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2014年中國新聞史學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
——基于CNKI數據庫

李紅祥，王婷婷

(1.衡陽師范學院 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南 衡陽　421002； 2.中國人民大學 新聞學院，北京　100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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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2014年中國新聞史學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

——基于CNKI數據庫

李紅祥1,2，王婷婷2

(1.衡陽師范學院 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南 衡陽421002； 2.中國人民大學 新聞學院，北京100872)

通過對1979—2014年間以新聞史為主題的1857篇中國期刊論文的文獻計量分析，研究發現中國新聞史研究在這一時期內發文量、研究者人數整體呈上升趨勢；形成了一批穩定的、有較大影響力的核心研究隊伍；研究內容多元化、研究主題聚焦化；得到的外部支持有較大改善。但隨著新媒體異軍突起，特別是進入21世紀第一個十年以來，新聞史研究發文量和發文人數以及所受國家社科基金資助的項目都出現了急速的下降。

新聞史； 當代； 文獻計量分析； CNKI

一個學科如果不善于做學術反思，有關學者如果不刻意停下來返觀所走過的道路，那么該學科的發展將會是茫無頭緒的，更無從談學術創新。研究前人的研究成果，是為了校正自己，提高自己，更是為了找到正確的前進路徑。中國新聞史學泰斗方漢奇先生在對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大陸新聞史研究進行詳細考察基礎上認為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成就主要表現在：新聞史研究的隊伍前所未有壯大；研究成果的數量和質量得到空前發展與提高；形成了以時間、空間為軸的多維、全方位的立體式研究格局[1]35-36。但另一方面，有關新聞史研究中存在的方法、路徑、視野等問題也引起了學界的極大關注。吳文虎認為中國新聞史研究中由于出現革命史化的問題，造成了非本體的邊緣越位和本位的薄弱以致迷失[2]。黃旦認為 “當下我國報刊史研究的問題，乃在于忽視了主體性問題，從而報刊的歷史成了歷史的報刊。”[3]關于中國新聞傳播史未來研究的路徑，方漢奇指出新聞史研究工作要持續發展，需要在克服“左”的思想、創新研究范式、加強個案研究、加強研究人員交流協作四個方面多下功夫[4]37。丁淦林認為要做填平補齊的工作、學科內涵應擴容、研究要細化深化、把中國新聞傳播史置于國際背景中來研究以及改進研究方法[5]。趙玉明提出要重視斷代史、專題史的研究，力求創新[6]。 李彬則認為應立足當下，以社會史的范式和敘事學的方法，綜合考察新聞傳播的歷史演變和現實關聯[7]。

上述前賢的回顧與反思建立在對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宏觀現象考察之上，他們的論斷和建議高瞻遠矚，深具灼見。這些考察集中發生于21世紀初期，然而時過境遷，近10年來我們的媒介生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么中國新聞史研究又將呈現何種樣貌？是故筆者認為很有必要從微觀的角度細致分析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整體發展狀況及其最新進展。其目的在于：一是考察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總體水平和發展態勢如何；二是分析新聞史研究在研究主體、研究內容、研究影響以及外部支持等方面有何特征；三是探究最近幾年隨著新媒體的崛起，新的媒介生態對我們的新聞史研究將產生何種沖擊與影響。

1數據來源與方法

1.1數據來源

本研究希望通過對有關新聞史的學術論文的考察來分析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發展狀況。因此選定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簡稱CNKI) 作為所需的文獻來源，主要關注公開發表于期刊的文獻，而相關專著、會議論文、學位論文等則不在本研究的考察之列。

本研究在CNKI中進行檢索的條件為：主題是“新聞史”，期刊年份是“1979到2014年”，并選擇全部來源類別進行檢索。檢索日期為2015年7月20日，共檢索得到原始文獻共3410條。數據處理過程中先手工排除各類通知、簡訊、報道、書訊、講話、會議介紹、非學術性國內外動態、工作規劃等非學術性文章，最終得到1857篇有效文獻。即最后進入文獻計量分析的樣本量為1857篇。

1.2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分析法。文獻計量分析法是以題名、著者、參考文獻、出版年等文獻本身及其所表現出來的各種特征為對象，采用數學與統計方法來描述、評價和預測科學技術的現狀與發展趨勢的研究方法[8]。文獻計量分析的統計結果可以評判某一領域研究的發展動態，可為未來研究的開展提供可靠依據。本研究將收集得到的1857篇有效文獻進行統計分析，分別從研究概況(年發文量、發文作者人數)，研究主體(作者群情況、核心作者情況)，研究內容(關鍵詞分布、主題分析)，研究影響(高被引文獻、高被引作者)以及外部支持(來源期刊，基金資助)等有關信息加以量化分析，然后在此基礎上得出結論并討論。在具體研究過程中，有關文章篇名、作者信息、關鍵詞、基金、刊名、出版年卷期號、被引頻次等套錄于CNKI；作者個人信息(職稱、機構)、被引文章、作者信息均直接從原始文獻中手工摘錄。

2研究發現

2.1研究概況

2.1.1發文量年度分布。研究以某主題為研究的論文數量既是衡量該領域科研水平的基本標準，也可從中考察其總體概況和發展趨勢。1979—2014年間，以“新聞史”為主題的研究發文量從1篇增加到198篇，共計1857篇，年均增長18.18%。其中在1979年到2009年期間呈指數增長趨勢，2010年出現跌落，2011年攀到最高位。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從整體上看大致分為三個時期：起步成長期(1979—1999)，期間每年發表的文獻數量基本以個位數速度呈不穩定的反復升降；高速發展期(2000—2011)，期間每年發表的文獻數量都以兩位數的速度迅速增長。急速下降期(2012—2014)：期間每年發表的論文呈現一到兩位數的下降。(見圖1)

圖1　新聞史研究的年度發文分布趨勢圖(1979—2014)

2.1.2發文作者人數變化。新聞史研究的發展概況不僅表現在發文數量上，而且也可以通過體現發文作者人數的變化加以體現。1979—2014年，發文作者數量從1人增加到221人。不合并同姓名者，合計2046人，年均增長16.29%，總體呈上升趨勢(見圖2)。這表明有更多的學者加入到新聞史研究的隊伍中來。但值得注意的是，自2011年作者人數呈逐年下降趨勢，從2011年的221人降至2014年的146人。

圖2　發文作者人數變化趨勢圖

2.2研究主體

2.2.1核心作者群體。核心作者是指那些在某一領域發文較多、影響較大的一批較為穩定的作者。美國科學史家普賴斯認為同一主題中高生產能力的作者(即核心作者)撰寫其中半數論文，這些作者的數量約等于作者總數的平方根，其計算公式：M=0.749(Nmax)1/2。其中，M為論文的篇數；Nmax為所統計的年限中那位最高產作者的文獻的數量。而那些發表文獻的數量在M篇以上的人則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本文采用正規的計數法對全部文獻進行作者分析，每位合著者分別計數一次。1979—2014年間的論文共1857篇，作者人數2046位，發文量最多的作者發文篇數為16，即Nmax=16，求得M的值為2.996篇。按照取整數原則，最終發文在3篇以上(包括3篇)的作者即是新聞史研究的核心作者。數據顯示，在1979—2014年間，發表3篇以上的作者共有28人，包括方漢奇、白潤生、李彬、劉憲閣、吳廷俊、張威、寧樹藩、倪延年、陳娜、陳力丹、胡正強、李秀云、劉泱育、黃旦、趙永華、徐新平、蔣曉麗、陽海洪、丁淦林、張昆、何揚鳴、艾紅紅、周德倉、鄧濤、李杰瓊、程曼麗、宋素紅、譚澤明。其中發文數在10篇以上的有白潤生、方漢奇、李彬、劉憲閣、吳廷俊、張威。(見表1)

表1　核心作者信息表

2.2.2核心作者學術地位分布。在上述核心作者群中，其中教授有19位，占67.85%；副教授有6位，占 21.42%；講師有2位，占7.14 %。另外，助理研究員1位。(職稱是一個動態的過程，職稱的界定不以他們各自發文時間而以本研究數據統計時間的為準)結果顯示，目前教授、副教授等具有較高學術地位者是中國新聞史研究的主要群體。

2.2.3核心作者機構分布。在上述核心作者群中，28位核心作者都來自普通高校，且都從事一線教學和科研工作，說明高校是進行新聞史研究的主要機構。其中，擁有核心作者最多的機構是中國人民大學和復旦大學，都有3人。這說明，這兩所高校作為中國新聞傳播學的重鎮，在新聞史研究上也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2.3研究內容

2.3.1關鍵詞分布。關鍵詞的使用頻率的高低往往體現出某一時期內某一領域的常規研究指向或某一時期的學術熱點。在從1875篇樣本中，基于知網上的關鍵詞統計，共計關鍵詞7004個，篇均次數3.77次。由于關鍵詞是自然詞，本研究對其進行了必要的數據處理：刪去“研究”“啟示”“特色”“創新”“內容”無實際意義的詞；合并不同頻次的同一關鍵詞；由于“中國新聞史”此關鍵詞與本文研究主題高度重合，故不將其納入分析范圍。通過Rostcm軟件獲得詞頻分析的結果顯示，有效關鍵詞數共有202個，總計出現2204次，篇均出現1.87次。為了研究過程中的分析方便和防止信息蕪雜所造成的不必要的干擾，此處只分析出現頻率在10次以上的關鍵詞，經統計共有51個。(見表2)

表2　出現頻率在10次以上的關鍵詞

2.3.2研究主題分布。關鍵詞的使用頻率越高，越能代表該領域內某一時期的學術指向和研究熱點。通過所標引的關鍵詞可以分析出論文所對應的主題。從表2中列出的出現頻率在10次以上的51個關鍵詞可以看出，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范圍雖然比較廣泛，但研究主題主要集中在新聞人物(研究成果最多，此類關鍵詞共有16個)，報刊個案研究，辦報實踐和新聞理論等方面；而從新聞思想、新聞教育，媒介經營管理、新聞法制的角度進行研究則較少。

2.4研究影響

2.4.1高被引文獻 。高被引文獻一方面可以衡量學術論文本身的質量和影響力的重要指標。根據ESI數據庫界定的高被引文獻計算方法，某一時段內該領域所有被引文獻中被引頻次排在前1%的論文為高被引論文。在1979—2014年間，以“新聞史”為主題的1857篇樣本文獻中，檢索到被引文章1159篇。經計算，那么被引頻次排名在前12位的為高被引文獻。在這1159篇被引文章中，被引最高者頻次為48次，按照被引次數由高到低排列，取前12名的論文進行研究。結果顯示，有12篇文章為高被引論文，其中被引次數最低者21次。(見表3)

表3　高被引論文一覽表

續表

序號第一作者題名期刊被引次數3吳廷俊新聞史研究者要加強史修養———論中國新聞史研究如何走出“學術內卷化”狀態新聞大學2007年年第3期394丁淦林20世紀中國新聞史研究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年第6期365李 彬“新新聞史”:關于新聞史研究的一點設想新聞大學2007年第1期356丁淦林中國新聞史研究需要創新———從1956年的教學大綱草稿說起新聞大學2007年第1期317張 威美國環境新聞的軌跡及其先鋒人物(1844—1966)國際新聞界2004年第3期298吳文虎本體迷失和邊緣越位———試論中國新聞史研究的誤區新聞大學2007年第1期269譚樹林早期來華基督教傳教士與近代中外文期刊世界宗教研究2002年第2期2510張 潔新聞職業化的萌芽———重讀黃遠生的新聞實踐與新聞思想新聞大學2006年第3期2411侯迎忠20世紀初民族新聞業的專業主義解讀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2期2312方漢奇1949年以來大陸的新聞史研究(二)新聞與寫作2007年第3期21

上述高被引論文所體現出來的共同特征，可以從一個側面反應出中國新聞史的研究動態和關注熱點。從表3可以看出，在12篇高被引文獻中，其中有8篇是關于新聞史研究的回顧與反思以及對未來新聞史研究方法、路徑的前瞻，可見，這一主題是當前和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新聞史研究的一個熱點。

2.4.2高被引作者。分析一個作者在某一領域所發文章被引的文章篇次，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判斷其學術水平，也可從中知道這些文章在該領域所產生的影響力。從1979—2014年，以“新聞史”為主題的1857篇樣本文獻中，檢索到被引篇次最高者為方漢奇和白潤生，兩人各被引用文章10篇。根據計算高被引文獻的方法，計算得出被引篇次排名在前12位的作者為高被引作者。(見表4)

表4　高被引作者一覽表

從統計結果看，方漢奇和寧樹藩，他們作為研究新聞史的老一輩，為中國新聞史研究做了很多開拓性和承前繼后的工作，為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繁榮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在該領域擁有巨大影響力。白潤生、李彬、吳廷俊、張威、倪延年等作為當前中國新聞史研究的中堅力量，他們為中國新聞史研究做了重要的貢獻。另外，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核心作者、高被引文文獻和高被引作者三者之間有很大一部分相互重疊。這一方面表明論文作者的學術影響力會帶來其論文的高被引，高被引論文會進一步提升作者本身的學術影響力；另一方面也說明中國新聞史領域已經形成一個穩定、持續、有影響力的研究隊伍。

2.5外部支持

2.5.1基金資助情況。基金論文數量是評價研究群體科研能力及水平的一項重要標準，也可以反映出一個學科受國家關注的程度。本文通過在CNKI中進行檢索，以“新聞史”為主題，檢索“基金”，結果顯示，從1979—2014年在1857篇樣本文獻中，獲得省部級以上基金的資助文章共有69篇論文，只占整個樣本文獻的3.7%。這說明在所發表的新聞史研究成果中，受國家各級基金資助的還不是很多。(見表5)

表5　新聞史研究論文受資助情況

另外了解國家社科基金從1991—2014對新聞傳播學以及新聞史研究的資助趨勢可以看出新聞史研究受重視的趨勢。本研究基于國家社科基金網站進行檢索，搜索類別為“新聞與傳播學”；時間1991—2014。統計新聞與傳播學每年受資助的立項數量，描繪其趨勢，以及新聞史在其中的比重。(見圖3)

圖3　國家社科基金對新聞與傳播學及新聞史的資助趨勢圖

根據表圖3顯示，新聞與傳播學受到國家社科基金資助呈逐年增長趨勢，從1994年的5項到2014年的152項，增速為74.83%。且從2011年之后，獲得資助項目都在三位數以上。新聞史研究所受國家社科基金資助數量整體上有所增加，但在新聞與傳播學研究項目中比重相對較少，與新聞傳播學所受資助項目的整體數量相比，兩者拉開的差距越來越大。

圖4　國家社科基金新聞史項目在新聞與傳播學項目中比重分布

圖4顯示，從1994到2014的11年中，在受資助的新聞與傳播項目中，新聞史項目所占比重波動幅度較大，其間，出現兩次波峰，第一次是在2000到2002年，占比在11.11%到14.29%；第二次是2004到2008年，比重在10.63%～20.83%之間；2008年后，比重有所下降，在2009、2011、2013、2014年比重均在10%以內，說明新聞史研究在新聞學科中的熱度和受重視度較之前有所下降。

2.5.2來源期刊分布。期刊雜志刊載某一領域的研究論文數量反映了該領域研究群體的活躍度，同時也在某種程度上體現該領域的研究所受外部支持的重視程度。檢索發現，1857篇文章分布在327 種期刊雜志中。其中發表篇數在10篇以上的期刊共有21種，載文量總計539篇，占比51.14%。這說明部分載文量較高的期刊已經成為發表新聞史研究成果的重要陣地。如《國際新聞界》的相關發文量最多，共發表 69篇，遠遠超過了其他的期刊。《新聞大學》居于次席，《青年記者》排名第三。另外從新聞傳播類期刊在1979—2014年間所刊載新聞史研究文章數量占該期刊總文章數的比重來看，《新聞與傳播研究》占比最大，為2.08%；《國際新聞界》《新聞大學》次之，分別為1.18%和1.25%。《新聞研究資料》雖然CNKI收錄文章總數只有1459篇，但是刊載新聞史文章占比也較大。但從這些期刊總體發文量占比來看，對新聞史研究的支持還有待加強。(見圖5)

圖5　期刊發表的新聞史文章占該期刊總文章比重

3結論與討論

本研究運用文獻計量分析方法考察了1979—2014年以新聞史研究為主題的中國期刊文獻，對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現狀作了較為全面的展示。

一是關于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的總體水平和發展態勢如何。研究發現，自1979 年以來中國新聞史研究成果的數量得到空前發展與研究隊伍的不斷擴展和壯大。這一點恰好印證了前述方漢奇先生的觀點。但在2011年后，新聞史發文數量與發文作者人數開始急劇下降。

二是關于當代中國新聞史研究在研究主體、研究內容、研究影響以及外部支持等方面有何特征。研究表明，自1979 年以來中國新聞史研究形成了持續、穩定和較高學術地位的核心研究隊伍，研究力量主要集中分布在高等院校；研究內容多元化、不斷深化和細化方向開掘發展；產生一大批有較大學術影響力的研究成果和學術群體；新聞史研究受到國家一定程度的重視，得到各級項目資金的資助逐漸增多，一批期刊雜志已經成為呈現新聞史研究成果的重要陣地。這也與方漢奇先生的觀點一致。但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研究內容雖然多元化，但研究主題聚焦化，研究視野需要不斷拓寬；新聞史研究的外部支持有待進一步加強。無論從專業期刊雜志中所刊載的有關新聞史論文與整個新聞傳播類文章所占的比值，還是從國家社科基金所資助的新聞史項目在整個新聞傳播類項目中所占的比重來看，新聞史研究得到的外部支持與它本身作為包含新聞傳播歷史、新聞傳播理論與新聞傳播業務的整個新聞傳播學科體系的三大分支之一的身份不相匹配。

三是關于最近幾年隨著新媒體的崛起，新的媒介生態對我們的新聞史研究將產生何種沖擊與影響。21世紀第一個十年前后，新聞史研究發文量和發文人數以及所受國家社科基金資助的項目都出現了急速的滑落。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主要是進入21世紀以來尤其是最近幾年新媒體獲得迅猛發展，它不僅對現有的傳播格局產生沖擊，同時也對我們的新聞傳播學科研究產生巨大的影響，很多研究轉向了新媒體方向。基于CNKI以“新媒體”為主題，檢索到相關文獻3 1403篇。通過CNKI檢索發現“新媒體”研究在中國始于1986年，有相關論文2篇，到2014年增長到一年發表9454篇(見圖6)。這期間，新媒體研究的發文量呈指數增長，在2007年一年中猛增：從2006年的588篇增到2007年的1015篇，到2011年后開始一路直線上升。由此可見，近幾年研究人員對新媒體研究的高度關注，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對新聞史研究的熱度。

本研究亦存在局限性，本研究的文獻樣本只統計了期刊論文，沒有對新聞史碩士、博士學位論文以及新聞史專著進行，這不可避免地會導致其他一些重要研究成果的遺漏；僅以 “新聞史”為主題詞進行搜索會遺漏若干新聞史研究文獻，從而導致一些大力支持新聞史學研究的雜志未能在本文中出現。另外當前在新聞史學研究領域非常活躍且研究水平高的學者也未能在該文中出現，比如胡太春、陳昌鳳、王潤澤、趙云澤、鄧紹根和王天根等，掛一漏萬，恕不能一一列舉；在手動剔除非新聞史研究文獻時，難免 會有誤差。此外，由于CNKI數據庫提供信息與分析方法上的局限，本文選取的 1857 篇文獻作為反映 1979—2014 年間中國新聞史研究的樣本數據，通過文獻計量分析與研究討論，只能大致基本揭示出35年來國內新聞史研究的基本現狀和發展趨勢。希望本研究能夠為相關人員了解中國新聞史研究現狀和洞察未來研究動向提供一些思路與幫助。

圖6　新媒體研究發文趨勢

[1] 方漢奇.1949年以來大陸的中國新聞史研究(二)[J].新聞寫作,2007(2).

[2] 吳文虎.本體迷失和邊緣越位——試論中國新聞史研究的誤區[J].新聞大學,2007(1)：33-34.

[3] 黃旦.報刊的歷史與歷史的報刊[J]. 新聞大學，2007(1)：51.

[4] 方漢奇.1949年以來大陸的中國新聞史研究(二)[J].新聞寫作,2007(2).

[5]丁淦林.20世紀中國新聞史研究[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6):138-140.

[6] 劉書峰.新聞史研究：突破口在哪里——訪中國新聞史會會長趙玉明教授[J].新聞與寫作，2005(10)：10-11.

[7] 李彬.“新新聞史”：關于新聞史研究的一點設想[J].新聞大學，2007(1)：39.

[8] 邱均平，王曰芬，等. 文獻計量內容分析法[M]. 北京: 國家圖書館出版社, 2008:1.

The Bibliometric Analysis on History of Chinese Journalism (1979-2014)——Based on CNKI database

LI Hong-xiang1,2,WANG Ting-ting2

(1.College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Hengyang Hunan 421002, China;2.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In this article, we have made a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the 1857 research papers on history of journalism in CNKI journal between 1979—2014，and we have discovered that the number of the published papers and researchers had a swift growth tendency，and the stable and greater influence core research teams were being formed. The research content presented diversification, but the topics were focused, and the external support had a great improvement. It is worth noting that the number of the published papers and researchers as well as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 projects on historiography of journalism which had emerged a rapid decline with the sudden emergence of new media, especially since the first decade of the 21st century.

historiography of journalism; contemporary；bibliometric analysis; CNKI

2016-04-19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報刊輿論與中國近代化進程研究”(12BXW001)。

李紅祥(1975—)，男，湖南衡山人，博士候選人，講師，從事中國近現代新聞史研究。

G206

A

1673-0313(2016)04-012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