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國際金融危機以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變化
——兼論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在中泰投資和經貿合作中的作用

傅爾基

論國際金融危機以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變化
——兼論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在中泰投資和經貿合作中的作用

傅爾基※

本文從家族化、現代化、多元化和國際化特征角度集中闡述了自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經受重大考驗、持續向前發展趨勢，深入分析了1997～1998年與2008年兩次金融危機對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變化影響迥異的原因，并論述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在中國與泰國投資和經貿合作中作用。

國際金融危機；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趨勢；中泰投資和經貿合作

經歷130多年的發展，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呈現“四化”即家族化、現代化、多元化和國際化的趨勢。在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中，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四化”發展趨勢受到嚴重影響，經歷大幅調整。自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四化”發展趨勢再次經受重大考驗，持續向前發展。中泰兩國長期以來政治關系穩定，經貿合作健康發展。在中國與東盟關系“黃金十年”轉向“鉆石十年”的過程中，在攜手共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過程中，中泰兩國合作機遇和合作空間巨大。泰國華人企業集團仍將是中泰兩國擴大經貿與投資合作的主要力量和積極推動者。中泰兩國華人企業集團應當攜手合作，促進相互投資，實現優勢互補，共謀雙贏發展。

一、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四化”發展變化

2008年，由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金融危機席卷全球，進而深刻影響各國實體經濟發展。經濟全球化中各國經濟、各種經濟成分緊密聯系、相互依存和彼此影響，不可能獨善其身。自國際金融危機發生以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也受到影響，面臨外銷需求下降的局面，但是，得益于泰國政府振興經濟政策措施，國內需求強勁，經濟穩定增長，通貨膨脹溫和，外貿順差，泰銖升值，股市高漲，東南亞地區和中國經濟發展穩定，家族化、現代化、多元化和國際化經營管理經受住了考驗，持續振興發展。

（一）經濟穩定增長，股市持續走強，推動泰華家族企業財富增長

10年前，一場金融危機讓國際投機者掠走泰國的巨額財富，泰國股市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然而，十年一輪回，在國際金融危機及其延伸——歐債危機依舊迷云密布的背景下，泰國股市持續上漲。2010 年4月1日，泰國股市綜合股價指數觸及800點，為2008年6月以來最高。尤其是2012年10月9日，泰股大盤指數更是上沖至1314.64點，創下逾16年來的新高。數據顯示，2012年第二季度，泰國國內生產總值同比增長4.2%，高于預期。2013年8月27日，泰國證交所指數（SET）仍然維持在1309.02點。據分析，泰國股市持續上漲受幾個因素支撐。從內部因素來說，正在崛起的中產階層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要力量之一，泰國內需旺盛，國內各經濟部門表現良好。從外部因素而言，發達國家經濟發展情況不佳，中國、印度等新興經濟國家經濟增長放緩，導致資金流向基本面較好的東南亞國家，助推泰國股市上漲。此外，東盟成員國經貿往來和資本市場一體化加深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經濟穩定增長、股市持續走強使得大部分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財富增長。例如，泰國中央集團公司的市值從1997年的僅4.82億美元增長到了2006年的近20億美元，翻了四倍。從福布斯2010年泰國二十大富豪排行榜中居前十大華人富豪與福布斯2013年泰國十大富豪排行榜中七大華人富豪的凈資產增長對比可以看出大幅增長概況。

2010年，謝國民成為泰國新首富。在2009年一年內，正大卜蜂集團下屬的三大公司股價均翻了一番有余，包括7-11連鎖便利店的運營商CP ALL公司、正大食品公司以及PT正大公司。前者得益于利潤增長和成功的業務擴張，后兩者則受到了中國旺盛需求的刺激及高利潤食品銷售的推動。蘇旭明的泰國釀酒公司股票價格在2009年一年中幾乎翻番。徐漢光的BEC世界集團公司股價過去一年內上漲了58%。馬國長的公寓開發商品屋公司則表現較好，自2009年以來凈收入增加6%，股價上漲了25%。

表1　福布斯2010年泰國二十大富豪排行榜中居前十大華人富豪

2012年，泰國旅游興旺和股市上漲為泰國華人富豪增添財富。2012年，泰國接待游客的數量創下新高，達到2230萬人次，比2011年增長了16%。大型泰國華人及其家族企業如蘇旭明和鄭氏家族，他們都擁有著名的酒店產業，因而從旅游業興旺中獲得好收益。2012年，泰國股市表現強勁，一度飆至19年來最高點，這極大地促進了泰國華人首富們的財富增長。其中，一個大的受益人就是運輸大亨黃創山。2012年4月，黃創山的BTS集團控股上市，成為2012年亞洲規模最大的IPO，由此，他加入了億萬富豪行列。謝國民已經連續四年蟬聯泰國首富，他的財富由2010年的70億美元飆升至2013年的126億美元。

（二）實施危機經營管理，在危機中求得企業生存和發展

面對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影響，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實施應對危機的經營管理辦法，主要是增強現金流動性、減輕短期債務、減少當期投資、增加物美價廉產品供應和擴大銷售等。如陳漢士擔任董事長的泰萬盛冷凍食品（大眾）有限公司，為了應對國際金融危機，首先關注、必須做充分準備的是資金的正常周轉，公司在第一時間發行債券，把短期債務換成中長期債務，暫停一切不迫切的投資，壓縮存貸，抓緊應收服務，節省一切可以節省的費用，正確地管理匯率，保證資金運轉正常；其次是千方百計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品質量和增值效應，增加新產品，適度地幫助客戶解決資金困難，為客戶提供更周到的服務，讓他們能夠正常營業，并銷售公司的產品；再次，加強員工的培訓，提高員工的工作效率，定指標、發獎金，穩定員工隊伍，提高工作效率。2008年，泰萬盛冷凍食品（大眾）有限公司的凈利潤比2007年增加25%，2009年較2008年增加52%，2010年的第一季度較2009年同期增加了27%，有效地應對國際金融危機。在2010年中，公司股價翻番，陳漢士進入2010年“福布斯泰國40富豪榜”第18位。2014年，陳漢士以凈資產5.8億美元躋身“2014福布斯泰國50富豪榜”第40位。

表2　福布斯2013年泰國十大富豪排行榜中七大華人富豪　單位：億美元

（三）立足發展“老本行”，謀求發展新興產業

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啟示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要“化危為機，再求發展”。伴隨泰國經濟振興發展，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的經濟實力繼續增長，除原有優勢傳統產業外，涉足通訊、能源、交通、高科技領域，分散風險，分享新發展利益。在這之前，正大集團進軍生物制藥，2000年，正大制藥集團中國生物制藥有限公司在香港上市。

泰國華人企業集團依靠家族制第三代新接班人——知識型企業家謀求創新產業發展。對于泰國華人企業集團來說，大多數不認同“富不過三代”的說法。

（四）以并購為主要方式，海外投資、跨國經營轉向現代服務業

泰國華人企業集團過去對外直接投資、跨國經營往往采取“綠地投資”與聯盟投資為主，跨國并購較少。所謂綠地投資又稱創建投資，是指跨國公司等投資主體在東道國境內依照東道國的法律設置的部分或全部資產所有權歸外國投資者所有的企業。而在國際上，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大部分采用跨國并購方式。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后，尤其是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后，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對外直接投資更多運用跨國并購方式，并向金融、房地產業等服務業進行跨國投資。

隨著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中國承諾對外全面開放金融等現代服務業，泰國華人貿易、金融等服務企業集團積極響應。泰國中央集團旗下的中央零售公司（Central Retail Corporation）第一次來到中國拓展其海外業務，將其品牌的中文名定位為“尚泰”，寓意時尚氣息和泰國概念的結合。中央零售公司在中國的首家店選址于杭州錢江地區的萬象城（MixC）。2009年12月28日，盤谷銀行（中國）有限公司在上海正式營業。目前，盤谷銀行（中國）有限公司在上海、北京、廈門和深圳設有分行，向境內外客戶提供各種銀行服務。盤谷銀行（中國）有限公司憑借在亞洲和中國市場的悠久歷史和專業服務，經營企業的銀行服務，包括本外幣銀行存款、流動資金和中長期貸款、外匯兌換及買賣、貿易融資、全球支付以及資金業務。

陳漢士的泰萬盛冷凍食品（大眾）有限公司是全球第二大金槍魚罐頭制造商。2010年7月，陳漢士宣布以8.6億美元的價格收購歐洲海產品加工商MVBrands公司。

到2013年，正大集團掌門人謝國民引領該集團一直在中國和泰國從事股權收購和謀劃企業出售業務。2013年，正大集團完成了從匯豐手中買下中國平安保險公司15%的股權，成為中國平安保險公司第一大流通股股東。這是迄今為止中國公司規模最大的一筆外資收購。正大集團控股的CP All（大眾）有限公司——7-11超市全球第三大運營商——獲準收購了折扣零售商萬客隆（Siam Makro）。2013年，泰國正大集團打算出售在華卜蜂蓮花連鎖商場。中國零售企業物美公司已經同意以超過3.9億美元價格進行收購。分析認為，正大集團出售在華卜蜂蓮花連鎖商場，一是因為正大集團忙著建設農業資產并且投資平安保險公司，不值得進一步投資卜蜂蓮花；二是考慮收購香港億萬富翁李嘉誠旗下的連鎖零售企業百佳公司，該公司曾以30億～40億美元的價格掛牌出售，后又停止。

二、1997～1998年與2008年兩次金融危機對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變化影響迥異的原因

對比而言，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重創泰國華人企業集團，使其資產損失一半，多元化和跨國投資經營出現嚴重困難，依靠重組、變革求生；而2008年起源于美國的國際金融危機對泰國華人企業集團造成一定影響，家族化、現代化、多元化和國際化經營管理經受住考驗，振興發展。究其兩者結果迥異原因，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兩次金融危機的發源地不同

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發生于泰國，直接打擊、重創泰國經濟，因而也直接打擊、重創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而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發生于美國，對泰國經濟發展的影響是間接的，對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的影響也是間接的，沒有造成直面沖擊，所以，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趨勢性特征能夠持續發展。例如，2008年，泰國中央集團在泰國的生意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其銷售業績和利潤很高，打破了歷史紀錄。

（二）兩次金融危機的應對準備不同

1997～1998年東南亞金融危機突然爆發，許多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負債經營，尤其是華人房地產企業及其受關聯的華人銀行，缺乏應付金融危機的資本運作、經營管理的經驗和手段準備，難以應對，損失慘重。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來襲，泰國華人企業集團普遍經受了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洗禮和考驗，在經營及發展歷史、穩健的盈利能力、財務透明度和穩健度等方面具有明顯優勢，能夠做到善于應對，化“危”為“機”，迅速振興發展。

（三）兩次金融危機的國運國策不同

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外部原因在于國際金融“大鱷”“做空”泰國和其他東南亞國家，內部原因在于泰國本身房地產泡沫、貨幣和匯率泡沫，結果導致國民經濟發展倒退50年。伴隨整個國家經濟實力大打折扣，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發展也大受打擊和損失。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來襲，泰國經濟已經從10年前亞洲金融危機重創中恢復過來，國力大增，地區貿易收支從逆差變為順差，外匯儲備大幅上升，物價維持在可接受水平，通脹緩和，政府采取、維持了適當的“寬松的貨幣政策”，利率水平維持在3%，一定程度上緩解外部風險，支持了泰國經濟穩步恢復和調整增長，2012年泰國GDP增速達5.7%，泰國華人企業集團乘勢振興發展。

（四）兩次金融危機的區域合作不同

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時，東盟經濟共同體處于初創時期，東南亞各國經濟貿易自由化程度不高，面對東南亞金融危機，忙于自救，使得克服、擺脫危機打擊、復蘇經濟艱難、緩慢，一定程度上影響到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經營快速恢復、發展。盡管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持續影響至今，但是東盟經濟共同體建設加快，《東盟憲章》最終生效，東盟區域內貿易自由化、便利化幫助泰國經濟振興，經濟增長率達到4.3%～5%，好于預期。這有利于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克服危機影響，持續發展。

三、泰國華人企業集團是中國與泰國擴大經貿和投資合作的主要力量和積極推動者

中國與泰國長期以來政治關系穩定，經貿合作健康發展。今后，在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協議下，在攜手共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中，中泰兩國合作機遇和合作空間巨大。經過改革開放35年，中國企業發展重心已從“引進來”合資合作轉向“走出去”投資經營。泰國華人企業集團仍將是中泰兩國擴大經貿與投資合作的主要力量和積極推動者。中泰兩國華人企業集團發揮各自優勢，攜手合作，促進相互投資，共謀雙贏發展。

（一）中泰兩國擴大經貿與投資合作

1.中泰兩國長期以來政治關系穩定，經貿合作健康發展

如今，中國已經成為泰國第一大出口市場和第二大進口來源地，并超過日本成為泰國的第一大貿易伙伴以及最大的游客來源地，雙方互為重要的投資目的地。

據泰國海關統計，2013年，泰國與中國雙邊貨物進出口額為644.4億美元，增長0.5%。其中，泰國對中國出口268.3億美元，增長0.4%，占泰國出口總額的11.9%；自中國進口376.1億美元，增長0.7%，占泰國進口總額的15.2%。塑料橡膠和機電產品是泰國對中國出口的第一、二大類商品，2013年的出口額分別為90.7億美元和57.2億美元，占泰國對中國出口總額的33.8%和21.3%。2013年，泰國對中國出口化工產品34.1億美元，占泰國對中國出口總額的12.7%，為泰國對中國出口的第三大類商品。泰國對中國出口的第四、第五和第六大類商品是植物產品、礦產品和木及制品等，2013年分別出口25.6億美元、23.8億美元和10.9億美元，上述三類產品合計占泰國對中國出口總額的22.5%。

機電產品占據泰國自中國進口總額的一半份額，2013年進口189.6億美元，占泰國自中國進口總額的50.4%。賤金屬及制品、化工產品、運輸設備及塑料橡膠分居第二、第三、第四和第五大類商品，2013年的進口額分別為49.2億美元、29.8億美元、20.3億美元和16.9億美元，此外，紡織品及原料進口16.6億美元；上述五類商品合計占泰國自中國進口總額的35.3%。

根據中國商務部統計，2004～2013年泰國對華實際投資保持穩中有升，平均每年投資超過1億美元，其中2013年達4.8億美元。中國企業對泰國投資則呈現穩步增長之勢。根據泰國投資促進委員會（BOI）統計，2009年至2013年，年均實際投資8億多美元，2014年以來，中資在泰投資呈現制造業為主和大額投資增多趨勢。

2013年，中國赴泰游客達到47萬人次，2014年前7個月赴泰國的中國游客為220萬人次。

2.中泰兩國建立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不斷充實內涵

2012年4月，中國與泰國宣布建立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標志著兩國擴大經貿與投資合作的新進展。2013年10月，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訪問泰國，表示中方愿同泰方繼續落實好中泰《戰略性合作共同行動計劃》和《可持續發展合作諒解備忘錄》，不斷充實雙邊關系內涵，加強金融、經貿、投資、農產品貿易和加工、電力、鐵路基礎設施建設等領域合作，密切人文交流，使兩國民眾從中泰友好關系中更多受益。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2013年訪問東南亞期間，提出了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得到包括泰國在內的周邊國家的熱烈回應，為深化雙邊經貿合作提供了廣闊空間。2014年以來，中泰兩國領導人多次會晤，推動中泰鐵路建設、農產品貿易以及水利、礦業、農業等領域合作取得積極進展。

（二）中泰兩國合作機遇和空間巨大

1.泰國華人企業集團把中國作為其海外發展的主要地區

中國成功應對國際金融危機沖擊，在世界經濟衰退聲中“一枝獨秀”，2008年以來中國國內生產總值增長平均達到7%～8%，成為世界經濟復蘇的主要動力。中國國家綜合國力日益增強，國際地位日益提高。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贊嘆中國的發展令人稱奇，堅信中國未來超越美國成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是毋庸置疑的，更確定把中國作為其海外發展的主要地區。

2.中泰兩國未來發展規劃將為中泰華人企業提供發展空間

泰國是東盟重要的成員國，經濟總量、面積和人口在東盟中分別居第二、第三和第四位。泰國地處東南亞的中心，在開展國際經濟合作中有著獨特的區位和資源優勢。泰國在實行第十一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中努力推進基礎設施項目建設，進一步改善國民生活。中國“十二五”發展規劃已收官，開始實施“十三五”發展規劃，計劃到2020年實現國內生產總值和居民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標，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中泰兩國都處于經濟發展的關鍵時期，應當攜手共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在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協議下，加快互聯互通建設，加強貿易、投資、金融、能源、質檢、信息通信及航天等領域的務實合作，加強國際和區域合作，進一步密切兩國企業界的交流與合作，爭取“鉆石十年”新成果，造福兩國人民。

（三）中泰兩國華人企業集團攜手投資發展

1.上海是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跨國投資經營的主要城市

根據仲量聯行2013年9月最新公布的《全球資本流動報告》，上海市成為全球第五大跨境投資目的地。“十二五”時期，上海大力推進創新驅動、轉型發展，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率先建設，提供了海外華商、包括泰國華人企業集團進入上海、提升在華、在滬投資企業能級、開展金融自由化和貿易便利自由化的有利契機。

泰國正大集團意向擴大在中國大陸的投資，設立總部。上海要按照國際通行直接投資規則，創造條件，吸引包括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在內的海外華商投資上海。今后注重泰國華人企業集團在上海設立總部，依托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擴大中泰自由貿易和金融創新。

2.上海企業聯合泰國華人企業集團赴泰國投資經營

經過改革開放35年，中國對外開放已由“引進來”為主的階段逐步轉向“走出去”為主的階段。泰國是一塊很有競爭力的投資熱土。目前，上海共有8家企業在泰國投資設廠，投資額達1000多萬美元。2012年12月5日，上海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表示，上汽集團將與泰國正大集團在泰國設立生產MG品牌轎車合資公司。2014年6月，上汽集團與泰國正大集團共同投資建立合資公司——上汽正大有限公司正式投產。2013年9月，上海綠地集團與泰國正大集團簽署合作備忘錄，將與泰國正大集團合作在泰國曼谷、芭提雅投建一攬子房地產開發項目。這些表明上海企業赴泰國投資的積極性高，看好投資經營泰國的未來潛力和空間仍將很大。

在泰國，日資和中國臺資已投資經營相當長時期。中國企業要“走進去”面臨的市場競爭相當激烈。泰國華人企業集團是上海在內的中國企業開拓泰國市場的有益投資顧問、合作伙伴和市場中介。雙方可以優勢互補，參與市場競爭，開拓新市場，實現合作共贏。作為一家“華人企業”，正大集團非常樂意與“走出去”的中國企業在各方面進行積極的合作，提供各方面的協助，結成戰略聯盟。例如在泰國，正大集團擁有相當的實力、良好的信譽和社會形象，完善的管理和營銷體系以及非常好的政府關系。正大集團也非常愿意與到東南亞國家發展的中國企業開展各種形式的合作，一起開拓興趣相投的世界市場，共同謀求發展。同中國企業的合作領域可以包括：農牧業、食品業、零售業、電訊業、工程制造業及房地產等，合作的形式可以是咨詢顧問、貿易代理、合資合作、政府項目投標以及特許經營等。

1.鄧水正：《二戰以來泰國的華人政策與華人經濟的發展》，《東南亞研究》1989年第3期。

2.李植林：《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的崛起及其宏觀環境的分析》，《東南亞研究》1996年第6期。

3.朱炎：《華人企業經營的特征及優缺點》，《華僑華人與僑務》1997年第1期。

4.舒懷：《東南亞華人企業集團跨國投資探討》，《華僑華人與僑務》1997年第1期。

5.陳喬之：《華人企業家與當代東南亞經濟發展》，《華僑華人歷史研究》1997年第3期。

6.吳崇伯：《泰國華人企業集團的興起與發展》，《華僑華人歷史研究》1998年第2期。

7.王蒼柏：《東亞現代化視野中的華人經濟網絡——以泰國為例的研究》，《華僑華人歷史研究》1998年第3期。

8.王付兵：《東南亞金融危機對泰國華人經濟的影響》，《東南亞研究》1999年第1期。

9.（日）巖崎育夫：《東南亞的華人資本與國民經濟（上）》，《南洋資料譯叢》1999年第1期。

10.云冠平、陳喬之主編：《東南亞華人企業經營管理研究》，北京：經濟管理出版社，2000年版。

11.李毅：《金融危機以來泰國華人商業銀行的變化及影響》，《南洋問題研究》2000年第3期。

12.張秀三：《泰國經濟復蘇與華人企業發展趨向》，《八桂僑刊》2001年第4期。

13.朱芳：《泰國華人經濟狀況及其走向》，《當代亞太》2001年第9期。

14.唐禮智：《東南亞華人企業集團對外直接投資研究》，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

15.覃翊：《全球金融危機下的東南亞華人經濟》，《八桂僑刊》2009年第1期。

16.《參贊高文寬：中泰經貿合作進入歷史最好時期》，新華網，2012年10月16日。

17.《中泰經貿合作前景廣闊 38年增長2800倍》，中國經濟新聞網，2014年8月29日。

18.《穩定健康、可持續發展的中泰經貿關系》，人民網，2014年11月4日。

（責任編輯：唐 卉）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of the Thailand Chinese Enterprise Groups after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and the Role of the Chinese Enterprise Groups of Thailand in Investment and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Thailand

Fu Erji

This article illustrates that major difficulties the China enterprises in Thailand have been experienced since financial crisis started in 2008 from perspectives of familization，modernization，diversification，and internationalization，it deeply analyzes reasons of two financial crisis that happened in 1997-1998 and 2008 affected differently to Chinese enterprises in Thailand，and discusses the role of Chinese enterprises of Thailand in investment and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Thailand.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The Thailand Chinese Enterprise Groups；Development Trend；Investment and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Thailand

F279.336

A

1003-2479（2016）03-0060-06

※上海市發展改革研究院副研究員、上海僑務理論研究中心專家委員會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