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含
電影《碧羅雪山》的藝術魅力
◎張 含
藝苑評譚
主持人語:貼近現實,關注民生,為社會提供正能量,是本期藝術評論文章的一個共同點。作者張含評論說,電影《碧羅雪山》在“平靜敘事的表面下蘊藏著關注社會、關注少數民族、關注人類命運的的母題使得該片在民族題材電影中熠熠生輝,獨樹一幟。”黃永來評述了油畫家王玉輝《不一樣的風景》系列風景畫作品,以其獨樹一幟的“泡沫”符號繪制著這些云嶺深處非自然的“優美”蜃景,傳遞出藝術家對現實社會過度開發的深度焦慮。森茂芳認為,朱運寬的攝影集《高原女人》共選作品60幅,包括從“育嬰”到“葬禮”這一生命時空的史詩畫卷,可謂是一部作家情懷、學者視角的攝影優秀之作。胡耀池以云南戲劇界編演的花燈小戲《法官·老倌》等四個劇目為例,敘述了云南戲劇工作者以喜劇藝術形式,生動形象地開展法制教育所作的努力。(胡耀池)
巍峨的碧羅雪山常年云霧繚繞,她腳下的怒江大峽谷地勢險峻,江水澎湃。溜索是山上村民渡江的唯一“交通工具”,因此,山上的村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中。碧羅雪山同名電影《碧羅雪山》是劉杰導演繼《馬背上的法庭》《透析》后的第三部作品,被稱為“現實主義三部曲”之一的《碧羅雪山》以三百萬的小成本投資獲得了2010年享譽國內外的榮譽嘉獎,這不得不看作是導演的巨大成功。影片平靜敘事的表面下蘊藏著關注社會、關注少數民族、關注人類命運的母題使得該片在民族題材電影中熠熠生輝,獨樹一幟。
一部影片仿佛是一個導演的孩子,它的身上散發著創作者的氣息,如同第六代導演骨子里濃厚的關乎現實、關注人的生存狀態的追求一樣。第六代導演中低調而低產的代表——劉杰繼《馬背上的法庭》《透析》之后推出的又一現實主義題材力作《碧羅雪山》,咋看片名,如同一部旅游風光片的推介,唯美而親和,然而伴隨著影片開始的第一個鏡頭,觀眾就意識到他可能踏入了某種河流——某種紀實風格講述故事的美學態度使得畫面如同河流般緩緩流淌。它時而蔓延過山崗,時而墜入至低谷。它在看似波瀾不驚的敘事表層下暗藏著波濤洶涌的“玄機”。
影片開始的一組鏡頭表現了村里有人結婚宰牛操辦喜宴的儀式。一個炫光的鏡頭,仰拍,使得人物宰牛的畫面顯得莊重而神秘,儀式感十足。倒酒、錘牛、掛牛肉、刷鍋一系列畫面伴隨著劇中人物念叨的聽不懂的對白,豐富的自然音響、人物行為音響,觀眾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劇中人物快樂的情緒延伸至畫外,感染著銀幕前的觀眾。巴贊在《攝影影像的本體論》一文中談到:“攝影與繪畫不同,他的獨特性在于其本質上的客觀性。”“攝影的客觀性賦予影像以令人信服的、任何繪畫作品都無法具有的力量。”他對此進一步進行了說明:“影像可能模糊不清,畸變退色,失去記錄價值,但它畢竟產生了被攝物的本體,影像就是這件被攝物。”[1]因此,從“真實”的角度看,影像有著其它表現藝術無法取代的優勢。從視覺感知的角度看,影像運動的圖像、聲畫同步,更符合人類的感知習慣。“娶媳婦當然是開心的。”影片中的人物木扒興高采烈地說,然而伴隨著新郎的開心卻是新娘的哭泣,新娘被新郎抱著從溜索這端滑到溜索那端的時候,新娘“阿媽、阿媽”的叫聲響徹在怒江大峽谷中,溜索這頭,新娘的阿媽——一個土生土長的傈僳族婦女,衣著儉樸,皮膚黝黑,她邊哭泣邊念叨著“我也舍不得你啊,我的女兒。”然而這不舍情懷的表達很快就被自己的丈夫粗魯的打斷了:“連溜索都不敢過,你還有什么用。”無獨有偶,片中出嫁的新娘到了婆家之后不久,也被公公訓斥為“什么都不會,不會煮飯,不會挑水,沒有用!”這個“用”字恰恰表現了這個山村的封閉落后,女性地位的如此低下,女人用十五頭牛便可以娶回家做老婆,女人的義務就是做家務傳宗接代,衡量女性的價值標準就是她在家里有沒有“用”。誠然,很多關于這部影片的報道和分析都是在“環保題材” 處落腳,而導演的聰明之處恰恰是不拘泥于一個主題小范圍的做文章,如同一千個觀眾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每個觀眾在這部影片當中看到了不同的反映現實的深刻問題。如果導演劉杰沒有深厚的功力,他是無法駕馭此種難以出彩的“環保題材”的,我們所看到的結果是皆大歡喜的,他不僅完成了環保題材“命題作文”的規定部分,還超常發揮挖掘了大山深處生活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本質——極度封閉、落后、貧窮帶來的愚昧、固執、懦弱。
“人的命運及人的生存狀態”是第六代導演在其作品中始終關注的命題,無論是賈樟柯的《站臺》《小武》《三峽好人》,還是王小帥的《十七歲的單車》《青紅》《我十一》……我們都能從中看到鮮活的生存著的人,看到他們在生活的現實面前,自主或者不自主的選擇他們的人生。而創造這些經典電影的導演從人到作品,氣質都是渾然一體的——含蓄、低調、沉默寡言,卻將滿腹的才華傾注在視聽語言的呈現上,形成一種無法言說的張力。這幫編織著電影夢的年輕人在北京電影學院讀書時深受意大利新現實主義的紀實美學風格影響、他們對伊朗阿巴斯的電影頂禮膜拜,他們首先是有文化、愛讀書、癡迷于思考的有志青年,在處處布滿成長記憶的小城市里摸索著、探尋著,終于找到了一種最適合表達內心所想所悟的有效媒介——電影,于是他們橫空出世。
當王小帥因為一部《十七歲的單車》為中國觀眾熟知的時候,劉杰作為該片的攝影進入了影評人的視野。影評人關注的是相對專業的領域,譬如影片中長鏡頭的使用,大量出現的不完整構圖,畫外空間,這些具有象征與隱喻的影像的呈現,深深打上了導演和攝影師的烙印。攝影師深諳導演的意圖或者是他本身就是導演表達內心的窗口,影像風格的形成有他巨大的功勞。誠如電影《黃土地》讓觀眾記住了他的攝影師張藝謀,王家衛的電影讓觀眾記住了他的御用攝影杜可風,侯孝賢幾乎每部片子都是李屏賓掌機,王全安拍攝的數部影片攝影師一定是盧茨。然而,劉杰一直鮮有自己擔任導演的作品問世,直至給他帶來獎項無數的根據真實報道改編的電影《馬背上的法庭》。
啟用非職業演員出演是現實主義題材電影一貫使用的手法,意大利新現實主義就倡導:“使用自然光,將攝像機扛到大街上去,使用非職業演員,使用方言對話”等。非職業演員的表演往往能使觀眾更好的入戲,試想,穿著少數民族服裝,住在大山深處寨子里的村民如果張嘴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或者帶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觀眾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在“表演”,表演的痕跡過重,銀幕幻覺的形成就受到了影響。因此,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中大量使用方言,甚至是直接啟用非職業演員。這對導演駕馭演員,調度演員,開發演員的能力有著非凡的挑戰。導演劉杰選擇當地土生土長的村民出演《碧羅雪山》這部影片本身就是充滿勇氣的壯舉。別說演電影了,他們連電視都沒有看過,何談電影這種藝術形式?劉杰與演員之間的交流全靠翻譯完成,這不僅對劉杰的耐心及說戲功力是個挑戰,更是對演員天賦秉性的極大考驗。不在那樣的環境中生活,不能體會同一片藍天下文化發展的差異程度。
劉杰回憶:“我們去得是云南最偏僻的村子,再往前走就是西藏了,翻過山去就是緬甸。因為語言不通,和當地人沒法交流。其實有點像社會調查,進行了一個月的拍攝,我決定換演員,之前的就白拍了。”當他讓翻譯告訴飾演老族長的演員說出對白“熊是我們世世代代信仰的神靈”的時候,老人瞬間勃然大怒:“我們信仰的是上帝,怎么能是熊?”這樣的較真在影片拍攝過程中比比皆是,正是因為他們分不清楚真實生活和表演之間的差異,才使得他們的表演看上去那么真實。整部影片選角過程可謂一波三折,在此之前,影片的演員們并不是目前銀幕上看到的那些,很多村民演著演著,因為家里農活沒人干,而停止了演出,導演急得跳腳,卻又不得不臨時換人。
影片的女演員娜真葉出演影片的時候只有十五歲,導演是在教堂里的一次唱歌活動時發現了娜真葉,她獨特的容貌、活潑的性格、伶俐的反應恰恰是女主角吉妮的不二人選。然而娜真葉卻拒絕了導演,這對渴望“觸電成名”的城市女孩來說有著莫大吸引力的邀約對于深山里的娜真葉來說遠沒有她每天干活做飯來的實在。直到劉杰騙她說如果不答應出演女主角,就天天帶著劇組人員住在她家里把飯吃光,把酒喝光,吉妮害怕了才最終同意了出演此片。然而經過導演的點撥,天賦稟性極好的娜真葉領悟能力極強,從來沒有表演經歷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表演為何物的她出色的完成了吉妮的演繹。飾演男主角迪阿魯的汪普則是劇組里唯一一個會說些漢語“有點文化的”演員,然而他熱心腸的性子經常給劇組成員幫倒忙,所以并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和喜歡。影片中很多他出演的片段,其實都是拍完其他演員的戲之后專門拍他的。年輕帥氣的汪普則形象氣質非常符合片中人物迪阿魯,與娜真葉之間的對手戲也收放自如。兩位小演員不負眾望,在上海國際電影節中獲得評委會大獎,在第三屆悉尼中國電影節中娜真葉還斬獲了獲得最佳女演員獎。然而,獲獎后的生活并沒有因此改變,來上海領獎的三個月后,娜真葉就被哥哥按照當地的風俗嫁出去了,并且很快有了身孕。
廣西電影制片廠在國慶獻禮期間希冀拍攝一部反映環保題材的電影,云南籍著名作家存文學先生的原著小說《碧羅雪山》進入了制片方的視野。與此同時,因為《馬背上的法庭》、《透析》而蜚聲國內的第六代導演劉杰也成了本片導演的最佳候選人。看過了原著小說的劉杰對這個題材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并與原作者存文學一起改編劇本。“民族文化具有一定的時代性和民族性,涉及藝術、道德、哲學、宗教以及文化的各個方面。”[2]既然拍攝少數民族題材的影片,就必須對這個民族有所了解。偏僻落后的大山深處的生活是他首先要熟悉的環境,與村民們的相處給予了他編寫劇本的源源靈感。三百萬的投資對于劉杰及劇組來說是個巨大挑戰,然而在拍攝過程中,淳樸的傈僳族村民不要報酬只希望喝酒喝得開心,于是每天一飲千鐘醉是他們面臨的常規“挑戰”。每個導演在心目中都有對自己影片成型的預測,問及此問題,劉杰說剪輯制作完成后的影片只實現了他預期效果的八分之六十,但這已經是非常樂觀的結果了,因為艱苦的拍攝條件,語言不通的群眾演員,截然不同的文化背景經常讓他在拍攝中遇到逾越的障礙。看過此片的觀眾都會感悟影片的多重主題,“環保問題”是影片表達的首要訴求: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關系是當代電影常常涉足的話題,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舊有文化或多或少受到影響,這種影響有些是積極的,有些是消極的,導演沒有直接的表明他的觀點,觀眾在觀賞完電影后自然會陷入深深的思索。誠然,政府出資建設的新的村寨配有現代化設施,本應對于村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可是常年生活在大山中的他們習慣了腳下的這片黃土。觀眾看到影片中除了老族長之外其他的演員是穿鞋的,而在實際生活中,村民們從不穿鞋,劇組人員做了很久的工作他們才同意穿鞋出演。赤裸的雙腳與土地的貼合體現了村民對土地深深的依賴感,踩在溫潤的土地上,他們才有實實在在的安全感。然而黑熊不時出沒影響了村民的正常生活,全村遷移到山腳下,也是政府關心村民生存狀態的親民之舉,影片的這個主題從根本上來說是主旋律,是圓滿的。
然而,達到圓滿結局的過程充滿著艱辛和波折:黑熊屢次傷害村民及家畜,身為小組長的迪阿魯不僅要來回奔波鄉鎮為村民索要賠償,還要按照政府的要求四方游說村民搬遷,可是大家世代信仰他們的祖先是黑熊,相信黑熊會保佑他們,于是他們怎么也不愿意搬離大山。當村民被熊抓傷臉時,老族長認定被抓傷的人做了不好的事情才受到了“祖宗”的懲罰,于是旨意村民送給黑熊一頭牛來“贖罪”。受過一些教育的迪阿魯屢次給爺爺建議搬離大山,不要相信黑熊會庇護他們一輩子,卻遭到了老族長嚴厲的訓斥。信仰本應是一個部落最鮮明的標志之一,但在歲月流逝、生活變遷、社會推進等現實主義元素的共同作用下,有人為之堅貞恪守到最后一刻,有人順應時勢接受現實,也有人夾雜在信仰與現實當中被活活殉葬。
除此之外,落后地區重男輕女的詬病也是影片著意批判的現實。影片一開始,木扒娶媳婦的時候,一個溜索就完成了新娘從阿媽手心的寶貝到“潑出去的水”的轉變。新娘“阿媽,阿媽”的呼喊還回響在山谷之間,阿媽早已泣不成聲,隨之而來的不是阿爸的體恤關懷,而是惡聲惡語的訓斥“臭娘們,你什么都不會,連個溜索都不敢滑,哭什么哭……”女性在早期中國電影中的銀幕呈現上都是弱勢、無用、附屬的代表。社會文明高度發展的今天,女性地位在逐步提升,女性形象在中國電影中的呈現也逐漸“去性別化”,然而在封閉落后貧窮的農村,女性仍然處于男權意識的壓迫下,無法真正的實現自我價值,該片中強調此主題的臺詞比比皆是,“娶媳婦高興了吧,以后家里有人煮飯、做家務了。”“女兒啊,你阿爸十五頭牛就把你給嫁了……”十五頭牛等同于一個花季少女的價值,這聽起來,何等荒謬!影片中吉妮的命運與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作《黃土地》中翠巧的命運極其相似,因為無法與父親許配給的男人生活,翠巧選擇了一葉扁舟橫渡黃河,即便瞬間被滾滾的黃河水吞噬也無法茍活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出走落水的翠巧還是以身伺熊的吉妮,都是女性對于不公命運和封建思想壓迫的終極反抗。
法國藝術史學家丹納在考證偉大的希臘雕塑時,就對希臘的自然環境、地理氣候作了深入的考察。最后他認為古希臘之所以能在人類文明史上留下輝煌的一筆,得益于地中海明媚的陽光、溫潤的氣候。“在這樣的氣候中長成的民族,一定比別的民族發展更快,更和諧。”[3]因此,云南少數民族題材電影大多凸顯云南這片土地具有代表性的特質:在滇西地區橫斷山脈,有世界著名的“三江并流”區,其中高黎貢山、碧羅雪山造就了延綿數百公里的怒江大峽谷;滇西北有延伸至四川境內的烏蒙山系;滇西南有哀牢山系……等等。云南境內江河縱橫,形成了大量的河谷地區。
《碧羅雪山》故事發生地碧羅雪山目前是徒步、驢友愛好者們一定不會錯過由滇入藏的必經之地——云南省怒江州福貢縣怒江大峽谷,這里綿延著一條美麗磅礴的山脈碧羅雪山,它是貢山縣與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交界線及怒江與瀾滄江的分水嶺。碧羅雪山在蘭坪境內綿延142公里,海拔超過4000米的雪山就有15座。其中最高峰老窩山是這些雪山中最美的地方,海拔4500米,與瀾滄江的相對高差達3200米,原始生態系統保存十分完整。山中氣候變化異常,飛瀑密布,高山湖泊云集,被人們稱作“萬瀑千湖之山”。碧羅雪山以其險峻、高海拔、植被豐茂、物產豐富而得到眾多探險愛好者的推崇。旅行探險縱然是城市里呆膩了的人追求的另類體驗,對于常年生活在大山里面的村民來說,峽谷、大山、江流是他們世世代代依附的“母體”,一方水土養育了一方人,無論哪個民族生活在這片地域,民俗民風都打上了這片土地的烙印。于是在電影當中最直觀的呈現便是地域作為云南符號形象的凸顯。
大量少數民族電影中,人物勞作、行走、祭拜祖先或者神靈,出沒的背景都是大山,《碧羅雪山》也不例外,影片中頻繁出現的連綿不絕的大山是云南形象的直接體現。在漫長的人類文明史中,勤勞、勇敢、能吃苦的人們總是能在最艱險的地方扎下根來,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尤其是提到大山中生存的少數民族,傈僳族總是因其神奇的魅力而對眾多民族學、人類學、歷史學的學者產生著濃厚的興趣。“傈僳族最早生活在四川、云南交界的金沙江流域一帶,后逐步遷到滇西怒江地區定居下來。傈僳族是云南特有民族,主要聚居在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和維西傈僳族自治縣,其余散居在云南麗江、保山、迪慶、德宏、大理、楚雄等州、縣和四川的西昌、鹽源、木里、德昌等縣。”[4]傈僳族能歌善舞,文化藝術豐富多彩。《碧羅雪山》中著意表現的迪阿魯與吉妮在做農活期間“對歌”的片段是傈僳族民俗的寫照,青年男女將情感通過即興酣暢的歌聲表達出來,這些情感超脫于你儂我儂的男女之情,還寄托了對生活對土地對大山對祖先歌頌的美好情感。影片開頭置辦婚禮的一系列鏡頭集聚紀錄片風格,宰牛、打酒、穿衣、迎親、送親的畫面交代了傈僳族新婚的習俗,大量遠景、全景景別的使用,使得人物與大山、竹房、溜索之間密不可分,這些具有典型云南特征的地域性符號,將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紀錄”了下來,使得觀眾對影片后續內容的觀賞充滿了期待。
【注釋】
[1] 安德烈·巴贊【法】:《電影是什么?》,崔君衍【譯】,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年5月第一版,第6頁,第7頁。
[2] 仇學琴 蔣文中:《云南民族文化探源》,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9月第一版,第2頁。
[3] 丹納【法】:《藝術哲學》,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1月第一版,第245頁。
[4]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kIjaS90i60K5Z hdouPI9uSE5e45JsT7EP1Ce4OnVWPRb5N7ZXNGXMc3gXhYgS0 nBdJFon3dhO5nH2FFeUMUjlK

蒙古馬 4 ,水彩畫,77x119cm 胡曉幸
(作者系云南藝術學院影視學院講師)
責任編輯: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