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考作文題談虛實轉換藝術

尤喜蕓

[摘 要]高考作文題型雖然有命題作文、話題作文、材料作文之分，但從本質上無非就是兩類：虛題和實題。虛題實寫需要學生準確定義、化大為小，發散拓展、理性思辨；而實題虛寫則要求學生把握特點、立足本意，聯想立論、以小見大。從具體高考作文題入手，分析如何運用這些虛實轉換的方法，最終達到虛實相通的效果，在激烈的高考考場上打造高境界的作文。

[關鍵詞]高考 作文題 虛題實寫 實題虛寫 虛實轉化

[中圖分類號] G633.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6058（2016）220034

高考作文題型雖然有命題作文、話題作文、材料作文等之分，但從本質上無非就是兩類：虛題和實題。有些命題是“智慧、等待”等這樣的抽象概念，或者是寫作對象難以直接表現的“柔軟、堅硬、造就、和諧、自我”等。也有些高考作文題目的命制，提供的話題或者材料是現實、物、景或者事，比如“蝴蝶與翅膀”“泉水與噴泉”“路”等。這些題目若一味求“實”，直接而又具體地寫，會流于呆板，使文章意蘊表面化，所以這類實題要“虛”寫。

一、準確定義，化大為小，虛題實寫

虛題實寫，就是把虛指的意義轉化為現實的具體的人、事、物，使隱喻的道理可見可感，使空洞的論說表達形象。古話“山之精神寫不出，以煙霞寫之；春之精神寫不出，以草樹寫之”，正是對這種表現技巧的形象化說明。

筆者經常和學生反復強調“定義”的重要性。縱觀近些年的江蘇卷無論是“品味時尚”，還是“綠色生活”，再到“憂與愛”和“青春不朽”，定義好標題內涵，自圓其說，有理有據，才是閱卷人想看到的作文。“智慧”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樣定義它。智慧的本質是善，離開了善的經驗和能力只會產生“奸猾”，而不會走向美妙、圓滿、通達。

化大為小，如掾大筆寫凡人小事。十八九歲的學生寫智慧，如果把筆墨投向那些“濟蒼生安社稷”的英雄人物，因為不了解細節，只會泛泛而談。人的認識總是從感動到理性，高中生應當書寫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為生活之樹常青，每片綠葉都可圈可點。有位考生寫自己老爸為了孩子求學的“三遷”，這種智慧旁人難悟，只有考生本人才能悟到。何永康教授說閱卷人承認并歡迎考生們寫這種來自日常生活的“小智慧”。

二、聯想立論，以小見大，實題虛寫

所謂實題虛寫，即將具體的事物轉化為虛指意義，讓讀者從中看到獨到的見解和對現實人生的關注思索。例如作文題目“回家”，如果單寫從外面回到身體憩息的家，體會“溫暖”、感受“親情”，就是實題實寫，會出現選材千人一面的情況；如果賦予“家”另一種含義，把“回家”虛化，寫回歸心靈的純真、生活的自然、生命的凈土，這就是實題虛寫。

寫記敘文時，聯想立論法有利于學生迅速展開寫作思路；寫議論文時，聯想立論法有利于學生多搜集素材，加深對問題的認識。2015年天津高考以近年來社會上的流行詞“范兒”及其派生的一系列詞語如“中國范兒”“潮范兒”等為材料，要求學生結合自身體驗與思考寫一篇文章。該題根植現實生活，易于引發考生的聯想、思考。我們既可對“范兒”概論綜觀，也可對某種具體的“范兒”描寫議論，如快餐化、碎片化的自媒體時代帶來的盲從范兒，社會轉型期新矛盾新問題下浮躁情緒、急功近利而帶來的功利范兒，朋友圈、微博上大量的點贊范兒、轉發范兒；既可寫反映時代潮流的范兒，體現傳統文化的范兒，也可寫我們丟失的批判范兒、創新范兒；既可刻畫其外在形貌，也可著意于內在精神。

三、虛實互通

筆者發現，高考作文題大多是用一段材料提供一定的情境，讓考生發現其中的問題，并在此基礎上進行闡發和論述。這類作文題比起命題作文和話題作文，只是多了一道對材料概括的程序。概括的過程其實就是由實入虛的過程，著重考查考生在紛亂的現象中提煉出和確定寫作觀點，并在此基礎上完成寫作的能力。

比如2015年重慶卷，一個剛上車的小男孩請公交車等一等他媽媽，過了一分鐘，孩子媽媽還沒到，車上乘客埋怨，說母子倆耽誤了大家的時間。這時，那位腿有殘疾的母親一瘸一拐地上了車，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種作文題如果就事論事，文章的思路就會很狹窄。人與人之間缺乏理解，那么根據表象武斷，就是理解很重要，所以從人與人之間應該相互理解、寬容的角度，認為大家應該慢下來靜靜去等待，但這其實是一個很淺的立意。仔細分析這則材料，車上的人為啥要埋怨男孩讓人等他媽媽，因為這個媽媽不是所有乘客的媽媽，如果是自己的親朋好友，不要說一分鐘，就是等上半小時也沒問題。我們中國人并不缺少愛，我們愛自己的爸媽，愛自己的孩子，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去愛不認識的人。前段時間網上熱議的暴打女司機的那個男人，其出發點也不就是對自己孩子的愛嗎？所以從深層的文化內涵來講，重慶卷材料里的事反映出我們民族對愛的認識出現了偏差，可以引申到“將心比心”“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進行分析，這個立意角度就深刻得多。

說到底，高考作文就是一門虛實轉換的藝術。

（責任編輯 陳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