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瑯工藝描繪東方韻味

周子榆

百達翡麗與中國的情緣

自從2005年，百達翡麗正式落戶中國，首駐上海外灘18號后，至今百達翡麗進入中國市場逾十年，其中在幾個重要紀念時刻，百達翡麗特別制作過獨一無二的鐘表，由于這些作品上市后很快售完，很多人可能都完全不曾知道有過這樣的百達翡麗鐘表存在。在我們欣賞它們之前，先來講述下百達翡麗與中國的情緣。

早在2014年，作為《北京青年》周刊記者受邀前往百達翡麗位于日內瓦的博物館參觀，就看到過許多關于中國元素的古董的鐘表時計的收藏。我們知道，鐘表最早是在明朝末年傳入中國，當時的西方傳教士利用鐘表打開了中國的大門。到了乾隆時期，乃中國鐘表收藏的鼎盛期，在乾隆帝眼里，變化多樣，爭奇斗艷的西洋鐘表變成了奢華的象征和極具觀賞價值的藝術品。西方鐘表商看準中國市場，研究中國人品位，施展其高超技藝，往中國輸入了許多具有東方韻致的鐘。19世紀后，瑞士與中國開始直接貿易往來，鐘表成為主要商品。

這一切歷史都印證著在百達翡麗博物館中的“中國元素”鐘表的誕生原因，它們大約出生于18至19世紀，也就是中國的清朝時期，以花卉、官員題材的圖案為多數，裝飾上也更多的采用了珍珠、瑪瑙、黃金等名貴物料，當時在歐洲流行的琺瑯工藝也同樣被用在這些中國元素的時計上面。

說實話，當年的鐘表只能是皇帝和達官貴人的機械玩具，現在，就全世界而言，也只能是有品位有實力的鐘表藏家才會定制百達翡麗的作品，其中定制座鐘，更是少之又少。“富玩表，貴藏鐘”，座鐘在收藏家心中千百年來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試想，在古樸的家具上，放置一座鐘，聽著嘀嘀嗒嗒的聲音，寧靜中仿佛擺脫白日里的喧囂和浮躁，猶如轉換了時空。

圓頂座鐘是天生的“藝術家”

在座鐘中，從專業角度來看，百達翡麗的圓頂座鐘天生有著完美的比例，慷慨的圓形表面就是一個完美畫布，尤其是表現琺瑯大師的技能和藝術審美。可以說，圓頂座鐘是百達翡麗所有掐絲琺瑯珍品中最珍貴的。說它珍貴，不僅因為琺瑯工藝本身的復雜耗時性，還有百達翡麗公司能夠勝任這一任務的琺瑯工匠屈指可數，甚至比能夠勝任百達翡麗超級復雜機芯的制作及維護的工匠還要少。同時，百達翡麗每年出品的座鐘是非常有限的，據其官網稱只有40件左右，并且是由掌門人親自參與全程，可見其珍貴和稀有。

不得不提，百達翡麗一直熱衷于采用珍稀精湛的手工技藝裝飾其非凡時計，打造為萬眾期待的絕世奇珍。其中，琺瑯工藝，這一術語包含了多種得到百達翡麗積極支持的傳統技藝。說到琺瑯，因其美麗和耐久的色彩，深受人們的喜愛。早在美索不達米亞、亞美尼亞、中國和埃及的文明古國中，琺瑯就已經被世人所知。在中世紀后期，首先是拜占庭，然后是德國，琺瑯成為珠寶、珍貴裝飾物品以及宗教物品的裝飾的重要組成部分。在14世紀期間，對這項悠久的藝術發展貢獻最大的藝術家是來自里摩日和佛羅倫薩兩個城市。在文藝復興后期是來自布洛瓦和巴黎，從17世紀后期是日內瓦。琺瑯這項非凡技藝深深植根于日內瓦的工藝傳統，也造就了日內瓦制表業的尊崇與榮耀。

在百達翡麗的琺瑯技藝中，其中最為復雜的自然是琺瑯微縮彩繪，這無疑是日內瓦特有的一項工藝，百達翡麗每年都會使用這項工藝裝飾部分懷表和腕表。掐絲琺瑯工藝可制作出熠熠生輝的彩色裝飾，演繹出猶如彩色玻璃的濃郁色彩效果。為創作所需圖案，掐絲琺瑯工藝需采用厚約0.05至0.10毫米的扁平金線，將其邊緣焊接到金屬坯胎表面。隨后，要在圖案的單個區塊中填充各種顏色的琺瑯顏料，并不斷放入爐中燒制。獨一無二的珍品時計、產量極少的圓頂座鐘、帶有多色地圖的世界時間腕表及表盤帶主題裝飾的限量版腕表都會使用掐絲琺瑯工藝。單單完成一個掐絲琺瑯表盤就需要耗費七天時間，使用10到13種顏色，并在850°C的高溫下經歷多達15道燒制工序。透明琺瑯（Flinqué）是百達翡麗扶持發展的另一種工藝。這種高度透明的琺瑯用于裝點雕飾紋金屬表面，營造出熠熠生輝的日輝紋或波紋圖案。

所以說，要完成一只圓形座鐘的畫面掐絲，百達翡麗的工匠要用到長達18到20 米長的金絲。通過纖細的金絲在曲面上“掐”出每一處栩栩如生的細節畫面本就不易，要在同樣弧度極高的曲面上完成琺瑯的制作工序，更是一項極具挑戰性的工作。它的制作難度與在平面表盤上操作是無法相提并論的。每一臺座鐘都是“孤品”，通常為迎合未來主人的要求而特別設計，其價值自然隨歲月的流逝水漲船高。

TIPS：掐絲琺瑯藝術

琺瑯在制作過程中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作品一旦放入窯中燒制就會永久定型 ，沒有任何補救方法，無法重新再來。“掐絲”一詞源于“cloister”，有與世隔絕、分離的意思。大多數情況下，琺瑯師利用較大的圖像，如繪畫或照片作為參照，有時則完全自創。琺瑯師通常會在作品上繪制草圖，或是繪在大小合適的紙上，然后直接轉印到作品表面。此時的目標是勾勒出用以裝飾的不同色塊的掐絲圖案。

百達翡麗的掐絲琺瑯基材均為黃銅材質。然后，鋪設非常精細的金絲，以形成掐絲琺瑯的形狀。由于金線非常易斷，而且要形成所需的形狀非常困難，因此這道工藝十分耗時。金線固定成型之后，需要選擇填充各個掐絲琺瑯部分的釉料顏色與類型。數千年以前的早期琺瑯工藝僅僅是將粗玻璃熔合在金屬表面。經過數個世紀的發展，琺瑯工藝已經可以讓琺瑯師更為直接地決定最終效果。今天，優秀的琺瑯師通常使用毛玻璃和其它材料來調配自己的釉料，以獲得所需的色彩和透明度。你可以將這些釉料看作是這些藝術家們各自擁有的“秘密配方”。

固定好金線網格，選擇好琺瑯色彩，“畫布”就此設置完成。此時，琺瑯師會拿出精心準備的混合釉料填充每個掐絲部分。這一重要步驟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涉及運用多種顏色；完成最終產品之前，每種顏色都要在窯中短時燒制，然后再上一層琺瑯，再燒制，如此重復多次。本例中，琺瑯師一只手拿著小托盤，里面是準備好的釉料，另一只手則使用非常精細的刷子小心翼翼地填充掐絲部分。每位優秀的琺瑯師手邊都會有一張比色圖，上面有他們親手混合并在自己的窯中燒制的顏色，以保證每種顏色都完全符合手上作品的規格要求。

在窯中燒制六至七次，甚至更多次后，掐絲部分會累積起多層釉料，向您展示出最終作品彩虹般的美妙色彩。燒制過程和琺瑯工藝的其它步驟一樣重要。我們的藝術家必須了解并觀察所用材料的臨界（熔化）溫度，否則就只能得到一個熔化的，沒有任何藝術價值的玻璃金屬球。 窯的溫度一般設為華氏1450度（800攝氏度），但也會根據燒制的材料組合作輕微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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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具“中國味”的琺瑯圓頂座鐘

百達翡麗著名的圓頂座鐘已經成為品牌傳承經典的一部分，它凝結了掐絲琺瑯等多種極具挑戰性的珍稀工藝。此次展示的所有座鐘，都是百達翡麗進入中國市場期間的珍稀定制作品，每一件都是ONLY ONE。

2005年

編號1499M“ 熊貓”圓頂座鐘

2006年編號1528M “外灘”圓頂座鐘

2006年，為紀念百達翡麗上海專賣店與服務中心開幕一周年，以外灘為主題設計的圓頂座鐘。此款座鐘使用了當時圓頂座鐘面世以來最多的金絲，呈現不同風格的西式建筑屹立黃浦江邊的盛景，林立的大樓以藍天為背景，圓頂上則是中國傳統的龍鳳呈祥圖案，這是百達翡麗當時第一件以現代建筑為創作主題的圓頂座鐘作品，富于紀念意義。

2006年

編號1527M “長城”圓頂座鐘

2006年，為紀念百達翡麗上海專賣店與服務中心開幕一周年，設計定制了兩款以長城為主題的圓頂座鐘。

“長城”，呈現風清日朗之色，畫面選擇了長城八達嶺一段，巍峨壯麗，色彩搭配明麗，如淡彩油畫，讓人心曠神怡，同時又立體層次分明。

2006年

編號1526M “落霞”圓頂座鐘

“熊貓”掐絲琺瑯18K金質圓頂座鐘，是百達翡麗正式進入中國后推出的第一款圓頂座鐘，2005年，為了紀念百達翡麗專賣店與服務中心進駐上海而設計定制。座鐘實際高度為21.5厘米，直徑為12.5厘米。座鐘表面幾乎全部以艷麗的掐絲琺瑯覆蓋，圖案為栩栩如生的中國國寶大熊貓。鐘頂的太陽能電池板驅動29石的內置機芯。座鐘的制作過程長達9個月，是“藝術與科學”的結晶。僅此一座。

“落霞”，表現長城雄渾恢弘的黃昏時景色，畫面類似中國水墨畫的暈染效果，于琺瑯本身的流動感中實現構圖，主要用色是紫與紅，于琺瑯而言是最難控制的顏色。長城莊嚴凝重，盡現幾千年的滄桑；而圓頂上的春燕，則帶有幾許活潑喜慶的色彩。

2008年

編號1547M “龍興紫禁”圓頂座鐘

為紀念2008年5月百達翡麗北京專賣店與服務中心開幕，特別以紫禁城、天壇、頤和園這三處享譽全球的北京名勝為創作對象，制作了三款極富中國特色的掐絲琺瑯18K金質圓頂座鐘，分別命名為“龍興紫禁”、“藍宇天壇”和“福壽頤和”。金線輪廓隔開了不透明或半透明琺瑯勾勒出的每一個細節，光影曼妙、層次分明，精致畫面逼真呈現，不禁令人悠然神往。

2012年

編號1627M “孔雀”圓頂座鐘

為紀念百達翡麗上海源邸開幕特別定制的掐絲琺瑯制圓頂座鐘。用于分隔不同琺瑯色塊的金絲長度約 49.95 米（重量約 99.90克），用掐絲琺瑯工藝繪制的孔雀與羽毛采用了近 25 種透明或不透明的琺瑯色彩，每個琺瑯部分都需要在 800℃到 850℃的高溫下進行 6 到 9 次煅燒。掐絲琺瑯表盤，帶黑色琺瑯立體寶璣式字塊的小時刻度盤，銀色表盤中心飾有Guilloché手工雕飾紋，覆以半透明綠色琺瑯。僅此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