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發表“干凈演講”

本報駐新加坡特約記者　辛斌

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愛在公共場合飆臟話，甚至辱罵美國總統奧巴馬是“婊子養的”，還曾說讓奧巴馬“見鬼去吧”，這給他在國內外帶來不少非議。自27日表態“答應上帝不再罵臟話”之后，杜特爾特29日在一次演講時兌現諾言，雖然還是以猛烈炮火攻擊美國，但全場聽眾聽不到一句臟話，只聽到沒罵完的半句“婊……”直播演講的菲律賓廣播節目評論員對此大感驚訝，對杜特爾特表示祝賀。

據菲律賓《馬尼拉標準報》30日報道，杜特爾特29日在視察棉蘭老島哥打巴托市時發表演講，痛陳毒品的危害，“你們知道，一名市長因為毒品而亡；我們真的應該拒絕毒品，因為它的的確確在毀滅我們的國家。”他說，菲律賓人應該相信他，“在我的老家，有老年人牙都掉光了，可他們一旦有錢，就買毒品。婊……”報道說，杜特爾特馬上將呼之欲出的話咽了回去，避免再次說出令他世界聞名的那句臟話。他還立即告訴聽眾：“你們監督我”。

“總統沒有食言，”菲律賓《每日問詢者報》30日評論說，這是杜特爾特執政以來首次發表“干凈的演講”，但對美國的抨擊依然如故，抨擊美國早前以收回對菲國援助為威脅，要求菲政府停止掃毒殺戮。他向美國放話說，“沒有你們，我們一樣活得下去。”杜特爾特說，中國、俄羅斯與日本的領導人都表示愿意幫助菲律賓。他指責美國對自己“法外處決”的說法，并反駁稱，“我并不喜歡殺人，但你們把我塑造成殺人魔的形象。”

杜特爾特“臺風”為何轉變？據美聯社報道，27日深夜，結束日本訪問返回達沃市，杜特爾特向媒體表示，在返回菲律賓的飛機上聽到上帝警告他“勿再講污言穢語，否則就以墜機作為懲罰”。據《菲律賓星報》29日報道，杜特爾特回憶與上帝的對話：“我回來的路上一直看著天空，大家都在打鼾熟睡。我聽到一個聲音說，‘如果你不停止，我現在就讓飛機墜地。我說‘你是誰？當然，是上帝。”這位菲律賓領導人表示，他不想冒飛機墜毀的風險，于是向上帝保證，他會停止說臟話。杜特爾特說：“向上帝保證就是向菲律賓人民保證。”

杜特爾特的“干凈演講”引來一些菲民眾歡呼。菲律賓ABS-CBN新聞網旗下的DZMM廣播電臺評論員29日在當天直播演講時說，他不確定這是否為杜特爾特從政以來第一場“干凈的演說”，那也要“恭喜總統”。有署名“熱心市民”的網民在《馬尼拉標準報》網站留言說，“感謝上帝，讓我們的總統29日踐行了自己的諾言。要改掉壞習慣確實很難。”網友“安德森”說，上帝看到杜特爾特先生“做正確的事會喜笑顏開的”。

還有菲律賓記者專門就此事問杜特爾特，“不再飆臟話的承諾是否當真？”杜特爾特回應說，他也不是經常滿嘴臟話。所有事情都有它的時機，有罵臟話的時機，也有不罵的時機：“我不喜歡別人解讀我，也不想被人看透心思，因為這樣我就無法施展策略。一切都要經過校準，一切都有它的時機。”菲律賓《馬尼拉公報》說，杜特爾特時而親和，時而飆臟話，外交語言又常常相互抵觸，令人猜不透。在痛罵美國之后，他此次中國和日本的訪問行程滿載而歸，讓他的這番話格外耐人尋味。

“美國之音”稱，有跡象表明，杜特爾特的保證不會持續太久。《菲律賓星報》也稱，杜特爾特相信上帝的教誨，但他之前也說過不受任何特定宗教的束縛。菲律賓網民保羅在該報網站留言質疑說，杜特爾特充滿不確定性：他今天說與美國分手，第二天就辯解不是與美國全面斷絕關系，第三天又說他想走獨立的外交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