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真相 菲律賓南海仲裁案仲裁庭的真面目
所謂南海仲裁案裁決公布后,眾多媒體尤其是西方媒體紛紛以“聯合國背景的仲裁庭作出裁決”“常設仲裁庭作出裁決”等發布消息。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其一,南海仲裁案仲裁庭是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附件七在海牙組建,屬于因案而設、案終而撤的臨時班子,絕不是“國際法庭”。臨時仲裁庭與同樣位于海牙的國際法院沒有任何關系,后者是聯合國主要司法機關,根據《聯合國憲章》設立;與位于德國漢堡的國際海洋法法庭沒有直接關系。唯一沾得上邊的是,根據《公約》附件七的要求,如果當事方沒有指定仲裁員,則由國際海洋法法庭庭長(在本案中為日本籍前庭長柳井俊二)代為指定;與常設仲裁法院也沒有直接關系。略微有關的是,常設仲裁法庭為本案仲裁庭提供秘書服務,并將位于海牙的和平宮租借給仲裁庭作為庭審場所。
可見,本案臨時仲裁庭,并不是常設仲裁機構,也不是國際海洋法領域的權威司法機構,其程序規則也是仲裁員擬定的、僅適用于本案的臨時性仲裁規則。
為以正視聽,北京時間7月13日晚間,國際法院在其官方網站首頁發布提示信息稱,國際法院希望媒體和公眾注意,南海仲裁案裁決結果由常設仲裁法院提供秘書服務下的一個特別仲裁庭作出。國際法院作為完全不同的另一機構,自始至終未曾參與該案。聯合國官方微博13日也發布聲明稱,常設仲裁法院與聯合國沒有任何關系。
其二,國際權威司法機構均有其嚴格的組成程序。比如,國際海洋法法庭法官由《公約》締約國大會選舉,獲得三分之二締約國表決中三分之二票數,且該票數應為全體締約國的過半數當選,庭長和副庭長由法庭選舉產生;國際法院法官由聯合國大會和安理會分別選舉,法定參會人數過半數當選,法院院長和副院長由法官投票選舉產生。
在組成人員方面,根據有關國際規則和國際司法實踐,法官和仲裁員的選任應盡可能全面代表世界各個地區和不同法律體系。因此,國際法院由來自各大洲的15名法官組成,國際海洋法法庭更有多達21名法官。反觀南海仲裁案仲裁庭,首席仲裁員和仲裁員由指定和協商產生。仲裁庭法定成員為5人。可見,把涉及重要海洋利益甚至是國家核心利益問題交到多則5人、少則3人手中決定,顯然輕率而無法接受。
第三,在臨時仲裁庭組建過程中,怪事連連,破綻不斷。在推選過程中,最初被任命的首席仲裁員、斯里蘭卡前外交官平托,本來是唯一來自亞洲的仲裁員。然而,平托接受任命后即被發現其夫人持有菲律賓國籍,這違背了國際司法和訴訟中關于利益沖突和回避兩項基本原則。更不可思議的是,平托辭職后不到3個星期,不在“名單”之列的加納籍法官門薩就被指定為首席仲裁員。
這樣,最終仲裁庭由4名歐洲籍仲裁員和長期居住歐洲的門薩構成。其中,德國籍沃爾夫魯姆法官為菲律賓方指定,其余4人均由時任國際海洋法法庭庭長、日本籍法官柳井俊二代為指定,包括門薩和法國籍的科特、荷蘭籍的松斯、波蘭籍的帕夫拉克。其中帕夫拉克是柳井未與中方協商代為指定的中方仲裁員代表。而柳井俊二是日本資深外交官,也是日本右翼勢力的代表。
可見,南海問題是一個由來已久的、區域性的、高政治敏感度的重點海域糾紛。但仲裁庭中不僅沒有亞洲籍仲裁員,而且從仲裁員背景看顯然缺乏對南海問題、亞洲復雜的地緣政治以及歷史與現實問題的充分了解。
第四,根據法律實踐,一般而言,仲裁庭由雙方協議組建,相關費用均攤。但在本案中,提供服務的常設仲裁法院秘書曾3次要求中菲繳納費用,用于支付5名仲裁員薪酬、庭審房租等,維持仲裁庭日常運轉。中國因不接受、不參與這一仲裁,一次也沒有繳納。菲律賓不僅繳納了自己的份額,為了保證仲裁進行下去,還代替中國繳納了中國的份額。據了解,僅在今年4月,菲律賓就向仲裁庭增繳了85萬歐元。
目前關于仲裁案律師團隊費用等,尚無公開資料可以查閱。初步核算,3年來仲裁案大概費用開支約為2600多萬歐元,約占2015年菲律賓財政預算的兩千分之一。這也意味著,臨時仲裁庭完全由菲律賓“包養”。而這數字與菲律賓專欄作家里戈韋托·蒂格勞的說法相吻合。蒂格勞7月15日在《馬尼拉時報》頭版發表文章說,菲律賓為南海仲裁案請律師,共花費了3000萬美元。并要求美國為此“買單”。
由此可見,事實再清楚不過了,南海仲裁案由始至終就是一場披著法律外衣的政治鬧劇,其背后有著不可告人的圖謀。