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的研究從上世紀起就是社會科學學者們關注的熱點,進入新世紀以后,新時期,新背景,新的社會發(fā)展階段,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的研究被賦予了新的時代特征,關注度更是居高不下。已有的研究主要是針對這兩個詞分別進行研究,村落空間與公共文化的變遷、關系、影響機制等的研究文獻極少。本文試圖梳理新形勢下村落空間與公共文化變遷的歷史文獻,拓展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研究的新視角,為學者們的深入研究做理論鋪墊。
【關鍵詞】村落空間;公共文化;村落空間變遷;公共文化變遷
一、導 言
在十六屆五中全會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號召下,各地的村莊建設達到了新的高度。有的村落延續(xù)其原有的空間布局,村落的空間格局和建筑風貌保持較好,而有的村落則是大拆大建,使得傳統(tǒng)村落的空間形態(tài)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傳統(tǒng)村落是社會文化最基層的單元,村落空間形態(tài)更是民族情感的詮釋,是傳統(tǒng)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
我國村落空間研究始于20世紀五十年代,兩千年以來達到了新的熱度,從2008年至今,村落空間的研究持續(xù)著前所未有的增幅,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下降跡象。公共文化的研究開始于20世紀初期,兩千年以后,研究熱度遠遠超過了村落空間。然而學術界和學者們并不陌生的這兩個詞語組合起來的研究卻少之又少。換句話說,村落空間與公共文化的變遷、關系、影響機制等的研究文獻極少。本文試圖梳理新形勢下村落空間與公共文化變遷的歷史文獻,拓展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研究的新視角,為學者們的深入研究做理論性鋪墊。
21世紀以來,人們的生活條件普遍好轉,村落空間的變化主要表現在傳統(tǒng)村落空間的翻新、重建、新建,一定程度上使其結構布局更加體現以人為本的理念,但是,村落空間的變遷對公共文化及人們的公共文化生活會產生什么影響?一定是正面的嗎?新世紀以來,公共文化的社會性、歷史性變遷是否對村落空間提出新的要求?這便是本文文獻梳理的出發(fā)點。
二、概念理清
(一)村落空間及其變遷
已有的村落空間研究圍繞村落空間研究了其構成、構造、布局、資源化、轉型、結構、形態(tài)、模式等。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大背景下,城市規(guī)劃、“產城融合”、“大眾創(chuàng)業(yè),萬眾創(chuàng)新”等政策推動下,產業(yè)快速發(fā)展的同時,農村勞動力大量剩余,大城市的工業(yè)產業(yè)郊區(qū)化,大城市周邊產生了大批拆遷村莊重建為新式社區(qū),這是城市化過程中村落空間變遷最為明顯的特征,即村落空間形態(tài)從傳統(tǒng)的農村散居形態(tài)轉型為現代式集中居住小區(qū)。
村落形態(tài)在建筑科學和地理科學中通常指的是村落的空間物質形態(tài)。陳兆東等認為,村落形態(tài)是人們對其所居住的地點加以整理的方式。從外觀上看,村落形態(tài)表現為村落平面的形式以及村落在空間高度上的形態(tài)。傳統(tǒng)散居的空間形態(tài)以平面形式的分布為主,空間高度不明顯,而現代式社區(qū)聚居是以空間高度為主要特征,其平面形式弱化,平面范圍明顯縮小。
村落空間的日漸開放使村落進一步適應了城市化、工業(yè)化與現代化的需要,也進一步增強了村民自主意識。人們在公共空間中的活動,已不僅僅局限于建立在血緣、親緣或是地緣基礎之上,更多地是與鄰村或是城市之間的相互活動,這樣的活動相較于之前更為開放,也更能使村落適應社會發(fā)展與時代變化的需要。村落空間的開放性是新時代的主要特征。
(二)公共文化及其變遷
按照哈貝馬斯的觀點,在市民社會與政治國家分離的基礎上,逐漸形成了市民社會內部文化生活與經濟生活的分離。經濟生活是市民社會的私人領域,文化生活是其公共領域。在這一公開的場合、公共的領域中,人們就共同關心的經濟、政治、文化和其他一切社會問題展開討論,形成公共文化或曰公共輿論,整合公共領域的核心價值觀念,建立市民社會統(tǒng)一的價值體系,賦予市民社會以凝聚力,使之保持自身相對于政治國家的獨立性。可見,現代社會市民內部的文化生活就是公共領域,公共文化最大的特點就是注重對共同的核心價值觀念的培養(yǎng),具有意識整合功能。
我國學者萬林艷提出應從外延和內涵來把握現代社會的公共文化及其特點。在外延方面,公共文化具有群體性、共享性等外在特征,特點是以文化站、群眾藝術館等公共文化場所為依托,借助圖書館、博物館等公共文化資源,發(fā)展群眾參與性、資源共享性的文化。在內涵方面,公共文化在文化的精神品質上具有整體性、公開性、公益性、一致性等內在特征,它培養(yǎng)人們的群體意識、公共觀念以及文化價值觀念上的群體認同感和社會歸屬感,追求文化的和諧發(fā)展與文化整合。
從以上概念中可以了解到,現代社會的公共文化需要以村落空間實體來承載,而村落空間的變遷,與村落空間實體的變遷一脈相承,因此,村落空間的變遷一定程度上會帶動公共文化的變遷,而公共文化在現代化潮流下,它的進步、革新和變遷,對村落空間也會提出新的要求,促進村落空間變遷進程的加快也不無可能。因此,二者之間的動力機制有待于結合實例,深入探討。
三、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的變遷關系
陳兆東等對村落形態(tài)下定義時指出,村落形態(tài)可充分反映出人與自然的關系,以及村落之中人的意識和精神追求。學者鄧春鳳認為,傳統(tǒng)村落的空間作為時代生活方式在物質空間上的投影,是其社會經濟、意識觀念、倫理道德、審美情趣、行為方式和社會心理等在地域空間上的折射。由此可見,村落空間能夠反映和表現公共文化,同時,公共文化以村落空間為物質載體,進行交融和傳承。
村落空間從傳統(tǒng)散居村莊轉為現代式集中居住小區(qū)的過程中,生活于其中的部分居民仍然保留著祖輩們流傳下來的部分生活習慣、農村生活意識、傳統(tǒng)公共文化、對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認同,在價值觀上有別于現代城市居民,這就是傳統(tǒng)社會的公共文化,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種繼承(萬林艷,公共文化的內涵)。而在適應社區(qū)生活的過程中,他們會通過各種公共場所和途徑,逐漸習得城市居民的生活習慣、居民意識,實現公共文化的社會整合功能(萬林艷,公共文化的外延),這種公共文化大體上是由政府主導和宣傳,具有社會整合的功能,有利于整個社會的政治和諧與社會和諧。
以上描述的變遷過程體現著村落空間的變遷與公共文化變遷的內在協調機制,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產生合作與沖突,人們通過主觀能動性加以調節(jié),可能會使村落空間變遷與公共文化變遷相協調,二者良性運轉,給人以足夠的自由和空間,促進公共文化的發(fā)展,更有利于人們的生活幸福和社會進步。也可能會產生負面結果,如社會整合過度,潛在矛盾滋生,不利于社會穩(wěn)定。
四、村落空間與公共文化變遷機理
現有的文獻中,同時研究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的著作較少。殷慧慧等從哈爾濱市阿城區(qū)紅星鄉(xiāng)的個案入手,對合村并居后新農村文化建設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進行滿意度調查和個案訪談。通過四個指標:社會對文化設施的投入、農村文化設施的結構屬性、農村文化建設的規(guī)模、農村文化來源與維護,調查農民的對公共文化建設的滿意度,對合村并居后農村社區(qū)公共文化建設給出建議。
鞠忠美從鄉(xiāng)村建設的角度指出,鄉(xiāng)村建設不僅包括農村物質生產的發(fā)展和農民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且包括農村精神文明建設的發(fā)展。在城鄉(xiāng)經濟社會發(fā)展一體化新格局的建設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不僅僅是由茅草土屋到寬敞樓房,公共文化建設作為鄉(xiāng)村建設的一部分,由零落村落到同一社區(qū),更重要的是提高農民素質,形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真正實現由傳統(tǒng)農民向現代市民的轉變。
以上研究都是以村落空間形態(tài)變遷為背景,研究農村社區(qū)文化建設,主張?zhí)岣咿r民素質。雖然在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變遷方面進行了初步探索,但都不能從學術層面客觀的說明村落空間形態(tài)變化與公共文化變遷的影響機制。
五、討 論
社會變遷的視角下,在城市化和新農村政策推動下,村落空間形態(tài)從傳統(tǒng)散居到現代式社區(qū)聚居的動態(tài)過程與公共文化之間的影響機制值得探討。農村居民從散居到聚居,實現了村落空間的跨越性變遷,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國家對農村社會的整合。現代社會的公共文化多由政府主導、社會推動和宣傳,體現國家在村落空間變遷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文化整合。在社會變遷的視角上,又有著歷史的必然性。因此,研究村落空間和公共文化變遷對于記載史實,探索人類社會變遷的階段性規(guī)律,具有不可取代研究價值。
作者簡介:何金苗(1986—),女,漢族,陜西西安人,就讀于四川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碩士研究生學歷,主要從事城鄉(xiāng)社會治理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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