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蛋
玲,初一認識的,同班了一年。她很縱容我的壞脾氣,作為好學生的她在晚自修我拉著她逃課去操場散步時也不拒絕,老師批評的時候她還對著我傻笑。一天晚上我想去她床睡覺,她隔壁的女生偷偷告訴我玲有乙肝,不要和她同床。我說我不信。然后她翻了玲的行李箱把藏在里面的藥和單子給我看。我驚呆了!我要是被傳染了怎么辦?我忍不住問玲她是不是有乙肝。玲說是的,她一直沒說是怕我們不跟她玩,所以她一直拒絕和我們出去吃飯不讓我用她水杯喝水,她在努力地吃藥打針治療,因為據說有乙肝的人不能讀大學。
我們去了不同的高中,高一高二的時候還有聯系,因為都住校,一個月或者兩個月見一次。高三各自忙著復習也少了聯系,高考結束填報志愿的時候我們也一起討論說報哪里好,最后她讀大專我復讀,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就不聯系了。玲留給我的電話號碼是她媽媽的,我打過,停用了;QQ上的她也從來沒有冒泡過,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一直到現在,兩年了,我們都沒有聯系過,也沒有偶遇過。
民,高二時的同桌,明明玩得好好的,說好不論哪一個生氣兩人都不能分開。沒想到一個七天的五一假回來我就被冷暴力了,和民說話直接被她無視掉。我莫明其妙地心里暗罵“你以為你是誰”后,冷戰(zhàn)正式開始。老師要求大家討論問題時,我們都很自然地找后桌,說不尷尬是假的,但習慣也就好了。
高三沒想到我們還會同班,不過我安慰自己高三了大家都想著復習,而且也不同桌了,好很多。但是有一天我在筆記本里看到民給我寫的道歉信,要多感動有多感動啊。我以為我們會和好如初,繼續(xù)做好朋友。只是道歉信后我們不過就多了一個“見面打招呼,沒事不打擾”的默契。
一天,我看到民給一個女生抄歌詞,還嬌嗔地說“為了你,我的作業(yè)都沒做完”,我就試著向民撒嬌,請她幫我也抄一份。但是民當即就拒絕了我,無論我說什么都不管用。我在她的座位上用她的手機看歌詞,表面上假裝沒關系,內心早已潰不成軍。我想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幫我。
如今,我刪了民的微信、QQ,取關了她的微博,因為我進她的朋友圈看到的是一條灰色的橫線,那表示你無權訪問她的朋友圈!
《千與千尋》里面有一句話說,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自始至終陪著你走完。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后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