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宇
黃宗智筆下的華北農村與小農——以論證步驟為視角
林建宇
黃宗智在《華北小農經濟與社會變遷》的研究思路是在綜合傳統三派的“小農”定義后,探究在清朝初期時華北的農業商品化不斷發展,但持續的商品化和人口壓力不斷帶來的是小農的社會分化,并沒有資本主義經濟的產生的。繼而證明在人口壓力消極作用下只能導致農業不斷內卷化和分家,經營式農場并沒有帶給小農經濟生產力的提高,使得小農經濟生產力停滯。最后得出結論,華北的小農經濟的變遷并不是向著資本主義前進,而是發展停滯和農民不斷分化。
小農經濟 變遷 商品經濟
(一) 研究思路
在《華北小農經濟與社會變遷》一書中,黃宗智教授先給我們描述了清朝初期至20世紀30年代的華北小農經濟的情況以及經營式農場與家庭農場所經歷的變遷類型,指出20個世紀30年代華北鄉村的小農經濟發生的變化,并不是向資本主義過渡,而是一個極端的階級分化過程。然后黃宗智進一步分析了華北農村的經濟結構,證實了華北小農經濟的人口過剩與內卷的事實。然后通過比較兩種生產形式——“經營式農村”與“家庭式農村”的生產效率,解釋了華北鄉村經濟發展停滯的原因。華北地區的家庭式農村型生產模式主要是迫于人口的壓力,在生產力、耕地面積一定的情況下,隨著勞動力的不斷投入,導致邊際報酬不斷遞減和邊際刺激力下降,即農業內卷化。而經營式農村由于被置于貧農經濟與社會政治體制的夾縫之間,再加上大量廉價勞力的存在以及受傳統的入仕之途的影響,華北的經營式農場并沒有發展成到具備資本主義企業主要特征的階段。最后提出了華北小農經濟的分化最后只能導致半無產化的小農,而正是這樣一種半無產式的小農經濟,成為了1949年新中國成立前中國傳統鄉村幾百年以來發生動蕩的經濟結構基礎。
(二) 論證步驟
黃宗智教授要論證自己的觀點,即華北的小農經濟的變遷并不是向著資本主義社會前進,而是發展停滯和分化。本書的特色是在于黃宗智論證步驟的獨特性,我們可以粗略看作是“三段論”論證方法。首先,他先比較“傳統三派”對小農以及對村莊的看法,提出自己對小農以及村莊進行劃分和定義。這時他的第一步大前提假設,只有在大前提確定下,才能進行第二步小前提的論證。在小前提假設中,他分析和比較了農村演變的形式,他認為這種演變形式沒有帶來生產力的提高只會導致小農經濟的分化。在最后他的結論:“不要把商品經濟簡單地認為是向資本主義過渡,華北的小農經濟的變遷并不是向著資本主義社會前進,而是發展停滯和分化。”通過這樣“三段式”的論證,黃宗智的結論也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一) 傳統三派中的小農
在《華北小農經濟與社會變遷》一書中,黃宗智先是提出在以往的經濟研究中,對近代小農經濟的分析視角主要有三種不同的觀點:第一種是形式主義觀點,即把小農當作資本家;第二種是反對把小農看作資本家的實體主義;以及第三種觀點——傳統馬克思主義的眼下被剝削的小農。
在形式主義學者看來,他們認為小農經濟的定義是每個農民都有足夠的經濟資本,以便在生產決定上有自己的選擇權,可以選擇種植覺得有利可圖的作物,并且假定勞動力、土地和貨幣資本都可以進行買賣。主要代表人物有西奧多·舒爾茨(Theodore Schultz)與塞繆爾·波普金(Samuel L. Popkin)等。舒爾茨在《傳統農業的改造》中認為小農不像西方社會認為的那樣愚昧無知、懶散、毫無理性,相反小農是在農業中具有勤奮品質,革新精神并能夠充分利用現有資源的經濟人,一旦有經濟利益的刺激小農便會為追求利潤而創新。而波普金在《理性的小農》中認為農民是一個能夠審時度勢,權衡利弊,為追求最大利益而做出最優化生產決定的理性人。從這我們可以看出,在形式經濟學者看來,小農是一個具有資本家理性思維的小農,小農的社會生產是朝著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去的。
實體主義學者則反對用西方傳統經濟學的模式來研究非西方的前工業社會。主要代表人物有卡爾·波拉尼(Karl Polanyi)以及詹姆斯·斯科特(James C. Scott)和在此之前的切亞諾夫(Chayanov)等。前蘇聯學者切亞諾夫則認為傳統小農是為了自身家庭生計而生產的一面。切亞諾夫指出傳統農民家庭生計的主要生產目的是為了滿足自身家庭消費需要,而非為了追逐最大經濟效益而進行生產,資本主義的經濟利潤計算公式并不適用于小農的家庭式生產模式。卡爾·波拉尼指出,經濟學家的分析視角是以市場和供需法則為前提的,顯然不能把這種傳統的經濟學分析方法用于分析小農經濟上,群體的行為都嵌入于社會關系,如原始群落的互惠行為關系,這些互惠行為的產生并非依據市場供需原則和逐利的動機。波蘭尼把原始社會至19世紀以前的社會稱為前資本主義社會,他認為要研究前資本主義社會,必須采用一種與傳統經濟學截然不同的分析方法:要把經濟活動內嵌到社會體系中來探討,而不是將經濟行為脫嵌于社會關系。而詹姆斯·斯科特在《農民的道義經濟學:東南亞的反叛與生存》中認為農民的生產行為主要的動機就是為了規避高風險、確保安全,農場主與農民一同處于道義共同體中,大場主應該尊重和保障農民維持生存生活的基本權利,正是基于這種道德觀念,斯科特認為小農經濟是一種道義經濟。
區別于前面兩種觀點,傳統馬克思主義者認為,地主和小農生產者之間是剝削與被剝削的生產關系,封建社會中的小農既不是形式主義學者眼中的“資產者”,也并非實體主義者所描述的互惠互助、遵循基本道義的共同體成員。農民是受地主剝削的勞動者,他們的生產資料剩余是用來維持剝削階級和國家機器的存在。
(二) 黃氏的綜合觀點
黃宗智教授在比較了傳統三派對小農的觀點后,他采用了使一個綜合的分析。黃宗智指出,研究小農經濟首先要承認傳統農民兼備著三種屬性:一是小農為了家庭生計而生產,因此不同于資本主義企業家;二是農民的農業生產也部分地適應市場需求而生產,因此必須考慮供給需求和價格利潤等方面;三是傳統農民也是一個備受剝削的群體,雇主通過地租、稅收等方式,把農民的生產資料剩余部分支持統治階級和國家機器。正是傳統小農具有這些特性,因此黃宗智提出應該綜合前三種派別的分析視角,把小農視為具有這三個方面屬性的綜合體。這是《華北小農經濟與社會變遷》一書探討華北農村的演變形式時所采用的基本觀點。
在過去對中國農村的研究資料中,中國的馬克思主義者、西方的形式主義理論家和日本的實體主義者都對中國的村莊發表了自己的獨特見解,他們的一些研究對我們了解當時的中國村莊具有很強的借鑒作用。黃宗智教授認為,中國的村莊猶如小農一樣,應該綜合來看待,不可單強調某一方面。
(一)馬克思主義下的中國村莊
在大多數中國馬克思主義者的一些研究文獻中,中國農民常常被描述為一個超越地域性、具有群體性行為的“農民階級”。在一些研究中,很少把村莊視為一個與農民具有共生性、獨特性的研究單位來進行分析,這自然地讓人民錯誤地認為村莊這一共同體似乎在農民革命中不起任何作用。或是對村莊的研究多在強調鄉紳在傳統鄉村社會中的領導和調控作用,而忽略在村莊內部中可能存在著地自發性的指導作用。可以看出以往的農村研究的基本假設皆是認為傳統中國鄉村被深入底層社會的政府權力和地方士紳所牢牢掌握,并認為只需研究國家和士紳足以了解村落的組織和政治生活。還有部分學者則從宗族團體和宗族勢力而非從鄉村共同體的分析視角出發,認為中國農村的宗族關系使得農村社團組織和農民集體行動變得異常復雜。
(二)形式主義者筆下的中國村莊
西方國家過去對中國農村的研究,源于形式主義的觀點。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威廉·施堅雅(William.G.Skinner)的研究,施堅雅在《中國農村的市場和社會結構》寫到,中國的農民生活在一個自給自足的環境中,然而這樣的一個環境是不存在的。需要強調的是,傳統鄉村農民的生產活動范圍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封閉且狹小的村莊,而是一個村與村相連接而形成的底層大集市所輻射的整個地區。施堅雅認為基層市場共同體是中國傳統農民社會生活的圈子,是中國社會的最基本單位。西達·斯科波爾(Theda. Skocpol)也認為,單個村落并不是中國鄉村共同體的基本單位,而是應該包括一群村莊的市場共同體,市場共同體才是他們真正的生活世界。通過一些形式主義學者的研究,使得后來的一些學者都把中國鄉村看作是在經濟和社會上高度緊密結合的一個大集市市場貿易主導下共同體,因而沒注意村落這一個單獨的實體單位,以致以后的研究都不甚重視村莊本身。
(三)日本實體主義者的村莊
用實體主義的觀點來研究中國的村莊的學者,大多數來自日本,這主要受當時歷史條件的影響。這些日本的實體主義者對中國村莊的研究難免受政治因素的干擾,但是也不失為研究當時中國村莊的優秀文獻資料。平野方太郎認為中國的傳統村落是一個具有宗族權力、宗教組織和信仰合一的共同體。“村莊共同體”的概念后來仍在學術界起了重要作用。例如今崛誠仁則強調各式各樣的村落共同體不過是遮掩和維持上層統治和階級剝削的工具。清水盛光認為封閉式的農村村落與專制權力是具有相互關系的;仁井田 則從宗族組織和階級關系的視角來分析鄉村社會。
(四)黃宗智的筆下的村莊
黃宗智認為實體主義學派對于中國傳統村莊的認識與形式主義所主張的看法截然不同的原因在于,實體主義學和形式主義兩派所依據的實證基礎不同。在西方的學者的研究文獻中,他們多數著眼于農村中經濟狀況較好的地區,即那些商品貿易頻繁,交通來往通暢,階層身份分化較為嚴重,且宗族組織龐大,宗族勢力較大的地區。在對這類型的村莊研究中,西方學者普遍強調中國村莊發展與市場體系、上層社會關系網絡緊密相關。而日本實體主義學者對近代中國農村村落的研究,主要受日本政府在中國華北地區所做的實地研究材料的影響。這些實地調查的地區,農民所從事的農業耕作主要是以旱田為主,且該地區缺乏便利的河道運輸條件與商業貿易。因此,華北地區的小農經濟商品化程度遠遠低于河道運輸較發達的長江下游地區。在這些商品化程度較低的村莊中,村民的階層身份同質性高,彼此間的階層分化不太明顯,另外華北地區的宗族只有極少量的族產或沒有族產,宗族勢力通常不會跨越村與村或村與市之間的界限。這樣的宗族結構使得華北地區村莊的內向性不斷加強,使得該地區的宗族組織關系較長江下游地區薄弱。
黃宗智教授認為,中國的鄉村村落如同中國的小農一樣,同時具產有形式主義、實體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各自分析中的三種屬性。一方面,中國農村的村落生活不僅具有居住功能與生產功能的分界,也因此衍生出了村民生活的生產與消費的界限;一方面,中國的傳統村落同時也是一個閉塞的、緊密相連的村莊共同體;同時不可否認中國的村莊普遍存在一定的租佃與雇傭關系。所以,黃宗智認為要探析中國近代以來華北平原農村地區的經濟演化過程,必須要將形式主義、馬克思主義和實體主義這三派的觀點結合起來,并且更要留心這三種觀點之間的不同區別和側重點,并對此加以更深入地分析。
(五)農村演變的形式
在確定了“大前提”——對華北農村及小農的定義之后,接下就到了小前提論證階段,即農村演變的形式是怎樣的。在小前提演變形式中,黃宗智也像論證大前提一樣,綜合了前人的研究,然后提出自己的看法。
1、人口壓力下的演變
在以往對農村演變形式的研究中,西方學者特別強調明清時期的中國人口激增對中國農業發展的雙向作用。主要著作見于德懷特·珀金斯(Dwight Perkins)對十四世紀中期至二十世紀中國農業發展演變所做的大規模定量分析。珀金斯認為,人口增長是人類歷史上農業發展的主要動力,從刀耕火種發展到小農經濟,這是一個由人口增長推動的勞動力集約化發展過程,人口的增加是推動中國農業糧食產量增加的主要動力。根據珀金斯的結論,他顯然是把晚清時期的中國社會,看作只是由人口自然增長而達成的簡單量變,而未達到西方社會那種由人口增長促成社會質變的程度。在鉑金斯的人口增加推進集約化的理論基礎上,艾爾溫又添加了遍及勞動生產率遞減的概念。即當土地、技術和資本不變時集約化程度發展到越來越高時,遍及勞動生產率就逐步下降,這時候的小農經濟已像舒爾茨的所描述的模式那樣內卷化了。
2、人口分化
切亞諾夫提出了前資本主義社會中小農經濟演變過程的一種模式,切亞諾夫認為傳統農村家庭經濟狀況的發生變化的主要原因是,依據農村家庭中消費者與生產者的比例是否發生變化。如果生產者的比重大于家庭消費者的比重,那么家庭經濟狀況將會變得越來越好變化。在切亞諾夫看來在一個家庭之中,如果一對夫婦參與生產勞動,而且又不需供養老人和孩子時,這個家庭經濟狀況將被視為最佳(此時消費者與生產者的比例是1:1);相反,如果一個家庭在沒有勞動力,而家庭消費者最多時,該家庭經濟最差。切亞諾夫認為十月革命之前的俄國小農經濟的變化,主要是依照周期性地“人口分化”而發生變化,并非是遵循俄國階級分化而變化。
3、黃宗智的“家庭式農村——經營式農村”的演變
在《華北小農經濟與社會變遷》中,黃宗智強調必須將人口變化和小農生產關系的轉變納入整個分析體系,并結合形式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才有可能解釋中國傳統村落遭到帝國主義侵略之前的變化狀況。
西方的形式主義學者在分析中國人口的增長對中國農業發展所起的作用時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中國的農業表現為極高的土地生產率和極低的勞動生產率。高效的土地生產率與低下的勞作生產率相結合一起,正是中國農業發生內卷化的明證。透過資本主義萌芽的分析框架,更好地掌握中國小農經濟的商品化進程及隨之而來的階級分化現象。即小農經濟隨商品化的發展產生了兩種生產關系,即租佃關系與雇傭關系,這兩種農業生產中生產關系截然不同:一個是完全依賴雇傭工的勞動生產,一個則是主要依靠家庭勞動力。這兩種生產關系存在于家庭式農場與經營式農場之中。
為了同時兼顧到人口和生產關系所起的作用,通過對比傳統農村中的雇傭勞動力和家庭勞動力的區別有助于我們理解人口增長壓力對中國傳統村落家庭式農業生產所起的影響;分析比較“家庭式”和“經營式”這兩種農作生產模式的生產率不同可以理解近代中國鄉村農業經濟的發展及停滯的原因。最后指出從傳統的家庭式生產演變為經營式生產這種演變過程與形式主義學派和馬克思主義者所認為的演變路徑都不相同。黃宗智認為華北農村地區小農經濟所經歷的模式轉變,并不是簡單的內向超集約化,也不是單一地朝向資本主義過渡的階段,而是一種小農經濟極端集約化生產模式下的農民階級分化。
依照“三段式”的論證步驟,當大前提和小前提都得到確定后,黃宗智教授接下來就是要根據大小前提而引出自己的結論。透過“家庭式農村——經營式農村”的演變形式,黃宗智把兩個農村生產模式進行生產力方面的比較,以探究經營式農村的生產力是否會出現一些質的方面的變化。結果通過資料對比研究,經營式農村并沒有產生生產力質的發展。這是因為,對于家庭式農場來說,小農經濟內卷化的產生源于家庭人口數量和資源有限的比例失衡,人口的增長勢必會造成勞動力數量的增加以及人口生存壓力的加強。因為農業內卷化是在人口壓力下采取維持家庭生計的策略,雖然在土地上投入更多勞動力能夠使農業總產量的增加,但卻不能使得家庭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以及農業生產力的得到進一步提升。對于經營式農場主來說,由于人口的剩余,阻礙了農業生產使用畜力耕作,再加上當農業生存給他帶來利潤的時候,它不像資本家那樣會將資本繼續投入再生產,而是將資本投入買房置田或是轉投地主制經營或步入仕途,改變自己的農民身份,可以說高利貸和商業結合的地主制與社會政治體系的入仕制度嚴重阻礙了經營式農場的進一步發展。再加上大量廉價勞力的存在,抑制了經營式農場為節省勞動力而做出技術、資本投資的動機。所以鄉村的經營式農場沒有成為一個需要進行資本原始積累的經濟單位,從而推動農村農業生產力與生產關系兩方面的質的突破。因此,經營式農場仍束縛著小農經濟的發展,它僅是是把“剩余價值”轉回非生產性投資的一條途徑。
黃宗智教授提出經營式農場與家庭式農場的生產力水平相差無幾,具有決定性的意義,即比較兩種傳統農村生產模式的勞動生產率,可以進一步解釋中國傳統鄉村的農業經濟發展停滯的主要原因。如果鄉村的經營式農場真的代表了農業生產上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上的同時突破,那么中國的小農經濟內部已發生質變,向新的生產方式發展。另一方面,如果經營式農場并沒有預示鄉村農場經濟生產力新水平的出現,那么我們便將經營式農場視之為停滯的小農經濟組成部分,而不應冠之于“資本主義萌芽”的稱謂。所以最后黃宗智得出結論,中國華北地區農村的小農經濟的演變,并不是像典型農民無產化過程那樣,導致了鄉村經營式農場的資本化進程,以及越來越多的農民從他們的家庭式農業生產中相分離出來的現象,解放了農村地區的勞動力。相反,它卻導致了農業生產必須要有雇傭工,農場主和農民產生了雇傭勞動關系。這樣的雇傭關系的建立卻未能使經營農場的資本化興起,反而造成了越來越多的農民半無產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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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云南大學)
林建宇(1989-),男,漢族,海南儋州人,云南大學碩士在讀,研究方向: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