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有棵白玉蘭

郭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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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有棵白玉蘭

郭貴成

我家窗前有幾枝從鄰家院子伸過來的白玉蘭，一年四季，它的葉子都是翠綠色的。玉蘭花開在四月，花瓣大，花期長，隔著窗玻璃，怎么看都像是擺在我家窗前的盆景。

喜歡白玉蘭是從搬到這里開始的。當時我還不認識白玉蘭，見它葉子的顏色和枝干都與橡樹相似，以為它是橡樹。后來看見玉蘭花開，一打聽才知道它有一個更好聽的名字——白玉蘭。

我家住在二樓，早晨寫作已經成了我多年的習慣。寫不下去時，我喜歡看看窗前的白玉蘭，快樂的小鳥把白玉蘭樹當成了它們的家，春夏秋冬都站在樹枝上嬉戲玩耍。每次我看見它們，聽到它們的軟語呢喃，我就會努力讓自己站成一座雕塑，除了眼睛外，其他部位盡量不動。這樣時間一長，小鳥就和我很親昵了，經常會在我眼前無所顧忌地飛來飛去。當初我是害怕它們受到驚嚇而飛走，現在我可以自由地在窗前走動，甚至還可以和它們招手了。鳥兒飛走后，我的心也像那搖曳過的枝葉慢慢靜下來，于是我的腦海里便有了文章的思路。

愛屋及烏。為了了解玉蘭樹的狀況，我把臉貼著窗子往鄰居家的院子里看。估計年輪有些久了，那棵玉蘭樹干約有碗口粗，枝葉有些像公園里的塔，一層比一層高，又有些像一把撐開的大傘，枝干向四周延伸，夏日里能為人們遮住烈日擋住風雨。這么漂亮的一棵大樹，且開著茂盛的花，有誰會不喜歡呢？

每年四月末是玉蘭開花的季節，那一陣陣淡淡的香味，穿過窗子的縫隙飄到我的室內。白玉蘭有奶白色的花瓣，花蕊的頂端有一抹淡淡的鵝黃。玉蘭花像一個有著傾城傾國之貌的古典仕女，嫵媚而不失端莊，高貴里蘊含著素雅。

待到玉蘭花謝，地上落英繽紛，我手捧詩卷靜靜地讀著，同時細細品味著玉蘭花最后的幽香。

白玉蘭也會落葉，但不似其他樹木，疾風一起，葉子便大把大把地掉落。白玉蘭樹葉是零零星星地飄落，一片葉子變得枯黃了，才會從樹上悠悠地飄下，常常會在空中盤旋，飄落的過程像極了一首韻律優美的詩。

冬日里萬木凋零了，可白玉蘭仍舊枝繁葉茂。看到它的身影，常常會有春天將臨的感覺，雪花落在它的枝葉上，仿佛玉蘭花正在一朵朵地盛開……

責任編輯：傅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