Mercedes-Benz）汽車設計中心工作，2011年以造型設計首席總師身份加入廣汽汽車工程研究院，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引導所在造型團隊從創新方法、設計手段、分工協作、資源分配、品質控制等方面進行全面探索，獨立自主完成了E-Linker、E-Jet、Witstar、GA6（見圖4）概念車設計和未來多個車型的工業設計任務，并為廣汽傳祺發展了全新的家族形象“凌云翼Flying Dynamics”（見圖5）。

圖4　傳祺中級轎車GA6②

圖5　傳祺家族形象“凌云翼Flying Dynamics”②

目前，這些成績對于百年汽車老店也許不算什么，但是對于零基礎起步的年輕自主正向造型設計開發的車企，我們深感不易。除了與廣汽人至精致廣的態度有關外，也與廣汽人集成創新、可持續設計的理念與行動密不可分。

下面結合工作實踐，闡述我們對集成創新和可持續設計的一些做法。

三、廣汽自主品牌汽車工業設計是典型的集成創新

集成創新是將各種創新要素通過創造性的融合，使各項創新要素之間相互匹配，從而使創新系統的整體功能發生質的躍變，形成獨特的創新性能力和競爭優勢④。集成創新涉及了包括企業技術、組織、制度、管理和文化等在內的因素，實為技術集成、知識集成、組織集成、管理集成在應用端的整體呈現。

集成創新蘊藏著當下以四兩撥千斤、巧妙地充分利用資源的技巧，也蘊藏著可持續發展、壯大的保障條件，更蘊藏著打造符合時代精神的中國品牌的密碼。

想要集成創新，新生車企必須打破1+1=2的桎梏，成就1+1＞2的模式。

廣汽自主品牌設計是典型的集成創新，我們從4個層面予以闡述。

1.技術層面的集成

正向的整車造型設計，涉及到需求獲取；趨勢及策略分析；內飾、外飾、色彩、材質等不同領域的方案設計；各階段數字模型和實體模型的建立；造型的可實現性等這些在內的數十個領域的綜合能力。對專業領域的細分和管理，是讓這些全流程必備能力高效運作的保障。

目前，GAC DESIGN按“概念設計”和“產品化設計”兩個板塊，設置14個專業方向：設計研究、前瞻設計、外造型設計、內造型設計、色彩面料、UI界面設計、數字設計、可視化VR、A級曲面、油泥模型、數控加工、項目管理、造型工程、展車與車展等（見圖6）。

圖6　GAC DESIGN專業設置②

GAC DESIGN各專業方向彼此分工協作，在各自專業領域縱向挖掘精耕，在項目層面橫向協同、高效推進。GAC DESIGN部分專業日常工作場景具體如下（見圖7、圖8、圖9）。

圖7　GAC DESIGN總監指導前瞻造型的工作場景②

圖8　GAC DESIGN模型室日常工作場景②

圖9　GAC DESIGN總監在VR室進行虛擬評審②

2.組織層面的集成

GAC DESIGN為設計師們提供了一個“集中”又“分散”的組織構架。

就項目而言，設計師們分散到各設計開發項目中、各自為戰；就團隊而言，設計師們又從屬于相應的專業領域，服從該專業的統一管理，由該領域集中調配到項目中，專項重點突出。

3.管理制度層面的集成

設立細分的造型專業領域僅僅是管理創新的第一步，匹配相應的技術負責人制度，并在多項目并行下進行矩陣式管理，為其集成創新應用提供了可能。目前，廣汽汽車工程研究院各類需要造型部參與的不同程度在研項目數十個，每個項目又涉及多個造型專業方向的參與，矩陣式項目管理也成為一種必須的模式。

GAC DESIGN的做法是，圍繞如前所述的14個專業方向，分別設立相應的技術負責人。在每一個整車項目中，設立造型部項目經理1名，與整車項目開發團隊對接；設立和14個專業職能相對應的造型部內部項目組，每一個組內人員既屬于該整車開發項目組，也代表著該專業組（見圖10、圖11）。

圖10　GAC DESIGN造型部匯報層級路徑②

圖11　GAC DESIGN技委會制度及矩陣式項目管理網絡②

經過持續的摸索，項目×專業矩陣式管理起到了以下作用。

（1）高效地推動了多項目并行的工作狀態。

（2）協同部門管理、培訓、權責制定、業績評價都有幫助。

（3）讓部門內部專業領域知識在項目中的應用、精進、傳承有組織和制度得到保障。

（4）專業領域負責人可以沒有行政職務、科室不限，原則上可以是部門里任何一個有相關資深經驗的人，并且可以同時有具體項目在身，這為超越行政體系限制進行靈活用人提供了機會，同時鼓勵員工往技術線精進和發展。

（5）參考專業負責人的使命，為不同類型專業技術組人員的考評提供依據。比如，該項業務的規則或標準制定情況、提供技術支持——包括方法、工具、培訓等的情況，與橫向負責人一起，共同把關項目交付物質量的情況，等等。

4.文化層面的集成

最高效率、最有價值的創新，是在文化交融基礎上的集成創新。只有在全球文化交融的基礎上，才能“以全球視野謀劃和推動創新”⑤。文化層面，GAC DESIGN的集成創新體現在跨文化背景的人員、分工協作機制以及橫跨中西的設計理念等方面。

（1）實施跨文化背景的人員組隊方式并分工協作。近幾年來，造型部職能日益完備。就人員來說，從業者不僅僅包括工業設計師、模型師，還有工程師、社會學及心理學家等跨行業工種。設計師隊伍里面，除工業設計外，也有雕塑、裝潢、服裝、計算機、汽車工程等的不同專業來源。團隊成員來自中國、美國、俄國、日本等多個國家。成員在跨專業組的項目開發過程中，進行良好的分工協作。

（2）實施橫跨中西的設計理念。GAC DESIGN崇尚、重視中國文化根基，一直在探索基于被世人認可的西方造型美學基礎之上的有中國文化底蘊的設計理念。我們認為，這種中西結合的設計理念，其實是基于文化的集成創新。

四、廣汽自主品牌設計集成創新的特點

集成創新的呈現端，涌動著用戶至上、多元化和能動性的共同氣息。而這種共性氣息，在不同的實踐個體上，可能千差萬別。以GAC DESIGN為例，它的特色，就體現在以用戶為導向的基礎之上的各種平衡與互補。

1.用戶為導向

造型設計絕不只是依賴設計師頭腦中天馬行空的想象，而是藝術和理性的精妙結合。在品牌力還不足以支撐高價位的階段，尊重用戶心意、重視市場規律是車企的明智行為。GAC Design重視對用戶造型需求，甚至著力對用戶價值觀和生活形態的挖掘，以為具體車型開發提供有益依據。這具體表現在以下幾點。

（1）建立專門的造型設計研究團隊。該團隊工作的關鍵詞是：用戶、市場、趨勢和策略。其中，獲取用戶當前造型方面的需求及未來趨勢，是極為重要的源頭。該團隊被要求以市場研究的、社會學的、人類學的、心理學的角度，來洞悉用戶的價值觀、生活形態、審美，挖掘表述及行為背后的動因，并轉換到設計環節。

（2）造型策略考慮用戶需求和意見。設計研究團隊會參與到各整車開發項目的全流程，其主要工作內容包括：從造型部立項啟動前期的“造型相關的用研&造型策略建議”，到各階段評審中期的“策略支持及造型相關的用研”，以及SOP前上市宣傳后期的“設計理念提取及應用”，等等。

（3）開展針對用戶審美及行為的先導性研究。這主要是為儲備3～5年后未來用戶造型需求的變化和特點，所開展的針對特定人群的審美及行為研究的先導項目，旨在發掘用戶行為及表象背后深層次的動因，提供可供未來造型開發采用的新創想。

2.創新的可持續發展

（1）可持續的內容。“可持續”對設計單位而言到底意味著什么？我們認為主要包括利益可持續、人員可持續和思想上的可持續。

利益可持續。其是可持續設計客體存在的基本前提。企業要盈利，而且是持續盈利，才談得上與時俱進的設計創新。這對造型設計團隊來說，意味著要開發被廣大市場認可的暢銷車型。

人員可持續。其是指隨著時代需求的變化，讓已有員工能力要順應這個變化。同時，也是指能吸引有更強能力的新鮮血液加入團隊。這意味著團隊的構成，對外要有吸引力，對內要有提升的余地。

思想上的可持續。其是指管理思想和對產品的理解，能跟得上時代的變化，甚至超前。對造型團隊來說，這意味著開發要有策略和富有前瞻眼光。

（2）創新的具體舉措，具體有兩點。

其一，從源頭上抓創新。新穎，即創新性是汽車造型設計的先天要求。在這種行業和崗位的天然要求與約束下，我們不斷在追求著產品的創新。同時，為了保證競爭地位，我們用如下方式創造條件刺激創新的源頭：一是對傳統的“在崗培訓”進行革新。二是讓造型設計成為理性的、有策略的行為。三是儲備前瞻設計及研究力量。

其二，員工培訓機制創新。在對傳統“在崗培訓”的革新方面，除去一般企業常用的員工在崗培訓之外，GAC Design還有如下心得（見圖12）。

圖12　GAC DESIGN對設計師的培育體系②

一是設立透明的各級內部評審機制，讓設計師在殘酷的競爭中成長。每一次的草圖、效果圖評審，都要求設計師當著所有觀眾的面，簡要闡述自己的方案，包括對用戶需求的分析和從意向圖的引出等，并由造型總師對其做專業的點評（見圖13）。在對照體系中，設計師們不但能互相取經、獲取專業意見，也能提高思考力和表達力，最終能為設計有競爭力的車型貢獻力量。二是重視團員的多樣性，引入領域標桿人士。GAC Design每年從國內和世界頂級的設計學院交通設計專業引入優秀學子來實習或工作。中國和外國的年輕設計師們，自然構成了一個鮮活的設計團隊。除此之外，部門在引入國際資深業內人士方面也不遺余力。在領域內標桿人士的帶動下，團隊已有的年輕人更有動力。同時，GAC Design還吸引著社會更多優秀人才的關注。當然，這樣筑巢引鳳的行為，也需要品牌力的良好支撐。

圖13　GAC DESIGN設計總監聽取設計方案匯報場景②

3.效率與質量平衡

殘酷的市場競爭下，廣汽傳祺品牌一向以優于同級合資車的性價比、優于同級自主品牌車的品質而著稱。當然，這背后暗藏著廣汽人對質與效的追求。

和國際對手動輒上百人的設計開發團隊或幾十年、上百年的企業經驗累積相比，GAC DESIGN無論是從規模上還是從經驗上來說都還太年輕。

而為了更好地和對手競爭，我們需要同時對應的開發項目多達十幾個。國外成熟車型4～5年研發推出市場的車型，我們需要在2～3年內推出來。這些懸殊的背景差異，讓GAC DESIGN造型開發面臨巨大的考驗。

我們需要在更短時間內，完成從造型策略研究、草圖、效果圖、各種模型、數據發布等在內的數十個原本是串行的重要階段。實際項目造型開發工作中，我們用到大量并行工程：VR等各類數字化手段的大量應用；探索性研究和發散性草圖的并行；整車造型和零部件造型的并行；內外飾造型的并行……，等等。但我們毫不吝惜在重要環節上花時間，只要是必要的，時間再緊也會重復，直至精進。這既是一種決心，也是一個平衡的藝術。

GAC DESIGN專設造型工程團隊，提前站在工程可制造型及工藝品質的角度，審視造型方案。各環節設計師的工作中，也涉及到大量和工程師就成本及可實現性的爭論。在造型部打造精英團隊的氛圍下，造型部各專業組在矩陣式管理模式下高效協作，能夠堅持以用戶為中心的出發點，把設計理念貫穿始終。

4.創新與品質平衡

創新車型的擴散效果，有賴于該車型一定的品牌力水平或目標人群的前瞻、新銳眼光。對于前者，年輕的廣汽暫無優勢。對于后者，石破天驚的創新造型本已難求，第一批嘗鮮的用戶也屬于小眾（5%）難以刺激銷量。而市場需要創新，也需要品質，廣汽人必須在這個難題之下前進。

在當前條件下，我們講求“相對的創新”和“絕對的品質”。

（1）從市場和創造價值的角度，我們強調“相對創新”，是因為我們堅信創新不是獵奇，不是對標新立異的刻意追求。設計是一種商業行為，我們必須考慮普通消費者的接受能力。但我們又絕不甘于平庸，致力從中逐步找到合適的步調，漸進式地引導消費者的口味。

（2）我們追求的“絕對品質”，是源于人們對商品天生的、恒久的要求，尤其是汽車這樣高價格的特殊消費品。廣汽傳祺品牌堅持的追求，無論是看得見的工藝品質，還是看不見但感受得到的造型品質，我們都毫不妥協。該有的鍍鉻條，該有的線面呈現、表面效果，我們都會為未來的用戶提前爭取。

5.集成創新與工匠精神的互補

我們深知，集成不等于大雜燴，集成是集橫向優勢和縱向優勢的合體。如同品鑒樹的風華，既看開枝散葉，也看根系的龐大與深入。

GAC DESIGN強調集成創新，看重合力，14個專業方向精誠協作，追求1+1＞2的整體業績，讓造型團隊打贏一個接一個的戰役。GAC DESIGN也強調工匠精神，看重個體的專研和深入發展，讓每個專業及其人員都具有深度、底蘊和與時俱進的實力。

五、廣汽集成創新的挑戰與機遇

本質上，我們認為集成創新是對已有資源的整合創新。這是個資源極為豐富的時代，賦予我們成事的一切條件，只是合成的編碼尚待我們拾取和開創。對年輕的自主品牌車企而言，集成創新上的能力，將是其提升品牌競爭力，變中國制造為中國創造的核心競爭力。

1. GAC DESIGN面臨的挑戰

在集成創新的實踐中，GAC DESIGN主要面臨的挑戰有4點。

（1）基礎建設薄弱。從繪圖到模型各類的硬件、軟件設備和資源從零建設；規范及標準從零制定；經驗教訓從零開始積累。

（2）人才匱乏。團隊從零構建，因年輕的品牌力最初還難以吸引世界名校的生源，創業之初的整車造型隊伍人員寥寥。

（3）項目任務繁重。成熟車企有我們幾倍的資源優勢，效力于3～5個開發項目。我們卻從初生團隊開始，就不得不扛起數十個項目的重任。

（4）管理異常復雜。市場競爭的壓力；集團企業的使命；正向整車開發必然要求的專業分工；需要迅速應對的并行多任務；以及團隊的整體年輕、經驗不足等，讓團隊的管理工作異常復雜。

2. GAC DESIGN相應的對策

與此同時，團隊也面對可能在已有能力基礎上帶來飛躍、追趕先進和樹立品牌的機會。于是，GAC DESIGN有如下相應對策。

（1）大力投入能力建設。重視部門軟硬實力的提升，支持設計師有更高的眼界，營造設計師發揮能力的氛圍，鼓勵產品化設計支持平臺朝高效方向提升，以及鼓勵促進整體設計質量和效率的設備及能力投入，等等。

（2）創造條件吸引人才，做好自身人才梯隊培養。面向未來規劃國際化的梯隊，既用有挑戰

［］［］和吸引力的項目任務蘊育人員的斗志和眼界，又給人員以專業領域縱深發展的空間。

（3）提高效率，敬業愛崗。以矩陣式管理制度保證各級別組織乃至個人的效率，從文化營建層面培育成員工對業務的精進意識。

（4）靈活變通，站在巨人肩上開拓。從思想上灌輸，并從行動上影響各級組織、員工的借力思維，充分利用各類軟硬性資源，并在此基礎上尋求超越。

在機遇和挑戰的雙重考驗中，GAC DESIGN的集成創新體系成為了國內自主品牌中典型的、領先的代表，它承載著廣汽要“成為中國品牌崛起核心力量的代表”這一使命。雖然在實踐中取得了較好的成效，這套體系仍有待在未來工作中進一步深化和發展。我們期待在理論與實踐的不斷結合中，把廣汽自主品牌助推成為世界一流的品牌。

注釋

① 參見：約翰·赫斯科特.牛津通識讀本：設計，無處不在［M］.丁玨，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09.

② 圖1至圖13來源：GAC DESIGN拍攝或自制.

③ 張帆，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汽車工程研究院造型設計首席總師，概念與造型設計部部長，廣州美術學院客座教授、碩士生導師，廣東省第三批引進領軍人才。為德國戴姆勒汽車公司梅賽德斯-奔馳設計中心工作8年之后，于2011年6月加入廣汽，負責廣汽集團旗下自主設計能力的建立并主導其自主品牌所有量產車與概念車的造型設計工作.

④ 參見：王亞杰.質量致勝：學位質量集成創新的思考與實踐［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5.

⑤ 參見： Kathryn Best.Design Management Managing Design Strategy，Process and Implementation （Advanced Level）［M］.London：AVA Publishing SA，2006.

（責任編輯 孫玉萍）

Integrated Innovation in GAC Automobile Design of Self-owned Brands

This article aims to unfold an integrated innovation mode of GAC DESIGN by introducing its management systems and strategies. It starts with briefing the awards and outcome in the latest years, and points out that the innovation mode of GAC DESIGN is a typical integrated innovation in the domain of car styling design management, by analyzing its running mechanism, organization, management system and culture. Combining with examples, this article illustrat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Guangzhou Automobile, such as integrated user-oriented innovation, innov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alance between efficiency and quality, balance between quality and innovation, integrated innovation and artisan spirit complementary. Moreover, the article elaborates the key characters of GAC DESIGN’s innovation mode, and summarizes the remarkable signifi cance for Chinese car brands.

integrated innovation；sustainable design；self-owned brand automobile；forward design of styling

J0-05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6.03.009 （0058-09）

2016-01-04

張帆，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汽車工程研究院造型設計首席總師，概念與造型設計部部長；陳宓，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汽車工程研究院概念與造型設計部設計研究專業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